第二十三章：真相大白
“皇上，您为什么执意要杀夜莺？”见皇上喝下了里面的酒，毛蛋胆子大了些，开始问起过去的往事。
“宫里的人都跑光了啊，朕还算哪门子皇帝？只好砍个头树立威严，让你们都知道朕还在！让你们不敢蔑视朕！”
“皇上您的权力可真是大，为了您的面子就可以滥杀无辜！”毛蛋痛斥道。
借着酒精的发作，皇上一改往日颓废的模样，居然和毛蛋说起了心里话：“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理解朕！大清江山毁在朕的手里，你可知道朕的心究竟有多痛苦！朕身边的亲信，朕的大臣，一个个都背叛朕！忤逆朕！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毛蛋闭口不言语，他突然有些理解了皇帝，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为自己过去做的荒唐事开脱的理由。
“朕前些日子整理奏折发现少了一本。”
毛蛋身体发怵，皇上说的莫不是自己拿走的洋大人的那本？
“朕还发现少的那本是江苏府地的，毛蛋儿，没记错的话，你是夜莺从江苏府地收来的义弟吧？”
“皇上的洞察能力果然好细致呵呵”还好皇上喝下了酒，药物等下就发作，所以毛蛋现在也不害怕了，他直面皇帝问的任何问题。
“你们都以为是朕是荒废朝政才导致大清灭亡吗？其实不是。大清亡了的这些日子朕每日都会去后库一遍又一遍整理那些曾经批奏过的奏折。”
“你父母是叫喜儿和欢祥吧？”
毛蛋人傻了，想不到如今皇上居然能知晓这么多。
“皇上！”毛蛋无话可说，但这句皇上是他打心里的尊敬，“皇上！既然您都说到这里了，那奴才想问，您为何要执意杀掉奴才的父母！分明洋大人已经给皇上写过案件过程了。”
“你怎么就以为朕没有看过洋大人洛夫写的记录了？”
“那为何？奴才的父母还是死了。”
“有时候啊，朕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洋大人写的奏折我从头看到尾，当场就写了一份无罪释放的诏书。可是毛蛋”皇上语重心长的说下去，“毛蛋啊，咱们大清王朝早就内忧外患了，手下的宦官也越来越不听话。朕最痛恨的就是这些不听话的为官者！”
“所以您才杀了第一刺客夜莺和大总管王钦？”
“毛蛋，你终于明白了。那份判你父母无罪的诏书，朕是快马加鞭送到你们县城张大人手里，可谁能想到最后这份诏书被当地知府姓白的给拦下了！姓白的知府和姓张的县令早就有矛盾，白知府特意挑你父母被张县令砍头后才拿出朕的赦免诏书，并以张浩存不听朝廷诏书为由绑走了张浩存，治他的罪！”
曾经的一切真相如今终于大白，毛蛋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他觉得后背发凉，人心是如此叵测。
“毛蛋啊，人心难测，朕听到这事情后太痛心了！朕真觉得自己没用！连自己手下人都管不好！他们都不把朕放到眼里。如果你设身处地的为朕想想，你就明白朕艰难的处境了。如果你不信，后库里还有朕留的备份，每一份写出去的诏书都会复刻一份一样的，以便保存。”
原来一切的真相都是这样的，好在好在毛蛋放火烧了衙门，那个可恶的张县令早就没命了，等毛蛋出了宫，他再去杀掉白知府！
“前些日子，大清最动乱的时候，关押在白知府府里的张浩存，也就是砍你爹娘头的张县令，趁乱逃走了。”
什么？张县令居然没有被火烧死！？
“毛蛋，你老家衙门的火是不是你放的？你烧死了穿着县令衣服的小王，他和白知府早有约定，只要能一举击垮张浩存，这县令就让他来当。你火烧衙门的那天，他正穿着县令的衣服坐在仕途椅上得瑟，但真正的张浩存当时被关押在白知府那里。”
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他才是那个明白人，原来当今皇上真是生不逢时。
“皇上！若您能早生几百年，您一定会是一位明君！”这话毛蛋没有半点奉承，全都是肺腑之言。
“砰砰---”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皇上继续饮下一大口酒：“这酒越喝越烈，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砰砰---”敲门声还在继续，“皇上，您千万不能喝这里面的酒啊！这酒里有蒙汗药！”声音来自容妃，毛蛋懊恼极了，怎么刚刚就轻易放过了她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嗯？？？皇上再糊涂再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也被这话拉回现实了，他举起酒杯用尽浑身力气愤怒摔下地面。
“你竟然要谋害朕！”皇上捂住了胸口，不适感也随即而来，他连连后退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面对着毛蛋，“你为何要杀朕！”
“皇上！”毛蛋听完刚刚皇上讲述的那些话，也了解了事情真相，发现皇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甚至还是个可怜之人，他改了主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您就当好好睡了一觉，我去帮您除了外面这个祸害！她才是荡妇，在宫里多次勾引我，今天这酒就是她用来灌醉我的！平日里您赏给她的酒，她也都给了别的男人喝了！”
毛蛋指的荡妇就是外面的容妃。
皇上好像听进去了，同时也失去了意识，他眼睛缓缓闭上进入了昏睡状态。毛蛋给皇上摆好枕头还盖好被子。
床榻旁边放着一把锋利的银剑，这是平日里皇上防身用的。毛蛋踮起脚从刀鞘中抽出银剑。
随意挥舞了几下，这银剑削铁如泥，在风中还有呼啸的声音。
“就你了，跟我并肩作战去吧。”
宫里有规定必须得到皇上允许才能进入寝宫。容妃是个生性浪荡的人，平日里勾引的男人不在少数，而皇上寝宫的门开了她才敢往里看几眼。
“皇上？”容妃伸头往里试探，“皇上，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啊？毛蛋你在不在？”
毛蛋在门后等待多时了，容妃一进来，毛蛋直接挥手将银剑架在容妃脖子上。
“你别闹毛蛋，刚刚我说要杀了你都是闹玩的”容妃举起双手站在原地不敢动，连呼吸都秉住了。
容妃又壮着胆子往里瞧了一眼，发现皇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大惊失色，失声尖叫起来。
“啊！你怎么可以杀皇上！”
“我杀了皇上这不是在成全你吗？”毛蛋被容妃逗了好几天，现在终于轮到毛蛋反过来调侃容妃了，“你这么爱勾引男人，让皇上知道了怎么办？皇上可是会砍你头的，所以我干脆帮容妃娘娘解决了皇上！”
“你！蠢货！”容妃信了毛蛋的话，真以为皇上死了。
“你不是想和我双宿双飞吗？杀了皇上咱们俩个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顶在容妃脖子上的剑，毛蛋挪开了。容妃安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指责毛蛋。
“你杀了皇上叫我怎么办！？皇上就算是个废皇帝，现在我照样能跟着养尊处优！皇上真没了我的荣华富贵找谁要！”
毛蛋嗤之以鼻：“我就知道。”
“你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了，我主动靠近你，那是我寂寞！那是我抬举你！你一个贫民出生，你不会真觉得我喜欢你？妄想攀附上我当凤凰吧？！”容妃毫不客气，拼命贬低着毛蛋的出生。
“皇帝老头，现在你听到了吧？你身边的这个容妃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主动说了是她勾引我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容妃大惊，毛蛋居然还在和皇上说话，皇上根本就没有死！是毛蛋骗了自己！容妃反应过来后庞然大怒，她满脸不可置信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晚了，皇上肯定会把她赶出宫去！
容妃连滚带爬扑到了皇上身旁：“皇上，我刚刚都是瞎说的，您可千万不要当真了！都是这个该死的毛蛋儿，挑拨我们的关系！”容妃见皇上没有反应，开始摇晃皇上，晃了半天容妃才发现皇上早就睡着了。
“该死的毛蛋，你又骗我！”容妃刚要起身和毛蛋一绝高下，可她还没转过头，就又被毛蛋一手拍在后颈部，再次晕了过去。
“你出手慢了。”毛蛋无情的嘲讽容妃，“等着吧，让我看看你能活成什么样。”
夜晚紫禁城内冷风瑟瑟，毛蛋把容妃放在冰凉的地上拖回了宫内。
这次毛蛋记住教训了，他把容妃的手脚都捆绑在一起，嘴上也塞住了东西。
毛蛋儿翻看了容妃的手腕处，有大片伤痕。
“原来是捆松了，叫你给挣脱了。”吃一堑长一智，毛蛋又紧了紧捆在容妃绳子。
“好好在这待着吧，等明天就把你交给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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