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魏晋瑶你厚颜无耻!【二合一】
第333章魏晋瑶你厚颜无耻!【二合一】
摆正心态后,姜凝霜彻底体会到了双修的精髓。
如果说她自己修炼,要修炼十天才能达到的效果,跟陆斩双修一会儿便能达到。
而且不仅对修为有好处,对身体似乎也很有好处……
姜凝霜面红耳赤,觉得全身都暖暖的,一股难以言明的舒坦滋味儿来回窜,令她有点欲罢不能。
难怪那些女妖如此喜欢采阳补阴,原来这滋味儿如此令人沉迷……
这还仅仅是素双修,如果是荤的,那滋味儿会有多舒坦,姜凝霜简直不敢想。
“嗯…”
姜凝霜红唇情不自禁地张开,呢喃之声在房间不断回荡。
陆斩察觉到了姜凝霜的异常,她的身体似乎都有些发软,脸色红得像是吃了药那般。
——
跟凌仙子双修时虽然也龙精虎猛,却没此时如此亢奋,此时此刻,陆斩有种想连耍几套枪的想法…并且耍完还不会疲惫的那种。
东曦既驾,红霞漫天。
不过双修好处虽多,可仙门世家并不推崇。
宫内刚刚下了早朝,元祯帝一袭龙袍威严无方,他坐着御辇回御书房,如同冠宇的面容神色平静,望着前方出神,为早朝的事情感到烦扰。
两人四目相视,房间里温度似乎在不断攀升。
御书房建造在御花园后方,本意是处理国事劳累后,可以在御花园中怡情养性,可朝中事务实在繁忙,大周两位皇帝都鲜少去御花园赏花,也只有早朝时会路过。
陆斩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儿意外,他也没干啥啊,姜姜跑这么快做什么……
陆斩稳固自己心神,细细梳理双修获得的真炁。
许多修者双修的时候,最初都是正经双修,可就算正经双修,所带来的这种滋味儿,也难以抗拒,就算一次两次忍住了,次数多了也很难忍住。
所以仙门世家对双修之法并不推崇,不过也没有绝对禁止。
言罢,不等陆斩反应过来,姜凝霜便小跑着离开。
因为在真炁阴阳交泰之时,身体也会产生诸多反应,比如现在的陆斩跟姜凝霜,若非是因为姜凝霜刚刚破境,只怕早就从素的变成荤的。
以至于修着修着就开始不正经。
“嗯!”姜凝霜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忙地下床。
难道是因为他跟姜姜属性本就是互补属性,所以两人双修时会利益最大化…再加上姜姜乃是夜医,她的真炁带着疗愈功能…所以双修时他也被疗愈了?
待双脚落地后,姜凝霜刚走两步,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她慌忙夹了夹腿:“那个……我感觉有点热…我先去洗个澡,你去忙你的吧,国公案闹这么大,估计你有不少事儿要忙。”
只见郁郁葱葱的花丛中,站着一位身子高挑的女子。
女子身着黑红色朝服,用金色丝线绣凤凰展翅花样,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仅用金色凤冠装饰,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宽肩瘦腰的身段儿高挑曼妙,步履盈盈间仪态万千。
陆斩知道她以前没双修过,根本没什么经验,便道:“我来帮你检查?”
眼看着姜姜的杏仁眼越来越柔情似水,这一轮双修终于来到了尾声。
“我也不知道,感觉怪怪的……”
陆斩有些意动,这是不是意味着,等他以后娇妻美妾、身体疲惫时,就可以找姜姜来套双修?
这可是个好现象。
陆斩有些遗憾:“行吧,你头一回双修,多注意注意。”
陆斩盘坐在床榻上,陷入沉思。
此时她行在花丛中,其颜色令百花失色,可那张艳丽面容,却没有半分妖媚风情,反倒是透露着一股尊贵之气。
也难怪许多修者喜欢双修,这种超级加倍的感觉确实大有益处,他明显察觉到,至阳至刚的炽热真炁,逐渐变得平静,像是脉脉流水般安静滋养着身躯,这种至柔又至刚的真炁,对他破关有很大好处。
对于仙门世家而言,修炼只是为了增强实力,若是双修时会令人如此沉迷,难免引起其他乱子,比如某些核心弟子,那是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可若是因为双修而找了道侣,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但这种情况似乎不多见…陆斩也说不好真正原因,总觉得跟姜姜双修后,他多了个红buff,能提升攻速…
“不用!”姜凝霜忙地推了推他,生怕他查着查着就插了,借力坐直身体,道:“我自己也是夜医,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察觉到的,这点小事就不用你帮忙了。”
御辇徐徐前行,绕过深深宫墙深路,转至御花园。
他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陆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刚想开口询问,便看到姜姜身子一软,竟然朝着他倒来。
清晨下了一会儿的雨,可没一阵天色就晴了起来,阳光洒在琉璃瓦上,为整座宫墙镀上一层金辉。
御花园的花朵被风雨摧残,模样并不好看,元祯帝抬眸打量,神色忽然一顿。
姜凝霜感受跟陆斩不同,她双修后觉得自己真炁更柔软…她双手撑着陆斩胸膛,声音有点儿软绵绵的:
阴阳调和乃天地伦常,在双修时会无限放大此感,等闲修者很难控制住理智,难免意乱情迷。
陆斩对双修经验不多,也分析不出啥。
他跟姜凝霜本就是适合双修的属性,再加上两人职业都是夜医,双修带来的加成超出想象。
陆斩眼疾手快抱住她:“你感觉怎么样?”
待走完流程后,陆斩便收了功,他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甚至精神异常活跃…有点儿龙精虎猛。
这股尊贵之气,令元祯帝都有几分恍然。
“姑姑怎么在此?”
元祯帝声音温润,他从御辇下来,看着那张国色天香的玉面,神色有几分恍惚。
皇家子弟相貌没有丑的,元祯帝也不例外,他身着明黄色龙袍,气宇轩昂神态尊贵,身居高位多年,也已经养出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天家气质。
大司主笑容沉静,与往日嚣张跋扈之态大相径庭,她看着迎面走来的侄儿,微笑着道:“听闻宫内研究出了一款新酒,名叫雪脂醉,便想尝尝,不知道陛下可愿赏脸。”
“姑姑难得有此情致,朕自然乐意奉陪。”元祯帝笑容满面,并没有摆出皇帝架子,而是伸手搀扶:“姑姑请。”
御花园建造风雅,有不少用以赏花纳凉的亭子。
两人同行至附近的凉亭内,很快便有宫人摆上火炉跟帷幔,遮挡寒风的同时,又能带来柔柔暖意。
火炉上温着酒,是用梅树枝头的雪花酿下而成,既有雪的凛冽,又有梅花的清幽,名为雪脂醉,在宫城内很受欢迎。
“姑姑凤体可安康?”元祯帝搀扶大司主坐下后,便从容不迫地坐在她对面。
大司主撩袍坐在红木椅上,挺拔的身段儿慵懒恣意,她望着‘咕嘟咕嘟’的雪脂醉,道:“你我都是修者,若没有打架受伤,身子骨自然无碍。陛下近来如何?看伱修为似乎未曾精进。”
元祯帝双眸幽深,他露出苦笑:“朕的天赋不如姑姑,再加上朝中事忙,修炼时间甚少。不过有姑姑为朕保驾护航,朕自然没有后顾之忧,修炼这事自然摆在国事后面。”
大司主悠悠抬眸:“说起来镇妖司……陛下今日赏赐给陆斩的东西我看了,钱财对修者而言乃是身外之物,陛下不必给他那些。”
言罢,大司主端起茶盏喝着,气质与往日的混世魔王截然不同。
元祯帝眯眼打量着自己姑姑,天家之间亲情淡薄,他跟面前这位姑姑所谈也是国事居多,令他偶尔困惑的,便是姑姑千人千面,令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若说姑姑心思深沉,昨天又在国公府闹得天翻地覆,令不少臣子暗暗不满,觉得大司主办案流程不妥,哪里有半点心机深沉?
可若说直来直去性格暴躁,她此时淡笑饮茶,举手投足间皆是皇家独有的贵气跟威严,哪能是性子直爽的混世魔王?
元祯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司主:“姑姑是觉得朕的恩赏太少?”
大司主仍旧端着茶盏,抬眸笑道:“陛下怎会有这种想法?本宫只是觉得,赏赐那些金银之物太贵重。他刚到汴京不久,连破两宗妖案,每個都牵扯朝廷官员,若每次都赏他这么多钱财,只怕他的库房都要放不下了。”
元祯帝笑容不变,亲自大司主添茶,一边道:“那个小镇妖师确实有点本事,据说在金陵时也立了不少功劳,能文能武……”
“正好南疆那边有点不安,我倒是想将他调出镇妖司,培养培养说不准能出个骠骑大将军,可惜姑姑未必舍得将这个人才放出来。”
大司主望着坐在对面的侄子,已从当初的懵懂少年长成工于心计的帝王,不过到底年幼,办起来事儿心气不足。
她听出了话里的拒绝,也没强求,只是道:“南疆那边还能掀起什么乱子?”
元祯帝叹气:“姑姑有所不知,如今南疆王年迈,事情都由南疆那位圣女做主…那圣女天赋不弱于姑姑,且颇有治国才能,上位后大刀阔斧进行改革,野心勃勃。”
大司主略微沉吟:“陛下想怎么做?”
元祯帝摇头:“目前还没有好的想法,若是轻举妄动,恐会伤中原跟南疆刚建立不久的情谊,对百姓而言不是好事。遗憾镇妖司没在南疆设立,否则姑姑定能为朕分忧。”
大司主笑而不语,慢条斯理地吃着茶点。
沉默半晌,元祯帝忽然问道:“昨日姑姑在国公府大闹一场,可是痛快了?”
大司主做出无奈姿态:“我被他们参奏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报仇的机会,这才稍微越了点分寸,陛下若是想怪罪,那便怪罪吧。”
元祯帝皱眉,似乎不满大司主如此生疏:“姑姑这是什么话?谢国公罪大恶极,姑姑虽性子直爽,却也并未犯错,朕为何怪罪姑姑?”
大司主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侄子登上帝位后,虽然想将权柄全都握在手中,可这在情理之中。
任何掌权者一旦登上大位,都会有如此心思。
不过他并非昏庸之人,处事虽然尚且稚嫩,却也事事以百姓为先,算得上秉直公正。
思至此,大司主笑道:“我这不是怕陛下为难么。”
元祯帝笑了:“怎会为难?那些言官无非是规矩多些,听他们唠叨几句便罢。只是……”
元祯帝欲言又止:“只是姑姑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可是在朕面前倒是拘谨得很。朕还记得年幼时期,姑姑带我偷偷跑出皇城,去外面跟那些江湖人打架,何等痛快。”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大司主淡淡笑着:“如今你已是帝王,我若再带你如此,只怕那些官员的唾沫,要将我镇妖司都给淹了。”
元祯帝没接话,他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茶壶,茶水冒出白烟,姑姑坐在白烟对面,像是雾里看花。
良久,元祯帝忽然道:“姑姑,若南疆真有异动,届时还希望姑姑助朕一臂之力。朕如今能仰仗的,只有姑姑了。”
“这是自然。”大司主神色不变:“守护大周,是我的职责。”
两人对坐良久,谁都没有再说话,大司主将杯中茶饮尽,便迈步离开。
待大司主走远后,凉亭里侍奉的小太监才小声道:“陛下,长公主还未喝雪脂醉就走了,要不要给她送两壶去?”
元祯帝起身,望着渐行渐远的紫色身影,神色淡淡:“你以为姑姑真是来喝酒的?”
小太监不解,却也不敢询问。
“她是来给那位小镇妖师讨封赏的。”元祯帝拂袖而去,忽然又转身道:“今日长公主上了个奏折,说要著书立说教化世人,这是好事,你去传户部侍郎进宫。”
——
时间匆匆而去,不知不觉来到中午。
国公案结束后,陆斩手头没事,便在司里练枪。
镇妖司的演武台比无锋大会的还要牢固,不过没有无锋大会热闹。
陆斩上午去无锋大会转了转,发现这场大会,跟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原以为能看到诸多修者对战,从中学到东西,可惜陆斩自己功法特殊,那些仙法对他并无太多裨益,陆斩只能败兴而归。
陆斩百无聊赖地练枪,远远地就看到陈北方跑过来了。
陈北方假发飞扬,露出半块头皮,他刚到地方,便迫不及待地报告:
“司长,户部那边拨来了一笔银子,让我们著书立说用。另外司里头安排了十名儒修编撰,成立了专门的部门,名叫文轩阁,现在万事俱备,您真能从鹿云书院调来人吗?”
著书立说乃是福泽万民的事,元祯帝自然不会拒绝,甚至专门从户部拨来经费。
其他十一司也异常兴奋,镇妖司里大都是武修跟道修,虽然个个实力强横,但文学素养不深,因此经常被儒修们鄙视。
从前他们哪里敢想著书立说的事儿?
现在陆斩提出这事,无疑是给镇妖司扬名立万的机会,最重要的是,能让镇妖师们好好扬眉吐气,让那群儒修看看,他们也是能出书的!
虽然出书编撰不是他们,可他们是参与者,四舍五入就是他们亲自写的书。
于是镇妖师们十分配合,全都着手整理经历过的妖案。
现在就等儒修们全都到位,就能着手实施了。
陆斩虎虎生风耍了套枪后,才收枪走下演武台,道:“吃完午饭我就去鹿云书院,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也是好事,他们估计不会拒绝。”
陈北放眼疾手快地接住枪,跟在陆斩身边道:“现在各个司里都在奋笔疾书,将所经历的妖案故事写出…不过这本书还需要个名字跟开头,文轩阁的意思是,想让您来写这个开头。”
“这事儿他们办不了吗?”陆斩问道。
陈北放笑了:“哪能办不了,这不是给您面子嘛。”
“……”
陆斩挑眉,也对……镇妖司的儒修们取个名还是可以的,现在让他来提名,确实是给他面子,不过他还真的没有这个经验。
不过倒也不难,这本书旨在向百姓科普妖物,不必写得多么高深莫测,反而越简单越好,最好是大白话,阅读起来没什么门槛。
开头自然也无需太过卖弄辞藻,最好是以讲故事的视角开展,越简单明了越好,不管文化高低,只要识字儿就能看明白的那种,大家的阅读欲望也会更强。
思绪间,陆斩来到了文轩阁。
眼见陆斩过来,里面的儒生同僚忙地跑出来,热情地跟陆斩打招呼:“陆大人,我等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提名写序,我们就着手实施!”
陆斩摆摆手,道:“这本书的立意跟编撰方式,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既然大家让我来写这个开头,我就献丑了…笔墨伺候!”
这些儒修全都是镇妖司内部挑选,是那种修炼没有大发展了,有足够时间来编撰的,他们对春风得意的陆大人很是敬重,立刻便将笔墨纸砚铺好。
陆斩站在桌后,略微思索后,便提笔泼墨写开头:
“陆宾的读书成绩并不理想,学堂五载未有所成,父母见学文无望,便让其弃文从武,后陆宾因缘际会进入镇妖司,经历了一桩桩可怖案件,从此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陆斩原本想用第一人称,可这时代的话本全都是第三人称,他便捏造了主角名。
陆斩写完开头这句话后,又在旁边的蓝皮封面上,写下几个大字:镇妖笔记。
“名字跟开头都很简洁明了,让人一看就能看懂。”陆斩将笔放下,又道:“你们写的时候也要如此,不要卖弄辞藻,故事流畅一目了然即可,这本书的最大受众还是平民百姓。”
众儒修们一看,这开头果然简洁无比,原以为陆斩会非常注意遣词造句,没想到他如此大白话。
这令众儒修心生敬佩,众所周知,陆斩文采斐然,可在写书时,却没有故意卖弄,可见十分低调。
“这本书,本就是陆大人的主意,如今陆大人写了开头定了书名,等到鹿云书院的学子们到了,我们就将思路告知,一起编撰,绝不给镇妖司丢脸!”
“好,都各自忙去吧,我这就去鹿云书院摇人。”
陆斩摆摆手,大步离开文轩阁。
说实话,这本书的思路虽然是他提出的,可若是让他自己埋头编撰,他还真的做不到。
编撰这东西比修炼还要考验定力,还是交给儒修好。
术业有专攻嘛。
——
沙沙沙——
晌午时,原本晴空万里的汴京又下起了雨,若非汴京没有河神龙王,陆斩甚至怀疑有人故意作祟,这天儿比六月还多变。
天气越来越寒冷,陆斩简单吃了点包子油条,便换了身衣服,朝着鹿云书院而去。
细雨绵绵,陆斩身着蓝白色广袖儒衫,腰间系描金绘祥云腰带,镇妖司的翠色玉牌缀在腰间,头戴玉冠脚踩长靴,如学业有成的俊美少年,风度翩翩。
这身打扮乍一看跟鹿云书院的学子无异,也是陆斩刻意如此。
既然想跟人家联谊,在穿着上尊重一下对方,也能拉近距离嘛。
被细雨笼罩的长街之中,陆斩左手搭在腰后,右手持油纸伞,穿梭在绵绵阴雨中,在街上留下道道残影,不多时便来到鹿云书院外围。
鹿云书院不允许御空而行,陆斩乃“陆地神仙”,并不受限制。
他儒雅的身影穿梭在山林之间,刚行至恢弘壮丽的山门前,便察觉到前方传来真炁波动。
陆斩顿足望去,只看远空波光潋滟,那是真炁形成的‘特效’波动,鹿云书院上空似有人斗法。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能碰上这热闹……”
陆斩忙地将神识扩散,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老登,本宫好心好意前来看你,怎能如此无礼?”
清脆婉约嗓音带着几分霸气,赫然是女上司。
“魏晋瑶,我鹿云书院不欢迎你们镇妖司的人!”这是鹿云书院院长陈泰之的声音。
“……”
居然是女上司跟院长打起来了?
陆斩知道两人的恩怨,眼下听着这动静,并没有立刻前进,而是在一旁山头观望。
吵架声不绝于耳:
“我们数千年交情,想当初我帮你多少事情,你如今是要彻底跟本宫决裂吗?”
“我多谢你!每次若不是你帮我,我岂会狼狈至极颜面尽失?请长公主回宫,否则我要动手了。”
“好好好…老登你是要打架?”
“吾百丈之内,乃清净圣地——”
院长不愿多说,直接施展言出法随,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气自他头顶爆发而出,如滚滚长河瞬间冲刷周围。
在附近看热闹的学生,全都被这股力量掀飞数千米。
唯独大司主衣袍猎猎翻飞,站在原地岿然不动,没被波及半分,她乌发飞扬红唇妩媚,双眸浮现出几分笑意:
“老登,如今你已破入造化境巅峰,是世间当之无愧的大儒,既然你想跟我打架,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抵住我一合之击!”
鹿云书院院长露出不屑笑容,儒修到达他这个境界,所领悟的天地规则远比其他境界高深。
他虽没把握打退魏晋瑶,但也绝不会被魏晋瑶一合击退。
然而下一刻,却见大司主素手轻抬,周围骤然弥漫紫气,紫气犹如雾气遮天蔽日,将半座书院笼罩其中,里面传来阵阵银铃之声。
清脆的笑容如妖魔霍乱,蛊惑人心。
院长只觉这声音如附骨之疽,令他浑身不舒坦。
还没等院长摸明白这个招数,却见迷雾间飘出几十位佝偻腰身的老妪,若仅仅是老妪倒没什么,偏偏这些老妪全都衣衫轻薄,风骚无比地朝着院长而来,边走边脱衣服。
“魏晋瑶你厚颜无耻!”
院长勃然大怒,浑身浩然正气直冲霄汉,他转身便退出千米,避开如此肮脏一幕。
果然,跟魏晋瑶打架没前途!
这女人实在是无耻!
大司主笑得千娇百媚,声音慵懒:“你孤身这么久,我为你特地挑选的老妖,不喜欢吗?”
“……”
院长遁出千米后,以浩然正气化作长风,将这股紫气吹散,他咬牙切齿掏出一本《圣人传》,将浩然正气灌输其中。
霎时间,圣人传骤然变大,犹如高山般遮蔽整座鹿云书院。
儒修最擅长的抡语!
圣人传无风自动,金字从书中飘出,每个字体都重若千钧,朝着大司主而去。
看到这幕,陆斩眼皮子一跳,心道院长心态不过如此,这就破防动真格了?
刚刚还是小打小闹,现在即将进化成互殴。
若大司主将此书打碎,只怕将鹿云书院都给砸个大半,到时别说联谊,女上司跟院长的恩怨将会更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座鹿云书院都听到一声呵斥之声:
“住手!”
如同惊雷般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在下面围观的学子们,皆下意识运转真炁堵住耳朵,朝着声音来源而去。
只见一位身着儒衫的儒生,自天空飞掠而来。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儒生相貌,但却能听到他掷地有声的声音:“院长何必跟大司主计较?收了圣人传吧,给我一个面子。”
“……”
鹿云书院学子听到这话,皆一脸惊讶,心道这人谁啊?
院长跟大司主的恩怨,鹿云书院的学子知道得清清楚楚,两人隔三岔五打一架,根本拉不住。
早些年祝熹大儒还会拉架,结果被这俩人打掉了门牙。
从此后大家对于大司主跟院长之争,全都视而不见。
可那儒生谁啊?
在两位大能打架的时候居然敢去劝架,并且用词还有点嚣张…给你个面子,你谁啊,真不怕被揍啊?
令众人惊讶的是,向来牛脾气的院长,在听到这话后,竟然默默地收起来了圣人传,鹿云书院上空重新恢复清明。
“……”
大家一阵傻眼,有些茫然。
咦……
院长的牛脾气哪里去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好像是陆斩,院长的师叔!按辈分我们该喊他师叔祖!”
“啥玩意就师叔祖里?我来上个学怎么辈分还被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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