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虽然和lj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但是彦亦星起得很早，做好早饭。
看到闻鲸宇还在睡觉，没有直接叫醒他，熟练地拿了闻鲸宇今天要穿的衣服，开始给他换。
彦亦星先是把闻鲸宇的睡衣解开，对方的皮肤很白，肚子上没有肌肉但是也很平坦，轻轻捻了几下，怕他着凉，便把迅速把毛衣给他套好。
最近天气冷，彦亦星找了条厚秋裤给闻鲸宇穿好，还用袜子包住裤脚，用手指在他脸上轻点，柔声说道：“小鱼儿，起床咯，快起来吧。”
闻鲸宇眼睛都没睁开，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像梦游一般走向卫生间，拿着彦亦星给他挤好牙膏的牙刷，开始刷牙，直到洗脸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
闻鲸宇看着彦亦星的黑眼圈，就猜到对方昨天肯定没有睡好，拍了拍他的头。
两个人差不多十点出门，到lj基地附近也才一点多，离约定好的三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找了个lj旁边的咖啡店准备消磨一会儿时间。
这个时间咖啡店几乎没什么人，彦亦星要了杯冰美式，给闻鲸宇点了杯热牛奶，两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们穿得是谢婉给他们买的羽绒服，都带着帽子，打扮得很低调，但是也掩盖不了他们的气质，被这家店的老板注意到了。
看他们各自看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老板做好了他们点的饮品，亲自端了过来：“你们俩不眼熟啊，第一次来？”
闻鲸宇没有搭话，只是看了一眼彦亦星，通常在外面闻鲸宇都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都是彦亦星负责“外交”。
这次彦亦星满脑子都是一会的试训，并不是很想聊天，语气略显淡漠回应：“是的，我们过来办点事情。”
“看你们俩长得都怪好看的，不会又是被lj招过来当青训生的吧。”老板打趣地说道，但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
彦亦星听到老板说的刚想应下，就被闻鲸宇出声打断：“又？lj招了很多人来试训吗？而且现在职业选手还要看脸吗？”
“谁说不是呢，最近来了好多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都说是lj找他们过来的。”
彦亦星和闻鲸宇对视了一下，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老板，彦亦星觉得这个老板有点眼熟，突然睁大双眼，惊讶地问：“你是lj前队长jacob？”
“小子，你还眼光不错啊。”老板拉过了彦亦星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jacob是lj战队初代队长，指挥兼辅助位，前几年因为年龄大了，状态下滑，遗憾退役。但是对方说话的口吻明显是有些轻视lj的感觉，这让彦亦星有些不解：“你怎么这么说lj？”
老板看出来了彦亦星的疑惑，耸了耸肩：“我不是退役有点久了嘛，当时退役lj没打出来什么成绩，也没什么钱，菜哥给我投资了点儿，喏，就在这儿开了家咖啡馆，之前我也经常给他们当陪练。这不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lj换老板了，当时我还想把这店卖了凑点钱，可惜还是补不上。小子，你这是我粉丝啊，这么久了还能认出我来。”
彦亦星犹豫了一下，委婉地说：“我是connor的粉丝。”他为什么能认识jacob就是因为那场著名的全明星赛。
那年的全明星赛，他们几个热度很高的选手都被受邀参加。zhouzhou还没有退役和connor的搭配算当时新崛起的最强下路组合，而jacob和阿宽作为大多数老粉心中“前”最强下路组合，粉丝们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集体联名想看他们之间对战，联盟看热度这么高，出了一个新赛制2v2的玩法。
联盟虽然出了这样的赛制，但又按耐不住搞事的心，在现场所有人抽签，两两组成临时队伍，抽签的结果居然是jacob和connor一队，zhouzhou和阿宽一队，现场效果直接拉满，比赛最终以jacob和connor站泉水里互喷，都被联盟罚款50000收尾。
想到那场比赛，jacob尴尬地一笑，赶忙转移话题：“那你们来这真就是去lj报名青训的啊。”
“差不多，lj这么缺人么？”
“赵狗赵永年，就是lj新老板，这段时间招了很多人，都是那种长得特帅的年轻小孩，感觉都不是为了打职业，像是男团选秀一样，现在把lj搞得乌烟瘴气的。”老板语气中还是带着遗憾，他是陪着lj成长的人，不甘心地离开也是希望lj有一天真的能站在世界领奖台上，没想到在最有希望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
闻鲸宇他一直以来的疑问说了出来：“lj除了找新人，有没有联系过其他战队的人呢？”
jacob虽然退役，却一直高度关注着各家战队的情况：“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看到过dsa二队那个小adc来过，来得时候捂得可严实了，但也没有逃过我的双眼。他其实也算是有点儿东西的，就是一直被connor的光环压制了。”
“lj不是刚用那个新人把阿宽换了下来，又联系dsa的adc？赵永年是有收集癖吗？”彦亦星超级不解，已经有了这么多adc，又联系了自己，对方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
“谁知道他想干嘛，反正不是干什么好事。”jacob的语气听起来就是赵永年意见非常大，又好心提醒了他们几句：“看在你能认出我的份上，我勉强算你是我半个粉丝的份上，劝你们一句，别来lj，现在的lj已经不复从前了。”
如果说当年的lj只是成绩不是很好，也称得上是个口碑不错老牌战队，现在的lj就是一座危楼，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
jacob又和他们说了几句，看到有其他客人进来了，示意他俩自便，自己去照顾客人了。
“小鱼儿，没想到lj比我们之前讨论的还有问题，要不我们回去吧。”
“你没有听过那句‘来都来了’嘛，一会进去看看再说吧。”说完，闻鲸宇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记事本，开始写写画画。
闻鲸宇之前整理lj资料的时候，随手画了个关系图，刚听完老板说的那些话以后，又进行了补充，用红色的笔把dsa和adc圈起，并在旁边画了一个问号，他也没有搞明白赵永年找这么多adc的原因，总不可能真的是爱好吧。
时间差不多了，他俩和jacob打了个招呼，准备去lj基地，刚出咖啡店的门闻鲸宇翻了翻背包，发现自己有东西忘记拿了，让彦亦星在门口等一下，自己进去找。
彦亦星想和他一起，被闻鲸宇拒绝了。
“走吧。”闻鲸宇出来了以后，用肩膀撞了一下彦亦星。
到了lj基地门口，向门口的保安说明来意，对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登记也做得很随意，便放他们进去了。
进去以后刚好碰到战队经理在和前台人员说事情，得知彦亦星是“yourdad”很热情的拉着他往里走，闻鲸宇本来想在门口休息区等彦亦星，但战队经理看到他的模样以后，盛情邀请他一起参加试训：“小伙子，你看你这个长相不当职业选手多可惜啊。”
闻鲸宇一口回绝：“我不会打游戏，长相和打职业有关系吗？”
战队经理继续劝说：“不会可以学啊，而且我保准你能大火，既然来都来了，我们试训也不收费，进去试试没关系啊。”
闻鲸宇听到“来都来了”有些梗住，瞬间觉得这句话不是什么场合都适用的。
战队经理观察了面前的两个小男孩，挑了挑眉，压低声说：“你们俩是一对吧，一起打职业不也挺好，我们战队可不是老古董，不禁止办公室恋情的。”
闻鲸宇想到了网上之前那句“我的母语是无语”，很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撇了一眼彦亦星。
彦亦星心领神会，知道闻鲸宇是不想说话了，自己开口道：“我们不是情侣。”
战队经理又朝着他们挤眉弄眼：“不是情侣啊，好好好，我都懂，兄弟情兄弟情。”
闻鲸宇实在是不想和对方拉扯，就只好和彦亦星一起进去试训。
lj的试训内容很简单，主要是单人测试和团队测试。单人测试包括：反应能力、动态视力、手眼脑的协调反应、悬空测试以及上、中、下三路1v1对抗各一局，1v1胜利判定是一血或者一塔。而团队测试则是和lj这边的青训生们组队5v5对抗打三局。
闻鲸宇和彦亦星进训练室就被分开了，闻鲸宇笔彦亦星结束得要早一些，就在训练室附近闲逛，等他出来。
他路过一个休息室，门是虚掩的，通过门缝他看到了之前带他们的经理，刚想敲门找他问一些事情，就听见里面说话。
“这个人你必须给我留下。”
“放心，我看了还是未成年，好骗得很呢，另一个我也想要，就凭那张脸，随便直播一下能捞不少钱。”
“这些你看着办，先把人留住，后续交给宣发部就行了，还有那个汪洋催一下这几天让他过来把合同签了。”
“汪洋考虑了这么久，不会反悔了吧。”
“他现在急需一笔钱，你就和他说钱能立即到账，他肯定屁颠屁颠就来了。人有一旦软肋，就很好拿捏。”
闻鲸宇没有继续听下去，猜到他们是在说自己和彦亦星，就是猜不知道里面的另一个人是谁，皱着眉头回到前台外面的休息区，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查这个汪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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