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往事烟云
第一百三十九章往事烟云
……
刘潜自从到了这片大陆后，还是首次见到有人知道“唯我宗”三个字。也是首次被人一眼就识破，唯我宗弟子的身份。不由得从淫龙脑袋上耍了个风骚漂亮的前空翻，凌空虚浮在那个什么老祖面前。歪着脑袋好奇道：“怎么？你也知道唯我宗！认识其他唯我宗的人？”
“唯我宗大名，享誉整个修真，不，是整个修炼界。”那老祖脸色有些怪异的嘿嘿笑道：“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喂喂，我看你的脸色怎么有些古怪？”刘潜满脸狐疑，皱眉道：“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低下那帮灵宗之人，向来视老祖为天，极为尊敬。听得刘潜对老祖丝毫没有敬意，不由得个个恼羞成怒，几欲上前和他拼命。但刘潜的手段，刚才都已经见识过了，只好一个个把气闷在了肚子里。
“阴谋？不不，怎么可能。”老祖忙不迭摇手道：“能结识唯我宗的英雄豪杰，是我灵虚的福气。这样吧，在这半空中说话也不甚方便，灵虚在山后有座别院。备有美酒异果，不如随我前去畅饮一番如何？”
刘潜目光扫过他的脸，发觉并无异样之色。不过旋即也是释然，以刘潜现在的能耐，也是看不通透这个灵虚老祖的深浅。显然远在刘潜之上，若是真想对自己不利，根本无须玩这种花样。脑中思绪一转而逝，潇洒的耸了耸肩膀，表示客随主便。淫龙见打不成架了，随即全身一抖，又是缩小到了小狗般大小，扑腾着翅膀表现出那一付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
“潘隐，你也下来，一起去饮酒。”刘潜挥了挥手，让那满脸惊骇未消，远远掉浮在空中的潘隐喊道。
听得刘潜的召唤，潘隐战战兢兢的飞身而来。落在了他们的面前，恭敬道：“见过老祖。”
“免礼吧。”灵虚老祖挥了挥手，遂手一招。远处飞来一片白云，飞身踩在了上面。又让刘潜等一起上来。
刘潜大为好奇，想不到还真有腾云一说。一个凌空翻跃了上去，脚下落实之处，一片软绵绵。伸手触摸一番，似棉非棉，似雾非雾。相较之下，潘隐则老实得多了，虽然也好奇，只是轻跺了两下。
“这只是灵虚闲来无事炼制的法宝，用来代步而已。”灵虚老祖呵呵笑道“上不得大雅之堂，如果小兄弟喜欢，送你好了。”
这家伙。刘潜暗忖，为何如此巴结自己？但既然有人送东西，那自然是好。见这白云漂浮速度很快，又十分平稳安逸。刘潜自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了下来。平常不用时，只要收在异次元中就可以。
三人驾着白云，直往后山飞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落在了一片幽静典雅的院落中，翠竹藕塘，冬梅春桃，四季之景物全被浓缩了进去。布局精美，毫无突兀之感。当刘潜随着其踏入院落时，周围景色骤变。
原来只有一人多高的桃树直往上拔，眨眼之间就直冲云霄，成了擎天之树。原来一朵朵嫣红娇小的桃花瓣，此时却成了舟船大小。
刘潜心下一凛，拔刀而起时，身旁传来灵虚的声音道：“小兄弟无须紧张，这只是我布下的幻阵而已。请随我来。”
刘潜听得他口气中毫无敌意，这才随着他飞身而起，眼睛四下张望。如今深处的还是那一座小庭院中，但不知道是这庭院中所有东西都飞涨了千倍。还是刘潜等缩小了千倍。又或是，谁都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心……
飞身出了百多米高的绿草，刘潜和潘隐随着灵虚继而再飞，落到了一朵嫣红的桃花瓣上，双足一踩上去。只觉得脚下花瓣一阵波浪起伏。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心生旖旎春意。
“来来来，坐在桃花瓣上喝酒。岂不是别又一番滋味？”灵虚老祖手一扬，一套造型典雅，古朴的餐具出现在了桃花瓣上，三人席花而坐。那灵虚老祖又是玩了一个把戏，手指轻轻一点，这朵桃花花蕊中顿时激射出一股清酒，在空中滑出道美丽的弧线，一一将三人酒盅斟满。
“此乃百花琼浆，为我从百种奇花异草中提炼出来的精华，酿制而成。”灵虚老祖面有得色的指了指酒盅。
潘隐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问道：“老祖，您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就是最近崛起，赫赫有名的潘隐吧？”灵虚老祖捋着胡子呵呵笑道：“也算是难为你了，你师傅死的太惨，还没来得及教你些什么东西。你竟然能凭着出色的资质，以及那些不全的功法，在短短三百年的时间就修炼到这种程度。不如加入我们灵宗吧，我可以收你做嫡传弟子。这些区区旁门左道，想学也可以，不过就是太浪费时间了。”
“啊？”潘隐没想到灵虚老祖也知道他的名字，更没想到灵虚老祖会招揽自己做弟子！没门没派的散修，最是受人歧视。多少年来，被不知道饱受过多少次欺凌，尤其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走到哪里都是风光无限。潘隐以前做梦都想加入某个大门派，但却是四处碰壁。像灵宗这种天下第一大派，他是想都没有想过。一时间，思绪不由得飞扬起来，满面激动不已。
“喂喂，我说老祖。”刘潜老实不客气的端起酒杯，将那杯百花琼浆一饮而尽，笑嘻嘻道：“你不会是想把我们两个都招揽到你灵宗吧？”果然入口香滑爽口，清凉透彻直钻胃中，头脑中一阵轻飘飘的舒坦。
“呃……唯我宗的弟子，我怎敢随便拉？”灵虚老祖连连咳嗽了两声：“我只是觉得潘隐资质出众，灵根充沛。又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毅力，这根好苗子要是浪费了很是可惜。要知道，一些大门派都情愿找个身世清白的灵童从头培养，也不愿意招揽其他散修的。这样在忠诚度上有所保障。”
“啧啧，潘隐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这下你的飞剑就有着落了。”刘潜呵呵笑道：“可惜人家灵宗不要我……”
潘隐的心本有些意动，但不知道脑子中怎么总是浮现刘潜在和那些灵宗高手战斗时的场面。手持长刀，精准的游走在飞剑群之中，完全是天下唯我的气势。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潇洒，豪迈，奔放，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不！”潘隐眼神中闪过憧憬之色，激动的站了起来：“我要拜刘前辈为师。“
“噗！”灵虚老祖本来看着潘隐越来越激动的神色，已经准备享受他的拜师大礼了。但他突然站起来冒出了这么一句，直让灵虚老祖刚饮下去的半口酒全部吐了出来。目光诧异的看着他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不想拜在灵宗门下？”刘潜也是大跌眼镜，奶奶的这小子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老祖！”潘隐颇为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我自觉资质驽钝，学不出息。怕拖累了前辈。”
“你就不怕拖累我？”刘潜无可奈何的摇头道：“你就不先问问我，到底愿不愿意收你这个笨徒弟？”
潘隐估计还是首次被人说笨，脸一红道：“刘前辈，只要能跟在您身边，哪怕是干些烧饭打水的粗活。我也愿意……”
“我不要！”刘潜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是收了你这个迂腐的徒弟，这辈子还不玩完了？就算是见到了师傅，也会被他骂没眼光。”
“刘前辈，只要您说我哪里不对。我就改！”潘隐见刘潜不肯收，扑嗵一声的跪了下来：“以后前辈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我潘隐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哼！”刘潜不满的挪过头去，又是就着花蕊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潘隐，你还是不明白。等你哪一天明白了，再提拜师之事。”
“是！前辈。”潘隐见刘潜意念坚决，只好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满脸失落。
“唉！”灵虚老祖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声道：“唯我宗果然吃香啊，都打破了头往里面钻。可惜，到现在我也看不明白你们唯我宗传承的方法。我怎么总是感觉你们唯我宗这些家伙，收徒弟就是凭着一时高兴。看对眼了就收，看不对眼就打死也不收。完全无痕迹所循。”
“老祖听你的意思和唯我宗很熟？”刘潜来了些兴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慢慢品着这百花琼浆。
“你们唯我宗人相对较少。我认识的也不多。”灵虚老祖想了一下才道：“不过，关于唯我宗的传闻，却是整个修炼界中最多的。”
“哦，说几条来听听？”刘潜兴致勃勃，自己从未进入过真正的修真界，自然对唯我宗的一些事情半点不了解。
“要说最出名的那几条。”灵虚老祖一脸怀念道：“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那时候还小，千岁也不到。仅仅是修到金丹后期，就随着几个前辈到处乱逛。好像是在一个叫尘缘星的地方，原来那里有个很强大的宗派，控制着附近的星宇，霸道异常。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得罪了个强大的修真士，那修真士一个人就将那个大宗派全挑了。”
“那个大宗派脸面丧尽，当然不服气。正好那宗派有个先祖，已经荣登仙界了，因立了功。蒙准回家授艺三年。如此，那大宗派就向那仙人哭诉，说某某某太霸道，要将本宗赶尽杀绝。那仙人开始还按耐得住，不敢违反天条。但被几次三番的挑拨，终于找到了那个强大的修真士，以仙人的身份要其斩断右臂向那大宗派谢罪。你们也知道，修炼者只要不是灵魄和元婴湮灭。总是无甚么大碍的。我想，只要是稍微有点理智的修炼者，都会选择自断右臂的。要知道，一个修真人士，又怎么能和一个仙人对抗呢？”
潘隐听到这里，虽有不岔。却还是认为灵虚老祖分析的有道理。
“嘿嘿！”听到这里的刘潜，不由得背负着双手傲然而立道：“开玩笑。要换作我绝对不会选择自断右臂，仙人，嘿嘿。老子打不过就偷袭，偷袭不过就跑。就算是跑不过，我也要让他垫背，至少也不能让他好过了。”
“没错，当时那个修真者也是这么想的。”灵虚老祖目色中露出了崇敬的神色：“当时他的举动，让很多人不理解。修真者的寿命是漫长的，寿命越是漫长，则越是会珍稀。仙人和修真者之间，有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那个修真者很强大，却仍旧不是仙人的对手。到最后，那个修真者抱住了那仙人一起自爆。”说到后面，灵虚老祖眼中又是多了一丝感伤和唏嘘：“自爆的威力虽然惊人，但是元神势必存活不了。如此一来，那修真者的生命印记彻底消失在了宇宙中。而那个仙人所受到的伤，不过区区一两年的光景，就能全部复原。”
“哼！又怎么能这么便宜他？”刘潜心中也是替那修真者感到一阵惋惜，其实已经猜出来了。那个自爆的修真者，就是唯我宗的人。脸色铁青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干掉那个捞什子仙人。”听到这里，潘隐也是觉得刘潜说的有道理。
“你没机会了。”灵虚老祖长气吁了一口气道：“那仙人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唯我宗之人，唯我宗的人不多，但个个强大非常。那人自爆后的消息传出后，数以百计的唯我宗修真高手集结了起来。前仆后继，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的袭击那仙人。以至于那仙人重伤后不得不遁回仙界。但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又传到了仙界，仙界那些唯我宗的仙人也是大为震怒，一夜之间那个倒霉仙人在仙界的宗派被灭得一干二净。从此以后，一个强大的宗派就此消散在茫茫宇宙中。”
“干得好。”刘潜双掌一击，听得自己前辈们的英雄事迹，胸中豪迈感不住涌现起来。恨不得自己也参加那场战斗。心中又在想，不知道自己那无良师傅，有没有参加那战斗？
“自从那之后，就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灵虚老祖吁了一口气道：“那就是宁惹仙帝，不招唯我。唯我宗的人团结起来，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连仙帝也退避三舍不敢多管多问。当然，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又发生过许多事情，使得唯我宗这个名头越来越响。”
“喂喂，我说老祖。”刘潜眉头轻皱笑道：“你不会是在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年纪大吧？十万岁？三十万岁？”
“咳咳！”灵虚老祖尴尬的笑道：“我这个人呐，资质驽钝。又沉迷于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岁数嘛。已经记不清了。”
“白仙？”刘潜想起了战神和自己说过，在神龙大陆有一批白仙的存在。不由得试探问道。
“我就知道你会问。”灵虚老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潜，尤其是偎依在他身旁打盹的淫龙：“看你的坐骑我就知道了，是那些魔炼者喜欢骑的飞兽。你应该从那些魔炼者那里得到了些消息吧？不错，我的确是白仙，悔不该当初贪恋仙宝。以至于现在被困这个星球，犹如龙游浅滩。”
听到这里，刘潜便呵呵大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花瓣上，笑吟吟道：“我说光有酒没有菜，灵虚老祖你是不是太小气了？”
“唉！你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灵虚老祖见刘潜这等模样，便哀声叹息道：“我不该露出风声的。”但还是将手在虚空中一召唤，一盘火红色的奇果出现在了桌子上，介绍道：“这种是朱果的变种，虽不若朱果那样具有强大的灵效。但味道却是十分甜美可口，养颜美容，延年益寿不成问题。”
“省省吧。”刘潜抓了个就地啃了起来，贼笑道：“骗小孩呢是吧？你不就是想勾起我的欲望，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早从你一开始乱拍马屁就知道了。唯我宗，你要真的这么崇拜唯我宗，干么不去投奔？诺，这果子果然脆甜。”刘潜老实不客气的抓了一把，丢给潘隐道：“味道不错，快尝尝。”又是一把敲醒昏昏欲睡的淫龙，塞了几颗给它尝鲜。
躲在怀中的小雪，也是探出个小脑袋来，吱吱喳喳的也要尝尝味道。刘潜笑骂塞了一粒。又对灵虚老祖道：“我说老祖你也别太小气了，还有什么东西快一起拿出来尝尝。”说着，手掌在那盘红果上一扫。顿时连盘带果一起钻进了其储物戒中。
刘潜这种连吃带拿的霸道样子，看得灵虚老祖眼睛都绿了起来。苦笑连连道：“这红灵果可是我用了数千年时间栽培成功了一枝，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再百年成熟。要不是你，我根本舍不得拿出来吃。”
“老祖你少诳人。”刘潜嘿嘿一笑，贼眼中冒着绿光：“你自己都说了，喜欢旁门左道。这红灵果你就有一枝，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其他的品种？”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灵虚老祖满脸心疼，又是取出来了几盘形态迥异，色泽鲜艳的果类。果然是各有各的妙处，或清凉，或火辣。吃到肚中，那是冷热交替，洗伐着身上每一个毛细孔
“有酒有菜！”刘潜舒适的躺在了花瓣上，翘着二郎腿对那唏嘘不已的灵虚老祖道：“我说老祖，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又怎么了？”灵虚老祖被叫得是又一声激灵，天知道刘潜那家伙又想要什么东西了。
“啧啧。”刘潜又是将杯中百花琼浆一饮而尽：“你看现在气氛沉闷，应该是还缺了一样东西所致。”
“什么东西？”这下不仅仅连灵虚老祖，潘隐也是凑上来半个身子，露出付好奇的模样。
“当然是……”刘潜嘿嘿邪笑着，弹了下响指道：“女人了。我说老祖你幻术造诣高深，不如幻化几个绝色美女出来，让她们拉个小曲儿，唱个小调儿什么的玩玩？也好凑个兴嘛。”
潘隐傻眼了，本想听听刘潜有何高见，却不料冒出了这个提议。
灵虚老祖则是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暗骂这家伙咋地这么无耻。他怎么的就不觉得在这桃花瓣上饮酒，高谈阔论是件非常高雅的事情呢？再说，自己堂堂一仙人，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忙不迭晃着脑袋：“不行，我不会这种幻术。”
“是不会还是不愿变？”刘潜眯眼笑着道：“我可是你的客人，这要传了出去。你们灵宗招待客人不尽心，那可是对你们灵宗名誉的一大损害啊？啧啧，在这喝个酒也喝不痛快。潘隐，我们不如去烈阳国首都，找个最好的风月之地接着喝去……”刘潜明知道老祖有事求自己，不由得开始动起小心思，搞点什么好处来了。
“等等！”灵虚老祖见刘潜起身，急忙拉住了他，面有难色道：“好吧好吧，变得不好你别怪我？”说着，拧眉想了一下，略微犹豫的手一挥。当即，一阵光芒闪过，骤然间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对着众人“妩媚”的一笑。
“噗！”刘潜一口酒下嘴，差点给呛死。连咳嗽了几声后，才夸张的叫道：“我说老祖，你的审美观也太另类了吧？这，这简直就是如花翻版嘛……”
灵虚老脸一红，急忙把那个去掉。又重新变出了一个。
“没胸的女人，还叫女人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木瓜奶吗？”
“这腰，有水桶粗了吧？”
“老祖，我对你的口味感到很钦佩嘛！”……
“我不玩了，你来变！”灵虚老祖老脸实在挂不住了，只好对刘潜挥手道。刘潜心中一喜，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故意哀声叹息道：“好吧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给大家露一手，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品味。不过，老祖，你得告诉我第一步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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