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少帆，我该走了

“若止，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莫少帆坐在床上，醉意朦胧的双眼紧紧盯住那抹倩影，“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就让我看你一眼吧。”

        沐若止总是转过身来，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傻子，不是让你别喝酒吗，怎么又醉成这样了？”

        听着看着这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莫少帆忽然痛哭出声，“若止，若止，别走……”

        “我再也不能在你醉酒的时候照顾你了，所以你要听话，少喝点酒，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莫少帆委屈摇头，“一向是你照顾我，我照顾不好自己，你别走好不好，你留下来我便再也不喝酒，可好？”

        沐若止微微垂下头，声音变得浅淡，“少帆，我该走了。”

        “不，不可以，若止，我说不可以!”

        莫少帆迅速站了起来，想朝她走过去，但才下地，身体一软，便便直直摔到了地上，晕头转向。

        他用力甩了下头，再次朝沐若止看去，那里却早已没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若止……”他趴在地上，哽咽出声。

        翌日。

        临近中午莫少帆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拍了怕宿醉的脑袋，神情迷离，“进来。”

        进来的事管家。“少爷，太太让您过去一趟。”

        莫少帆若无其事地坐回桌子前，随手倒了一杯冷茶，淡声问：“有若止的消息吗？”

        管家被咽了一下，沉默一瞬才回道：“少爷，少奶奶她已经去世了……”

        “砰！”

        茶杯被莫少帆摔在地上，茶水湿了一地。

        “继续找！”

        “少爷……”

        “滚！”

        赶管家出去，莫少帆猛然掀落桌面上所有的杯子与茶壶。他将房门反锁，走回昨夜躺着的地方，再次拿起酒，喝了起来。

        莫家是有莫父与莫母共同人坚守的江山，如今莫父已逝，莫少帆一蹶不振，偌大的家业便只能由莫母勉强扛着。但莫母身体不好，忙碌几日便病了。

        没过多久，莫母便来了。“少帆，咳咳，你给我开门。”

        管家在一旁干着急，“少爷，您开门吧，太太身体不好，您就别让她担心了。”

        敲门许久，莫少帆仍没开门。

        莫母掩嘴有咳了几下，“去，拿钥匙过来。”

        “是，太太。”

        用钥匙开门后，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管家已经习惯了倒是没什么，但莫母差点没被这股味道呛得背过气来。

        莫少帆拿着酒瓶刚要往嘴里送，却因蓦然闯进的几人停了动作，“妈，你怎么来了？”

        莫母轻轻咳了几下，莫少帆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母亲跟前，“生病了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莫母摆摆手，柔声道：“少帆，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也了解一时半会你很难缓过来。但是有一点，妈希望你能铭记，莫家家业是祖宗一代代积累下来，是我和你父亲坚守大半辈子的江山，我不希望它毁在我们母子手中，你明白吗？”

        “妈……”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若止，但是逝者如斯，妈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莫母叹了口气，接着道：“少帆，妈身体不好，莫家的责任，我只能勉强替你再扛几日，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莫母留在这一段话后，便离开了。莫少帆拿着酒，眼眶湿润，“对不起，妈，可是我好痛，浑身都痛，只有酒能让我暂时不痛……”

        这夜，莫少帆大醉，到后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朦胧中眼睛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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