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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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位面的世界意志对光明神的神血重拳出击……
黑龙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比较喜闻乐见的。
毕竟这多少是让它有了一些同仇敌忾的感觉，能让一整个位面，深恶痛绝到这种程度，足以说明这个所谓的光明神，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说到目前为止，黑龙还没有跟光明神正面硬刚过，但也不知为何，它对这位象征着光明与正义的正统神祇，没来由的感到十分的厌恶和反感。
什么阿猫阿狗也好意思自称是光明神，你扪心自问，有给这个世界，真正带来过光明吗？
很明显是没有嘛，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的，明明只有咱们夏国的国家电网！
所以，即便是光明神的血液，是非常珍贵、非常难得的研究材料，但既然深渊意志看它不爽、想要干它，黑龙也只好是深明大义，由着它来了。
但问题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扩大打击面，欺负到俺老黑的头上！
平白无故挨了几道闪电，黑龙当然是有些愤慨，不带这么欺负老实龙的！
于是它双翅一拍直扑云霄，主动承接漫天闪电的淹没。
黑龙数不清自己到底是挨了多少道闪电，但想来百八十万道应该是有的，直把它电得浑身通透，收割了一大波能量。
不过光明神的那些黄金神血，却终究没能抢救回来，这玩意就像是反物质一样，一暴露在深渊位面就开始了湮灭反应，根本没办法阻止。
“区区几百毫升的神血，就能释放出这么多的能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黑龙心里莫名是有些凝重，“这位光明神，实力怕是非常不容小觑……”
同时黑龙还比较好奇到了另一点——这个深渊位面的能量，主要是来自于哪里。
毕竟一个世界的运转，肯定的需要能量供应的。
像地球那样的行星，能量主要是来自太阳的照射和地心的反应，人类现在利用到的石油、煤炭、放射性元素等能源物质，便是经过大自然几千万、甚至是几十亿年的积累所留下的财富。
这也是为什么地球会被尊称为母亲，因为她各方面的条件，对人类、对所有的生物来说，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
深渊位面作为一个独立运转的小世界，自然也是有其动力核心、能量核心，就是不知道，它主要是来自于太阳还是地心。
唔，深渊位面有没有太阳，这还得另说，可以比较明确的是，她的地底下，应该是有一个能量反应核心……
想到这里，黑龙下意识是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其实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物质界，亦或者是在这处深渊位面，它都油然有一种想要往地底挖下去的冲动，看看挖到最后，是不是真的能到达地心……
黑龙总觉得那地方，很可能是藏着什么奥秘，虽说科学家对于地球的地核，已然是有了不少的猜想和推论，认为那地方是由铁、镍等元素组成的高温、高密度球体，无时无刻不是在进行复杂的热核反应。
但猜想毕竟只是猜想，在没有亲手解剖一颗星球之前，人类对于地核的认知，基本上只能是流于表面。
所以，黑龙一直是有向地底打洞的冲动，以验证自己心里一直存在着的一个猜想，那就是自己的龙生、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不是外星人搞出来的、加强版的楚门的世界。
然而往地底打洞，终究也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干的事情，它不仅是技术难度大，而且还存在着许多未知的危险——光是地底那上百万个标准大气压的压强，就够黑龙吃一壶的了。
虽说黑龙的物理防御能力是很强大，但也没狂妄到能够到地心遨游的地步。
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地心的环境，甚至是比太阳表面还要恶劣的得多！
嗯，没错……黑龙也有过去太阳表面逛一逛的想法，毕竟它现在是万能充嘛，而太阳表面的能量，显然是比绝大多数地方都要丰厚得多！
然而可惜的是，物质界的太阳，跟地球那边的很不一样，并不是无私奉献、燃烧自我的气态恒星，而是拥有自我意识、又或者是被控制了的未知能量体，就现阶段来说，黑龙显然还是不敢去强上祂的。
光明神的黄金神血燃烧殆尽，天上的电闪雷鸣也很快跟着偃旗息鼓，黑龙拖着充得满满的身体，又回到火山旁边蹲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深渊里面的闪电自带狂暴属性，黑龙现在超级想找个对手，跟自己狠狠地干上一架。
好在它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不好，好勇斗狠可不是什么好的品质，它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掌控好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变成力量的奴隶。
“补充了这么多能量，心脏的那个未知聚合反应，好像也没怎么加快速度……这么稳的吗？”
黑龙自我调理了一番，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情况——心脏的那个由能量转换为质量的反应，一直是稳如老狗，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总感觉不像是在生成神格，而是在形成类似于反物质那样的超能物质……”
黑龙暗自嘀咕着想，自打开始了这个反应后，心脏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也听话了许多，搞得脑子都找不到对手吵架，一时间都显得有些无从适应。
黑龙花了好一会的功夫，才勉强将心里、身体里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清理出去，然后松了一口大气。
虽然它一直是以人类的认知、人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但它现在毕竟是失去了人类的身体，有些地方难免还是会有一些事与愿违，能够保持住清醒和冷静，就已然算是很不错了。
“睡了这么久……也该醒过来了吧？”
黑龙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天使的身上。
其实它对于天使的身体构造，一直是比较好奇，夏科院一度想过给凯尔进行人体解剖，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刀具，破不了她的防，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和考虑，最后也只能是无奈搁浅。
不过现在嘛，黑龙作为一头力量等级已然达到九级的超强巨龙，显然是有足够的能力，好好给这位天使妹子检查检查身体。
不过黑龙毕竟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而且也答应过凯尔，要充分尊重她的隐私和人权，所以即便是有些蠢蠢欲动，但在凯尔还没有恢复清醒之前，黑龙还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黑龙直接拉过来闪电，一通噼里啪啦地把天使电醒。
“感觉怎么样？”
见天使脸上还有些迷茫，黑龙关心地问道。
“主人……”
凯尔迎着黑龙的目光，下意识地垂下脑袋，尊敬地呼唤道。
“别，别，现在都什么年代，不兴这一套了。”
黑龙连忙制止道，“虽然我是夹带了一些私心，让你奉我为主，但这不过是为了明确你我之间的信任关系，实际上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当奴仆看待的，不但是法律不允许，我的良知也不会允许。”
“所以，咱俩的关系，你就看作是员工和老板一样好了，可以对我保持一定的尊重，但也不提倡无脑的跪舔。”
凯尔听了，果然是很受感动，脱口而出道，“好的，主人。”
“你看你……又来！”
黑龙有些不满地批评道。
“不好意思，主……老板，我一时半会真改不过来。”
见黑龙勃然作色，凯尔明显是有些惊慌，赶忙解释道，“我的大脑、我的语言库，似乎都是被严格设置好了的。”
“当老板您的黑金龙血，成功占据了我的最高权限后，我对老板您的认知和感观，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不敢有丁点的违逆和不敬，只有满心的爱戴与臣服。”
“这么离谱的吗？”
黑龙吃了一惊，它也感觉到了天使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之前她虽然是身陷囹圄、处于弱势，但明显还是很高冷、很要强的，哪像是现在，卑微怯弱、战战兢兢的浑然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鬟。
“你先放松……深呼吸，哦，忘了你不靠氧气过活，深呼吸对你没用。”
黑龙用爪子一把抄起天使拉近到眼前，忍不住好奇地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你还真像是光明神制造出来的智能生命，跟某种高级机器人差不多，一旦获得了最高控制权限，便会对主人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凯尔，你介不介意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不介意，老板您请自便。”
凯尔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
这让黑龙多少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它甚至强烈怀疑，如果自己说的是享用而不是检查，凯尔极有可能也会答应得如此果断。
看来凯尔也是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会要求自己答应她的那些条件……
黑龙若有所思。
相比起普通的类人生物，凯尔的身体密度明显是高出了不少，之前夏科院给她做一些常规体检时，便惊讶地发现，天使的体重达到了惊人的960KG，身上的皮肤非常的紧致，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个漏洞——她的耳朵是摆设、鼻子是摆设，甚至连嘴巴都是摆设！
作为超凡生命，天使不用进食不用呼吸，自然也就不存在食道、消化道。
也不用排泄和生育，肛门、肚脐眼和所谓的生殖器官，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也就是说，天使身上的所有窍门，天然就是闭合的，完美得就像是传说中的不漏金身一样，以至于连夏科院的科学家们，也一度怀疑，天使是不是高级文明制造出来的机器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奇特、又如此完美的身体构造。
黑龙首先用真实之眼，给天使的身体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扫描，却并没能扫描出什么东西来。
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夏科院之前也没少给凯尔进行X光拍摄、核磁共振之内的，也一直没能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咦，原来你没有生殖器官的啊……”
黑龙忽然关注到一个比较奇怪的点，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担心，我会强行跟你发生关系？”
黑龙一度以为，天使是不会脸红的生物，可在听到自己的这个问题时，凯尔竟罕见地涨红了脸，忸怩了一会才道，“其实，我是可以有的……”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其实是具有生殖系统功能，只是我暂时选择隐藏了它们，没有将它显现出来。”
握草，还有这样的操作，这么智能、这么先进的吗？
黑龙简直是惊了个呆，很想让凯尔赶紧切换出来给自己研究一下，又觉得这样有些太龌蹉了。
哪怕它是一个LSP，一时也有些过不了心理和道德的那一关，于是便也只能作罢，转而问道，
“这么说来，你们天使是可以自然繁衍的！？”
“是的。”
凯尔的神情突然沉重了起来，道，“虽然在许多的教会里，普遍存在着一个说法，那就是天使是由神祇用神力亲手制造出来的圣洁化身。”
“但实际上，我们天使也是可以自然繁衍，只是很少会利用到这种方式。”
“因为这样不但容易让天堂山的社会关系变得复杂，不便于管理，而且我们天使中的男性天使也非常少，只有大约不到百分之十……”
“不是吧，男性天使居然会这么少？”
黑龙吃了一惊，下意识追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绝大多数的天使族群，都是母系社会，女权至上。”
凯尔解释道，“而且女性天使在形态上更优美，更具有亲和力，同时也更加服从管理，自然也更受神祇们的青睐。”
“原来如此！”
黑龙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这么说……你的身体其实是可以排卵的了？”
“不可以。”
凯尔不假思索地道，“虽然我们的身体是具有生殖系统，但似乎是并不存在所谓的生理期，不需要通过所谓的卵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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