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媚态横生
当惠妃看着绮瑟和黎王接连起身，不自觉地就露出了笑意。
一旁的贵妃好奇地问惠妃，“姐姐可是喜欢这舞蹈？看着格外欣喜。”
贵妃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惠妃，她收起了嘴角，状似随意地回答。
“自然是喜欢的，宫里的舞姬都是宣华城最出类拔萃的舞师教出来的，你看看这舞姿，仙子下凡也不外乎如此。”
惠妃只看到绮瑟和黎王起身了，却没看到另有一个人也离了席。
惠妃同贵妃这边聊天，皇后则注意着月绾尘到底在干什么。
月绾尘端庄地品着一杯茶，目不斜视，也不考虑绮瑟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也不考虑旁边的人是否会有什么小动作——
做小动作的那一个就是站在月绾尘旁边，负责斟酒的宫女，她见月绾尘只顾看着台上，顺着指尖就将一颗毒药滑进了月绾尘的酒杯里。
月绾尘好似完全没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顺手拿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就在月绾尘喝下的一瞬间，旁边的宫女微微地点了点头，皇后霎时一颗心掉进了肚子里面。
皇后知道月绾尘是个难对付的，她总是疑心自己下的药会被发现，于是就想了个其他的办法。
两种药皆是无毒，但若是两种药一起喝下去的话，就会变成剧毒。
白日里橙儿已经看着月绾尘喝下了一种药，夜间月绾尘又喝下了另外一种，这剧毒一日后才会发作。
一日后，寿宴早就结束了，皇后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调查一番，顺势揪出橙儿，将罪名扣在惠妃头上。
这个一石二鸟的方法简直就是精彩至极，皇后都有些等不及了。
……
绮瑟被婢女搀扶着走到凉亭旁坐了下来，她摇摇晃晃根本坐不稳当。
等了一阵，绮瑟拉着其中一个婢女说，“送我回去。”
那婢女嘴上答应了，手上却把绮瑟往阴暗的地方拉去，绮瑟挣扎着，却抵不过大力的婢女。
发现自己挣不开的绮瑟正想大声喊叫的时候，一只手从脑后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很快她就不省人事了。
从黑暗里伸出的那只手的主人，和那个婢女两个人拖着绮瑟在一座不甚明亮的小宫殿旁边停了下来。
婢女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就敲了敲门，仿佛是害怕被人看见里面有什么，门只开了一半。
两个人费力把绮瑟拖进去以后，婢女对接手的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殿下一会就过来了，我们先走，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然而还没等两个人出门，就扑通两声都倒在了地上。
而醉醺醺的绮瑟突然站直了身体，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全然不同于绮瑟的面孔。
“宋大监，我的任务完成了。”
一个些许有些佝偻的身影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很好，你的奖赏殿下记着呢。这两个先留着，万一殿下有用呢。”
“是，宋大监。”
“还有香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知道黎王是习武之人，特意换了迷惑心智的催情香。”
“很好，都走吧，殿下那边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宋大监他们几个人刚走没一刻钟的时间，黎王就出现了。
黎王他表面看上去脚步虚浮，实则每一步都找准了位置，一点都没有怀疑地就推开了门。
好似是怕被人打扰了好事，他进门之后，插上了门栓，但门栓松松垮垮，外面的人只要用力就推得开。
黎王一进来就觉得这小殿里的熏香味道怪好闻的，又不刺鼻，又令人心情舒畅。
他走近里间，隔着床帘子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虽然还有几步的距离，但他似乎已经闻到了处子的芳香。
有了这个由头，他的脑海当中有了更多的联想，这一想他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疾走几步，一把掀开了床帘子，只见“绮瑟”正躺在床上，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此刻的“绮瑟”就像是令他疯狂的药，他触摸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看着她因为醉酒而双颊桃红，他身体里的火彻底被点燃了……
床帘子又被放了下来，但薄薄的一层纱怎能遮掩住里面的春色？
不知不觉间，小殿里面已是另一方世界。
……
为了不让惠妃起疑心，那个会易容的姑娘又易容成了扶走绮瑟的婢女，她特意在惠妃面前晃了一下，做了个手势给惠妃。
惠妃看见这个手势，终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面。
这时，台上的舞蹈也已接近尾声。
焦燃正要开口的时候，月绾尘站了起来，她踱着步子，端正地走到了红莲台上。
太后此时，也坐在上席，她心中有不安，今夜的月绾尘实在是安静得令人害怕。
平帝一见她这样，想着她应该是有话要说。
“月掌使，你这是……”
“陛下，绮瑟公主想送皇后娘娘一件特殊的礼物。”
“哦？是什么？”
月绾尘拍了两下手，另外一支乐师队伍走上了前。
太后一看，这正是她前几日答应绮瑟的事，绮瑟说想让乐师排演一支覃绝的乐曲，送给皇后。
太后想着这是个好事，就答应了，如今看这个架势，应是月绾尘把她当作个梯子了。
“陛下，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公主将覃绝的舞蹈带到大安。”
乐声一起，一段红绫飞出，正好击打在红莲台上。
而下一刻，台下的看客齐齐发出了惊呼声，因为绮瑟踏着红绫，犹如青鸾一般飞到了台上。
她的舞衣既有着覃绝的特色又有大安的特色，朦胧间显出了窈窕的身形。
许是因为学过武的原因，她比普通的舞姬更加轻盈，腰肢柔软，妩媚多姿，尽态极妍。
随着乐声变得激昂，她的动作也开始加快，她像是精灵一般，放肆舞动。
从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的绮瑟，在这一刻，成了媚态横生的女人。
她被掩饰起来的美貌，终于在这个舞台上，得到了尽情地释放。
平帝看得很是认真，眼神当中竟隐隐流露出些许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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