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诚意之礼


慕月剑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染满了鲜血,剑把上那颗灰蒙蒙的石头更是一朝换了容颜,那刺目的血红色,不经意间就让人感到了恐惧。

        剑走龙蛇的花辞镜好似回到了蕴沧,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海,剑随心动,无拘无束。

        而此时与蕴沧最为不同的就是,她面对的是一地的尸体。

        站在一旁的月移着实没有想到,她的这位圣君竟如此狡黠狠厉,招招都往人身上最易疼痛的地方出剑,就如同戏耍老鼠的猫一样,玩到最后才给了他们痛快。

        “君上,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花辞镜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说,我该怎么打包给简瑶瑶这份大礼呢?”

        月移平日里见过的花辞镜都是温和的,睿智的,这样黑暗而冷酷的花辞镜,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回答。

        花辞镜看了月移一眼,“月移啊,若你被仇恨折磨到几近疯癫,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

        花辞镜一夜无梦,醒来时才发现已日上三竿,进来伺候她的枫秋一边收拾,一边将刚刚发生的大事讲给她听。

        “姑娘不知道,今儿早上,瑶姑娘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好几口大箱子,瑶姑娘以为是侯爷送她的礼物,结果一打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花辞镜漱了漱口,示意枫秋接着讲。

        “原来,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尸体,而且还是被切成好几十块的尸体,箱子一打开,满院子都是尸体的味道,当值的几个大丫鬟现在还在吐呢!”

        “那瑶姐姐呢?她还好吗?”

        枫秋叹了口气,“那怎能没事呢?晕了之后就一直未醒,太夫人还亲自进了趟皇宫,只为给瑶姑娘在太后那里求个御医。”

        花辞镜轻笑了一声,月移真是个坏孩子,她只说把尸体想办法塞到简瑶瑶的院子里,却没说把尸块儿送过去。

        这下子,简瑶瑶怕是要做上好长时间的噩梦了。

        ……

        “噢?竟有这等趣事?这礼物倒是比送给郑舒儿的那个更大一些。”

        萧霁月把这事当成笑话听,而殷兰亭却想提醒他令牌的事情。

        自萧霁月把令牌给了花辞镜,已过去两三日,花辞镜似乎丝毫没有打算用的意思,殷兰亭担心,她如此善变,会毁了萧霁月的计划。

        “殿下,她不肯动手是否是想要保住唐家?”

        “当然不是,她能看出本王对唐家有恨,本王又何曾看不出简家是她手里玩弄的工具?”

        这样也好,萧霁月最近动作大了点,已经引起了唐午的注意,如果令牌再送到唐午眼前,他定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调查这件事。

        萧霁月并不希望藏在后面的花辞镜暴露在人前,他希望花辞镜可以成为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可是殿下,黎王交代的事,我们尚未完成,若是庄子最后到了唐午的手上,我们怕是会成为黎王的弃子。”

        黎王,平帝的二儿子,母亲是玉惠妃,仗着母家势力雄厚,自己手上又掌握着南黎军,经常与另一阵营的唐午发生纷争,而萧霁月就是站在黎王这边的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萧霁月的真面目,因为在世人眼中,他就是黎王萧霆芳的一条狗。

        甚至在平帝看来,他的四皇儿庸庸碌碌,没什么大志向,也就只能跟在黎王身后打打下手了。

        黎王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免费的劳力,更是毫无顾忌地使唤萧霁月,在外人看来,萧霁月就这么卷入了黎王与唐午的战争当中。

        “黎王……郊外庄子的地契肯定在管事手里,为了保持住本王‘愚蠢’的这张面具,少不了本王要亲自去一趟那里,把地契夺回来。”

        那庄子本是无主的,不知怎么的竟被黎王和唐午同时看中,这等小事黎王不屑出头,差事便自然落到了萧霁月身上。

        为了做出个勤奋的样子给黎王看,萧霁月当着庄子所有人的面,夺走了地契。

        地契装在一个红木的小盒子里面,萧霁月也没有多想,就随手打开了。

        萧霁月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正思考着从哪里入手可以将地契改上一改,却忽然感到胸口痛得厉害。

        萧霁月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会用内力去化解,然而这次不仅未能化解,反觉得自己的经脉淤堵了起来。

        更奇的是,他的手掌心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怪兽的图案。

        ……

        简瑶瑶一出事,最担心的人莫过于简唐氏,她与花冯氏正在争夺掌管中馈的权利,现在事态如此紧急,她不得不抽身出来。

        简瑶瑶不会想到,原本只是想让花辞镜死,却被她利用成了对付简唐氏的利器,如今侯府乱作一团,花冯氏趁虚而入,从侯爷那里拿下了一半的管家权。

        这几日花辞镜每天都在考虑这些破事,本以为可以休息了,殷兰亭又找上了门。

        殷兰亭比他主子有礼多了,只站在外面隔着一扇窗户同花辞镜讲话。

        “三姑娘,我们主子有请,事急从权,莫要耽误时间了。”

        殷兰亭的性子花辞镜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一向不喜欢萧霁月与她多接触,如今怎么变了风向,看上去很是焦虑的样子。

        花辞镜突然想起,那日在萧霁月眼中看到的一束红光,她颇为复杂地看了殷兰亭一眼,“我们走吧,记得封锁好消息。”

        殷兰亭从地道把花辞镜送入了郡王府,而在萧霁月书房四周,竟然空无一人,甚至连暗卫都不曾出现一个。

        花辞镜站在门口正打算叩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是三姑娘吗?请进。”

        花辞镜推开了门,却见屋子里面极为昏暗,所有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几乎遮挡了大半的光亮。

        而透过帘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正靠在榻上。

        花辞镜慢慢掀开帘子,里面的景象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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