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是谁
樊如是看着韩清，眼中的神情充满了认真。
“我也曾经下到宁嫣然居住的那个宅子下面的藏书阁过。”
韩清一听就心知不妙，那藏书室书信甚多，十分全备，几乎记载了所有的皇室密辛，当然也包括韩清和祝元莺的，只是不知道樊如是到底猜到了哪一步。
樊如是见她不说话还偏过头去，知道她还是不想说出来，便继续说道“当时，我无意发现了这份卷宗，上边写的一些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一直藏在身上。”
了解了祝元莺的生平之后，他面对眼前这个人就更是多了几分不解。无论是她知道的东西，还是她做的事，都不像是祝元莺这个人。
但是他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事，他有，她也有。
所以他原本不想问她，想一直等下去，等到她愿意说的那天为止。不过谁能料想得到，一场意外，毒入腑脏。樊如是明白，现在他生命就要结束了。
可他不愿意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连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
“我已时日无多，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韩清望着他热烈的眼神，里边像是在燃烧最后的生命之火。是啊，对于自己的事，樊如是一点也不清楚，他只是一直帮她，照顾她，从来没有逼问过这些。
她以为他是不在意的，可是谁又能不在意呢？
听完樊如是的话后，韩清心里感触颇多。毕竟樊如是受伤是因为她，生命垂危是因为她。
要说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告诉他自己就是先皇后韩清，就是那个曾经与他一夜孽缘的女人。他会怎么想呢，这样离奇又古怪的经历。
但她总觉得，无论多么诡异，只要自己说了，樊如是就会相信。#@$&
几番欲言又止，韩清抿了抿嘴唇，心中也是纠结万分。就在她差点想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樊如是的一刻，却又出现了状况。
这时他们两人都听见绿儿匆匆忙赶过来的声音，韩清迟疑了瞬间，还是将马上就要出口的言语收了回来。
“绿儿，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
绿儿自然是体会不到屋里奇怪的气氛，连忙答道：“圣女已经在皇后的宫里准备送神仪式了。”
送神仪式，自然是为了将灾祸送走，可她们心里都清楚，容恬这病明明是药丸作祟，弄这个仪式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暂时抛开了身份的问题，韩清心中为九玄担忧，只好先将樊如是这边放一放。
她着急去顾九玄那边的情况，只好交代绿儿道：“绿儿，你照顾好王爷。”
绿儿自然从命，应了一句“是。”
韩清起身欲走，樊如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韩清突然回过头。
“樊如是，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可能治不好了，但是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说完再也不看樊如是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秋华宫。
随后，她又匆匆赶去凤栖宫，九玄就是要在此地为容恬做法送神。
到了凤栖宫之后，韩清看到宁殇言跟太后都在，看来皇家对容恬和她的孩子确实非常在意，不然不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臣女是圣女的侍女，为圣女护持而来。”
虽然不露脸，但是在皇宫里以轻纱掩面也是一个很特殊的标志了，宁殇言随便扫了一眼便说道：“既然是来帮圣女的，就快进去吧，别耽误了仪式。”太后也点点头。
“是。”
韩清再施礼后就赶快低着头走了进去，一路上无人，大概是九玄特意吩咐过了不许打扰。
单独来到九玄休息的地方，韩清一进去就被人拉住了手。
“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还好，除了虚弱没什么变化。”
九玄点点头道：“那就好。我们现在好好研究一下送神仪式要怎么办吧。”说着她叹了口气“她病不在此，这种仪式只能求个心安罢了。送神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九玄询问韩清道。
韩清却没有惊慌，安抚的拍拍九玄的肩膀冷静道：“你不用想皇后那边怎么办，就按照正常的程序来，当做一般的送神仪式来表演就好了，这些难不到你吧。”
“送神仪式我倒是很熟不用担心，我主要是担心别的事。”
知道九玄是担心什么，韩清安慰道：“你只管送你的神，其他的事我自己有办法，你不要担心，相信我。”
“好。”九玄听她这样说终于安心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送神仪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宁殇言立刻吩咐身边的公公将这消息传到宫外去。
“你去找一些人，在京城内发消息，就说南玄圣女已经在进行送神仪式了。仪式一结束，我国就会无病无灾，流传的怪病也会自然痊愈，让百姓不要担心。”
太监应声而退，立刻着手去办，而宁殇言和太后也一直等在这里。
“母后，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朕就行了。”
太后体力有些不支，但没有听宁殇言的话回到安寿宫去。
“哎，这天降得灾祸，哀家一直担心，容恬这边我也放心不下，等在这还安心些。”
容恬所怀之子对南玉来说十分重要，外面的流言也不好处理。知道太后的意思，听了这句话之后宁殇言也没有再劝她回去休息。
送神仪式一直进行了一天一夜，九玄一开始还有些动作，但后来进行到送神的步骤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动。
到了晚上的时候，宁殇言跟太后却明显着急了起来。
“这么久了，怎么圣女还没好？”宁殇言皱眉问道。
太后也望了望外头的天色。
“已经一天了，要不要找个人进去问问圣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
韩清便上前道：“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不必担心，按照南玄的习俗，送神仪式一般要进行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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