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死了
女子听此，笑而不语。
韩清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最终目光停留在女子腰间的一块玉佩上，那玉佩跟她捡到的碎玉一模一样。
她心里了然，瑾妃说过，这种玉只有南玄国的皇室人才可以佩戴，这女子能佩戴在身上，想来身份一定不小。
就算不是南玄国圣女，那一定也是皇亲国戚。
咯吱，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韩清谨慎地拿起桌上面纱想要戴上，耳边就传来女子优美的声音：“樊王爷，你说的没错，她确实很聪明。”
“本王说过，你会喜欢的。”
韩清转身一看，果然是樊如是，只听见两人打着哑谜，她放下面纱走近樊如是，美目里带着质问之意，开口道：“王爷，你今天有贵客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搞得她都要尴尬死了，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真的见到南玄国圣女。
而且这圣女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冷意，也不知道圣女知道韩清假扮她后，会不会去宁殇言跟容恬面前揭穿她。
韩清有些担心，甚至心里还责怪樊如是，真的九玄来了，不提前告诉她，非给她惊喜干什么。
现在可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吓。
“姑娘站着做什么，坐。”九玄见韩清站着，轻笑一声，让她坐下。
韩清听声，转身对上九玄那双勾人的眼眸，不知为何韩清跟她在一块，竟心生一丝自卑。
实在是南玄国这真正的九玄，太倾城倾国了。
以前韩清做皇后时素有听闻南玄国圣女的容颜，如今一看，果然是传言诚不欺她。
樊如是看出韩清的不自在，他上前拉起她手，对着她微微一笑，拉着她一起坐在九玄对面。
韩清看着她，心里隐隐温暖不少，还踏实很多。
这种感觉是跟宁殇言在一起时，从未体会到的。
“传闻樊王爷从不近女色，看来谣言不可信啊。”九玄淡然喝茶，见此景象忍不住开口打趣樊如是。
韩清听此，脸颊绯红起来，尴尬地把手从樊如是手里抽离出来。
樊如是面色如常，端起面前茶水饮了一口，看向九玄低沉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九玄平静回应。
韩清坐在一旁听两人之间的话，云里来雾里去的，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下一秒，韩清便看见九玄起身朝外走去，片刻回来时，身边还跟着一个下人，手上捧着一身衣服。
下人将衣服递道韩清面前，低头不语。
韩清见此，满脸不解，看了看九玄和樊如是，最终开口询问：“给我的？”
九玄微笑上前，看向韩清，朱唇轻启，“过几日南玉国月圆节，皇上给南玄国皇室递了邀请信，皇室派遣我和二王爷一同前来送礼，你就做我贴身侍女，随我一同进宫吧。”
韩清一愣，月圆节宁殇言邀请南玄国做什么？
以前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可没听说宁殇言邀请南玄国，这恐怕是头一回吧。
“好。”韩清接过衣服，没多问，也没多想，既然是樊如是安排，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只要能进宫复仇就行，而且南玄国圣女这层身份看起来是挺厉害，可要真正用时，却会处处受阻。
她进宫这么久了，想见一见太后都还未有机会见着，只因为身边眼线太多。
若是做了侍女也挺好，这样被关注的视线也会少一点。
入夜，梨园一处落院里，韩清站在窗户边，抬头望着天空半圆的月亮。
微微叹息，伤感的轻声说道：“爹，娘，我想你们。”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韩清吓了一跳，转身看去，月色中樊如是正站在门口，身着蓝色衣裳。
“看来王爷这夜入他人房间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韩清看清来人后，有些怨气毫不客气的开口说着。
樊如是闻声，轻笑不语，他走近韩清身旁，勾唇一笑道：“这是梨园，本王想去哪便去哪，你莫不是忘了，这是本王的地盘。”
韩清被咽，要真论起来，这梨园还是韩府，要论地盘，这也是韩家地盘，何时是他樊如是的了。
这话韩清是不会说的，只是听到樊如是这番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韩宅以前清净无比，如今却变成花枝招展的戏园，失了原来的韵味。
韩清要说恨樊如是这番作为，可也得感激他，最起码韩家祠堂，樊如是没有动，并且还供奉着韩家众人。
“王爷说得是。”韩清伤感的回答。
樊如是见她忽然变得比刚才还要伤感，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
“想回家看看吗？”樊如是开口询问。
韩清微微愣住，很快就反应过来，想来樊如是应该是偷听到了她刚才的话。
她对上樊如是微微一笑，“不想，我的事还没做完。”
韩清其实很想说，她的仇还没有报，而且她也没有家了，就算有，梨园也不再是她的家。
樊如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回应，大步上前，搂住她腰肢低头看向她，勾唇说着：“陪本王喝酒去。”
话毕，韩清来不及反驳，樊如是带着她轻功一点，直接飞出了梨园。
很快落地，待韩清站稳后，她推开樊如是，脸上带着不满道：“你这人怎么都不问问别人意见的，我有答应跟你来喝酒吗？”
韩清很生气，樊如是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真的很烦人。
韩清还想跟樊如是叫上一两句，身后不远处酒楼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王爷，跟我回家吧。”酒楼外，祝元媛带着哭腔，上前拉着宁倾城的手，恳请他回去。
宁倾城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瓶，一口饮下，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嘴里一直呐呐喊着：“元莺，你快回来。”
虽然很小声，但韩清根据嘴型知道他在喊祝元莺的名字。
“宁倾城，元莺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你就算喝死了，她都不会知道的。”祝元媛高声说着。
话毕，下一秒，只看见宁倾城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他怒吼一声，起身抬起匕首向祝元媛刺去。
“祝元媛，我们一起去陪元莺吧。”
韩清一惊，双瞳睁大，下意识跑过去，想要推开祝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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