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失控
“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韩清望向樊如是眼眸，他眼眸中带着疑惑和惊讶，甚至是不解，但是听过这曲子得只有宁殇言和几位重要的大臣和妃子，樊如是不可能听过。
“本王无意听到过。”
樊如是看向韩清脸庞，想从她脸上得出答案，貌似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小狐狸的秘密好像一直都在牵扯着先皇后。
“三年前先皇后还在时，你还没进宫，这曲子也并未在外界流传，你是从何处知晓的？”
樊如是询问着，手不由捏紧韩清双手，似要逼问她缘由。
韩清吃痛皱眉，抬头对上樊如是，挣扎着双手，“你先放开我！”
韩清也没想到，无意弹奏的曲子，原想着今天能完成前世未能完成的事，未曾想樊如是竟然听过这曲子。
当初她还在时，祝元莺的确还没有进宫，她进宫的时候原身已经薨了，这让她怎么解释。
如果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惹来更多麻烦？
“本王问你，你跟先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樊如是低吼，韩清下意识抬头，对上的竟是一双猩红双眼，脸上阴霾密布，她吓得一懵。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樊如是，他似乎在愤怒，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汹涌的情感。
“砰。”得一声，房门被人踹开，樊烈阳冲进来，下一刻韩清被一双大手拉到身后。
“王兄你干什么？！”
樊如是看向樊烈阳，两人四目相对。
韩清见状，挣脱开樊烈阳的手，神色慌张，匆忙道谢：“奴婢谢过王爷，奴婢还有要事在身，先告退了。”
她匆忙跑离朝晖馆，直到凤栖宫门口时才停下来，平复着内心的惊恐。
韩清脑海一丝灵光闪过，她第一次跟樊如是见面是在韩家，而且他还将韩家变成了梨园，而且里面供奉牌位，一个跟韩家无亲无故的人竟供奉韩家牌位，此事一直没有得到结果。
她自己独创的舞和琴曲，樊如是竟然了解得一清二楚，还有前几日在寝宫发现的碎玉。
樊烈阳身上佩戴的玉跟她碎玉一模一样，这玉若都是南玄国皇室才有的，那种种迹象表明……
樊如是就是跟自己暗通款曲的人，这样一想樊如是所做的事就可以解释通了。
“哎呀，元莺姑姑，茶水都开出来了！”
翠微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着急忙慌的声音将韩清得思绪拉回来。
韩清反应过来，一看手边茶水早已经开得满屋子云雾缭绕了，她连忙拿过一旁地抹布将茶壶拿下来。
“嘶。”
“你没事吧？”
翠微见韩清被茶壶烫到，担忧得上前查看她手，见手只是稍微碰到，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你在想什么，可是有心事？”
韩清抽回自己的手，对着翠微回以一个没事的微笑，随后拿过一旁的抹布擦拭桌上流出来的茶水。
“没事，就是方才想事入神了。”
韩清整理好一切后，看向翠微，她不是应该在朝晖馆吗？
“翠微，你不是在朝晖馆吗？”
“哦，皇后娘娘换了个人去朝晖馆，让我回来，说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来帮忙。”
翠微帮忙一起收拾，她将烧糊的茶水倒掉，又重新烧一壶茶水。
“对了，皇后娘娘让我来告诉你，午间皇上要来用餐，让你安排一下，茶水我来烧吧。”
韩清也没矫情，简单吩咐说了几句容恬爱喝什么温度的茶水后，就去安排午间膳食。
“臣妾参见皇上。”
韩清还在凤栖宫的小厨房安排人做膳食，结果就听见前院传来容恬的声音。
她出厨房一看，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午间了，韩清转身看着厨房众人，指着一旁宫女吩咐。
“我先过去布膳，你们几个端着做好的菜食跟我走。”
宫女们答应一声，纷纷上前端着菜肴跟在韩清身后。
韩清带着人回到前院，宁殇言此刻正牵着容恬站在院子里观赏花，她抬手示意身后宫女往用餐处去，自己则走向前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饭菜已备，请移步到前厅用餐。”
“本宫知道了。”
容恬温柔贤良，请了宁殇言，两人来到前厅，韩清则站在一旁帮忙布菜。
“爱妃真是有心了，竟将朕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宁殇言看着桌上那盘里脊肉，竟是清炖的，他内心惊喜，心里忽觉暖暖。
容恬听闻，温柔一笑，对上韩清，心里感激不已，她跟宁殇言接触得机会也不多，平常坐在一起吃放，也不过是关注其他的，怎会记得他爱吃得。
“这本该就是臣妾该记的，皇上可要多吃点，可不能辜负臣妾一片心意。”
“好，上酒。”
宁殇言来了兴致，这么多年好像除了韩清，再无人记得他爱吃的东西。
一餐用尽，宁殇言竟然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他醉眼微醺指向韩清。
“你，来给朕沐浴更衣。”
韩清一惊，下意识向后退却几步，容恬也是一惊，忙上前扶住宁殇言，善解人意得吩咐韩清。
“元莺，你去备水——皇上，臣妾伺候你沐浴更衣。”
宁殇言推开容恬，醉眼迷茫，盯着韩清。
“皇后有孕不便服侍，这丫头朕看着合乎心意，就让她伺候朕吧。”
“皇上，奴婢手脚粗苯，还是由娘娘亲自服侍妥善。”
韩清跪在地上，语速急促，心里带着愤恨，宁殇言果然渣。
容恬将手藏在袖子里，狠狠揉捏着手帕，她一直知道宁殇言从前几日在宴会上开始对韩清就意思不同，没想到今天竟然当面这般对待自己。
“皇上，元莺未经人事，恐怕伺候不好，臣妾安排瑾妃妹妹来伺候，皇上意下如何？”
“皇后怎这般善妒，朕就看上这丫头了，皇后莫不是不愿意让她伺候朕？”
容恬一咽，她确实不想，可又不好反驳。
韩清看出容恬的为难，却又不知如何抵抗，她不想重蹈覆辙，走上前世道路。
众人一时不知怎么办，容恬也不敢再上前劝告，毕竟宁殇言看似疼爱他，但是他确定的事外人轻易改变不了。
“朕今天要定你了！”
就在众人僵持时，宁殇言忽然起身上前，抓着韩清的手腕，就往内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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