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旧事
翌日，大殿上，容恬身着凤服，在韩清的陪伴下攀登高台，宁殇言伸手接过她的手。
两人执手，朝下方看去，朝臣祝贺，六宫拜服。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容恬端庄典雅，笑容温柔，转头跟宁殇言对视，两人相视而笑，封后大典很快结束。
芳华宫，容恬端庄得坐在椅子上，笑容未散，韩清带着众人，跪在下方。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
容恬挥手让众人起来，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韩清身旁。
“元莺啊，本宫有孕在身不宜劳累，心若重伤未愈，迁宫一事，本宫就交给你了。”
韩清淡然一笑，这是不用说她也了解。
“娘娘放心一切有奴婢在。”
“本宫对你放心。”
容恬简单交代了几句韩清，带着翠微朝太后寝宫去。
韩清见人离开芳华宫后，来不及休息，招呼下面的人开始搬东西。
今天之内要把芳华宫的东西都搬到凤栖宫，虽然内务府会重新置办些装饰品，不过私人物品还是得要。
韩清也不含糊，指挥人一件一件得将东西搬走，人多搬东西自然也快。
眼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了，韩清拿起一旁容恬惯用的茶具，朝凤栖宫去，途中忽见到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避无可避，只得上前行礼问安。
“参见樊王爷。”
樊如是手执墨扇，面带微笑，凑近韩清身旁，鼻翼在空气中轻轻吸了吸，脸色一喜。
“小狐狸可真是越来越香了。”
韩清微楞，思量片刻，脸色通红，她今天忙了一天了，身上都是汗味，哪里有香味。
“王爷也挺香，只是跟奴婢这香不同罢了，奴婢忙活一天了，还未有时间沐浴，熏着王爷了，还望王爷见谅。”
樊如是听此打开墨扇哈哈大笑一声，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他都敢损，看来往日的调教还不错。
韩清借着余光，抬眸忽而瞥见樊如是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刀，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她脑海里立马浮现一道伤口。
当初连若致命上就是背后，一刀丧命，且伤害不深不浅，正好抵达心脏处，倒是跟樊如是这身上的短刀尺寸正好匹配上。
“王爷这刀，可否给奴婢看看？”
樊如是目光随着韩清的目光落到腰间短刀，他下意识握住短刀，避开韩清眸光。
“本王这刀，从来只给下一任女主人看，小狐狸可想好了可还要看？”
他话音落下，韩清翻了个白眼，樊如是每次见到她都要戏弄一番，看来今天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王爷，奴婢还有事，先告退了。”韩清饶过樊如是，大步流星地离开。
樊如是从腰间取下短刀，勾唇一笑，盯着她离开的背目光里柔和，朝韩清身后大声说。
“小狐狸若是想好了，随时可来找本王看刀哦。”
韩清听到这话，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健步如飞快速离开。
每次碰见樊如是她都要被戏弄一阵，实在是不太想跟这人牵扯上。
凤栖宫门口，韩清抬头盯着门口上方牌匾，感叹万分。
从前这还金碧辉煌，如今随了容恬得喜好，一切虽从简，可院子里满院的牡丹花和边疆进贡的荔枝树都种在院子里。
不免让人一看也能看出其中低调中待着张扬，简陋里带着奢华。
“元莺姑姑。”
一个宫女走过来行礼，想要接过韩清手上拿着的茶具。
韩清避开她手，淡淡微笑，“我拿进去就行了，你们快些将其他东西都安置好吧。”
宫女点头行礼，转身离开。
韩清心里万分感慨，走进凤栖宫，来到正殿，看着周围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她忽想起，曾经自己万丈光芒时，多辉煌。
她放下茶具，手摸过桌子椅子，最后来到皇后座椅前，盯着座椅良久，她忽苦涩一笑，转身离开，来到寝宫。
看着那张楠木床，床上铺着红绸缎被，韩清缓慢走过去，苦涩微笑。
“真可笑。”
从前她的用的东西，宁殇言竟然没让人撤下去换新的，除了装饰品，凤栖宫该有的都是她曾经使用过的。
如此看来，宁殇言当真薄情寡义，除了他自己从未关心过他人。
“元莺姑姑，内务府来人问，可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宫女走进来行礼恭敬得询问。
“我这就过去看看。”
韩清打发宫女离开，也不在逗留在寝宫，毕竟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好好走当下每一步。
韩清拿着芳华宫里搬来的东西，一一看过去，随后在凤栖宫四处查看，可还少什么东西。
她走到寝宫里，四处查看，忽然目光被一处角落的东西吸引住。
韩清颦眉，走到床附近的角落处蹲下来，伸手捡起一样东西。
“碎玉？”她捡到的东西竟然是一小块碎玉，而且不大不小，好像正好是一块完整玉佩的四分之一，碎玉上有些灰尘，显然是有段年岁了。
韩清忽然想起，当初柳娉婷曾告诉过，她怀的孩子并非宁殇言的种，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这一块碎玉是不是可以帮她找到，当年跟她交合的人是谁？
韩清仔细打量碎玉，玉的成色不似普通玉，这玉她从未见过……
要论对玉石的通晓，当属南玄国，若是去找樊如是，恐生流言蜚语。
眼下看来，只有拿到玄华宫，请瑾妃帮忙看一看。
“元莺。”外边传来容恬叫喊声。
韩清回过神来，匆匆将碎玉收好，来到容恬跟前行礼。
“娘娘，东西都归置好了，就是还差些装饰品，奴婢想去内务府亲自挑选些来。”
容恬瞧她额间有蜜蜜细汗，摇头轻笑，拿起手帕上前替她擦拭，很是温柔道。
“这等小事，你吩咐下边的人去就好了，何必受累。”
“奴婢怕下边人做不好，不知娘娘喜好，奴婢实在是不放心。”
韩清接过容恬手帕，自己擦拭汗水，笑得一脸诚恳。
容恬见阻拦不了她，最终也只能放权让她自己看着办，她有身孕在身不好操劳。
出凤栖宫后，韩清没往内务府去，而是转道朝玄华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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