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舞会
五天结束了，回到酒店打工的叶冰，少不了面对同事的窃窃私语。
欧阳瑾尚未离开这家酒店。当欧阳瑾和萧晴琴瑟和鸣地一起出入酒店的餐厅。叶冰的同事们看她的眼神，由不久前的羡慕变成了现在的幸灾乐祸。
看戏，尤其看两个女人为了一个有钱人互掐，是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毕竟高端人士的圈层，谁都想插一脚，不过也不是谁都有机会。
“正宫回来了，哪还有她的位置！”
“现在的女大学生啊，不走正道呢！你看，现在不说很多大学生搞什么裸贷的，就为了一部苹果手机。”
“我看她长得挺单纯的啊！没想到心思复杂着呢！”
……
叶冰在试衣间里听到了别人的谈话。
萧晴会找她，这在叶冰意料之中。
在酒店顶层的露天咖啡吧里，萧晴坐在叶冰的对面，翘着二郎腿，以女主人的姿态，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冰。
“你知道我今天约你来是为了什么吧？”萧晴边说，边摩挲着手指上的十克拉大钻戒。
“如果我说我并不知道，你会生气吗？”叶冰看着萧晴，没有丝毫的躲闪。
“如果不是萧蔚跟我说你是他的同系师妹，可能你现在这从容不迫的神情真的会引起我的几分警惕！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我弟弟。他说你是一个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单纯女孩，不曾沾染尘埃。家庭条件不好吗？要来这个地方打工。”萧晴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高傲。
“人长大了后，不都是应该自食其力的吗？”叶冰说。
“如果你是这个出发点，就真的很不错。现在很多女孩子，都想走捷径，傍一个自己高不可攀的人，企图跨入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圈层，最后都如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一天，打了你一巴掌，这是我的赔偿。”萧晴说完，从玫红色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叶冰的面前。
“道歉我收下了，赔偿就不用了！”叶冰说完，便起身离去。
叶冰知道，无论她作怎样的解释，萧晴都不会相信。人们，总会按照自己的假想，去臆想真相。
风口浪尖总少不了闲言闲语。叶冰和萧晴在天台的会面果真又成了别人的说辞。
叶冰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
“摆好你自己的位置。如果你真的有能耐登堂入室，就拿事实堵住别人的嘴；如果你没那能耐堂堂正正站在别人旁边，就把握好和别人的距离，毕竟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如果你来我们酒店是为了阶层跳跃，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我们的酒店。任何行业都需要职业素养，酒店业尤其需要，声誉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在我管理的酒店里，不希望流传着员工往贵宾床上爬的丑闻！！”
叶冰深感委屈，但她明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诋毁与误解。她只能尝试，在所有欧阳瑾与萧晴出现的地方，她都离得远远的。但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这个周末，酒店将举办一场酒会，是由欧阳瑾发起的。即使极力推脱，叶冰还是被临时抽调去酒会帮忙。毕竟，她英语还是不错的。
悠扬婉转的英文乐曲声响起，法国葡萄酒在灯光下摇曳着它的芬芳，宾客陆续进入酒会现场。
叶冰将各式精美的糕点逐一摆盘。幸而酒会尚未开始，欧阳瑾和萧晴也未出现。
叶冰推着推车，却被酒店经理喊住，“叶冰，礼仪小姐路上出意外了，你临时顶替一下，去贵宾化妆间找化妆师，有人会替你化妆。”
大红抹胸长裙，挑眉蓝色眼影，烈焰红唇，钻石项链耳坠。
叶冰觉得纳闷，一个礼仪小姐需要这样浓重的装束吗？叶冰木讷地在贵宾室等待着总经理的安排。
舞会开始了。叶冰站在门口，宴会厅的门开了，经理示意她走进去。
叶冰内心倍感疑问，不是礼仪小姐一般手里要拿着签约本或者什么的吗？叶冰犹犹豫豫，却不想被经理往前轻轻推了一把。
“请叶冰小姐走上台。”欧阳瑾说道。
叶冰一头雾水，欧阳瑾站在麦克风面前，台下是穿着各式礼服手握高脚杯的男男女女。
“首先，再次感谢各位中国区的商业同仁拨冗见证今天的交接仪式。正如我方才所言，今天我有两件喜事要宣布。八方酒店是一家拥有20年年历史的酒店，汇八方宾客、迎四海友人，20年来在前东家的经营下创下不菲的业绩，建立举足轻重的市场地位。近几年来，国际市场突变，相信在新的起点上，在各位同仁的支持下，敝酒店能够蒸蒸日上。很高兴，在众多的收购者中，我们盛世集团最后脱颖而出。第二件喜事就是，我宣布，我身边的叶冰女士将成为八方酒店的副总经理。请大家为她祝贺！”欧阳瑾站在台前为舞会致辞。
台下掌声响起，众人举杯祝贺。
叶冰听着欧阳瑾的话，不知所措。她在台下的众人中，看到了煞白脸色的萧蔚。站在萧蔚旁边的莫莉，也睁大眼睛看着她。
叶冰机械地配合着欧阳瑾完成台上的仪式。
舞会开始了，欧阳瑾走到叶冰的身边，“叶冰女士，能请你跳支舞吗？”欧阳瑾伸出手。
“欧阳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叶冰说道。
“先跳完这支舞。”欧阳瑾的手依旧在叶冰的面前。
“我不会跳舞。”叶冰抗拒地说道。
“你跟着我跳就行了。”欧阳瑾说完，一只手就揽上了叶冰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叶冰的手，让叶冰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地。
舞曲奏毕，欧阳瑾和叶冰离开舞会战场。欧阳瑾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叶冰身上。
虽然从酒店阳台徐徐吹来的风让叶冰冻得直哆嗦，叶冰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塞到了欧阳瑾的手上。
“欧阳先生，请不要开玩笑了，可以吗？”叶冰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欧阳瑾看着叶冰，目光如炷。
“我不知道为什么，您总是推动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超出道德的追求。”叶冰看着欧阳瑾说道。
“叶冰，你觉得我这五天和你相处的时间，真的是偶然吗？我是有备而来。”欧阳瑾说。
叶冰一头雾水。这样一个看似远在天边的人，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许少清你认识吧？”欧阳瑾说。
没等欧阳瑾说完，萧蔚就出现在叶冰面前，萧蔚拽着叶冰的手，来到了阳台。
萧蔚、萧晴、莫莉站在叶冰的面前，叶冰想要离开，却被萧晴拦住。
“是我小看你了！”萧晴说。
“姐，别冲动。”萧蔚抓住萧晴的右手，没想到萧晴的左手又落在叶冰的脸上。
“上一次是为了我自己打你的，事实证明我没打错，这一次是为了莫莉，没想到你这么不简单。”说完，萧晴便拉着莫莉离开了阳台。
“叶冰，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欧阳瑾的身边。难道说，你真的想走捷径？”萧蔚抓起叶冰的手，质问道。
叶冰抬起头看着萧蔚，眼里飘过一丝悲伤。
“叶冰，你这样子的眼神，平静得令人畏惧，到底是天真纯粹还是深不可测，现在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走进去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萧蔚双眼无神地看着叶冰，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萧蔚也离开了阳台，叶冰看着他的背影，胸口一阵疼痛。不知道从何时，叶冰对这个突然闯入她一个人生活的来客，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叶冰趴在栏杆上，透骨的凉风让她忍不住蹲下，双臂环住肩膀。耳边又响起的舞曲声显得格外漫长而又刺耳。
叶冰回到了宴会厅，欧阳瑾正与商业伙伴交谈，陪在身旁的萧晴喜笑颜开，正在交谈的萧蔚和莫莉也面带微笑。
这场舞会，只有她是不速之客。
只不过欧阳瑾为何？要把酒店的副总经理之位交给叶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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