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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之竹马4


看完过去那几年积累下来的消息,我的心中竟异常平静,没有我想象中的悸动,只剩那一丝对彼此分别四年的遗憾。

        我关上手机,抬头对上了梁丘的视线,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什么呢?那年以同样姿势蹲在我面前的他。

        委屈的神情像小狗的模样,惹人怜。

        可说到底,是自认为得不到回应的梁丘可怜一些,还是被推倒在地自认为被拒绝的我更可怜一些呢?

        沉默良久,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哥,虽说是误会,但这也算是命运吧,我们谁也别做选择了。那会儿是我不懂事儿,一股脑的粘着你招你烦,我从没问过你的想法,是我的错。”

        梁丘明显呼吸急促,紧紧抓着我的手出声打断道:“不是这样的!”

        “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小宿……”

        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我的身体渐渐放松,也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很在意你,也可以说我还喜欢你。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般喜欢我,在知道我们同一所大学的情况下,你连主动找我问话的勇气都没有,你觉得我——”

        我话还没说完,梁丘猛的向我靠近,一把捏住我的脖颈,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庞,我突然就明白了。

        我快速扭头躲开他的吻,一个猝不及防便向后仰去,我双手抵在梁丘的胸膛微微用力试图将他推开。

        可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动也不动一下。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了胳膊,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还不赶快起来!”

        梁丘不为所动,直接环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锁骨处,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猛烈的心跳声。

        是他还是我,我无法分清。

        我没再推他,任由他用头蹭着我的脖子。

        “小宿,听我说。”

        梁丘的声音有些发闷,但足够我听清他说的话。

        “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你了,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找你的身影,关注着你的一切,可你总是跑的很快,也很少出现,什么活动都不参加,我只能偷偷去画室外透过窗户看你一眼,你画了我,对吗?我看见了。”

        被戳中心思的我瞬间红了脸,我嘟嘟囔囔的否认:“我……我没画你!”

        “小宿,不能说谎。”

        算了,豁出去了。

        “就画了那么一次就被你看到了!”

        “因为你每次去画室,我都在。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我才能多看你几眼,你的寝室我不能去,你的教室我不能去,你的家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你了……小宿。”

        梁丘颤着声哽咽着,我的心也开始发酸。

        “我应该勇敢一些,早点儿去找你亲口说我有多喜欢你,说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常常梦到你,说我当时有多么的想吻你,说我已经把你放在了我未来的规划里,我好想你。”

        如果说刚才我不确认那猛烈的心跳声是谁的,那么我现在可以确认了,是我的心脏,它快要跳出来了。

        多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可我不舍得骂他。

        我抬起胳膊环住了梁丘的脖子,低着声音问他:“哥,我想亲你,是因为我醉了吗?”

        闻言,他立马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睛很红,那身清冷的模样早已散尽。

        我仰着脖子凑到他的眼睛处轻吻了一下。

        “哥,你从来不哭的,别让我心疼。”

        话落,梁丘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许久,被他吻到呼吸困难的我松开了环住他脖子的手,我推着他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道:“哥……好了……我不行了。”

        梁丘最后温柔的吻了下我的嘴角,放过了我。

        我大口喘着气儿,红着脸埋怨他:“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猴急?都说了好了好了!”

        梁丘揉着我的腰,低哑的嗓音传到我的耳朵里:“以前忍住了,现在忍不住。”

        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怎么锁门了,谁在里边啊?”

        我连忙推开梁丘坐了起来,我整理了下衣服,又看了眼梁丘:“应该是演出结束了吧,咱们先离开这吧。”

        “好。”

        我拿起吉他随后把门打开。

        “诶江学长你怎么在这呀?”

        我心虚的挠了挠脖子,强装镇定道:“找梁丘探讨音乐。”

        我敢肯定,在我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梁丘笑了。

        “梁学长在这里吗?”

        我侧过身子,冲着学妹指了指我身后的男人:“在呢。”

        “梁学长你在这啊,沈学姐刚才满世界找你呢!”

        我一听这话,皱着眉问眼前的姑娘:“沈雨黎找他做什么?”

        “沈学姐说梁学长拿走了她的表演服去换了套新的,让学姐晚一点儿上场。结果到最后梁学长都没出现,学姐没办法只能穿着旧服装上去了,梁学长,快跑吧。”

        ……

        我扭过头,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看着梁丘。

        他倒是面不改色:“忘了。”

        -

        夜晚,梁丘拉着我走在诺大的操场上,夏天的风轻轻吹动着他的燕尾服。

        我还是不相信,再次问他:“真的忘了?”

        “你唱的很好听。”

        答非所问。

        【二十五岁】

        或许是身份的改变,近几年每当我遇见梁丘的母亲时,内心总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

        “小丘啊,前些日子阿姨给你介绍的那姑娘怎么样?”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我皱着眉看向坐在我对面的梁丘,他似是与我心有灵犀般和我对视了一眼,随后我听见他对我母亲说道:“阿姨,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我母亲顺势拍了下我的肩,说:“可别跟这臭小子一个样,这都二十五了还没稳定下来,你俩可别不当回事儿啊,到这年龄了遇到合适的就相处试试,也好让我们这做父母的能安心一些,你说是吧小丘他妈。”

        “顺其自然吧,头两年我还催他,现在也就随他去吧。”梁母面上笑意盈盈,可说话的语气却含着无奈,也含着妥协。

        每次的聚餐,都会让我的焦虑不安变得格外明显,我害怕长辈们的催促,害怕我们的关系被发现,更害怕我与梁丘的未来,我知道这条路的艰难,年少时我只想着哥哥属于我就好,可现在的我,要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梁丘是否属于我’,而是在两个家庭中,我们能否属于彼此。

        -

        饭后,我带着梁丘去了我们家,目的是把户口本偷偷塞给他,前些日子我们商量着买房子的事儿,也算是给我们自己一个家,最主要是以后可以每天睁眼就看到他。

        我把户口本递给他,看了眼屋外,我母亲正在厨房洗水果,我这才凑到梁丘跟前低声问道:“我妈给你介绍姑娘这个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

        他笑了笑揉着我的脸,说:“我不可能去,没必要说。”

        要我说和梁丘在一起这三年后有没有令我生气的时候,那一定是有的,尤其是他现在这幅‘没必要’的样子,这家伙总是把一些他所认为的小事儿归结于没必要告诉我。

        “你老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做不知道,上次也是!梁阿姨带你去相亲你也没告诉我…是不是等哪天你突然要结婚了才会告诉我!”我嘟嘟囔囔的吐露着心中的不满。

        梁丘笑而不语,就那么温柔的看着我,我被他盯的不耐烦,恼羞成怒骂道:“你有病啊,就知道看,我是找了个哑巴当男朋友吗?”

        他没接我的话,反而突然说道:“等我们稳定了,去国外过一次生日吧。”

        我仰着头看他,问:“为什么?”

        “去一个我们可以结婚的地方,”他顿了顿,随后吻着我的额头,梁丘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传来:“我只想和小竹结婚。”

        我呆滞的眨着眼睛,我的心脏近乎疯狂的跳动着。

        梁丘的性格与我截然相反,我常常将我对他的喜爱一股脑儿的表达出来,而梁丘总是格外的冷静和沉默,很多话都喜欢藏着掖着,虽然在一起的这几年他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变,但每当我听他那么深情而认真的对我说着情话,我都会招架不住。

        如年少时,心动不已。

        我无法控制自己愉悦的心情,我激动的搂着梁丘的脖子,在他的嘴角处,我回了他一个吻。

        “哥,我真的好喜欢——”

        话还没说完,母亲的质疑声和盘子落地的破碎声突然在我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我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可梁丘胆子却大了起来,他与我十指相扣,低声说了句‘别怕’。

        我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

        母亲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我,震惊和惶恐充斥在她的周围,她再次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江宿你刚才做了什么!”

        此时我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过去我曾在内心多次排练的措辞,在这一刻像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喉咙里。

        我松开握着梁丘的手,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一把搂过我的肩,语气坚定道:“阿姨,很抱歉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您坦白,我喜欢江宿,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了,母亲没有回梁丘的话,她直直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啪’一巴掌挥在我的脸上,我没有躲,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我紧紧咬着牙不出声。

        梁丘用力捏着我的手,他挡在了我的前面:“阿姨,这个事情是我的错,是我主动追的小宿,我应该早点上门跟您说的,不怪小宿,是我在大学时期找的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想开口解释,梁丘却扯了下我的手腕示意我闭嘴。

        母亲的身形有些摇晃,她扶着梁丘的胳膊,强忍着泪水说道:“不用说了,阿姨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孩子,江宿什么样我最清楚,他从小就喜欢粘着你跟着你,可阿姨从没想过你们会变成这样,小丘啊…这样是不对的!是不正常的!你听阿姨的劝,现在断了还来得及,不能一错到底啊,这叫我今后怎么面对你父母…”

        母亲的这番话像是一把匕首深深的刺伤了我,让我瞬间失去了思考是非对错的能力,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梁丘,我不管他的阻拦,我冲母亲吼着:“那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正常的?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因为两个人的相爱而变得不正常?我没做任何违法行为也没有违背道德!凭什么就是错的?妈你能告诉我吗?”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错的!小宿……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害了自己也害了梁丘啊,妈妈只是希望你有个健康正常的生活,你这个样子,别人会怎么说?会怎么戳你的脊梁骨!你还抬得起头吗?”

        母亲的声嘶力竭并没有改变我的想法,反而让我更加确信,不正常的不是我,是那些困在自我道德思想世界中的人,对他们来说,我是异类,那么在我眼里恰恰相反。

        我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了似得跪在我母亲面前,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妈,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依然认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就只想和梁丘在一起而已。以前您总说……对我没什么要求,只想让我快乐健康的活在当下,做个好人就够了,对吗?那我现在也可以告诉您,我只有和梁丘在一起才会快乐,我不在意旁人会如何评价我,我堂堂正正没做任何亏心事,我永远抬得起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跟你爸一直盼着你能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有个自己的家庭,我也就放心了,起码十几二十年后能有孩子照顾你,可你现在这样……你让妈妈如何是好啊……”

        我撇过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我在心里拼了命了的说着‘对不起’,一次又一次,我祈求母亲成全我,同时也祈求这个世界可以接纳我。

        良久,母亲俯下身子摸着我的头发,她哽咽出声:“儿子……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此刻我如鲠在喉,我强忍着泪水用力的点头,我知道母亲已经心软要妥协了,可我的心却异常不好受。

        “妈……求您了。”

        -

        当我再次睁眼,窗外天已经黑了,浴室的花洒哗啦啦响着,我知道是梁丘。我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的亮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揉着已经红肿的双眼。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愣神儿,母亲白天临走时的神情始终在我脑海中浮现,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失望?无奈?自责?

        在我最后恳求母亲的时候,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拍了下梁丘的肩膀便扭头走了,房门紧闭的那一瞬,我失声痛哭,我终是伤害了最爱我的家人。

        我知道母亲的意思,

        她将我托付给梁丘。

        半晌,梁丘许是怕吵醒我,蹑手蹑脚的从浴室出来了,他拿着毛巾轻轻的擦着头发。

        “哥。”一开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如此沙哑。

        梁丘也愣了下,他扯下毛巾随后扔在椅子上,火急火燎的去倒了杯水走到我床边。

        “先把水喝了吧。”

        我‘嗯’了一声接过杯子。

        “我妈她……还好吗?”

        梁丘拿出手机递给我,说:“阿姨发给我的。”

        是母亲发的微信消息。

        -

        【小丘,阿姨下午说的那些话有些过激了,不要往心里去。】

        【在我和你母亲一同当了孕妇的时候,两家便定了娃娃亲,可事与愿违,当时我一直觉得挺遗憾的,现在看来,阿姨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

        七岁时,我有个事情不明白。

        我听母亲提起过,她和梁丘的父母是大学同学,两位孕妇当年还定了娃娃亲,可没想到两个都是儿子,便不了了之。

        母亲说很遗憾,可是我不明白,我是男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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