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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按照容秀的说法,天生有副好皮囊,没选入宫中就该念佛,能嫁入富察家更是造化,得懂得惜福。

        为了深入理解这套说词以及报复性纪念自己没被困在紫禁城,毓纯很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可惜啊,她惊艳的装扮在傅恒那儿似乎没什么特别,他连眼睛都不带眨地说了句‘走吧’就转身出了院子。

        一路无话的到了宫门口,他扶她下了马车,早有引路太监在等着,说皇上在长春宫,倒省却了两头跑。

        傅恒本是人高腿长,顾念着她不得不放慢脚步,两人始终间隔小半步,不算亲密却也和谐。毓纯跟在他身后,对他的绅士风度又多了份好感,但很快发现能欣赏他的好并非自己一个。途经遇到的宫女总会若有若无地看过来,看傅恒也看她,但两者是有区别的。

        那些黏在傅恒身上的目光或热切或钦慕或祈盼,而投向她的却有打量有羡慕更多的还是嫉妒。怪道容秀说有多少人对富察傅恒芳心暗许,不提那些秀女,光是在宫里就搅乱了一池春水。

        毓纯不禁暗戳戳梭了眼傅恒,看他目不斜视浑然未觉秋波涌动,不得不佩服他心理素质强大,再想到富察家有口皆碑的家风……嗯,他应该不是装的。不过以俗人的眼光看,也可以说他不解风情,毕竟他对着这么好看的自己也没什么反应。

        “小心脚下。”到了长春宫,他忽然出声提醒。

        毓纯稍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迈过了门槛。

        长春宫花木繁盛绿意盎然,大片的茉莉白和缠枝的紫藤花点缀其中,瞧着温柔喜人另有阵阵花香。当中明间正殿连着左右出廊,迎面进去对着地屏宝座,帝后端坐在上,上悬御笔所题‘敬修内则’的匾。

        乾隆和富察皇后看着一对新婚夫妇行过大礼,便叫起赐座,瞧着很有几分寻常人家会亲戚的亲热劲儿。但人家可以热乎,作为臣下以及臣下之妻却得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能造次僭越。

        好在,毓纯跟着傅恒有样学样倒也没出什么错。

        比起选秀的走马观花心不在焉,她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皇上皇后。

        当今乾隆皇帝着栗棕团龙金线常服,有张容长脸,剑眉阔鼻,眼睛狭长深邃。论颜值,傅恒甩他一条街不止,但人家胜在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气度。毓纯总算明白,为什么宫里的奴才对着皇上都忘不了请安行礼,大概不光是习惯成自然,也有皇家肃穆让人见了就膝盖发软的缘故。

        至少,她刚才就有类似的感觉。

        比起乾隆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富察皇后气质清雅,仿若九秋之菊,眉梢眼间声音笑貌皆透着温柔,给人舒心通透之感。她一身月白色靛紫百蝶满绣宫袍,头饰通草绒花,端庄之中不失温婉却无半点浅素。

        都说皇上爱重皇后,可深宫之中能有这般气韵的女子又有几人?毓纯的结论是:乾隆挺有媳妇命的。

        在她品评帝后相貌的时候,乾隆和富察皇后也在打量这一对小夫妻,但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说是不对劲,其实是因为傅恒顶着黑眼圈整个人显得疲惫没精神,与毓纯的容光焕发形成了鲜明对比。刚过完新婚之夜,这种反差怎么看怎么违和。

        帝后不禁眼神交汇:以傅恒的身子不应该啊,怎么累成这样。

        富察皇后:稍后得派人去给额娘送个信,找个好郎中给傅恒开几副补药调理下身子。

        乾隆:朕还是寻个妥当的太医给小舅子诊诊脉才是。

        随后,想到一块去的两人心照不宣地错开了眼。

        富察皇后转而问起了昨日成亲的事,看起来对未能亲自到场有些遗憾。本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毓纯作为新嫁娘只捡知道的回上一两句,大多时候都把话语权交给傅恒,端得副沉静羞怯。

        皇后见他们小夫妻配合默契,欣慰道:“傅恒是个有福的,毓纯这般容貌出众,只盼着你们琴瑟和鸣,早日为富察家开枝散叶。”

        乾隆:“皇后说的是,你二人今后要上恭下睦,好好过日子。”

        入宫谢恩本就是走过场,宫里没有外臣久留的规矩。眼见到了总结陈词,毓直接把那句‘开枝散叶’当成耳旁风,愉快地跟傅恒再次起身谢恩,准备跪安。

        这当口殿外快步进来个宫女,自称是景仁宫的素薇,说是鄂嫔念着自家亲戚入宫,想请富察少夫人在谢恩后前去见上一面,叙叙家常。

        要说瓜尔佳跟西林觉罗确是姻亲,但也是家里二房那头的。前有鄂嫔羞辱容秀在先,后有自己弄污了她的宫袍在后,毓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再见上一面。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再说了,这鄂嫔算哪个牌面上的,见完皇上皇后还得再去见她一面,多大的脸!她以为自己是太后老佛爷呀。

        事实上,鄂嫔想见毓纯不过是想显个眼拔个尖。

        毕竟宫里这么多双眼睛都曾眼巴巴地等着看谁家能跟皇后的娘家结成亲。虽说最后让个三品还是已故的参领家的姑娘得了大便宜,还破天荒得了皇上的抬举,但怎么说人家身后也是满洲勋贵瓜尔佳氏,真论起来倒也不算辱没富察傅恒。

        如今尘埃落定,再眼红也没用。比起那些帮着说项结亲不成的嫔妃,鄂嫔觉着至少自己跟瓜尔佳沾亲带故,由此跟皇后娘娘再拉近关系倒不失为明智之举。再者,皇上就在长春宫,她趁着傅恒夫妇谢恩时相邀,不仅能刷个存在感,说不定还能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鄂嫔打得一手好算盘,浑然忘了之前在宫中造成的流言蜚语。即便毓纯不知,但乾隆派人细查,对这事可是一清二楚。

        就算皇后大度,从不跟耍小心眼小手段的后宫诸人计较,但乾隆向来自负,可容不得别人置喙他的眼光或决定,是以对早前‘赐错婚’的传言很是耿耿于怀。偏偏他身为一国之君,还没法计较这样的小事,就算以行动压制了,可心里的气还没出。

        眼么前,景仁宫的人送到跟前儿来恶心人,他能不火?

        但,人家说了会亲戚,倒还真不犯哪条宫规。即便乾隆觉着鄂嫔没事找事,但依着皇后的脾气秉性,自然会答应。

        “回皇上,娘娘,臣妾初入京城,虽两次入宫但对宫里的规矩还生疏得很,实在怕在生人面前失礼。鄂嫔娘娘一番好意,请恕臣妾不能领受了。”这是毓纯第一次主动开口,还真有点语出惊人的意思。

        不过乾隆听着倒十分顺耳,不愧是他挑中的人,说话在理。她鄂嫔跟盛京瓜尔佳氏算哪门子正经亲戚。

        富察皇后却着实被惊着了,没料到刚才含羞带怯的小媳妇竟这般直白地与鄂嫔撇清关系,不禁去看傅恒的反应。

        傅恒倒没觉得多惊讶,反正他见到的以及认为的瓜尔佳毓纯本就是厉害骄烈的性子,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灼人。她什么都不说才不合情理,况且鄂嫔此举的确不合规矩。

        此时,跪在殿上的素薇脸色青白交加,想到自家主子身为一宫主位被如此下面子,若传出去只怕要沦为后宫茶余饭后的笑柄,那脸面也别想要了。自己就这么回去也交不了差。

        “皇后娘娘,我家小主日夜思念亲人,即便是远亲也希望见一见聊表慰藉。”素薇说完便去看毓纯。

        毓纯:“……”

        见对方不言语,上首的皇上也未反对,素薇扎着胆子再接再厉:“上次御花园,小主对少夫人一见如故,还时常念叨着您的病是不是痊愈了。”

        毓纯看这人狗皮膏药似的,越发憋气。鄂嫔身边的奴才倒真会说话,什么一见如故时常惦记,分明是威逼她就范,打量她之前因病冒犯鄂嫔不敢不从是吧。她嘴角微扬,看着素薇的眼神清冷无比,却起身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皇上,皇后娘娘,看来鄂嫔确是思念成疾,连臣妾这等拐着弯的姻亲都想见,不如请太医前去瞧瞧吧。不然如臣妾这样笨嘴拙舌的,实在是去了也未必能给她什么安慰。”

        说完,又拍了拍素薇的手,“说句僭越的话,许是你家主子想差了,既入宫中当以皇上为先,紫禁城就是她的家。她这般自苦,又将皇上置于何地,你说呢?”

        听听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有节。毓纯真心想为能说出这番道理的自己点个赞。其实说了这么多,她不外乎就一个意思:我就不去,你咬我呀。

        素薇却咕咚一声跪地。“皇上恕罪,小主她并不是……”

        “好了。”乾隆不耐烦听她解释,“来人,传旨,鄂嫔身体抱恙,着其闭门养病,非奉旨不得踏出宫门。其宫女素薇,未能尽到劝慰之责,罚奉一月,仗责二十。”

        话音刚落,侍立在旁的李玉即刻让人将素薇拖出正殿,自己去了景仁宫宣旨。

        乾隆:嗯,气儿顺了。

        毓纯:这么点事,怎么罚得这么重?

        那厢里,她还在发愣,听见皇上说让他们跪安的傅恒赶紧拉着她离开了长春宫。

        从宫里出来回到富察家,两人先去了正院。觉罗氏略问了两句,又嘱咐了明日登门拜亲友的安排,就让他们回去歇着了。

        只是这边还未出正院,那边皇上的赏赐就到了。富察家阖府到前院相迎,送赏赐的太监还特意点明,赏赐是给富察家九少夫人的。

        头一次进宫谢恩就领赏……由此,富察家上下对瓜尔佳毓纯的印象,从最初京中传闻的骄横跋扈到长得好看,又多了一条深藏不露。不过他们再想往深里打听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傅恒却三缄其口,只说是皇上皇后对毓纯十分满意的缘故。

        ……

        待两人回到自己院子,傅恒叫住了毓纯。

        “今日的事,你可要解释?”

        毓纯转身看他,不太习惯这种问话方式。毕竟在盛京时,她除了对着玛法,可不需要向别人交代什么。但转念想到自己已经嫁人,如今是在富察家的地头,只好耐着性子多说一句:

        “我什么都没干,是鄂嫔自己非要找不痛快。”

        傅恒瞧她那副倔强又理直气壮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他不是要找她兴师问罪,只是觉得她有些鲁莽。姐姐那里还好,当着皇上的面最该谨言慎行,以免言多有失。她这次大概是碰巧赶上皇上有事恼了鄂嫔才过关,下次就不见得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毓纯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心想:叹气是几个意思?有话直说不好吗。不过看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便猜可能是有人因她受过,他不高兴了。

        说实话,皇上罚那么重,她对那个宫女是有点内疚。但在这个时代,奴才代主子受过是常事。她是在宫里又不是在盛京,真去了景仁宫摊上事儿了不见得有人可怜有人管,到时哭都没地儿哭去。

        所以啊,她这么做,也不过是自保罢了。

        想到这儿,毓纯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就说:“我看你好像挺困的,赶紧找地儿补觉吧。最好别在院子里,我要收拾东西会很吵,就这样。”

        得,刚成亲连屋都不让进了。

        傅恒看着头也不回的某人,长舒了口气,躲进了东厢的书房。

        等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足足睡了大半天,期间院子里虽十分嘈杂,倒也没影响他补觉。这会儿整个人精神了,更觉胃里空荡荡的。他午饭没吃,便想着跟毓纯一起用晚饭,之前自己好像让她不高兴了,也不知气消了没有。

        他抬脚出了书房,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主屋已经熄灯了,只有廊下挂着几盏灯笼照明。再抬头看看天色,正值月上中天,却还未到就寝的时辰。

        许是下午累着了,这会儿还没睡醒……傅恒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敲门把人叫起来,等吃了饭再睡不迟,不然明早起来肯定饿得难受。

        “少爷?”刚要敲门,丫头紫叶托着茶盘从院外进来。

        傅恒回过身略点了下头,“人都去哪儿,快去厨房传饭。天色不早,不必大动,来几样清淡菜色即可。少夫人今日累了,让厨房上一碗养生的粥。”

        “可……少爷,少夫人她吃过了。”紫叶犹豫道,“因今日收拾箱笼太累,少夫人傍晚吃完饭就说要睡觉,特意散了院子里的人都让早点回去安置。只有奴才和秋叶还守着院子,原是不知道少爷在书房,只备了茶水。奴才们这就去传饭。”

        紫叶还是第一次见少爷这样关心人,偏偏少夫人似乎对少爷不怎么上心,自己早巴巴的想着吃饭休息,怎么就不问问少爷呢?她们这些下人不知少爷在哪儿,少夫人还能不知道?

        因自家主子被慢待,心里不是滋味的紫叶说话不免带了些埋怨。

        傅恒不禁皱眉,“你们守着院子应该,少夫人刚嫁进来自是对诸多事都不熟悉,该多帮衬才是。好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少爷,这茶……”

        “放到书房吧。”

        紫叶见少爷不高兴不敢再说别的,将茶盘送进书房便出了院子,只是心里仍愤愤不平:新婚第二天就让少爷饿肚子不说,连房门都不给开,也不知是不是真睡死了。京城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给他们少爷,偏这个不懂得惜福!

        她回去又把这事与秋叶念叨一番,秋叶虚长几岁,虽也担心少爷却劝紫叶不必往心里去。只说少夫人年轻不经事,等跟少爷熟稔了指不定小夫妻多好呢,让她别到处说嘴。

        紫叶看她也是个没心的,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毓纯早早起来开了房门,那伸懒腰的两条胳膊还没放下,就听有人道:“你醒了?”

        定睛一看,晨起练剑的傅恒就站在院子里。

        毓纯有点心虚的错开眼,堆出几分歉意的笑:“你昨日去哪儿了,我收拾完没见着你又实在累得慌就自己先睡了……对不起呀。”

        原就没怪她的傅恒看她主动道歉,不禁笑道:“无碍,我睡书房也一样。”

        “这样啊。”要是能一直睡书房就好了,她如是想。

        两人一早见面,简短的开场后便没了话,刚好丫头们提水进了院子才避免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于是,各自回房洗漱,待收拾停当,一起去了正院请安。

        毓纯从小跟几个叔叔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日日一早都要给玛法请安,是以应付富察家的这套流程并不陌生。不过对着觉罗氏和二房四房这样的陌生人,因相处生疏加上脾气秉性还摸不准,不得不时刻保持警醒陪着小心。

        好在请安的时间不长就让散了,但觉罗氏只叫其他人回了,唯独把新婚的小夫妻留下一道用早饭。

        饭厅就在隔间,早饭已上桌。桌上摆着七八种面食另七八种点心,还有各色时蔬小菜、瘦肉羹、鸡蛋羹、红枣紫米粥、五子粳米粥等等,瞧着既丰盛又有食欲。

        一张八仙桌,觉罗氏坐在上首,毓纯和傅恒分坐两边。高门大户讲究食不言,自有下人在旁伺候,一时间只听得到些微勺碗碰撞的响动。

        毓纯从前跟玛法吃饭都是边吃边聊,不挑食不剩饭,总要吃的饱饱的。而今对着眼前美食却犹如嚼蜡。比起她吃啥啥不香,傅恒吃相良好兼细嚼慢咽地干掉了四个大包子四个千层花卷两盘素菜一盘点心和两碗梗米粥。

        看来是饿狠了。

        觉罗氏端了碗红枣紫米粥边喝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眼见两人全程零互动零交流,心里不免叹气,暗道九房院里传来的消息不假。

        谁家新婚小夫妻不是蜜里调油眉目含情,偏生眼前这俩人跟木头桩子似的。小儿子原先洁身自好,不热衷男女之事,屋里头干干净净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但成了亲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她找谁抱孙子?既然皇上皇后都如此看重小儿媳,说明必有过人之处,只要肯放下身段,定然能拢住傅恒的心。

        想到这儿,觉罗氏放下才喝了半碗的粥,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借口要去更衣就把毓纯给叫走了。

        成亲刚第二天,婆媳俩就进行了一次长达半个时辰的友好交流。

        说是交流,其实是觉罗氏说毓纯听,大致意思是教她如何做一名合格□□得到丈夫的喜欢。虽然语言含蓄还有些拐弯抹角,但她听明白了,中心思想还是‘开枝散叶’。

        刚成亲就让生孩子,她这婆婆跟宫里皇后果然是亲母女。

        顶着催生压力的毓纯听觉罗氏念叨完夫妻相处之道,晕晕乎乎地回到堂上就看见傅恒稳稳当当坐那儿喝茶,想起什么‘想他所想急他所急’、‘嘘寒问暖三餐关怀’的话,心里忍不住窝火。

        她是嫁了个丈夫还是多了个儿子?凭什么照顾他呀。再说了,她现在是被迫家族联姻,与他顶多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干嘛非要装成贤妻良母。即便他是大清顶配的高富帅,她出身也不差的好不好,凭啥要让自己迁就。

        毓纯没理他,径自出了正院。

        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等了半晌的傅恒突然遭遇冷暴力很是一头雾水,只好快步追了上去。

        “可是额娘说了什么?”他试探地问。

        毓纯脚下一顿,刚想好好说道说道,可对上他那张无辜的俊脸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其实干他什么事呢,仔细想想都是她自己因为婚姻生活过分焦虑,昨晚自己躲进房里装睡饿了人家一顿,今日不过才被婆婆念两句而已。

        她长舒了口气,好言好语道:“额娘没说什么,就是让我们去拜访亲戚早去早回。”

        ……

        富察家宗族里的亲戚不少,因马齐老大人那支是长房负责料理宗族事务,亲戚们自发自愿都齐聚到府上,倒不用新婚小夫妻挨家挨户的跑。

        说起来,富察家跻身一流世家不过是从康熙朝开始,那时以长房和二房声势最为显赫。但自打乾隆登基,富察皇后入主中宫,四房便成了众望所归的那支。如今随着马武、马齐相继离世,其他几房越发式微,是以对文武双全年轻有为的傅恒格外看重。

        毓纯是皇上赐婚嫁进来的,再加上人长得有标致,是以族中老幼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但即便族亲友善也架不住人多,她记一大家子亲戚记得头疼也没认全谁是谁,又陪着女眷说了半晌的话,终于在晌午前婉拒了堂兄富尔敦的留饭,赶回了自家。

        她从不知道嫁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更不知道一天没过完,鄂嫔禁足的事就被穿得沸沸扬扬,让她成为了富察家的众矢之的。

        ……

        作者有话要说:不让睡觉、挨饿、失去床位……傅恒都经历什么,啊哈哈哈!两人的磨合期应该不会太久~毓纯早晚会稀罕傅恒滴(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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