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草率收场
“威廉·柯布，也许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法庭最活跃，最忠心的刽子手。”卡尔说道“也很高兴遇见你。”
他双手平举向前，精神集中，空中停滞着4柄飞刀。
猫头鹰头盔微微歪了歪，不知是疑惑为什么卡尔知道自己的信息还是惊讶于停滞在空中的投掷物。
刀片纷纷掉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卡尔后退一步，侧过身，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带着利刃的一爪。两人的身位交错开来。
锁喉对于利爪是没有用的，他们的状态处于生与死之间，到底需不需要呼吸都很难说。
同时作为强化人，只要不伤及关键部位，即使从几十层的高楼摔下，他们也能保持清醒，但他们的人工制造的自愈能力终究还是有限的，而且那些让他们能够再生的化合物对于低温十分敏感，这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也就是急冻人出现在这的原因。
冰冻炸弹在原地爆开，但是没有人被命中，散开的冰雾遮盖住了视线。
“威廉，就我所知，你可不是个沉默的人。”看不清场内的情况，卡尔出声道，同时用原力感应敌人的位置。“不说点什么吗？”
一声闷哼，似乎是稻草人被击中了，这让白色的雾气中多了一点黄色，应该是恐惧瓦斯发生了泄露。
“乔纳森·克莱恩，你的恐惧远不如法庭在过去所带给哥谭的有力。”
这是个好消息，恐惧毒气会对利爪产生影响，虽然可能稻草人本人不这么看。
“法庭将审判你们，作为几个世纪以来第一组不请自来的客人，你们将永远葬身于此，这会是你们毕生的荣耀。”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显然有人在高速移动着。
看来漫画没说错，猫头鹰的利爪都是一帮话痨，也许是被冻太久了想活动活动舌头，他们在打架的时候会一直恐吓对方，顺便宣传一下猫头鹰法庭的伟大，然后再恐吓对方。
这和他们的秘密潜入然后进行刺杀的忍者形象不太相符。
冷冻射线从地面上划过，形成一道冰的轨迹，但并没有冻住任何人。
“哐当”一声，似乎是急冻人和利爪发生了接触，冷冻枪掉在了地上。
“维克托·弗里斯，你的技术不值一提，能为法庭效力，你应该感到光荣。”
说真的，说的越多b格掉的越快啊，你们这些利爪懂不懂什么叫做蝙蝠侠式的沉默啊。
“而你，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渣滓罢了，没人会记住你。”声音这次从后面传来。
短刃本该刺入他的后背，却被迫停住了，就好像刺进了一片泥沼。
原力屏障，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屏障是最近卡尔修炼的结果，防御性能更强。
威廉一击不成，迅速挥出另一只手，金属的尖爪闪闪发光。但对方好像早就预料到一般，侧身闪过。
拥有原力预知这种近战持续buff，除非身体素质实在相差过大或者无意识，否则很难被偷袭成功。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无论是你们的飞刀还是制服什么的。”卡尔转过身，他的手上是早已打开的冰冻炸弹，微笑。
“什——”柯布想要抽身，却发现自己的动作连着思维变得无比迟缓，就好像时间被减慢了一样。
“估计都过时快两百年了吧。”
炸弹爆炸了。
一个僵硬的黑色人形摔在了地上。
“打完收工。”卡尔拍了拍手。
单纯从实力上来说，利爪是不如所罗门·格兰迪的，但是他是敏捷型，这让急冻人和缺乏运动的稻草人有点施展不开，所以还是费了点功夫。
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还站立着的人影。
身穿厚重装甲的急冻人看上去并无大碍，只是被打掉了武器：利爪那过时的武器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击破它。
而轻装的稻草人则看上去较为凄惨：他的肋骨被刺了一刀，直接穿过了胸前的瓦斯罐，但伤口应该不深。
至于从刚才开打起就一直神隐的哈莉，她正蹲在另一处应该是刚被打开的棺材前，好像刚才的战斗完全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结束了？”她转头问道“那么我们该走了？说真的，我还以为我们会受到更隆重的迎接呢。”
急冻人和稻草人：“......”
有人在摸鱼。
卡尔瞄了一眼哈莉面前的那具看上去是女性的利爪身体，又看了看盖子上的名字。
玛丽·特纳，后称林鸮，未来的猛禽小队成员之一。
懂了。
他抬起手，一男一女两具僵硬不动的身体悬浮在空中。
“我们就这么拿走他们，不用担心法庭的追查？”维克托问道。
“谁知道呢，据我所知，法庭并不怎么在意失败工具的死活，况且，僵尸可是会吃人的啊。”
“现在，让我们感谢猫头鹰的款待，让我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他微微欠身，向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哈莉兴高采烈地跟在身后，吹起了又是不知从哪搞来的泡泡糖。“很遗憾我们的唯一一个观众已经失去了意识。”
“虽然结尾有点草率，但谢幕仪式还是隆重一点好。”
脚步声远去，布置好的塑胶炸药将这个空旷的白色房间炸塌，
远处依稀能听见模糊的吼声，希望格兰迪不要闹得太过火，要学会劳逸结合。
毕竟已经是一个几百岁的老人了，要学会养生。
大概是挺久以后，法庭那古老而优雅，现在却残破不堪的迷宫才重归寂静。
............
哥谭，名声显赫的鲍尔斯酒店的顶层三层，这里光是住宅就价值5800万美元。
也就是九分之一个黑面具。
这里属于大名鼎鼎的鲍尔斯家族族长约瑟夫和他的夫人玛丽亚，这里拥有着所有高档住宅需要的一切。
住在这里的人应该获得皇帝般的体验，但今晚，约瑟夫却显得有些不安，他在半夜被暴雨和雷声吵醒，从此无法入眠。
一点安眠药可以解决这个小问题，他打开灯，手却鬼使神差地伸向了另一边行李箱，打开了它的秘密夹层。
那个夹层里，放着一个纯白的面具。
猫头鹰法庭成员的面具。
法庭的会议将在7天后再次召开，届时，他们的成员将继续讨论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那些最近出没哥谭的紧身衣疯子究竟会不会是猫头鹰的麻烦。
但是约瑟夫知道，这注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法庭在聚集了各个不同的古老家族后，发声渠道有些多了，他们的想法都不太一致。
最近负责值守迷宫和完成暗杀任务的苏醒利爪是威廉·柯布，他自愿加入法庭，成为利爪，那已经是20世纪初的事情了，在百年的任务中，他一直很可靠，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自己要不要明天去看一看情况呢，不，明天要去见现任市长，没有时间。
几百年来，迷宫一直保持着它建成的样子，集会场所，处刑场所，娱乐场所。
每当有需要处决的人，利爪会在迷宫里放入传统的摄像机，记录濒死之人的样子作为记录，供成员取乐。
传统会一直延续下去。
他看着依旧纯白无暇的面具，面具的空洞也看着他，后面是一片黑暗。
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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