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行计策林狐初得意
蔡大憨和林俊山被捕后,经过三次过堂审讯,五天后,顺安县衙门确认蔡大憨用脚踩和踢是致使林阿歪死亡的主要原因;林俊山用手拉倒了林阿歪是导致死亡的前因。
打架肇事者是王大柸和林阿歪等一方,蔡大憨虽然打人重伤不治而死,但有自卫因素,从轻判决,判牢狱五年,罚款一万两银子;林俊山虽然意为制止打架,但行为不当,判决牢狱一年,罚款一万两银子。
这样的判决,当然是司马家出钱又走关系,上下打点的结果。本来顺安县衙,原判是林俊山帮助蔡大憨打架,致死人命,牢狱五年,罚款两万两银子;蔡大憨打架行凶,致死人命,牢狱二十年,罚款二万两银子。
同时,顺安县衙门判决王大柸等人,每人罚款五百两银子。再由官方发给林阿歪家属一千两银子,作为死亡赔偿费。顺安县衙在发给林阿歪家属安抚费时,强调林阿歪参与打架而且是群殴之主干,本不能给抚恤费。只因县衙行人道,体谅死者家属困苦,才予发给的。望今后要好好教育子弟,遵纪守法。这也是一种画蛇添足,愚弄百姓的伎俩。
林俊山被判坐牢一年,司马药业面临着群龙无首的局面,年老体弱的司马宏亮不得不再出山,坐镇药业;司马雪诗也以女子身份挑起药业事务的重担,幸好她事务熟悉,办起事来还是条条有理,勉强维持药业局面。
再说,吴莹儿在娘家住了五天,她本来是想,说不定林俊山会去接她回家,可是,五天过去了,只好自己回去,到自己的家里后,才知道丈夫林俊山已经犯官司,被捕入狱。判决坐牢后,她跟着司马雪诗到狱中探望林俊山,林俊山一见面就没有好气地问:“你那天跑到哪里去了?!”
吴莹儿愣了好久才答:“我跟雪诗姐姐说了,是去娘家看望生病的父亲。”
林俊山还是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住你家好了。”
吴莹儿委屈地哭了,司马雪诗劝说:“事已至此,别再自己人吵闹。”
林俊山才觉得自己态度不好,说错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这种气愤从哪里生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探狱时间到的那一刻,林俊山叫司马雪诗且等一会儿,有话交代。狱卒在催时间到了,应赶紧离开,他也只有问问药业的运转情况,司马雪诗也只有极其简单说父亲出来坐镇,本身直接管起生意。这使吴莹儿更加不高兴,以为自己在家里只是个摆设,没有谁把她看成家里的人。
从此,吴莹儿也不问家里的事,尤其是药业的事更是丝毫不问一句。横竖每月的生活例钱八十两银子,司马雪诗照发给她,吃、穿、戴、玩,怎么用也用不完。
接下来的日子,有时,她到娘家一住就住上五六天。大多数的时间,叫婢女吴青儿作伴,到商店买衣服购装饰品,到酒馆吃酒吃肉,有时而也到郊外游玩,还真是逍遥自在,快乐似神仙。每月探狱时间,有时有跟司马雪诗去,有时因为在娘家住就没有去。
只是夜间,寂寞难耐,青春的骚动,本能的需要,从醒时一直煎熬到朦胧入睡。屋顶上猫儿叫春,公猫跟母猫“打架”都会激起她的冲动。
白天到外面,看着狗儿追逐,她也看得痴迷。在街路上见到男女相依,有说有笑,她感觉到十分羡慕。
她洗澡时,对自己的部位,这看看,那摸摸,常常一小时出不来,几次弄的婢女吴青儿紧张起来,以为她是昏死在洗澡间,大声叫唤。
再说,吴莹儿经常外出买东西、吃酒、游玩、住娘家的事,被林狐探得清清楚楚。林俊山坐牢三个月后,林狐向林海报告吴莹儿的生活情况。
林海听后诡秘地说:“林俊山有此妾,恐怕家风就要败坏了。林狐,你有啥想法?”
林狐本是林海的儿子林霸的狗头军师,生性狡猾,鬼点子特别多,又善于揣摸主人的心思,他听林海这么一说,哪里不知意思。说:“老爷是说,叫她红杏出墙?”
林海说:“你看呢?”
林狐说:“只要是老爷的意思,小的自然有办法。”
林海说:“那你就去办。花多少钱,叫管家支付就是。”
林狐高兴地说:“小的知道了!叫管家先给我一千两银子,如何?”
林海说:“准!去吧!”
原来,当林俊山犯官司被抓时,林海以为报复的机会到了。暗中向顺安县衙施加压力,说林俊山已不是当年的林俊山,如今已是一个恶霸,危害百姓。希望要好好治理。
可是,事与愿违,无奈皇帝身边的张公公,京兆尹司马发义插手太紧,本来想把林俊山判重刑,最后还是轻判。这不说又是对林海的一次打击。知情者还在背后笑他不识时务或气量狭窄。
林海自从儿子林霸死后,一直心情压郁,一妻七妾,只有妻子生了林霸,其他七房不是生女孩,便是干脆连蛋也不下。风水既然做着绝子绝孙地,任他再折腾也是无效。
林霸死后,加上林狐的谗言,林海把绝子绝孙的事,全部怪恨在林俊山头上。不想还好,想着就恨。林俊山被关在狱中的三个月来,他试图买通狱卒,准备毒打或药死林俊山,可是,屡次失败。因为林俊山除了司马家势力的关照外,自己平日仗义疏财,照顾了很多缺钱医病的人,其中就有一些衙门中人。
林海每次派人到顺安衙门走动,想害死林俊山都事先被知道,而报告顺安县令高金翼。高金翼都及时采取措施加以防患和清理。至此,林海恨死一大批人,心里也恨死司马皇家。
心想,若不是司马皇家根深蒂固的庇荫,你林俊山即使是神仙也难逃我的手心!
林狐到管家处取走一千两银子后,想出了一个对吴莹儿“跟踪追击,死缠活磨”的计策。他虽然是走狗的本质,细看眼光如鼠。但是,长得身高白脸,五官像样,口才好,胆量足。他买了高档衣服穿上,叫来小走狗林金子做他的随从,每日都到林家门口附近,观察吴莹儿。吴莹儿和吴青儿出门后,他就跟踪在后面,寻找机会接近行事。
跟踪了十天后的下午,林狐见吴莹儿、吴青儿进了“晟发”酒馆,他也带林金子进去。吴莹儿到二楼雅座坐下后,开始点菜,他就在她的旁边雅座坐下,也点菜。吴莹儿点了“女儿红”,他也点了“女儿红”。
当吴莹儿吃酒吃至有酒意时,林狐过桌来敬酒,说:“小姐,可否让我敬一杯?”
吴莹儿见他如此唐突,本心生怒意,但是,见他彬彬有礼,又长得相貌堂堂,则随转心念,说:“这位少爷,我不太会喝酒。”
林狐一听,喜出望外,他还以为会被奚落一番呢。说:“我看小姐定是富贵之人,岂不会喝酒?必是海量。”
吴莹儿说:“我是无事,浅尝聊度时光吧!”她确实是无聊度时光,太久没有尝着男人的味道了,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心里深处已经生起对男人的需要。
林狐说:“小姐乃富贵之身份,浅尝轻啜总是雅致。来,让小生敬一杯吧!”
吴莹儿拿起酒杯轻尝一口,然后,示意林狐坐下。林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感谢小姐!”心里乐死啦!
吴青儿跟随吴莹儿多年,对主子的性格、心思全部清楚,见吴莹儿叫林狐就坐,就斟了半杯酒,对林狐说:“少爷家住哪里,也常来这里吃酒吗?我替小姐敬你一杯。”
林狐眉开眼笑,说:“有高贵的主子,就有高贵的护身女。好!同饮!”自斟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吴青儿跟林狐吃了一口酒,说:“少爷,好酒量!”
林狐说:“感谢!感谢!”
吴青儿说:“少爷做何生意?或在哪个衙门高就?”
林狐说:“我做丝绸布匹生意,兼做一些古玩欣赏物。也是聊以度日。如今生意差,常在家照顾年老的父母双亲。”
吴青儿说:“少爷行孝道才是大善。俗语说:‘万善孝为先’。”她本来连那句“万恶yin为首”也要说出来,至嘴边突然刹住,自己迅速抿住嘴。
林狐说:“小姐知识渊博,可敬可敬!”说完话站起身,说:“两位小姐姐请!”回到自己的桌上。
林狐真想继续留在吴莹儿的这一桌,虽然明知吴莹儿已经是有夫之妇,但是,她的容貌体形身段确实撩人心魄。能够跟她多坐一会儿,就多一份福气。
可是,眼珠子急转,瞬间心里千万种思绪,最后决定见好就收,这才是道理。不要刚来就缠着人家,那是会使人家反感的。哈!一会生两回熟,别太急。天自生我以来,我林狐还没有计策落空过!
林狐站起要回自己的座位时,吴莹儿略微点头,轻轻地给他一唇笑意。林狐乐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心里“嘭嘭”乱跳。
他(她)们各自在自己的桌位上,边吃边聊。这时的林狐几乎没有心思再吃,看是在吃,实际是在揣摩心思,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他偷偷地往吴莹儿那边看,发现她也好几次朝他这边看来。他想,这女子肯定不是规矩之人,必定有她要命的弱处。
吃了一些时间,吴莹儿和吴青儿先回去。要离开时,吴青儿对林狐这边说:“少爷,你们慢用。我们先走啦!”
林狐赶紧站起,说:“两位小姐慢走。”眼光直射吴莹儿,嘴巴也动一动,那是一种引诱的动作,有过经历的男女之事的人,就能够感觉得出;你若没有男女事的经历,可能看不懂。只见吴莹儿身体略微震动了一下,脸色略微一变,低转头走下楼。
林狐见吴莹儿和吴青儿两个回去,与林金子草草吃饱肚子也回去。路上,林狐心思重重,没有讲话。
林金子问:“老老大,你是在想隔桌的那那个女人?我也想。够飘亮的!”
林狐骂:“小孩子懂什么女人?闭嘴!”林金子伸了伸舌头,不在说话。
林狐回到林府,独自到花园里散布,他在想,怎样去实行“跟踪追击,死缠活磨”之计。今天,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明天、后天,再以后怎办?
他虽然跟着林霸沾花惹草,也进过妓院,可是,正正规规地追求一个女子是从来没有过的。如今是要真正追求这个女子,并且是有夫之妇,最要命的是林海老爷下达的任务,这个任务是引诱她下陷阱,叫林俊山声名扫地。
自怨自艾间,他怪自己多嘴多舌,爱显示本事。他自衬自思,吴莹儿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嫁给林俊山的岂是一般女子可比。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眼光自然高。她虽然春心涌动,又对丈夫不满。但是,能看得起我吗?别到头劳心费力一场空,还惹来笑话。
一场空和笑话,我林狐倒是不怕,横竖这一生都被当狗使用,脸皮够厚得如磐石。不算是癞皮狗,也是一条会叫会咬的狗。要命的是要完成老爷的计策,老爷的替少爷报仇的妙招,这事如果做得好,林老爷一定开心死了。
什么妙招!?简直是卑鄙下流!林狐突然这样想,他真的迷上吴莹儿了。大凡迷上女子的男人,都会真心实意去对待她,林狐也不例外。他跟踪了吴莹儿几个月,那熟悉的美丽的身影常在脑海里浮现,今天正面相见,她的一颦一笑,更使他销魂。
林狐突然想,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这就难办死了。要害她,要引诱她,要使她成为坏女人,搞上她就抛弃她,完成林海老爷的交代任务去领奖,又真正爱上她,为她动情......这怎么办......
哎!不管事情发展、结局如何,如今这个事是要做下去了。林狐突然又有一个新的想法,他笑了,笑得邪,笑得阴险。这个想法是既能够领奖,又能够与莹儿双飞!太美妙!凡事难不到我狐狸!
吴莹儿回到家里,洗了脸,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真美!难怪那个人过桌来敬酒,还边吃边偷看过来。怎么没有问他家住哪里,是做什么的?真笨!矣!青儿有问他,可是我怎么忘了,好像是讲做生意的。
我这是怎么啦?想他吗?这个人长得还真不错,又有礼貌,能说会道。他看我的眼神怎么那样亮?我为什么会为之一震,震到心里去。接触到他的眼光,好惊奇,好舒服。如果没有嫁给林俊山,嫁给他也不错。可是......
我这又是怎么啦?怎么能够这样想?那不是见异思迁吗?哎!别乱想了,姻缘天注定,已经嫁人了,吃穿戴用都俱全了,还想什么?
吴莹儿出了一身汗,到洗澡间洗澡。看看自己美丽的胴体,觉得还满意。难怪男人会看我。猛然间想,林俊山呀林俊山,你得到我该满足了,怎么还对我无礼使气?你若不是有那些钱,你可什么都不是。而我还是给你做小妾的呢!得到天鹅不知美!
做妾又怎样?母亲、婶姑他们不是讲男人都是那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美就一个娶,遇一个新就一个亲吗?他肯定是有新欢,不然不会那样对待我的,这事恐怕连司马雪诗都不知道。
她又想起母亲、婶姑她们说过,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这虽然是一种报复,但是,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也只能如此了。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平等的,付出与收入应该同等量。这样,心里才会舒服,就像称一样,称砣放在一斤的刻度上,所称的东西要一斤,这杆称才会平衡。
夜间,吴莹儿睡不去,叫吴青儿到厨房炒了几个菜,拿来杜康酒,主仆两个就吃来。
吃了一会儿,吴青儿问:“太太,您今天怎啦?肚子饿了吗?还是爱吃酒?”
吴莹儿说:“怎地?不饿就不能多吃一点啊!对啦,你下午怎么叫我小姐呢?”
吴青儿“噗通”笑出来,说:“这您也记得啊!因为当时那个少爷嘛!叫你小姐显得年轻——”
吴莹儿说:“鬼丫头!鬼心思!”
吴青儿说:“以后出去,我都叫你小姐,不叫太太。对啦!今天下午,那个男人好像对你很那个.......就是很好嘛!”
吴莹儿说:“看起来我们的青儿也思春啦!”
吴青儿羞的说:“哪有啊?!”
吴莹儿说:“你还敢说没有?如果没有,怎么会观察起男人来啦?”
吴青儿支支吾吾,说:“哪有啊!?我是替小姐看的。”
吴莹儿说:“青儿啊!你到林家来,我是把你看成姐妹一样。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吴青儿说:“我知道。小姐就是我的亲姐姐!”
吴莹儿说:“你看今天下午那个男人有什么意图吗?”
吴青儿说:“想亲近您啊啦!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吴莹儿急起来说:“不许这样说人家!不礼貌。”
吴青儿故意说:“就是!就是!你看他那个馋相,简直是个好色之徒。”
吴莹儿说:“青儿啊,你还小,不懂的得男人是怎样的。”
吴青儿说:“怎不懂啊?男人喜欢女人,女人也喜欢男人嘛!”
吴莹儿笑着说:“就这样啊?就这么简单?”
吴青儿说:“就这样简单。男女互相喜欢,然后就成婚,再然后就生娃娃。”
吴莹儿说:“如果这样那就太简单了。你要知道,男人、女人要有感情,要互相爱慕,要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体谅。还有啊,女人需要的,男人要给她。男人不能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不顾女人的感受。很多很多,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都是人,就需要像人一样的生活。”
吴青儿说:“这么多啊!太复杂了!男人都能给得起吗?”
吴莹儿说:“给得起与给不起,要尽力就是啦!这男人有多大能量,他的女人是知道的。最重要一点,男人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吴青儿说:“咱家少爷对您不好吗?很好啦!”
吴莹儿生出怒意,说:“好什么?他对别人才好呢!”
吴青儿鬼得很,说:“不会吧!咱家少爷对你很好啊!”
吴莹儿酒吃的很多杯,酒意已显,说:“咱家少爷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不理解,不懂得女人的感受,忽略了女人的感情。”
吴青儿不敢再说什么,她想再说下去,吴莹儿会发怒的,如此就罪过了。
吴青儿不再说话,吴莹儿急了,说:“青儿,你怎么不说话啦?我在跟你说话呢。”
吴青儿想了想,才说:“小姐,我说不来啦。我......不懂。”
吴莹儿说:“不懂吗?以后就都懂啦。等到你有男人的时候,就都会懂得。来吧!今晚好好喝酒。”说后又斟满一杯,叫:“青儿!来!一杯一口干啦!”自己先喝尽杯中的酒。
两人没有再说话,连连喝了五六杯酒。吴莹儿说:“今天有酒今天醉,别管人间谁是非。天降我身当有用,日高风急我就飞。”
吴青儿叫起来:“原来小姐会作诗!”
吴莹儿说:“这不是诗,是我母亲原来唱曲时的词句。我略改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这夜,两人吃的大醉。隔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吃点稀饭,又睡至酉时。
吴莹儿洗刷后,叫上青儿,说:“我们到外面走走。”
她们走一会儿,不知不觉又走进了“晟发”酒馆,又上二楼雅座。
世间事就是这样巧,林狐和林金子早就坐在那里吃酒了。
一回生二回熟,吴莹儿见到林狐欢喜地说:“你们也来啊!”
林狐也高兴地差一点大喊,心脏差一点跳出来。因为他和林金子从上午一直在林俊山门口不远处等,到了下午酉时,终于等到吴莹儿和吴青儿出来,又再跟踪着她们俩,直至刚才看着她们往“晟发”酒馆方向来,猜想在这个时辰往酒馆方向走,必定是吃饭。
林狐想,赌一把,赌她们到这酒馆吃饭,两人就从街路的另一边快速进了“晟发”酒馆,上二楼,在昨天吴莹儿吃的桌旁边一桌坐下点菜,菜肴刚上好,开了酒,刚一闻,她们就到了。
林狐高兴自己赌得准,可是却装作非常惊讶碰巧的样子,说:“两位小姐,你们也来呀!哈哈!”
刚好她们昨天坐的那桌没有人坐,吴莹儿和吴青儿就往那张桌子走去。
林狐说:“两位小姐,为了照顾老板的生意,不如你们到这桌来坐,省的再占一张桌子。好吗?”
吴青儿说:“这位少爷很是会体谅人。恭敬不如从命。”没有等吴莹儿同意,自己就先走过去。
见吴莹儿也没有当面反对,吴青儿说:“小姐过来吧!”吴莹儿也就走近林狐坐的桌子。
林狐赶紧站起,说:“小姐请坐!”吴莹儿矜持着坐下。
林金子迅速叫酒馆伙计再摆上两套餐具。林狐立即给她们两人斟上七分满的酒,说:“来!两位小姐,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先喝一口。”
至此,吴莹儿也不客气,慢慢举起酒杯,做一个“请”的动作,吻上一点酒;吴青儿也跟着喝一口酒。
林狐又快速给吴莹儿夹菜,林金子也忙着给吴青儿夹菜。真是主仆同心同行!
各吃了一口菜后,林狐说:“小姐,我自报家门。我是本地人氏。姓林,名功夫。昨天说过了,是做丝绸布匹生意的。”
吴青儿也说:“林少爷,我家小姐姓吴,名莹儿。晶莹的莹。我叫青儿。家住京西吴王街。”她鬼的很,本来要说出“林府”“司马药业”的话,却被她隐藏起来。自认为这样说是在给“小姐”留余地。
林狐说:“认识你们,真是有缘又荣幸!”他当然清楚她们住在什么地方了。
吴青儿赶紧说:“认识林少爷,我们也深感荣幸!”
既然青儿都这么说了,吴莹儿也只好说:“有缘,荣幸。”
林狐自从跟了林霸,出入各种场所无数,理所当然会招待之道。夹菜、斟酒、劝酒、讲好话件件精通。使吴莹儿吃的无比开心。
人世间,人与人在一起交流沟通最快的莫过于喝酒,酒气一行,人就大胆,放开说话,交流沟通就比较快,也比较深,比较的会讲真话。这一餐,吴莹儿也放开地吃,放开地说,放开地笑。就这么一小时的同餐共饮,他们就好像是老相识了。
也许他们真有缘分,吴莹儿对林狐越看越喜欢,仿佛找到了精神寄托,找到了心里的依靠。
此时,林狐也抛弃了引诱害她之心,真诚地对待她,真诚地把吴莹儿看成是所爱的人,而真心的进行追求行动。
人,真不真在于心,心里真,语言举动都是真。吴莹儿看的真切;林狐也看的真切。他们两个都真心。
酒意间,吴莹儿竟然靠在林狐的手臂上。夸张的是,吴青儿竟然也靠在林金子的肩旁。两支红杏出墙也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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