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吃完晚饭，舒敏和谢伟豪走在路上，谢伟豪尴尬的挠着头，道：“你是不是讨厌我啊？”舒敏看了看谢伟豪，转过头去，踢着脚边的石子，四处看着：“没有啊。”谢伟豪道：“那，为什么出来这么久了，你都不和我说话？”舒敏无奈道：“昨晚熬了一夜，你不累吗？还聊天？”谢伟豪道：“聊天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嘛！”舒敏掐住腰，道：“杀平叔的劫匪还没找到，我哪有心思聊天儿？”谢伟豪自知理亏，耸耸肩，表示认同。

        舒敏回过身，看见两个人低着头，进了小巷子。舒敏喝到：“站住！”其中一个回过头，看了舒敏一眼，舒敏盯着那人，看见了他胳膊上的纹身，和杀死平叔的凶手一样，便指着他：“别跑！”看见舒敏，撒腿跑了起来。谢伟豪还未等反应过来，舒敏已经一个箭步窜了上去，谢伟豪跟在后面，两个人跑进小巷子里。舒敏大喝一声：“站住！”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舒敏前面，挡住舒敏的去路，和舒敏撞了一下。

        那人骂骂咧咧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啊！”舒敏急的大喊：“警察，让开！”那人慌忙转身就跑，舒敏顺着声音扑过去，把那人按在地上：“别动！”谢伟豪跟了上来，用手机照着那人：“阿标？”阿标抓住舒敏的手：“干嘛追我？！”舒敏拽起阿标：“我怀疑你和平叔的死有关，起来！”

        阿标解释道：“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只是卖水货而已啊！”舒敏不由分说，拽住阿标就推：“还有一个人呢？”阿标道：“真的不是我，只有我自己啊！”谢伟豪道：“不是你，你跑什么？！”阿标道：“阿sir，我们这些人见到警察哪个不跑啊？”舒敏拽住那人：“告你个知情不报和窝藏杀人犯！走！”阿标挣扎着：“我真的没有啊madam！”

        雷洛晃着酒杯，道：“今天玩儿的开心么？”高哲点点头：“雷瑞带我去逛了很多地方。谢谢雷老板。”雷洛笑道：“过两天，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高哲盯着雷洛，好奇道：“哦？”雷洛笑道：“想给你个惊喜，所以现在还不想告诉你。”高哲点点头：“雷老板就喜欢给人惊喜，我等着。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晚安。”雷洛点点头，高哲上了楼。

        雷瑞进了门，雷洛招招手，两人进了书房。雷瑞道：“ricky下个星期就到。”雷洛道：“丧彪那边儿怎么打算？”雷瑞道：“丧彪打算抢劫银行，找ricky来帮忙爆破。”雷洛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雷瑞点点头：“只不过，高哲会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吗？”雷洛道：“ricky犯了高哲的底线，两人已经是水火不容，杀了ricky，是替他解气，也等于警告高哲，听我的话，和我们合作。”雷瑞点点头：“明白了，我去准备。”雷洛看着手里的酒杯，嘴角扬起微笑。

        乔杉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电视机里播放着乔伊婉的画面：“爹地，快来追我呀！”乔杉看着电视机，一动不动。蒋文韬递过去一杯热茶：“师傅，喝茶。”乔杉没有动，蒋文韬道：“今天去看婉儿的时候，看见倪博文了。”乔杉依旧没有做声。蒋文韬道：“他很伤心，也知道，您恨他，他希望，您可以原谅他。”乔杉猛一挥手，茶杯跌在地上，摔得粉碎。蒋文韬收了声，看着乔杉。乔杉站起身，关了电视：“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倪博文。”说罢，转身上了楼，蒋文韬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道：“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舒敏和谢伟豪来到法院，迎面碰上了倪博文。舒敏笑着打着招呼：“你怎么来了？”倪博文道：“今天有案子。”舒敏道：“相请不如偶遇，等散庭了，我请你吃饭？”倪博文笑道：“为什么？”舒敏难为情道：“上次不小心伤了你，我应该赔礼道歉。”倪博文假装思考一番，笑道：“嗯，好啊，不过，你请客，我掏钱！”舒敏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法院门口见！”倪博文点点头，谢伟豪拉了拉舒敏，倪博文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谢伟豪道：“上次的事儿又不怪你，干嘛请他吃饭啊？”舒敏看着倪博文的背影，道：“我和他之间，还有别的事情，走吧，快开庭了。”两人进了一号厅，坐在一旁，却看见倪博文坐在被告律师的辩护席上，舒敏皱起了眉头：“他怎么？”倪博文回过身，看见了舒敏，笑着冲她点点头。谢伟豪悄声道：“他怎么帮阿标打官司？”舒敏辩解道：“可能是刚回香港，没什么案子接吧？”

        宣布开庭，舒敏做了证人，陈述当日发生的一切。倪博文站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问题想要问证人。”法官点点头，倪博文道：“请问警官，你如何断定，我的当事人就是那天你要追的人呢？”舒敏道：“那天我看见两个嫌疑人，就追过去了，发现了他。”倪博文笑道：“请问当时的巷子里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路灯或者其他的照明设施？”舒敏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倪博文笑道：“那你如何断定，我当事人就是你追的人？”舒敏道：“当时巷子里只有他一个，不是他还会有谁？”倪博文笑道：“警官，你说有两个人的，为什么会少了一个？”舒敏道：“因为那个人是杀人犯，而阿标没有杀人，所以被抓了也不会判重刑，他故意放慢脚步，拖住我，为杀人犯争取时间！”倪博文笑道：“那么，请警官告诉我，你看清那两个人的面目了吗？”舒敏愣了愣：“没有，可是我可以肯定……”

        倪博文继续说道：“请警官告诉我，你追补我当事人的时间。”舒敏道：“2017年11月20日，晚上11时。”倪博文笑道：“法官大人，11月20日，也就是本周周一，月亮是上弦月。晚上11时，月亮已经西沉，不应该有月光。即使证人记错了时间，把作案时间向前推，月亮还在西边，月亮从西边照过来，照在被告脸上，被告脸向西，证人是无法看到被告面容的；倘若作案人面向证人，月光照在被告后脑勺上，证人又如何看清被告呢？”说到这里，倪博文转过身子看着舒敏，道：“证人仅仅凭藉她做警察的感觉，就诬告我当事人是杀人凶手，未免太心急吧？”

        舒敏瞪着倪博文：“你！”倪博文道：“退一步说，就算警官没看错，那么我再请问，你截住我当事人的时候，那条巷子是否有其他的出口？”舒敏辩解道：“当时那么黑……”倪博文笑道：“法官大人，这位警官也说了，当时那么黑，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巷子里到底有多少人、多少路口！或许，就是在她和我当事人接触的时候，原本的嫌疑人已经从别的路口跑出去了！”

        舒敏瞪着倪博文，咬紧了嘴唇，倪博文转过身道：“我的当事人承认，确实做过贩卖水货的事情，但从来没有杀人，更没有窝藏杀人犯，希望法官大人，还我当事人清白！我说完了！”舒敏坐在证人席上，捏着拳头，看着倪博文，倪博文坐在律师席上，没有看她。法官和陪审们商量过后，道：“本席宣判！”所有人站起身，法官道：“鉴于被告律师引述的事实，本席认为证据不足，被告窝藏杀人法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阿标欢呼起来，道：“法官大人英明，英明啊！”舒敏捏紧了拳头，气的打了椅子一拳。

        众人出了法庭，谢伟豪拉着舒敏：“舒敏，你慢点儿！”舒敏快步走着，没好气道：“留在这儿干嘛？被人怀疑、被人数落啊！那个倪博文，我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帮着那些坏人！王八蛋啊！”倪博文收拾好东西，夹着文件夹跑了出来，看见舒敏，迎了上去：“去哪里吃饭？”舒敏站住脚，道：“我不会和你一起吃饭！汉奸，走狗，卖国贼！”倪博文一头雾水，道：“干嘛骂我？”舒敏道：“你帮着坏人，我不仅骂你，我还要打你！”说着举起拳头冲着倪博文就要打。

        倪博文慌忙用文件夹挡住，谢伟豪扯住舒敏：“舒敏，这是法院，你冷静点儿！”舒敏伸出腿，踹了倪博文一脚，倪博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冲着舒敏道：“你，你太过分了！”舒敏挣扎着，指着倪博文的鼻子吼道：“倪博文，你给我记住，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饶不了你！”说罢，气呼呼的转身走了，谢伟豪慌忙跟了上去，倪博文揉着自己的腿，冲着舒敏的背影喊道：“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高哲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咖啡，看着咖啡，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雷瑞笑着放下糕点，道：“在家里坐着，不闷么？”高哲笑道：“其实我这个人很孤僻，不太喜欢热闹。”雷瑞道：“你会在香港安家么？”高哲皱着眉头笑道：“在香港安家？”雷瑞点点头：“对。”高哲笑着摇摇头：“没考虑过，四海为家，或许更适合我。”雷瑞道：“你每年做那么多生意，赚那么多钱，老了怎么办？总得找个地方歇歇脚吧？”高哲笑着端起咖啡：“做我这种生意的人，很有可能在牢狱里过后半生，所以何必在乎在哪里安家？”

        雷瑞道：“我看你不是坏人，为什么做这行？”高哲笑道：“坏人头上总不会写着坏字，就好比你，你也不是坏人，不一样也做杀人越货的事儿？”雷瑞道：“我和你不一样，你不杀人，只越货。”高哲道：“说到底，我们的性质是一样的，所以我们，都不是好人。”雷瑞道：“下个星期ricky要来香港。”高哲看着雷瑞，雷瑞道：“丧彪约着他抢银行，不知道你怎么想。”

        高哲放下咖啡杯：“我和他已再无兄弟情义，他怎样，和我无关。”雷瑞点点头：“那就好。”高哲道：“难道你要出手？”雷瑞笑道：“抢银行这种低端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高哲道：“你们做的，要比这高明的多。”雷瑞笑着点点头，吃了一口糕点。高哲道：“其实这话我不应该问，但我真的很想知道，雷老板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要拿下‘奇迹’和‘璀璨’？”雷瑞笑道：“时候不到，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高哲看着雷瑞，笑着点点头。

        倪博文把棒球棒放在车尾箱，一回身，看见谢伟豪和舒敏站在车前，倪博文关了车尾箱，道：“来给我道歉的？”舒敏冷笑道：“我怀疑，你的车上有危险品，请打开接受检查。”倪博文看着舒敏，道：“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舒敏瞪着倪博文，道：“过分？对犯罪分子和庇护他们的人，对那些狼心狗肺只知道向钱摇尾乞怜的大状，我要多过分，就有多过分！”倪博文看着舒敏，气的直点头：“警官，我是律师，我是相信法律和正义的，我拜托你不要话里带这么多难听的字眼好吧？”

        舒敏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帮阿标开脱罪名，我告诉你，我有一百种方法整你！”倪博文指着舒敏：“你别太过分啊！”舒敏喝道：“你别指我啊！”倪博文气的收了手，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舒敏笑着靠在车子上，道：“打开！”倪博文开了车尾箱，没好气道：“查吧！”舒敏和谢伟豪翻了翻，舒敏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棒球棒和高尔夫球棒？”倪博文道：“警官，我爱好运动不犯法吧？我这里要是装一把水果刀，你是不是得抓我去坐牢？”

        舒敏笑着盯着倪博文，道：“现在没有水果刀，我一样可以拉你进去坐会儿！”倪博文瞪着舒敏，道：“你太过分了！”舒敏讥笑道：“你是不是不会骂人？”倪博文急的直咬嘴唇：“你，你无理取闹，你，你不分好歹，你，你滥用职权，你……”舒敏拿出手铐，拷在倪博文手上：“我怀疑你很危险，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倪博文挣扎着：“我要求保释！”舒敏收住笑：“那也得给我坐够四十八小时！走！”谢伟豪推着倪博文，倪博文满肚子气：“过分，太过分啦！”

        高哲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逛着，谢伟豪拿着吃的，和舒敏边说边聊，高哲看见舒敏，愣了愣，慌忙钻进一旁的书店，隔着玻璃，呆呆的望着舒敏。舒敏开心的吃着鱼蛋，谢伟豪道：“会不会太过分了？他毕竟是个律师。”舒敏笑道：“律师又怎样？谁让他帮坏人的？”谢伟豪笑道：“不过，看你整他，真解气。”舒敏笑道：“再转一会儿，饭凉了再拿回去给他！”谢伟豪笑着点点头，两个人迈开步子，冲警局走去。高哲隔着玻璃，看着舒敏，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复杂。

        倪博文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睏得直点头，舒敏踹了一脚椅子，倪博文晃了晃身子，坐直了，道：“干嘛？”舒敏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吃吧！别说我虐待你！”倪博文白了舒敏一眼，拿起吃的：“都凉了！”谢伟豪在一旁帮腔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整天胡吃海喝啊？”倪博文气的插着米饭，咬牙切齿道：“过分！”舒敏看着气急败坏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倪博文，心里憋着笑。

        高哲站在远处，看着警局，想起了他和舒敏在一起的时候：

        曲长天道：“今天体能测试，如果不能通过的，对不起，明年再考吧！”众人窃窃私语开来，曲长天指着眼前的山，道：“男生负重100kg，女生负重70kg，翻越这座山，限时为五个小时。期间没有水，没有食物。若有人坏了规矩，立刻除名！若是身体不适，坚持不下来，可以申请退出，不过没有年末参加考试的机会，都明白了没！”众人齐声喊道：“明白了！”曲长天点点头，道：“预备，计时开始！”众人慌乱起来，穿戴着眼前的行装。舒敏咳嗽着，慢慢悠悠穿戴着，方婷穿戴整齐，背起行囊，道：“舒敏，你没事儿吧？”舒敏摇着脑袋，道：“有点儿发烧。”方婷道：“你真的可以？”舒敏点点头，看着远去的众人，道：“去吧，我可以！”方婷一步三回头的跑了，舒敏看着高山，喘着粗气，迈开了脚步。

        日头越来越盛，有些人坚持不住，撇了行囊，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太阳：“热死了，好渴啊！”钟明拉起方婷，道：“舒敏呢？”方婷道：“在后面，快走吧，还有好久才能到呢！”钟明点点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朝前走去。洪毅扶着龙川，爬着山，翻过障碍，看着远处的终点，笑着点点头，龙川感激道：“洪毅，要不是你，我一定走不下来！”洪毅笑道：“还有三十分钟，怕什么？”龙川道：“要不是帮我，你肯定第一个到终点。”洪毅笑道：“第一有什么用？不就是个考试的机会嘛！咱们是兄弟，何必说这话？”龙川感激的点点头，众人陆陆续续的赶了上来，洪毅四处看着，没有发现舒敏的身影，钟明和方婷也赶了上来，洪毅道：“舒敏呢？”方婷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道：“舒敏，有些不舒服，还没上来。”

        钟明道：“走吧，快到时间了！”方婷点点头，和钟明搀扶着，朝前走去。洪毅呆呆的站在山上，看着山下。众人都走到了终点，靠在车子里遮阳喝着水。曲长天看着手表，拿着扩音机吼道：“洪毅，干什么呢！”洪毅看着曲长天，想了想，转过身子，冲着山下去了。龙川喊道：“洪毅，你疯了？！”曲长天难道：“这家伙要做什么？”方婷道：“教官，舒敏不舒服，应该是还没上来，我们去找找行不行？”曲长天道：“若是离开了，就要重新计时，还有二十分钟，你回得来么？”方婷低下了头，坐回原处。

        洪毅喘着粗气，四处看着，叫道：“舒敏！舒敏！”经过一个水塘，舒敏躺在一旁，不省人事。洪毅慌忙跑过去，抱起舒敏：“舒敏，舒敏！”舒敏面色苍白，洪毅摸了摸舒敏的额头：“这么烫？不行！”说着，脱下背包，解开舒敏的背包，把舒敏背在身上。舒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道：“背包……”洪毅道：“都什么时候了，保命要紧！”舒敏紧紧抓住洪毅的肩膀，道：“不行，背包……”洪毅咬着牙，拽起背包，扛在肩上，道：“别说话，我带你走！”

        额头上的汗，犹如瀑布一样，滚滚而下。洪毅喘着粗气，艰难的迈着脚步。舒敏迷离着双眼，看着洪毅，听着他的粗喘，满是温暖和幸福。洪毅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舒敏道：“你走吧，别管我。”洪毅挣扎着站起身，重新背起舒敏，道：“还有时间！”舒敏道：“为了我，不值得！”洪毅笑道：“若是这次，我们能够成功，让我请你看场电影行吗？”舒敏看着洪毅，愣在那儿，洪毅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这么说定了，看《英雄本色》！”

        众人围聚在车前，看着远处的山头儿。曲长天看着手表，摇了摇头，拿出本子。方婷和钟明冲了过去：“教官，再等等，或许马上就来了呢？”曲长天道：“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方婷道：“规矩和人命比起来，谁更重要？”曲长天道：“若是没有规矩，要这生命又有何用？”钟明道：“教官，您说五个小时的，还有三分钟，您再等等！”众人附和着，曲长天点点头，道：“好，我就给他们时间。”

        “来了！”龙川兴奋的指着远处。洪毅拎着两个行囊，背着舒敏，颤颤巍巍的爬上山头。龙川喊道：“洪毅，快点儿啊，还有三分钟啊！”众人都大声喊着：“加油啊洪毅，加油！”洪毅摇着头，仿佛再也走不动一般。曲长天看着洪毅，微微摇了摇头，洪毅闭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痛苦的皱了皱眉头，迈开步子，冲着众人走来。众人捏着拳头，给洪毅鼓着气。

        曲长天掏出秒表，看着越走越近的洪毅：“还有三十秒！”洪毅艰难的迈着步子，还差一步的时候，突然整个人瘫倒在地。众人愣了愣，看着洪毅。曲长天看了看已经虚脱的洪毅，走到他跟前，道：“立刻作答，79乘96是多少？”洪毅仰起头，看着曲长天，龙川脱口而出：“7584！”洪毅张了张嘴，干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众人看着曲长天，曲长天收了本子：“全体通过！”众人欢呼起来，洪毅笑着咧开嘴，嘴唇干裂起来，昏了过去。

        “高哲？”高哲回过身，雷瑞笑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高哲笑着看着远处的警局，道：“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对手。”雷瑞打趣道：“那不如带你去看看总警司。”高哲笑道：“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得认。”雷瑞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哲，高哲笑着转过身，上了车，雷瑞四处看了看，也上了车。车子开走了，倪博文从警局里走了出来，打着喷嚏：“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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