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皇上不想纳妃
“就算是这样，那也只能证明是这个小宫女偷盗宫中珠宝，无意中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你又凭什么可以证明，她撞见的不是你，而是别人呢？”
赵九挑了挑眉，思路清晰，倒是让人找不到错处来。
白妱轻笑了一声，淡淡道：“就算是我要逃，你觉得区区一个小宫女能拦得住我吗？我犯得着要杀人？”
白妱缓步走上前来，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赵九，神色淡漠：“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宫女偷盗宫中珠宝，同样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只要她不出声，让我离开，我自然也不会将她偷盗宫中珠宝的事情传扬出去，这样不是更好吗？又何必犯得上杀人呢？”
白妱所言倒也合理，赵九找不到什么破绽，只好低头不说。
白妱又缓缓说道：“能让她被杀的，一定是比偷盗珠宝更严重更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被她听见了，让凶手感觉到了不安，所以才会杀人灭口！”
通常假山这种地方，大晚上谁会去呢？
尤其还是山背面，如果不是小宫女想要藏珠宝，也不会撞见假山背后的秘密。
白妱条条在理，赵九即便有心往她头上按罪名，也寻不到好借口来，尽管心里克制，面上却还是多少流露出了几分不快。
“即便如此，这些说辞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编造，并不能完全洗脱嫌疑！”赵九说道。
柳明棋听了半天，也大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一时间也不好擅自拿主张，只道：“已经派人通知了大理寺，很快便会有人过来查证，事实情况到底如何，等他们到了再定论吧！”
不一会儿功夫，大理寺的人迎着夜色来了，一行人匆匆忙忙，到底是宫中的命案，他们不敢有所怠慢。
大理寺的人在案发现场四处忙活了一阵，然后开口：“回禀太后娘娘！”
“此案恐是宫中侍卫所致，经仵作查验，这宫女的致命伤虽是脖子，但后背处有明显剑伤，从这伤口的弧度来看，应该是宫中侍卫所带配件，此伤是死者死前所致，兴许是凶手为了阻止她逃跑，顺手用剑刺了她的后背！”
说到这里，白妱急忙道：“没错！我当时的确听见了死者的呼救声，只是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从发现死者一直到现在，白妱没有动过这具尸体，之后，卿安来过以后，更是派人在这附近守着，唯恐丢失什么重要线索。
死者是面朝上死的，所以没人会去注意她的背部，再加上夜色太黑，即便察看过也不一定看得清楚。
所以错过了这个重要的伤口。
“所以便可以洗脱我的嫌疑了，对不对？”白妱立刻问道。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位姑娘的嫌疑！”
“另外经过查探，我们在死者附近发现了四种不同的脚印，其中一个是死者自己留下的，同时还有两个是和死者的脚印混在一起的，应该便是凶手，至于剩下一个脚印……”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竟然是两个人，而且隐藏在宫中侍卫之中？”太后柳明棋面露严肃，这可不是小事，宫中出了命案，杀人者还是宫中侍卫，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话？
说话间，白妱走到了尸体旁的石头上，尽量不让自己的脚印踩进泥里，她抬脚在那些脚印上面比划着。
一旁的官员见状随即开口道：“不错！是你的，那第四个脚印！”
大理寺卿闻声急忙走上前来：“找到了吗？”
一旁的官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找到了，是这位姑娘留下的脚印，不过应该是在死者被杀之后，凶手逃离，这位姑娘是后到的！”
柳明棋面色微微缓和，急忙道：“这么说来，白首领算是彻底洗脱了嫌疑？”
“不错！这脚印便是证据，可以证明这位姑娘是后面才到的！”大理寺卿说道。
柳明棋面露喜色，急忙问道：“那可不可以通过另外两个脚印找到凶手？”
大理寺卿面露难色，他沉声道：“这地上被不少人踩过，凶手留下的脚印是残缺的，并不齐全，实在难以根据脚印来判断！”
柳明棋长长舒了口气：“这么说来，这案子还有的查了？”
“回禀太后娘娘，微臣会尽快破案！”大理寺卿也拿不准，虽说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多，但大部分线索已经被破坏，很难追寻下去。
一群人忙到后半夜方才离去，而宫女的尸体也被人抬出了宫，放到了大理寺。
临走前，太后柳明棋又吩咐在场众人将今日之事保密，不得传扬出去。
毕竟是宫中出来的命案，若是传扬出去对他们很不利。
……
众人散场之后，所有的事情经过便通过太监的嘴巴传到了卿安的耳朵里。
“确定不是白姑娘？”卿安又追问了一句。
“大理寺已经证明了白姑娘的清白！”
卿安搁下手中的笔，本想再去一趟明月宫，但想到白妱那个脾气，她八成是不情愿见他的。
想到这里，卿安又缓缓坐了回去，同时对着一旁的太监招了招手：“思书，你过来！”
太监急忙凑了上去：“皇上您说！”
卿安在思书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思书很快应声朝着门外走去。
……
次日一早，白妱刚起来，小宫女便端着早膳进了寝殿之中。
“姑娘！这是思书今天一早派人送来的糖栗子，还是热乎的呢！您尝尝！”小宫女知秋笑嘻嘻地迎上来。
知秋长得喜庆，看着她笑，白妱的心情仿佛也跟着轻快不少。
“思书是谁？”白妱忍不住问了一句。
知秋歪着脑袋，笑着道：“思书是皇上身边的小公公呀！”
这下白妱听懂了，是卿安送的，这是要为昨晚他的过失前来赔罪？
白妱神色顿时黑了下来：“拿出去吧，我不爱吃！”
知秋皱了皱眉，识趣地没再说什么，而是将剩下的糕点汤粥摆了出来，缓声道：“那姑娘吃点别的吧！”
白妱正准备吃，贤瑞宫那边来人了，白妱知道还是为昨天没忙完的事儿，于是迅速应付了两口，便去了贤瑞宫去了。
“皇帝不想纳妃，也不想立后，这后宫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全都是我这个老人家忙活，真是累死人！”太后柳明棋一边抱怨事务繁多，一边拉着白妱和周妙，说着感谢的话。
“真是多亏了你们两个，哀家才不至于忙不过来！”
周妙随即柔声道：“太后娘娘，您这说的哪里话！能为太后娘娘分忧，那是臣女的荣幸！”
白妱并不多话，她不是听不出来，柳明棋是在暗示，需要为后宫添人了。
周妙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天天往这宫里跑都乐意，可白妱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长留。
可偏偏周围人都知道，自己是卿安用半个周国换来的周国女子，还被妥善地安置在了明月宫中，这身份不可谓不尴尬。
柳明棋见白妱不吭声，随即温声询问道：“白姑娘怎么了？怎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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