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完成任务
周束拧了拧眉:“柏首领杀人从未失过手!方才她那一剑原本是可以杀我的!”
黑色斗篷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周束:“她不杀你,是为了用你交换蒋炔!”
“而我让你交换的,也正是蒋炔!”
周束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原本蒋炔于我有恩,他也是因为我才被抓进了天牢,我来交换他,也是应当!”
“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一切只是暂时!”黑色斗篷转身朝着屋里走去,昏黄灯光下的黑影显得深不可测,“我会想办法将你从天牢捞出来!”
“主子,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周束惊诧于主子的计谋过人,只要是主子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不在,不过……却是必须要做的!”黑色斗篷微微仰首,几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
福绮带着白妱出了知州府后,便立刻闯进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只住了一对母女,没有男儿。
福绮倒也不废话,提着剑威胁,那女人不敢反抗,急忙让儿子铺了床,给白妱躺下。
福绮解开了白妱的肩膀,却见那处肌肤完好无损,可鲜血分明是从这个地方渗出来的。
她这是中了什么稀奇的招数?
既然找不到伤口,福绮自然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转头问道:“这附近可有医馆?”
那女人点了点头:“有是有,不过有一段距离!”
福绮担心那女人耍花招,便带走了孩子指路,并威胁道:“胆敢喊人,小心你孩子的性命!”
那女人吓得眼泪直掉,恳求道:“我不喊!不喊!不要伤我儿子!”
福绮冷笑了一声,低头吩咐那小孩:“孩子,带姐姐找大夫,姐姐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那娃娃很是天真地看着福绮:“好啊!”
福绮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是罪恶,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
福绮和那孩子离开之后,院子里平地刮起一阵风,那女人正要出来关窗,便看见门口立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看不清真容,却无端让人感到惧怕。
那女人吓得后退了几步,不敢出声。
黑色斗篷缓缓走了进去,没有去看角落里的女人,目光落在了榻上昏睡的白妱。
他在榻旁驻足了许久,然后伸出修长手指,撕开了白妱肩膀处的衣裳,掌心聚力,好似在倒吸着什么,便看见肩部白皙的肌肤缓缓出现一个红点,鲜血从中流淌而出,银针被男人吸了出来。
女人躲在一旁早已经看傻了,压根不敢吭声,见黑色斗篷看向她的方向,她下意识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口中恳求:“别杀我!别杀我!”
黑色斗篷下伸出一只手,瓷瓶从那手中被抛了出来,女人顺势接住,她也不敢不接。
“给她把药敷上!”说完,黑色身影转身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院子里。
女人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手却已经不听使唤的打开了瓷瓶,给白妱将药膏敷了上去。
等到福绮领着大夫回来,发现白妱已经清醒,面色红润地坐在榻上。
福绮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白妱:“你……你没事了?”
白妱摇了摇头,见福绮身后跟来的大夫,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多谢你给我找大夫!”
福绮走上前来,又问:“你是怎么好起来的?”
白妱目光顺势落在了女人身上,仿佛是在询问她。
女人见白妱和福绮都是一脸好奇的询问她,可她想到方才的黑色斗篷,心中只有恐惧,自然是不愿意多去回忆,只简单答了一句:“有人,送了一瓶药膏,我给这位姑娘敷上之后,姑娘便醒来了!”
大夫上前来,又诊断了一番,确定白妱没有了大碍,福绮这才将人送走。
四下无人,福绮却一脸不解的打量着白妱:“是谁给你送药?”
这也太古怪了,谁会知道白妱受伤,还专程来送药。
“难道有人一直都掌握着我们的行踪?”福绮问道。
白妱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从结果来看,对方应该没有恶意!”
她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心底隐约有个答案,却又不敢深想。
……
一夜无话,清晨的光从纸糊的窗户外射进来。
妇人一脸胆怯的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小声道:“门外来了个人,说是找你们的!”
福绮和白妱对视了一眼,白妱迅速换了件衣裳,她身上的衣服昨晚被人撕坏了,她望着肩膀恢复如初的样子,心底莫名生出几分羞愤来。
换好衣服,白妱和福绮一起出了屋子,便看见门外院子里,周束一人静静立在那儿。
白妱怔了一下,分明昨晚她都放了他一码,怎么还要过来送死呢?
这人怕不是傻的吗?
福绮盯着那周束,眼底浮现一抹妖娆的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束转过身来,静静地走到了白妱面前:“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我跟你们走!”
“不!你弄错了,我们不是要抓你,而是要杀你!”福绮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手中似要发力,却被白妱阻止了。
福绮转头瞪向白妱:“做什么?”
“此人是周束,是皇上要的人,你没资格动他!”白妱冷声说道。
福绮狠狠甩开了白妱的手,冷哼了一声:“你如何确定他就是周束?你认识周束?”
周束眉目动了动,笑着开口道:“这位姑娘不必怀疑,在下就是周束!”
“若是你能带着我回帝都,想必一定比完成任务所得到的奖赏更多!”
福绮眯了眯眼,不解的看着周束:“见过送死的,没见过送的这样直接的!”
“与其半路上担心你跑掉,不如现在就杀了你,送到帝都我同样领赏!”福绮一抬手,匕首已经落在了周束的脖子上。
诡异!太诡异了!不正常!
福绮实在想不通周束送上门是何道理,他明明已成气候,身边还有昨晚伤了白守的那样强悍的高手,他为何不继续发展苍铜,反而要自投罗网呢?
这实在是让福绮百思不得其解。
“福绮!”白妱按住福绮握刀的手,将其拽了下去,“你若实在不放心,将人交给我看管便是!他若逃了,责任我担!”
福绮咬了咬牙,望着白妱:“你为何处处袒护这个人,莫非你们认识?”
“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活捉周束是皇上当初给我的任务!这一点可能你和你的主子都不知情!”白妱淡淡解释道。
这种事情,皇上为何只吩咐白妱,却不交给皇宇司?
边境出了细作,却是军营内部自己发现的,皇宇司的情报有所失误,这的确是皇宇司的失职,莫非皇上已经不信任皇宇司了吗?
所以又单独派了白守?
白守从前是什么人?为何皇上独独派她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首座能回答,皇宇司内部人员的资料,除了首座其他人是没资格窥探的。
福绮轻轻吐了口气,点了点头:“好!白守,我便信你这一次!”
说完,福绮从身后掏出了脚铐手铐,扔给了周束:“是你自己来:“还请这位姑娘替我戴上吧!”
白妱一怔,福绮也跟着一怔。
福绮愣是被气笑了:“怎么地?她铐上的是能比你自己铐上更牢靠还是怎地?”
“好像还真是!”白妱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调侃,“像他这样逃过一次囚车的人,的确应该防上一防!”
福绮:“……”
怎么感觉他们俩才是一伙的?
白妱拿起给周束铐上之后,便催促福绮:“走吧!这样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福绮没再多说什么,叫了一辆马车过来,将周束塞进了马车里,然后从他身上找了一件靠谱的信物出了城,三人便朝着帝都去了。
沿路官道上的难民还是如同来时一般,走两步便能看见,福绮在车厢内负责看押周束,白妱则是在外面驱赶马车。
白妱有些心不在焉,中途还走错了路,就差把马车驱赶到北州去。
福绮没办法,将白妱赶回了车厢里,自己驱赶马车。
马车内很安静,饶是福绮竖着耳朵听,也什么也没能听到。
为什么她总觉得白妱和周束之间认识?
可他们这样一句话不说,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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