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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2 后天


  卞喜!

  境界:后天五重!

  技能:贼王、骑术!

  心智:七十!

  修炼天赋:中等!

  弱点:贪财好色!

  看完了卞喜的资料,唐寅心中一动,淡淡的说道:“卞喜,我等乃是曹公部下,张邈并非明主,天下即将大乱,今后诸侯混战的局面不可避免,能投靠一位明主,将来也好建功立业,你是聪明人,就不要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卞喜内心一惊,如今的曹操今非昔比,更是天下英雄敬服的人,他又不是傻子,岂不知道曹操将来的成就绝对要比张邈强的太多太多。

  但是人活一世,就要有“忠义”之心,张邈虽然不能成就王侯霸业,但他却有识人之明,对自己更加礼遇,卞喜心中发狠,对着唐寅三人道:“我卞喜虽然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但也知道‘忠义’二字,想让我投降,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曹纯此时看待卞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黄巾贼竟也知道‘忠义’,既然你想死,那就别怪我等心狠了。

  曹纯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眼见卞喜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后天七重的强大实力立刻展露出来。

  “翁!”

  卞喜察觉到曹纯身上的气息变化,灵魂都颤抖了一下,高手,绝对的高手。

  就在曹纯释放自身气息,卞喜恍惚时,一枚布满了先天紫气的铜钱瞬间飞到了他的身前,卞喜想要闪躲,却发现来不及了,危急时刻卞喜右腿向右挪了半拍。

  “噗!”

  带着先天紫气的铜钱,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卞喜的肉体,钻进了卞喜左肩消失不见。

  “啊!”

  卞喜疼的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退几步,右手拎着的流星锤也被他丢到了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你……对我做了什么?”卞喜只觉得左肩痛入骨髓,以他的意志,都坚持不住,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惊恐的对唐寅问道。

  “没做什么,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而已,不过我在铜钱上加了点唐门秘制蚀骨粉,只要进入人体,蚀骨粉就会像刀片一样,在你骨头上刮来刮去,痛不欲生!”唐寅那人畜无害般的少年面孔,此时是那么的让人恐惧,尤其是曹纯和曹洪二人在听到唐寅的话,内心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发誓以后绝不得罪唐寅,这厮实在是太“狠辣”了。

  “啊…啊…”

  卞喜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浑身上下不停的痉挛着,好似抽筋似得,那副模样,看得曹洪兄弟二人不自觉得便心跳加速,汗毛倒竖起来!

  至于床上的两名小妾,此时已经被唐寅的手段给吓得瑟瑟发抖起来,看着卞喜那浑身因为疼痛,颤抖扭曲的模样,她们只觉得活着是种煎熬,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哦,望了告诉你了,这种毒只有我唐门才有解药,如果你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那我便给你占时压制蚀骨粉的解药,等我空闲下来,再为你配制永久的解药,你看如何?”唐寅对于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一般,笑眯眯的对卞喜问道。

  “你…杀…杀了…我……”卞喜因为疼痛,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眼带恳求的对着唐寅说道。

  “嘿嘿!”唐寅望着卞喜阴测测的冷笑道:“看来你意志力不错嘛!这样都没让你服软,好,我喜欢!”

  曹洪见状,急忙拉着一脸呆滞的曹纯退出了房间,来个眼不见为净,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直到两人来到院子里,兄弟二人才发现背后竟然已经被汗水浸透,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后怕不已!

  “啊…啊…”

  更加恐怖的惨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石义和许飞五人对视一眼,急忙领着剩余的虎豹骑成员退了出去,他们同样是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靠!一群不成器的东西,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今后怎么跟着我征战天下!”唐寅眼见众人模样,顿时气得大骂道。

  “求…求……你”卞喜此时全身脱力,一副就要驾鹤西去的模样,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选择投靠曹公,眨三下眼睛,继续硬撑,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唐寅没心情和他耽误时间,如果不是看他的技能乃是贼王,唐寅的第一枚铜钱就不是射入左肩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命中咽喉!

  卞喜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种钻心的疼痛,他再也不想尝试了,心道:“跟着曹公也不错!”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他的内心一阵放松,急忙对着唐寅眨了三下眼睛。

  唐寅没好气的说道:“早这样不得了,省的白受罪!”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红丸,放入了卞喜口中。

  卞喜心里破口大骂,面上却恭敬无比,那模样简直是比对她爹娘还要恭敬,生怕惹怒了这位小祖宗!

  “噗!”

  “噗!”

  “大丈夫何患无妻,两个婊子而已!”唐寅收回手掌,淡淡的说道。

  卞喜看着两位小姐,被唐寅随手两枚铜钱便解决了性命,顿时敢怒不敢言。

  卞喜知道,唐寅在向他示威和警告,一是告诉他不要耍花招,二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卞喜暗叹一声,对着唐寅拱手拜道:“大人说的是!”

  “嗯!”唐寅点了点头,略微沉思片刻问道:“陈留城你掌控了多少兵马?我指的是可靠的人!”

  卞喜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回答道:“除了北门一千人是我黄巾旧部,其余人皆是张邈部将。”

  “嗯,随我出去!”唐寅说道。

  “诺!”

  院子中,曹纯和曹洪正在闲聊,眼见唐寅和卞喜出来,两兄弟急忙上前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唐寅指着卞喜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依计行事!”

  ……

  一夜转眼过去,天色刚刚蒙蒙亮,便见曹府大门敞开,从內鱼贯而出十余辆马车,车上统一放的都是冒着热气的白面大馒头。

  汉末年代的士兵,哪里有这么好的伙食,那个时候能吃到白面的,都是士族门阀,平常人想都别想。

  这就是唐寅谋划的第二计谋,曹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粮,五百人连夜做馒头,那效果是相当的快,再加上唐门秘制加强蒙汗药,让几千人睡个三天三夜保准没问题!

  一行人出了曹府,踏上城主干道,便分成了四拨,一路去东门,一路去西门,一路去南门,一路去粮仓。

  而唐寅和曹洪兄弟以及卞喜率领的八百黄巾旧部,则直奔城西张邈的府邸而去。

  ……

  且说方庆率领着曹府家仆带着两车白面馒头前往了东城门,还没到城门口,便见一群士兵们群拥而上,将马车堵在了主干道上,进退不得。

  方庆内心冷笑,给家仆们使了个眼色,家仆会意的将蒸笼掀开,本来还挺有秩序的守城士兵,当看到蒸笼內的白面馒头时,士兵们的眼睛瞬间红了,还什么规矩,让他统统见鬼去吧!老子只要白面馒头。

  “干什么,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正在士兵们疯抢白面馒头时,城门楼上传来一声大喝,一股威严的气息向着士兵们扑面而来,当士兵们闻声望去,见到是他们的将军时,那疯抢的动作戛然而止,不仅老实的停下手,而且还规规矩矩的排起队来。

  “呦!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竟然有白面馒头?”何七训斥完士兵,正想回去接着睡觉,不经意间对着城门楼下惊鸿一瞥,眼珠子立刻睁大,随即便是一脸惊讶的问道。

  “回何将军话,今天是主公回城的大喜日子,卞将军特意为将士们准备的白面馒头,代表主公犒劳众将士,随后还有饷银可拿!”方庆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何七闻言一愣,随即狐疑的问道:“主公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我等身为主公亲信将领为何不知?卞喜将军何在?本将倒要问个清楚,哼!”

  方庆闻言并不惊慌,按照唐寅事先吩咐好的回答道:“卞将军还在太守府处理公务,稍后便来为将军解惑,至于是什么原因,小人就不知道了。”

  何七冷笑道:“公务?哼!恐怕是在床上处理‘公务’吧!”说罢,何七便下了城楼,来到方庆身边,抓起馒头便吃了起来。

  直到此时,方庆略微紧张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心中对唐寅的智谋更加佩服,竟然连何七的反应和态度都预估的一模一样。

  半个时辰过去,当太阳即将完全露出头时,东城门的士兵们终于将馒头吃完,而方庆等人则慢腾腾的在收拾蒸笼!

  又是一刻钟过去,城门楼上,何七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突然间眼睛有些模糊起来,他还以为是头晕,想来过一会便好。

  过不多时,何七才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他发现四肢无力,眼皮下垂,心顿时便往下沉,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他看到了方庆那笑眯眯的脸庞,正在缓缓向他靠近。

  “砰!”

  何七再也坚持不住,一头趴在了桌面上睡了过去。

  方庆“嘿嘿”一笑,急忙上前将何七的身体抗下了城楼,按照唐寅的交代,将所有士兵全部聚集在一起,捆绑结实后,送入大牢!

  另外两处城门和粮仓,套路不变,顺利的将陈留城四门拿下,剩余的张邈家眷则成了瓮中之鳖,跑都没地方跑,这也是唐寅事先谋划好的!

  “踏踏踏!”

  “唏律律!”

  “报……”城西郊区,一处隐秘的树林內,一位士卒急忙对着正在商议军情的曹洪等人禀报道:“将军!东城门已经顺利拿下,方指挥让我前来给将军报信!”

  “好,你下去休息吧!”曹洪说道。

  “诺!”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曹纯一脸喜色的说道:“现在四门已经被我们掌控,可以进攻张府了吧!”

  眼见三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唐寅望着简易的张府草图说道:“我和子廉、卞喜率领三十位一流好手前往张府,子和大哥率领剩余人马隐藏在树林內,我们动手之后,会以放火为约定暗号,你们从前后门杀入,里外夹击之下,方能速战速决,千万不能放走一人,都明白了吗?”

  “嗯!”三人点了点头。

  卞喜亲自在八百士卒里挑了三十位一流境界的高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张府,唐寅和曹洪则是走在卞喜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

  张府,今日和往常一样,下人们干着千篇一律的活计,正在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众人只见远方走来三十多位身穿铠甲的人,下人们不敢怠慢,急忙进府去通知管事去了。

  张府大门前,卞喜扯着嗓子叫道:“卞喜奉主公之命,前来接主母前往太守府,你们张管事何在?”

  “呦!这不是卞喜将军吗?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让你亲自跑一趟?”说话之人正是刚从府內走出的张管事。

  众人望去,便见一位年月三十岁的中年正大踏步而来,此人中等身材,身高七尺,面目猥琐,下巴长着三寸胡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非常深刻,是望一眼便能牢牢记住的那种人。

  张猛!

  境界:后天七重!

  技能:骑射、一刀斩!

  心智:七十!

  修炼天赋:高等!

  弱点:愚忠!

  唐寅眉头一皱,又是一位身怀绝技的人才,只是此人的修为境界颇高,有点难办了!

  卞喜眼见张管事亲自到来,瞳孔不禁一缩,急忙上前客气的拱手拜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来接主母前去太守府,还请张管事行个方便。”

  “哦,主公回来了!甚好!”张管事面露大喜之色,随即便对着卞喜问道:“可有主公凭证?”

  “这……”卞喜面露尴尬之色,这才坎坷的说道:“在下来的匆忙,却是望了向主公讨要令牌,而主公也并未提及,是以在下只能希望张管事通融则个了。”

  张管事眉头一挑,一对桃花眼上下转动着,沉吟片刻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没有主公的令牌,我也不敢将主母交给你,这样吧!我派人前往太守府面见主公,回头再让主母随你前往太守府面见主公,如何?”

  卞喜面露喜色,连忙点头道:“如此甚好!”

  张管事叫来一位小斯,对着他耳语几句,待小斯前往太守府方向而去,这才一脸客气的对卞喜说道:“将军远来是客,请入府內歇息片刻吧!”

  卞喜自无不可,便与张管事并肩朝府內行去,一路上唐寅和曹洪暗中打量四周,发现张邈府邸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个个气息强大,不似普通家仆,兄弟二人互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变成了凝重之色。

  唐寅小声的对曹洪说道:“这情况不对呀!怎么张邈府邸內的家仆竟然比西凉军还要精锐,看来张邈对于家眷甚是看重,我等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怎么办?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你还要等到张猛先下手不成?”曹洪眉头微皱,着急的问道。

  “稍安勿躁,待会看我眼色行事!”唐寅说道。

  一行人进入张府,卞喜带来的三十名士卒便被阻挡在了花园之外,只有唐寅和曹洪跟着卞喜进入了会客厅中。

  “卞将军请上坐,尝尝我们张府自制的花茶,如果喜欢,回头我让下人给你包二斤,这可是一两价值十金的上等花茶啊!”张管事看似随意的说道。

  “嘶!”

  卞喜还没什么,毕竟他是大老粗一个,哪里懂得茶道,倒是曹洪闻言,着实被惊讶到了,心中更是暗道:“真是好大的手笔,张邈这厮当真是财大气粗,不行,回头我非将张邈的小金库搬空不可。”

  不说曹洪这厮正在打着他的小算盘,唐寅可没心情再等下去了,只见他从袖口內取出一个小瓷瓶,轻轻将瓶口打开,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前方,好似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一动不动!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一盏茶的功夫下来,厅中的人全部瘫软在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个个目光惊骇,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样!

  曹洪惊骇的对唐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全身无力,而且泪如泉涌,浑身难受至极。”

  卞喜和张猛以及厅中的另外两名张府护卫们,也和曹洪一样,四肢无力,泪如泉涌,所有人齐齐惊恐的将目光望向唯一还站着的唐寅身上,面露疑惑之色。

  唐寅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自顾自地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两粒青色的药丸,分别朝曹洪和卞喜的嘴里塞了一粒,这才目光平静的对张猛说道:“此毒名为‘悲酥清风’,中毒之后泪如雨下,是为‘悲’,全身无力、四肢酸软,是为‘酥’,毒素无色无味,是为‘清风’。

  此乃唐门排行第二的‘暗器’,解药只有唐门一家,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你们…”张猛有气无力的说道。

  “在下乃曹公麾下,卞喜将军已经投靠曹公了,而这位便是主公族弟曹洪将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生?”唐寅淡淡的说道。

  “我靠!伯虎,你还是人吗?有这东西,你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一阵!”曹洪恢复身体气力,急忙站起身来问道。

  唐寅一头黑线飘过,没有理会曹洪这厮,而是将目光重新望向了张猛,等待他的选择!

  “你…动…手……”张猛目露绝望之色,对着唐寅吃力的说道。

  “砰!”

  唐寅摇了摇头,上前将张猛敲晕,然后转头对曹洪和卞喜说道:“放火,准备动手!”

  卞喜点点头,正要招呼部下动手,却被眼疾手快的曹洪一把拦下,转头对着唐寅说道:“还动手个屁,直接放出你那什么‘悲酥清风’,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唐寅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暗器’,是偷袭人和救自己命用的,瓶子里面的毒气就一点,只能在封闭的空间用,你以为他是无限的?那还不逆天了啊!”

  “咳咳!那啥,卞喜行动吧!”曹洪尴尬的说道。

  卞喜点点头,便下去准备去了。

  ……

  日上三竿,太阳高高升起,忙碌了一早上的家仆们正要吃饭,却闻到了一股焚烧木头的味道,众家仆纷纷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叫道:“走水啦!走水啦!走水啦……”

  张府庄园外的一处密林中,曹纯眼见时机成熟,便大手一挥,亲自充当先锋,手提一柄开山大刀,率先向着张府大门杀了过去。

  “杀!”

  “杀!”

  “杀!”

  张府内部此时已经血流成河,唐寅和曹洪兄弟二人联手,整个张府的护卫根本就阻挡不住,唐寅一杆霸王枪所向无敌,基本一枪下去,便是好几人被秒杀。

  曹洪的大刀更是勇猛,后天七重的实力爆发出来,又岂是连后天都没有突破的护卫们所能抵挡的,兄弟二人一通猛杀,根本不问你是男女老少,看着只要不是自己人,过去直接便是一枪一刀。

  另外一边,卞喜率领三十位黄巾旧部,不仅杀人,而且还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手段之残忍,丝毫不逊色当年的黄巾贼众。

  整座张府都被血雾笼罩,惨叫声、嘶吼声、兵器碰撞声,夹杂在一起,构造出了一副现实版的人间炼狱。

  张府后宅,张邈正妻柳氏正被几名护卫保护着向后门逃去。

  只见柳氏年约二十五六岁,身穿碧绿色长裙,身材苗条,肌肤雪白,一频一动之间,显得落落大方,样貌更是倾国倾城!

  只是此刻她的俏脸煞白一片,浑身更是颤抖的厉害,要不是身边有护卫在,恐怕她早已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了。

  “噗通!”

  正当护卫们携带柳氏逃到后门时,便见几百名士卒,手持长枪和朴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撞开大门,杀了进来。

  为首一人手持长枪,身高八尺,年龄在十八岁上下,面目冰冷的注视着被护卫们保护着的柳氏,淡淡的对身后士卒道:“除了那女子,其他人杀无赦!”

  说话之人正是唐寅首徒石义,他奉曹纯之命,率领三百精兵从后门杀入,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柳氏一行人,当真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随着石义话音落下,三百士卒刀枪齐出,只是短短片刻功夫,便将几名护卫斩杀殆尽。

  “你是什么人?是否是张邈正妻柳氏?”石义看着瑟瑟发抖的柳氏,目光凌厉的问道。

  柳氏此时被石义气势所迫,整个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起来!

  “弟兄们,此女既然不是张邈正妻,那便赏给你们吧!”说罢,石义便要离去。

  柳氏闻言,娇嫩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急忙抬头对石义说道:“不……不要,奴家正是张邈正妻柳氏!”

  石义向前的步伐戛然而止,回头望了一眼柳氏,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除了她,张府內的所有女人,都是你们的,杀进去!”

  “杀!”

  “杀!”

  “杀!”

  城西郊区,整座张府大火冲天,黑色浓烟滚滚,曹洪这厮一边指挥虎豹骑成员将张邈的金库搬空,一边着手下搜刮值钱物品,哪怕是一副画他也绝不放过!

  唐寅对于他的‘人品’彻底无语,将柳氏和张猛以及部分俘虏交给曹纯处理,自己领着石义等人回曹仁府邸睡觉去了。

  这一夜半天下来,着实将他累的够呛,又要出谋划策,又要调制毒药,以及半日的杀戮,此时‘主公’的命令完美完成,唐寅紧绷的心神放松之下,全身疲惫感便传了过来。

  至此,陈留城彻底易主,曹操这才算是真正的有了地盘站稳脚跟,此后便开启了曹魏霸业、逐鹿天下!

  ……

  酸枣,袁绍和张邈在平原上彻底的拉开架势准备厮杀,袁张两人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又是将洛阳和曹操看成自己嘴里的一块肥肉,岂能轻易让出。

  双方六万人马组成战阵,只见人头和马匹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随着双方主将的进攻命令下达,张邈先让战车兵出阵,向着敌军大阵冲杀过去,接着便是盾牌兵上前压住阵脚,弓弩兵在后,对着敌军无差别射击。

  袁绍抬头望去,只见黑压压的箭雨射来,急忙命令盾牌兵上前阻挡,弓弩兵还击,接着又命令战车兵出阵,准备和张邈军硬碰硬。

  “轰隆隆!”

  双方战车极速前进,在相遇的一刹那,便是人仰马翻,车毁人亡,鲜血染遍了大地,一辆接一辆的战车碰撞,士兵皆被甩到了空中,然后从十几米高空坠落而下,被同袍或敌军战车无情的从脑袋上碾压而过。

  战车兵之后便是骑兵和步兵,战场之上,袁张两方六万大军混战,从清晨战到了深夜,又从深夜战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当双方人困马乏的时候,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三支骑兵,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精锐,以一挡百,张邈军挡着披靡!

  早在两军对峙时,曹操就已经派人通知了袁绍,所以袁军并不阻拦曹军虎豹骑。

  张邈中军,看到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黑甲骑兵,他为之一愣,待他看清黑甲骑兵所打旗号是‘曹’时,顿时气得他破口大骂起来!

  张邈身材瘦弱,身高七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铠甲,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有些粗犷,站在马车上冷冷的注视着曹军冲阵。

  便见李典、乐进率领二百虎豹骑直冲张邈骑兵方阵,所过之处,张邈军如同麦子般一排排倒下,好好的骑兵阵型,被冲的七零八落,张邈纳闷道:“什么时候曹军这么精锐了?简直如虎豹般,将我的骑兵杀得四散而逃!”

  “主公!曹军夏侯兄弟领兵朝中军杀来了,他们兄弟二人乃曹营第一猛将,我等根本就挡不住,还请主公暂且躲避,不然我军的士气一定会受到打击,从而兵败如山倒啊!”一位浑身血迹斑斑的将军上前跪地说道。

  “呛啷!”

  “噗!”

  张邈大怒,拔剑便将说话之人斩杀,一脸威严的对士兵们喝道:“军人……要有骨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等一旦退兵,曹军和袁军便会群起而攻之,到那时我们便不是退,而是败了,再有言退兵者,杀无赦!”

  “诺!”下方士兵眼见张邈那双血红的瞳孔,噤若寒蝉的大声回答道。

  ……

  袁军中军阵营,战车上坐着一位身穿铠甲,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身材中等,下巴留有三寸胡须,面貌英俊,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儒雅高贵!

  身旁是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先生,年龄在四十岁上下,骑在马上,目光凌厉的盯着前方战场,嘴角略微上翘,转头对战车上的人说道:“主公!张邈中军被破,大纛被斩,军心必定会大乱,快让张南、焦虑二位将军率领五千骑兵掩杀过去,只要杀败了张邈,洛阳以及河内便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了。”

  袁绍‘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道:“张南、焦虑听令,命你二人率领五千骑兵冲阵,活捉张孟卓者赏千金。”

  “诺!”二将听到奖赏,红着眼睛便领兵而去。

  袁绍得意的对许攸笑道:“我有子远,可胜十万雄兵!”

  原来两军在决战前,许攸向袁绍献计,让袁军多插旗号,混淆视听,这样张邈军便看不出他们只派了两万五千精兵出战,而袁军却用两万五千兵马就将张邈军拖得筋疲力尽,人困马乏。

  如今的张邈军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袁绍的底牌尽出,那么张邈军将无力抵挡,最后只能兵败如山倒!

  许攸听到袁绍的夸赞,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趁机向袁绍进言道:“主公!曹孟德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不可养虎为患,攸建议主公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袁绍闻言,沉思片刻道:“先生此言差矣,孟德与我等交情深厚不说,况且他是投奔而来,我身为人主,杀了他,今后还有何人敢投靠与我。

  现如今天下大乱,今后诸侯之间必定相互征伐,我等的目标在河北,有个盟友替我们分担中原各路诸侯的压力,岂不是更好吗?

  待我统一河北四州,拥兵百万,到那时,天下谁还会是我袁本初的对手?”

  许攸思考过后,觉得‘主公’深谋远虑,有雄主风范,内心高兴,为自己能辅佐这样的雄主而沾沾自喜!

  ……

  大战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结束,张邈军兵败如山倒,三万精锐死伤过半,张邈被夏侯兄弟生擒,李典、乐进二人缴获粮草辎重、车马军械无数。

  陈留官道上,曹仁和曹休两人率领二百虎豹骑在此埋伏,张邈军大部分人都是陈留和兖州人,二将在此地接连俘虏了张邈军上万人。

  有的败兵一听俘虏他们的是曹操部将,竟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毕竟曹操乃陈留人,在陈留城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地位!

  第二日清晨,酸枣曹军大营,校场上人头攒动,曹仁站在高台之上,正在对着上万俘虏劝降。

  经过半日的不断劝说,最终得精兵八千,剩下的人不愿归顺,曹仁都给放了,毕竟曹操可不是慈善家,没有这么多粮食。

  中军大帐,曹操精神抖擞的坐在上首,手里正拿着两封信,一封是曹洪的,一封是张邈正妻柳氏的。

  看完曹洪信中所言,曹操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内心却是大喜不已,没想到唐寅竟有如此军事天赋,如果培养得当,曹家岂不是又出了一名帅才也!

  曹操让人将张邈“请”进了中军大帐,将其妻柳氏的家书送到了张邈手中,当他看完信中内容和妻子的信物后,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立刻爆发了。

  “别生气,别生气!孟卓兄弟,气大伤身,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着想啊!”曹操时刻观察着张邈的面部表情,一旦察觉到不妙时,急忙拿其妻子说事,最终张邈还是被曹**降了。

  一千家仆和五百口族人被屠戮殆尽,张邈岂能不怒,但是为了妻子以及腹中血脉,张邈还是选择了隐忍,以待时机!

  曹操又岂能看不出张邈的想法,但是张邈杀不得,杀他多简单的事,可是政治方面曹操怎么办?他只是骁骑校尉,又不是陈留太守,如今还是大汉朝,他又不是黄巾贼,况且还有这么多的俘虏等着处理呢!

  除非朝廷认可了曹操的陈留太守身份,这样他杀张邈就很正常了,但是得不到朝廷认可,那就名不正则言不顺,在三国时代,“大义和名分”这玩意极为重要。

  处理完了军务,曹操便带着曹仁以及夏侯兄弟前往了袁绍大营,再怎么说,袁绍也是曹操名义上的“主子”!

  ……

  陈留城,唐寅正领着石义和许飞在街道上四处溜达,他们的目标便是药材店和铁匠铺!

  “师傅,你找铁匠铺,是为了打造霸王枪吗?”石义问道。

  “嗯!打造一柄趁手兵器,顺便给你们制造些防身的‘暗器’,今后在战场上或许能用到!”唐寅说完便进入了一家药材铺。

  “哦!”兄弟二人似懂非懂的答应一声,便跟着唐寅进入了药店。

  药店掌柜是一名老者,看其年龄应该在五旬左右,面相和蔼,让人不自觉的便想亲近!

  “三位公子想买什么药材,尽管和我说便可!”掌柜的见唐寅三人气质非凡,急忙上前招呼说道。

  唐寅从袖口拿出一张清单,递到老者手上,淡淡的说道:“按照清单上的药材每样备三份。”

  掌柜的一看清单,顿时大喜,急忙面露喜色的说道:“三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给公子打包药材!”

  唐寅点了点头,便四处打量起来,见药店竟然没有桌椅板凳,只有一张席子,而且其他商铺皆是如此,不禁暗道:“难道三国时期桌椅板凳还没有普及?那便让唐门的辉煌从桌椅板凳开始吧!”

  “公子,您的药请收好,一共三百金!”掌柜的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石义和许飞震得一愣,随即便破口大骂道:“你怎么不去抢?”说着便要动手打人,还好被唐寅给及时拦住了,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呢!

  “住手,干什么你们?不懂就问,别不懂装懂,赶紧付钱!”唐寅一脸黑线飘过,没好气的对着石义和许飞道。

  兄弟二人闻言一愣,对视一眼,见师傅走出了药店,这才小声的在嘴里嘟囔师傅败家,然后不情不愿的付了三百金,这才对着掌柜冷“哼”一声,闷声离去!

  掌柜的可不管他们咋想,他此刻正兴高采烈的数着金子呢!

  街道上,唐寅对着身后的二人淡淡说道:“你俩背后说师傅坏话,回去各挥舞长枪一万次,不然今天别想睡觉!”

  “啊?师傅手下留情,我们错了!”兄弟二人闻言,脸色瞬间绿了,急忙一脸恳求的认错道。

  “哼!以为我听不见,让你们说为师坏话,我平时教你们的尊师重道,你们都记哪里去了!”唐寅说道。

  不说兄弟二人一脸郁闷,且说三人来到城东的一家铁匠铺,见里面冷冷清清,便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嘎吱!”

  房门打开,走出一位四十岁中年大汉,正睡眼惺忪的望着唐寅,随意的问道:“不知三位公子想要购买什么?”

  唐寅眉头一皱,淡淡的问道:“我要打造长枪,要求长两米二,一百八十斤重量,不知你能否打造!”

  大汉眼睛陡然睁大,对着唐寅上下打量,一副不可置信的说道:“能打造,不过得百金以上,因为我要用上好的精铁才能打造成功,如果嫌价钱昂贵,慢走不送!”

  “你……”石义兄弟二人又看不下去了,对他们不敬可以,但是对他们师傅不敬,这事大了,好在被唐寅眼神制止了,不然又要闹笑话了。

  “没问题,枪柄刻上‘唐门霸王枪’五个烫金大字,我这里还要打造一些细小玩意,这是图纸,待你制造好成品,到太守府通知我便可!”说罢,唐寅让石义付上百金订金,便率先离去。

  看着唐寅三人远去的背影,大汉喃喃自语道:“太守府?唐门?何许人也?”大汉摇了摇头,便准备开炉打铁了。

  ……

  三人回到太守府,石义和许飞被唐寅罚去练枪,自己也进入房间,然后便一头扎进了‘暗器’大业之中。

  唐寅首先将购买的几千根银针放入毒药‘鹤顶红’內浸泡,然后便将药材取出,配制‘悲酥清风’,随后便开始了他的制毒解毒工作。

  一日转眼便过,唐寅将浸泡好的银针从‘鹤顶红’中取出,然后运转《龙虎经》与双手,便见他的双手之上出现了先天紫气。

  随后唐寅用暗器手法一把一把的将银针准确无误的插进了‘暴雨梨花针’机阔內,待一切完成后,唐寅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这是一件精细耗时的活。

  将‘暴雨梨花针’和‘悲酥清风’以及各种毒药、解药收入怀中,唐寅又将飞刀、透骨钉、飞针、铜钱、飞镖等各种各样的‘暗器’装进了身体各处,从外面看其身体,竟然丝毫发现不了异常,就和正常人一样。

  如果让人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的东西,而且又看不出来,一定会被吓一跳吧!

  ……

  唐寅来到花园,见石义和许飞正在苦练枪法,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二人身边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参军的时间也有半年了吧!陈留是你们家,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你们便回家吧!将你们挣的饷银都带上。”

  张邈府邸一战,曹洪将张家几代人的财产搬运一空,自然不会独吞,所有参与那一战的人多少都尝到了甜头,而石义和许飞自然是分到了大头,每人都得到了百锭黄金,够他们家人生活一辈子的了。

  兄弟二人闻言一愣,随即便喜形于色,石义和许飞更是邀请唐寅上他们家里做客,被唐寅拒绝了,送走了二人,唐寅直奔太守府曹洪的房间。

  “咚咚咚!”

  “进来吧!”房间內响起了曹洪那懒散的声音。

  “嘎吱!”

  房门被一位身材高挑,身穿粉红色肚兜的美貌女子打开,只见她俏脸微红,见到唐寅那英俊脸庞,害羞的低下眼帘,对着唐寅弯腰行了一礼,便不舍的退出了房间。

  唐寅进入房间,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他的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道:“这是第几位了?”

  只见房间內床铺和地面随处可以看到女子头发,而地面上则摆放着蜡烛、皮鞭、夹子等物品,曹洪正懒散的穿着长袍,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面色略微发白,看上去气色不是太好。

  曹洪脸色微红,爽朗的大笑道:“第八个,张邈这厮养的歌姬真是水灵啊!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活也好,你不体验真是吃了大亏。”

  唐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长谈,转移话题说道:“我要和你做一笔大生意,保证你三年內成为汉末第一大财团,我除外!”

  “什么?大财团?你除外?真的假的?”曹洪一听到钱,眼睛立马红了,立刻不确定的问道。

  唐寅‘嘿嘿’一笑,认真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是同意,咱们便是合作达成,今后财源广进、富可敌国!”

  曹洪眼珠子一转,认真的说道:“同意了,是什么条件,说吧!”

  “我将利润划成十份,‘主公’得三份,夏侯兄弟各得一份,曹仁兄弟各得一份,你得两份,我得一份就成,我只负责出主意,你和曹仁、夏侯兄弟出本钱,赚到的钱去掉成本,这样划分,你看如何?”唐寅说道。

  曹洪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唐寅的用意,点头说道:“这样我分的是不是少了点?”

  “还少?除了主公,你拿的最多,你还嫌少,要不要将我的那份也给你啊!”唐寅没好气的说道。

  “你要愿意也成,我没意见!”曹洪厚颜无耻的说道。

  “滚一边去,看你那点出息,我这里又不是这一份生意,你急什么?”唐寅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

  曹洪听到此话,激动的浑身颤抖道:“真的?我说兄弟,你可别坑我!”

  唐寅说道:“我这里有图纸,你找工匠制作,最好不要走漏消息,不然你还没有挣到钱,其他家族便已经仿制了。”

  曹洪接过图纸,便见纸上画的全部都是桌椅板凳和躺椅等家具,而图纸之上便写着醒目的三个字《家具城》,曹洪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最后却眉头深锁起来。

  “是不是觉得制作很简单?你可以请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木头制作,然后搞‘促销’,反正这玩意又不贵!”唐寅说道。

  “什么是‘促销’?”曹洪一脸郁闷的问道。

  接下来唐寅一边解释,一边将明朝经商的经验一一传授给曹洪,房间內时不时地便会传出爽朗的大笑,可见曹洪对于经商有多么着迷了!

  不知不觉,兄弟二人已经聊到了深夜,唐寅和曹洪随便的吃了点夜宵,便各回房间睡觉去了!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唐寅便起床了,随意的用盐和皂角洗漱一遍,然后便在院子中练起了霸王枪法。

  随着修为突破后天三重,唐寅感觉自身积累百年的底蕴已经榨干,想要在短时间內突破修为,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是以唐寅决定另辟蹊径,将‘暗器’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以机阔类‘暗器’来达到最强杀伤,尤其是手弩,他们唐门自制手弩只有一尺大小,却能连发十二根弩箭,射程三十米以内,在唐门‘暗器’谱上排名第三。

  昨日前往铁匠铺,唐寅就是要铁匠打造手弩,只不过是零件,而真正的手弩,得他自己组装才行,别人拿到了也用不了。

  另外唐寅还让铁匠打造了袖箭和吹箭,这两样‘暗器’在唐门分别排行第四、第五,它们非常小巧,且可以无声无息取人性命。

  袖箭,自然是藏于手臂处,触动时甩动手臂便可,内含‘见血封喉’毒针十二枚,一次一根,可连续射击十二次,歹毒至极!

  吹箭,自然是用嘴吹,属于被动‘暗器’,别人用吹箭,或许只能用嘴吹,但唐寅则不同,他有《龙虎经》相助,只需用灵气便可以轻易使用。

  内含三枚银针,可连射三枚,可一次三枚齐发,其歹毒更胜袖箭,只是它有一弊端,只能在十米內使用,超过十米无效!

  石义和许飞有了这几种‘暗器’护身,唐寅便不用再担心二人的安全了。

  就在唐寅沉迷于霸王枪法时,一位士卒来报,称‘主公’回来了,令他和曹洪上曹操府邸拜见。

  唐寅不好怠慢,急忙回房又洗漱一遍,换了一身上等蜀锦,便快步前往了曹洪房间。

  两人见面,相视一笑,曹洪眼睛血红一片,想来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唐寅有《龙虎经》护身,自然不会和曹洪一样。

  兄弟二人联袂出了太守府,向着曹操府邸行去,至于卞喜,早在张府一战结束,就被曹洪一脚踹出了太守府,跑到城中购买了一套房子,搬了过去。

  曹操的府邸在陈留城中央处,占地两千平方米,是陈留最为繁华之地段。

  兄弟二人联袂来到曹府,便见府门口站着两排身穿黑甲的士卒,他们个个气息强大,面无表情,站在府邸门口一动不动,一般人还真不敢靠近,不过在唐寅看来,只是哗众取宠罢了。

  自虎豹骑成立,曹操便决定将整个曹营的兵马铠甲全部换成黑甲,这样才能显示出曹军精锐高端大气上档次。

  一位身穿家仆打扮的小斯,急忙快步上前,对着曹洪和唐寅拜了拜,这才笑着说道:“今日家主摆庆功宴,各位将军都到了,子廉少爷和唐公子赶快入府吧!”

  曹洪‘嘿嘿’一笑,下马和唐寅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曹府,只见府邸內设一长亭,两边是高耸的假山,亭下乃一大片池塘,里面养着一群小金鱼,台阶旁放着鱼食,想来是用来吸引鱼群,欣赏池塘美景的。

  穿过长亭,二人便进入了一条走廊,不多时便来到了曹府大堂。

  便见宴席已经开始,大堂内除了曹营众将外,另有两位文士打扮的先生。

  为首一人,身穿文士长袍,面容英俊潇洒,年龄在二十七八岁上下,中等身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温和、高贵!

  第二人乃三十岁左右的文士,面容略微苍白,身材瘦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荀彧字文若!



  境界:二流巅峰!

  技能:骑射、政治家、战略家(首席谋臣)、王佐之才!

  心智:九十九!

  修炼天赋:一般!

  弱点:愚忠!

  ……

  戏志才!

  境界:三流一重!

  技能:军事家(顶级谋士)!

  心智:九十八!

  修炼天赋:一般!

  弱点:先天体弱、病魔缠身!

  ……

  看完了二人的资料,唐寅‘暗暗’吃惊,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史书上记载,荀彧是先投靠袁绍,不得重用,发现其并非明主,这才投奔刚刚有了立足之地的曹操,并为其举荐了‘顶级谋士’戏志才!

  唐寅和曹洪进入大堂,对着上首的曹操拜了拜,这才跪坐在末席。

  曹操今日身穿黑色长袍,面容除了黝黑外多了些光泽和微笑,对右手边的武将们介绍道:“这两位乃颍川名士,荀彧字文若,戏忠字志才,两位先生都是大才,我不如也!”

  以曹仁为首的众将一听连自家‘主公’都承认不如,想来必定是人才了,不敢怠慢,急忙客气的一一上前敬酒。

  曹营众将荀彧和戏忠都认识了,却不认识曹洪身旁的唐寅,荀彧微笑着说道:“不知这位小将军如何称呼?”

  荀彧的话立刻引来了堂中众人的‘关注’,纷纷将目光望向了镇定自若的唐寅身上。

  “荀彧先生客气,在下唐寅字伯虎,乃‘主公’账下一名普通伍长,并非‘将军’!”唐寅不卑不亢,对着荀彧微笑道。

  荀彧和戏忠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露好奇之色,不禁将目光望向了曹操。

  察觉到了荀彧和戏忠的目光,曹操微笑着说道:“汴水之战,我军大败,我更是被西凉百骑追杀,是伯虎出手将我救下,随后又是伯虎谋划了奇袭陈留城,助我逼降了张邈,别看他年龄才十六岁,却是军事天才,如果好好培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也!”

  众将一听唐寅功绩,对他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再也不敢小觑于他,谁也没想到唐寅不仅本事大,而且军事指挥上也是天赋卓绝,就凭‘主公’这么看中他,唐寅将来不说位列三公,但位列九卿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坐在左下首的荀彧和戏忠对唐寅也是一阵侧目,曹操说的简单,但他们岂能不知道其中凶险,二人对唐寅此人又高看了一分。

  “主公谬赞了,是伯虎运气好而已!”唐寅可不是小孩子,越是这个时候他越加谨慎起来,急忙战起身来说道。

  曹操眼见唐寅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心中对他的赞赏又加深了几分,心念转动间对着唐寅说道:“以伯虎往日功绩,我提升你为军司马,好好学习兵法战阵,建功立业!”

  唐寅一愣,因为军司马之上便是校尉了,军司马可带兵三千至五千,常备亲兵二百,这二百人全是私人部曲,就是曹操也无权调动。

  这已经是手握实权,正式进入曹营核心圈子了,要知道李典和乐进也才不过是军司马而已,而他们却是从曹操起兵时便跟随至今,从这一点上看,便可知道唐寅在曹操心目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要了。

  “谢主公提拔,伯虎不会让你失望的!”唐寅装成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浑身激动的对曹操拜谢道!

  众人见状,心道这才对嘛!如果被升官,还能保持不卑不亢,那就不是人才,而是祸害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了午时方才结束,三国时代的酒宴无非就是聊聊天,看看歌舞,听听音乐罢了。

  待人都走后,曹操却单独留下了曹洪和唐寅,只听他说道:“修儿已经十三岁了,这孩子聪慧孝顺,我很喜爱,我想好好培养他成才,就让他跟着你们吧!”

  曹洪‘嘿嘿’一笑,急忙表态道:“大兄放心便是,有我和伯虎在,定将他调教成才。”

  唐寅也跟着附和,心道曹操长子难道就是‘淯水之战’让马给曹操逃命,最后和典韦一起战死的曹昂曹子修,这孩子不错,最起码比他那个阴毒狠辣的弟弟要强百倍。

  不多时曹昂便进入了厅中,只见他身高七尺,面容英俊,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中等身材,虽然脸上还显得稚嫩,但仔细看倒也眉清目秀。

  曹昂字子修!

  境界:二流一重!

  技能:骑射!

  心智:九十!

  修炼天赋:高等!

  亲密度:五十!

  弱点:愚忠!

  “咦?”看完了曹昂的资料,唐寅非常满意,九十的心智,果然不一般,尤其是修炼天赋是高等,想来历史上的曹昂死前境界应该是后天巅峰,可惜了曹魏一名英主!只是这亲密度是怎么回事。

  曹昂来到曹操三人面前,弯腰行礼道:“孩儿拜见父亲!拜见子廉叔父,见过唐司马!”

  唐寅的表情变化全在内心,曹操和曹洪并不知道,见曹昂向他行礼,唐寅点了点头,然后便看了曹操的资料。

  曹操字孟德!

  境界:后天二重!

  技能:骑射、统帅(领袖)、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书法家!

  心智:九十五!

  修炼天赋:一般!

  亲密度:九十!

  弱点:好色多疑、骄傲轻敌!

  唐寅心道解析之脑又开启了新的技能,陌生人应该都是亲密度五十,五十以上则代表着与我的关系远近,五十以下则代表着与我的关系恶化,具体还要以后慢慢研究。

  “侄儿人中龙凤,将来前途无量啊!”曹洪夸赞道。

  曹操面露喜色,微笑道:“伯虎,你们年龄相近,以后要多亲近,修儿在你账下任职历练,你们要做到一视同仁,不可因为他是我儿就有优待,你们懂了吗?”

  “诺!”曹洪和唐寅急忙应下道。

  “伯虎是想率领骑兵还是步兵?”曹操一双小眼略微眯起道。

  唐寅想都未想便回答道:“全凭主公做主,伯虎没有意见!”

  “呦!你很自信嘛!”曹操面无表情的看了唐寅一眼,然后问道:“如今天下大乱,是骑兵好还是步兵好?”

  曹洪‘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是骑兵了。”

  曹操点了点头,然后望着唐寅,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在下认为步兵可以踏遍天下,骑兵却只能在北方草原称雄,步兵可以攻城略地,骑兵却只能望洋兴叹,但少了骑兵又不行,我认为应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唐寅沉思片刻回答道。

  “嗯!”曹操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如果让伯虎训练士卒,伯虎可有好的建议?”

  这一次曹洪和曹昂都没有接话,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那副模样倒是颇为滑稽!

  “在下认为应该以训练体力为主,实战经验为辅,战友袍泽配合为主,战友袍泽信任为辅,演习方面以训练主将智谋为主,以士卒反应为辅,正所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再加主将智谋无双,虽说不能克敌制胜,但也可保疆土不失!”唐寅想了想,将后世的练兵方法稍加改动便说了出来。

  唐寅话音落下,厅中三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后曹操说道:“伯虎说的不错,如果让你训练一万新军,半年之内,你是否能将他们训练成一支快速反应且互相信任、配合默契的精锐之师?”

  “在下愿意一试,请主公拭目以待!”唐寅想了想说道。

  “好,张邈的麾下我打算抽出五千,然后再招募五千,你将他们掺和在一起,半年之后我可是要看你的成果!”曹操严肃道。

  “你现在是军司马了,有权利组建私人部曲两百人,你们一起到奴隶市场跑一趟吧!那里有你想要的士卒!”曹操笑眯眯的说道。

  唐寅点了点头,暗道三国时代真有人卖人啊!好一个腐朽的时代,商人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难怪世家大族对商人痛恨,视商人为‘贱业’!

  谈完了正事,曹操便端起了茶杯,自顾自地的喝了一口,那模样分明是‘送客’的意思!

  曹洪装作没看见,‘嘿嘿’笑着上前,从怀里拿出了唐寅画的家具图纸,递到了曹操桌案上,表情认真的说道:“此乃伯虎画的家具图纸,我找工匠询问过了,造价不高,卖的却是高价。

  我和夏侯兄弟、曹仁兄弟出本钱制作,他们四兄弟一人一成利润,我得两成,大兄得三成,伯虎只要一成,这也是伯虎提出的要求,我准备做这笔生意,大兄以为如何?”

  曹操拿起图纸便看了起来,起初还看不懂这是何物,待曹洪细心的为他讲解,曹操才恍然,不禁想亲身试验一番。

  似乎想到了什么,曹操随即便脸色阴沉的说道:“夏侯兄弟和曹仁兄弟都得了一成,就连伯虎这个始作俑者也才得一成,你怎么就能得两成呢?怎么说你从小也是跟我混到大的,怎么着我们也得一人一半啊!你的做法也太让为兄伤心了。”

  曹洪‘嘿嘿’笑着的脸色一僵,苦着脸道:“一切听兄长的便是,这总不会伤你的心了吧!”

  曹操‘哈哈’一笑,拍着曹洪的肩膀道:“子廉,你还是那么好,还是为兄最好的兄弟,你该不会背地里坑哥哥我吧!”

  唐寅在旁看得是哭笑不得,这曹黑子心可真黑,最后将曹洪玩的没了脾气,三人这才出了曹府。

  ……

  “我说曹子廉,别望了我们还有其他买卖呢!看你这点出息,我真鄙视你!”唐寅出了曹府,便在曹洪耳边小声说道。

  曹洪这才脸色好看点,望着跟在身后的曹昂,‘嘿嘿’坏笑道:“大兄啊大兄,你真是老谋深算,棋差一招啊!”

  看着曹洪脸上那副‘贱样’,唐寅都想给他来几针,骑马来到曹洪身边,唐寅说道:“上次围歼张邈家,你小子吞了多少钱,你我心知肚明,兄弟我也不坑你,我的府邸和二百私兵以及奴仆家具、装备等,都由你包了,另外再给我送两千金,你看如何?”

  一提到钱,曹洪这厮瞬间翻脸,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唐寅见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心疼了?那我不要了。”

  说着,唐寅调转马头,对着蒙圈的叔侄二人喝道:“我腹中还有点空,子修,随我回去再吃一顿!”

  曹昂还没有反应过来,曹洪便一把拉住唐寅马头,一脸谄媚的恳求道:“伯虎,有话好商量,你看要不这样,你前面说的我都同意,这后面……一千金如何?”

  “瞧你那怂样,我真鄙视你,看在兄弟的份上,就这样吧!”唐寅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得曹洪嘴角直抽搐!

  ……

  奴隶市场,陈留最大的‘人口’买卖市场,里面有三千平方米大小,买卖‘人口’的摊位有上百家,每家商铺门口都有一座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养着各种人才。

  只要买家有钱,在这里什么类型的人才都可以买的到,至于这些活人‘货物’的来源,有能力的可以组织队伍去塞外俘虏异族,没有能力的,可以购买囚犯或各类人才和美女在市场上倒卖,他们就是挣个差价。

  三人来到奴隶市场,便有三位家仆打扮的人过来给曹洪施礼,口称‘家主’,随后便去牵马,唐寅看到他们背上的曹字时,转头对曹洪问道:“这专门给客户养马和看护的生意,是你负责的?”

  曹洪得意的说道:“不错,兄长我聪明吧!每日迎来送往的世家大族数不胜数,我这里一日的油水就是百金上下。”

  唐寅眉头一皱,暗道刚刚要少了,没想到曹洪这厮家境这么富有,下次得狠狠的宰他一刀才行。

  进入奴隶市场,入眼处人山人海,市场內嘈杂无比,说话声音小了,对方根本也听不见。

  曹洪在前方带路,唐寅和曹昂在后面跟着,过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了曹家的商铺,唐寅抬头望去,入眼处全是曹家和夏侯家的商铺,不禁为之倒吸一口凉气。

  一座铁笼內有人口百人,每人占地十平方米,男女老少均有,这些人每日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铁笼子里,铁笼下面是条十米宽的小河,市场四面八方通气,不会有异味,不然那些世家大族谁来呀!

  曹家的奴隶全是从河北或者江南倒卖过来的,他们只负责批量购买,然后来到市场高价卖出,赚中间的差价,唐寅就这么随意打量一遍,便见各个商铺人满为患,生意兴隆!

  通过了解,唐寅才知道这些铁笼子內的奴隶们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自愿卖身的,汉末诸侯并起,战乱不断,加上天灾人祸,种种原因,导致百姓无法生存。

  只能卖身为奴为婢,跟着一位好‘主子’,他们还能过得好点,要是跟着一位‘纨绔子弟’,那他们的命运将凄惨无比。

  另一种便是异族奴隶了,他们在这里没有一丝‘人权’,简直就是宠物,不管男女,只要被俘虏,下场绝对是痛不欲生。

  “我城南有套住宅,占地两千平方米,就送给你了,正好大兄将新军训练场地驻扎在城南,你今后省的来回跑了。

  另外我再送你二百私兵,这些人前身都是死囚,是我们专门购买回来的,他们的生平资料和卖身契,我们都有,回头我让人一并给你!”曹洪说道。

  唐寅打量了一遍这些奴隶,只见这些人身强体壮,年龄在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左右,唯一让唐寅失望的是这些人的目光暗淡,毫无生机,不过这对唐寅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

  “伯虎,府邸总不能就你一人吧!总得有些家仆供你使唤,这里的人你随便挑,看中的给我说,回头我一并给你送到府上去!”曹洪爽朗的说道。

  唐寅沉思片刻说道:“四名婢女,一名管家,一名马夫,一名厨师,一名账房,就这些吧!”

  曹洪点头记下,然后安排家仆将人和家具等全部送到城南唐府,然后便陪着唐寅四处闲逛。

  曹昂则对这些奴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路下来,东看看西看看,如果他老子不是曹操,想来他也会买些奴隶带回府去。

  ……

  “砰!”

  正在闲逛的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向前方看去,便见一家名为‘公孙’的商铺前,摆放着一座容纳四人的铁笼子,里面被关押了四名容貌一模一样的美丽女子,她们除了敏感位置被衣服遮盖外,其余肌肤都露在了外面,以供买家随时欣赏。

  便见四女长相一样,年龄在十四五岁左右,身材高挑,肌肤雪白,被上万人围观,四姐妹显然很拘谨、害怕,姐妹四人互相搂抱在一起,颤抖的身子才略微安静下来。

  这时一位管家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对着围观者恭敬的拜了拜,随着他的出现,市场內的人纷纷停止了议论,安静下来,等待着管家的介绍。

  “伯虎,这是辽东公孙家的产业,他们每次在奴隶市场卖的都是精品,而且是以拍卖的方式买卖,价高者得!”曹洪对唐寅说道。

  唐寅点了点头,然后便将目光望向了公孙家的管家,只见他再次对着围观者一礼,这才微笑着说道:“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四胞胎乃是极品中的极品,不仅长相出众,而且全是‘处子’,老规矩,起价一千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百金,价高者得!”

  “公孙家的人和你们曹家是不是都有利益关系?”唐寅皱眉问道。

  曹洪望了唐寅一眼,丝毫不隐瞒的说道:“当然,他们买卖的钱财,我们曹家和夏侯家各分十分之一的利,而他们的生命安全将由我们负责。”

  唐寅点了点头,望着铁笼中的四姐妹说道:“帮我拍下她们,欠的钱从家具利润上扣除便是。”

  曹洪‘嘿嘿’坏笑道:“我说伯虎,你是不是思春了?这么漂亮的四胞胎,哥哥便宜你了,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曹洪叫来身后跟着的家仆,对其耳语一番,便陪着唐寅离开了奴隶市场。

  剩下的事情自有曹府的下人处理,曹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挺管用的。

  出了奴隶市场,唐寅便被曹府家仆领着去了他的新府邸,而曹洪叔侄则去了城南军营。

  ……

  曹洪对唐寅还是不错的,给他的一套府邸不仅占地两千平方米,而且府邸內装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来到府邸门前,便见上面挂着一副牌匾,写着两个烫金大字‘唐府’,大门两侧分别是厨房和门房,接着是院子、客厅、主卧、客房等,府邸面积很大,如果骑马绕着整座唐府跑一圈,至少也得一盏茶时间。

  此时院子中站着二百奴隶,以及几十名婢女,唐寅挥手打发了曹府的家仆,这才对着剩下的人说道:“你们的卖身契约,全部在我手中,但是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控制你们,我要的只有两个字‘忠心’,现在大门在我身后,想走的拿起卖身契,出了此门,便是自由!”

  唐寅话音刚落,院子中便响起了议论之声,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声问道:“大人真放我们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说着,唐寅便搬了张椅子坐了上去,闭目养神起来。

  不多时,便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出来,在卖身契中翻找半晌,才一脸喜色的将卖身契抽出,并揉成一团吞入腹中,然后对着闭目养神的唐寅双膝跪地,诚恳的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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