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济贫院

　　“好。”弗莱将手提箱重新关上，然后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走出了房间。

　　借着弗莱开门的瞬间一看，卡尔并没有看到贾米·布内特在门口，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卡尔深吸一口气，犹豫着问道。

　　邓恩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警察厅也很难处理这种事，而且丢失灵魂的人都是贫民，除了这种上报的，不知道多少单独的人失去灵魂后就此死去。”

　　卡尔叹了口气：“将她送到救赎教堂叭，安格洛神父会帮忙安顿她。”

　　“虽然不喜欢那个神父，但是他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邓恩点了点头地说道，“灵魂礼教的做法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也许，他们真的能够改变什么吧。”

　　两人都是不会聊天的人，只能在房间内大眼瞪小眼。

　　而弗莱也很迅速，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位警官回到了房间。

　　“这位是佩尔·尼尔森，负责帮助我们调查这些事件。”弗莱将手插在口袋里，介绍道，

　　“两位大人好，我一定配合调查。”佩尔·尼尔森低着头，讨好似的说道。

　　“嗯，你将这名女士送到救赎教堂，就说是卡尔拜托他们照顾的。”卡尔上前几步，将一张纸币塞进了佩尔·尼尔森手里。

　　佩尔·尼尔森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经常锻炼，身体颇为健硕，他看着手中的钱脸上的表情越发灿烂。

　　邓恩看到后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说道：“去下一个地方。”

　　两人点了点头，而佩尔·尼尔森则找人去了。

　　下楼的过程中，邓恩减慢速度，等到卡尔在他身边时开口说道：“刚才的钱报销。”

　　卡尔怔了一下，随后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第二个人是在大街上直接倒下的，现在被安置在济贫院。”邓恩再次打开那张纸条，对着两人说道。

　　“路人没看到什么吗？”

　　邓恩摇了摇头，神色带着疑惑：

　　“没有，路人看到那个人走着走着就突然倒下了，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

　　“救赎者的火焰是不会被普通人看到的。”卡尔解释了一句。

　　“真的是灵魂原罪教会那些人做的？”弗莱褐色的眼眸看着卡尔，略微有些好奇询问着卡尔。

　　“不能够完全确定有没有同伙，因为救赎者只有净化灵魂的能力，并不能将灵魂直接从身体里拖拽出来。”卡尔也有一些疑惑，他现在才注意到，灵魂并不会轻易被拖拽出身体。

　　救赎者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很可能有同伙，要不然就是那个凶手并不只是序列8，而是序列5！

　　但是序列5的强者来到这个小城市干嘛呢？

　　如果真的是序列5的「魂术操控师」，整个廷根估计都没人能够威胁到他。

　　魂术操控师的能力实在是过于变态了。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安瓦尔济贫院附近。

　　济贫院的门口排着很长的队伍，穿着破烂，面容憔悴的贫民坐在地上，期盼着看向济贫院的铁门，他们希望今天能够进入里面。

　　那样，他们就能够得到一顿晚餐，一个睡觉的地方，这让他们可以继续活一天。

　　“队伍好长。”弗莱提着手提箱，脸上地方表情依然未变，但却久违地感叹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济贫院，有的人在早上就开始排队了。”邓恩也说道。

　　“没有排到名额的人怎么办？”卡尔转而问道。

　　“他们可以取其他地方碰运气，每个济贫院开门的时间不一样。但是每个济贫院的情况都差不多，有的人为因为没有排到名额，情况急转而下，没有获得食物。这让他们无法保持体力，失去获取工作的能力。接下来就是一个恶性循环，直到死亡……”弗莱顿了顿，“而有的人会因此失去善良，开始伤害其他人……”

　　卡尔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这是蒸汽时代的悲哀……弗莱先生你似乎很了解。”

　　弗莱依旧是冰冷冷的状态：“我以前在女神的济贫院里做过牧师。”

　　体面的三人来到济贫院的门口，向傲慢地看着那些排队者的看门人出示了证件后被引入济贫院里面。

　　济贫院大多由陈旧的教堂改造而成，这座也不例外，弥撒厅里的空间被最大限度地使用，地上铺着一张张地铺，还悬着一张张吊床。

　　汗臭味和脚臭味夹杂在一起，填满了每个角落，味道十分重。

　　济贫院内有的人正在挥舞锤子，敲碎石块，有的人正在从旧绳里挑着薄絮，没有一个人无所事事。

　　“为了让贫民不依赖救济因此变成无赖，1336年的《济贫法》规定贫民只能在济贫院待五天，而且期间必须劳动。这也是罪犯在监狱必须做的事。”弗莱依然冷冷地给两人介绍道。

　　“灵魂礼教的情况为什么为那么不同。”卡尔好奇地询问着。

　　“因为他们是非凡者组成的组织，拥有很多的特权。更何况，他们是新晋的第八大正统宗教。”弗莱看了眼卡尔，很细心地解释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通过灵魂礼教找到工作。”

　　“他们会严格控制帮助的人数，不脱离秩序，他们知道随便收纳人的坏处。”

　　“他们是从根本帮助那些贫民，让他们以后能够自力更生，其实，我更赞成这样的做法。”弗莱淡淡说道。

　　“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卡尔总结道，同时也感叹罗塞尔大帝不愧是最伟大的哲学家。

　　三人在弥撒厅等了一会，济贫院的院长和牧师才赶了过来，两人都是40岁左右的男子，发际线比较高。

　　“你好你好，我是济贫院的院长，你们是来查看那具尸体的吧。”济贫院的院长是一位宽额略微有点发福的人，他蓝色的眼眸看着邓恩，询问道。

　　邓恩的气势明显就不一样，让人下意识地忽视，但又很快就会被吸引住。

　　“是的。”邓恩并没有反驳那具并不是尸体，而是点了点头，“能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吗。”

　　“好的好的，牧师你先去忙，我带三人去看那具奇怪的尸体。”济贫院院长先对着牧师说道，随后转过头看向三人，带起了路。

　　“说来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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