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爱之行01
“老公,我……我有点怕怕。”眼看就要走进家门,刘欣怡突然有些忐忑,箍住寒子的胳膊肘儿,停下了脚步。
寒子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轻道:“欣怡,你应该向水学习。随方就方,随圆就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广告词么:心随我动。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任其自然。自然无为,自然无忧,自然,便即心花怒放,自然,……”
“行啦,你呀,又跟我说起那些大道理来了,那些我都是明白的,只是这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不是要修炼‘爱’吗?如果求无忧,又怎么会有爱的忧愁,爱的思念。”刘欣怡笑道。
“不错,你知道就好。”寒子呵呵笑道:“清修求静,小修在野,大修者,唯凡俗世间可就。”
看到刘欣怡眉头一皱,轻轻一刮她的琼鼻,笑道:“怎么样,老公罗嗦了一下,还紧张不?”
“不啦,”刘欣怡悄悄的啵了他一口,娇笑道:“原来你是故意的,坏死啦。”牵了他手,上楼而去。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可舍得回来了。哇,稀客稀客,连未来女婿也来了。”王之秀一看到刘欣怡本就高兴得不得了,再看到寒子,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转头大声道:“老刘呀,你还不快出来看看,你看谁回来啦。”
“谁呀,看把你兴奋的,是未来亲家来了吗?”刘明春在房间里应道。
原来刘欣怡和寒子回来之前,并没有告诉两老,因此刘明春和王之秀事前并不知道。
刘明春从房间出来,一看到是两人,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稀客,好你个小子,你算算,多久没有来叔叔家了。快快过来坐,来来。”忙招呼寒子坐下。
“去去去,你这老头子,说话也不会,什么来叔叔家,应该是回家。未来女婿回家,也叫来?亏你还是个处级干部呢,这点小常识也不懂。”王之秀嗔道。
“哎哟,老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刘欣怡看到父亲尴尬的样子,不禁娇笑起来,上前箍住刘明春的手,笑道:“老爸,不若你也退休了吧,搬到BJ跟我们一起住,人多热闹一点儿。”
王之秀笑道:“没办法,欣怡,我这更年期延缓了,本来别的人四十五岁左右,我却是退休了更年期才来,罗嗦了一点。”说着瞅了寒子一眼,笑道:“女婿,你别见怪。”
寒子进门以来,只是脸上笑着,除了喊了两老一声,并没有多说,看到亲情融融的一家,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身体百骸及灵髓深处淌流而过,说不出的舒畅。
听到王之秀的话,他才笑道:“妈,你既然叫我女婿,‘别见怪’这三个字就没有必要说了。”
“呵呵,”王之秀笑道:“嘴巴这么甜,怪不得我家欣怡整天只想着你,都很少想我们这两个多余人了。”
“老妈——”
刘欣怡想不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可是不大可能,忙自上前搂住她撒娇道:“谁说女儿不想你啦,我可是天天想着呢。只是人家又要学习,又要帮寒子打理一些事情,所以才少回来看您和老爸嘛。”
寒子微笑道:“看来妈你退休以后在家有些闷了吧?一个人没有寄托,自然会对亲情更看重一些,这些并不奇怪。欣怡,你也别怪妈,我理解的。”
王之秀一刮刘欣怡的琼鼻,笑斥道:“看到没?你这丫头,还没有寒子了解我。”
说着拉了刘欣怡坐到沙发上,刘欣怡则是忙着去煮水泡茶,一边浇烫茶杯一边笑道:“是啊,老妈,我看你疼女婿比过疼女儿了。”
王之秀笑斥道:“怎么了?不行呀?”“行行行,老妈说的,女儿敢说不行吗。”
刘欣怡说着,放下夹子,低下头去找了半晌,问道:“爸爸,我上次拿回来的那些大红袍呢?”
王之秀笑道:“你别找了,那么好的极品大红袍,你爸哪里舍得喝,早拿去送领导了。”
刘欣怡小嘴一撅道:“哟,老爸几时变得这么会捧人啦?这可不象他的性格。不过,是谁那么大胆啊,连我老爸送的东西也敢要。”
刘明春笑道:“还能有谁,是一个老领导,他什么也不好,就喜欢品茶,退休以后整天就在家研究茶文化,你也知道你爸我不好那道,好茶给我喝我也喝不出好坏来,放在家也是浪费。要说送给其他人,我可没那心情。”
王之秀突然问道:“欣怡丫头,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怎么那么大口气,以前曾听亲家母说过,寒子现在好象在开什么公司吧,生意怎么样?”
她问的是寒子,目光却落在寒子的脸上。寒子微笑道:“妈,你问欣怡,怎么看我来了。你问她吧,生意上的事我早就不管了,都丢给她们啦。”
说完又道:“妈,你退休后也没什么事做,如果想找点事做来消磨时间的,尽管说,叫欣怡帮你安排行啦,想做什么都行。俗话说生命在于运动,其实人的大脑也是一样的,歇下来人就容易老了。”
“哟,真的假的,真做什么都行?不过,我说寒子呀,生意不管可不行,丢给人家管,你能放心吗?”王之秀面露喜色,不过又有些担忧。
刘欣怡看了寒子一眼,悄悄的在王之秀耳边说了几句,王之秀一愣之下,脸色便变了,肃然问道:“欣怡,你说的是真是假的。”
刘欣怡点了点头,道:“妈,女儿今天和寒子一起回来,就是想把一些事情跟你们说清楚了,不然寒子放不下心来去做他要做的事。”
“寒子,阿姨问你。”王之秀对他的称呼都改了:“除了我们家欣怡,你还有多少个女人。”
刘欣怡虽然事先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母亲的面色,内心也不禁有些惴惴,拿眼望向寒子,却见他脸和眼都平静如水,这才放心。
寒子微笑道:“妈,你既然问起,我也不瞒你,不过具体数字就不谈了,十几个还是有的。”
“什么?十几个?”刘明春和王之秀几乎同时站起,骇然变色,四目齐聚到寒子的脸上。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坚决反对。”刘明春和王之秀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反对道:“如果这样,我们家欣怡绝对不能嫁给你。”
刘明春和王之秀脸上都露出了怒色,王之秀愤愤的道:“寒子,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到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算我看错你了。”
刘明春肃然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你还以为是古代吗?三妻四妾——不对,人家三妻四妾就是加起来也就七个吧。你倒好,十几个,你以为你是皇帝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不是以后再弄个三千秀女供你挑选?”
“老爸——”
刘欣怡虽早想到她父母会反对,想不到却是反对得这么激烈。
“你住口。”刘明春突然对刘欣怡吼道:“我们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跟十几个女人分一个男人,亏你也做出来,你知不知羞啊。”
刘欣怡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亲这样吼过,一听之下不禁“哇”地委屈的掩面大哭起来。
“我说刘明春,有话慢慢说,怎么能这样吼女儿。”王之秀忙冲过去搂住刘欣怡,心疼的哄起她来,回头怒瞪了刘明春一眼,斥道。
“叔叔,阿姨,你们气都发出了吧?”寒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声音虽轻,却清晰的传入了刘明春和王之秀两人的耳中。
“你……”
“你……”
刘明春刚才还是怒气冲天,就差冲过去给寒子一巴掌了,可是一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大声说话似乎都大大不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时之间也体验不出来。
王之秀其实早就知道寒子同时与刘欣怡、谢佳颖等几个女孩交往,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与这么多女孩子在一起罢了,心里虽气,刚才讲的也是气话,但是从女人和母亲的角度,她倒是希望寒子能离开其她女孩子,而只跟刘欣怡在一起。
只是当寒子这声淡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之时,她却不禁内心一颤,只觉得在这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之时,她根本就不能去插一个字。
寒子仍然是寒子,淡定如尘的笑容,一双虎目之中,依然充满了无尽的情意,那情意,却似乎已蕴涵了人世间所有的情。
刘明春突然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凡人的他,竟然看到寒子的身上泛着一缕淡淡的光泽,无比圣洁的光泽。
王之秀也突然揉了揉眼睛,似乎也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凡人的她,竟然看到了寒子的脸上泛着一层似乎只有她才看得到的东西——天地至尊,帝者之严。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即低下了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的脸。
刘欣怡只是一时吓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看到父母的样子,便知道,寒子还是自己来了。
只不过,她看到的寒子与她父亲和母亲看到的却也是完全不同的,她看到,寒子的眼里,皆是无尽柔情,她很肯定的,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无比深厚的情感,海枯石灿都不会改变的爱。这一刻,她感动,她幸福。
三个人,看的是三个不同的地方,看到的也是三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刘明春,看到的是圣者的光芒;王之秀,看到的是帝王的不容侵犯的绝对权威;刘欣怡看到的,刚是寒子对她的无比深情。
这,便是寒子凡世间爱的修炼的第一次。
凡人有爱,却建立在五蕴七色之上。权,财,色,欲,情如此等等,皆为凡人之需。
而所谓的大爱,便是要在五蕴七色之间,却能映衬出他的绝对,他的广博,大到无以替代,大到无可反驳,大到令人臣服。
“我本非凡人,何以凡人视之?”寒子淡淡的道:“爸,妈,凡世之中,人人皆有贪婪,人人皆有私心。我以前有,现在也有,以后也有。但是除了欣怡她们,我从来就没过别的。拥有她们,爱护她们,疼惜她们,守护她们,让她们开心,幸福,快乐,永远的,不管是百年,千年,还是一万年,万万年,都不会变。这便是我唯一的私心,永世不变的私心。”
寒子走过去,将刘欣怡轻轻地撞揽入怀里,淡淡的笑道:“人生五蕴,天地七色,我唯独爱没有修炼得去,抹灭得了。返璞归真,本在源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欣怡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很快乐。不单是欣怡,还有佳颖,小雅,澜澜……她们每一个人,得到的都是我一颗真爱的心,一份最真挚的情感。”
“老公……”
刘欣怡从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里,都感受到了他镂刻在内心永不可抹灭的情意,不禁将头轻靠他肩头,感动的轻泣出声。
光芒,淡去;威严,渐消;只有爱,才是永恒不变,永世不消。
刘明春和王之秀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只有刘欣怡还在感动着她的感动,感动着寒子的深情。
“一树多枝,一枝多叶,人的一生,并一定只能唯一。我之不同,是因为她们身体内流淌的,都有一样与我永远分不开东西,也是因为那一样东西,才将我与她们都牵在一起。爸爸,妈妈,勿以常理度我,莫以常人视我。”寒子的声音依然淡淡,没有了圣洁,没有了威严,但是真挚仍在。
“女婿,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刚才在你身上看到了圣人的光芒。”刘明春轻叹道。
“寒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刚才在你身上看到了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王之秀余悸尚未完全消去。
刘欣怡从寒子的怀里撑起,来到父母的中间,牵起他们一人一边手,轻轻的道:“老爸,老妈,寒子是什么人,你们不必要知道太多。能告诉你们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在茫茫天宇之间,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要说有,就是背弃对你们女儿的爱,这件事他是永远不会做的。欣怡与寒子和姐妹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也无比的幸福!”
王之秀突然笑道:“老头子,看来咱们不同意也不行了,你看你女儿刚才的样子,幸福得比喝了蜂蜜似的,管这小子有多少个老婆,只要他对咱欣怡好,咱女儿觉得幸福便成,其他的咱就装着看不见吧。再说了,谢佳颖、高诗柔这几个孩子我们都见过,都是很好的女孩子,欣怡能跟她们做姐妹,当然不会受人欺负的是啊。”
刘明春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女婿,这事我们也不反对,不过十几个女孩都跟你在一起,你怎么看待她们?是分妻妾呢还是一视同仁?”
寒子微笑道:“她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每一个人对我都一样重要。不过,在家里,一向都是欣怡做主的,毕竟欣怡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嘛。”
王之秀看了刘欣怡一眼,轻抚了一下她的头,笑道:“这就更好了,只是做正宫的可辛苦着呢,不能亏待谁,也不能偏向谁,丫头,以后有得你辛苦的。”
“妈——”刘欣怡脸一红,嗔道:“什么正宫东宫西宫的,咋听起来那么别扭呢,我们都是姐妹,哪分这些?而且姐妹们都很好,有的恬静,有的活泼,有的可爱,有的成熟……虽然什么性格都有,不过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都是围绕寒子而在一起的,从来没有闹过什么意见。”
刘明春叹道:“那就好,这么多姐妹,万一闹意见起来,那就有得扯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里的事,有时有理也说不清的。既然你们姐妹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方向,但愿以后也能这样。”
王之秀道:“欣怡,你那些姐妹们都是长什么样的?”
刘欣怡笑道:“妈你想看?”“嗯”。
刘欣怡笑道:“不知道现在有几个在家,我让她们现身一下给你看看。”说着望向寒子,笑道:“老公,拿笔记本来。”
王之秀和刘明春正诧异间,便突然看到寒子坐着的茶几上面突然多了一台白色的大屏幕笔记本。寒子轻轻打开,手指在上面一划,便转过来给他们看。
刘欣怡打了个电话,不片刻,笔记本上的视频便看到了七八个女孩子的头,七八人挤在一起笑嘻嘻的,齐道:“叔叔阿姨好!”
刘欣怡指着她们一个一个讲给父母听。
关上笔记本,刘欣怡道:“还有几个姐妹估计是佳颖和小雅带她们去逛街去了,苏蕾和晓襄两个丫头肯定是跟着去啦。飘雪姐的公司很忙,苏小姐姐要替寒子照看着公司。”
王之秀看了寒子一眼,问道:“以前曾听亲家母说过,说我女婿开了一家什么公司,公司运转还行吧?”
寒子笑道:“公司的事我早就不管了。妈,你问欣怡吧。”
刘欣怡笑道:“老妈,你是不是想到公司上班啊?只是寒子的公司在我们这些小县城没有分公司,要上班可能远一些,到N市或L市都有分公司。”
王之秀道:“我退体了,去哪不成?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寒子的公司还挺大的,叫什么公司,说来我听听,看我能去不。”
刘欣怡笑道:“就怕说来吓着你。”王之秀笑斥道:“你妈我什么阵式没见过,一个公司能吓着我?快说快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人家吊味口了。”
“爸,妈,你们听说过晶寒集团吧?”
“晶寒集团?”刘明春一听,想了想,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同事,喜欢炒股票,前段时间打听到他的一位朋友手里持有晶寒集团的A股,便三天两头的上门去求他,想让他转让给他。
“当时我还纳闷呢,我说不就一个公司的A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后来听他们说起,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公司是世界最大的一个公司,不是华夏人筹建的,现在只发行外币股,A股早就不发行了,而且还在高价回收,使得谁持有晶寒的A股便成了宝贝,成了古董了。”
刘欣怡笑道:“是高价回收,不过并没有强制性。晶寒不发行A股,是不想国民再过于把目光投在投机的投资上,当初在国际上市,也是因为这样。晶寒目前的确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大公司。”
刘明春奇道:“欣怡,你说这公司干什么?”
刘欣怡笑道:“因为这个公司就是你们女婿开的。”
“什么——”
刘明春和王之秀两人登时目瞪口呆,嘴巴张大,久久合不拢来。
第一站的胜利,并不代表后面也会一帆风顺的。
张雨妍、秦思苓和兰凌三女的家长那一关倒是挺容易过,最后两站,就剩下风九丫和巫马飘雪两个女孩的家长了。
风九丫的最近,却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倒不是寒子不想先去,而是风九丫自己提出的,说先给她一段时间,给父母打打预防针,不然到时恐怕难以通过。
“小九,对了,你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呢。”车子开出别墅,寒子微笑着道。
风九丫,也就是小九神秘的道:“就不告诉你。”
“真的?”寒子手搭在她的滑光的腿上:“真的不告诉老公?”
他的手刚有动作,小九便即身子一酥,忙道:“好老公,饶过小九吧,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寒子手一掠,收了回来,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这才乖嘛。”
“什么,你爸爸是一个大将军?”寒子突然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小九瞅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风家四代人都是军人出身,我爷爷是老革命,我爸爸是大将军,我哥现在也在军中担任要职。只有我以前在A大队的事是秘密的,连我爸爸都不知道。”
“爷爷还健在吧?”寒子问道。
“在的,不过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不喜欢在家住,现在住在老革命公寓里。只是他耳朵不大好使,说起话来满嘴的革命大道理,就怕你听起来嫌烦。”小九笑道。
“傻丫头,你爷爷不就是我爷爷,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老了,很多人都会象小孩一样的。”寒子笑道:“我跟你先去看爷爷去。”
说罢一转车头,向老革命公寓开去。
“哗,这公寓弄得不错。”寒子一看到老革命公寓,便笑道。
“是啊,这是BJ最好的老人公寓了,里面的设施人员齐全,实行的是人性化管理,BJ市民政每年都拨有不少资金进来。”小九打开车门,边说边边钻了出去。
“嗯,国家实行了三十多年计划生育,人口老龄化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让老人老有所养,这是必须要做的。”寒子从后车厢抽出买给小九爷爷的东西。
“呵呵,你看,这些爷爷奶奶们还真是有趣。”寒子看到,铁栏围墙里有很多老人正依在铁栏边看着他们。
“是啊,有人来访,是他们最高兴的事。”公寓的工作人员正打开门让他们进去,闻言笑道。
寒子随小九进到里面,在到一栋楼的一楼一间房。
“爷爷,小九来看你啦!”小九一进到房间,便对着一个正在拿着剪刀剪纸的老人道。房间里还有一个老人正在比划着什么,不断翻着自己的手指来看,很是认真。
公寓的房间卫生搞得很好,一间房只有两个床铺,上面还有一个隔层,估计是给晚上陪护人员睡的。
“小九九,你来啦!”老爷子抬起头来,一看到小九,便即高兴的笑了。
“小九九?”寒子忍着笑,看了小九一眼。小九瞪了他的一媚眼,嗔道:“敢笑,咬你。”
说着蹲了下来,笑道:“爷爷,你今天剪的是什么呀?”
老爷子却不回答她,而是将目光投到寒子的脸上,问道:“小九九,这个小兄弟是谁呀?长得有点黑。”
小九“噗嗤”一笑,得意的看了寒子一眼,笑道:“爷爷嫌你黑呢。”回头对着老爷子道:“爷爷,他是小九的男朋友。”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黑好,黑好,黑点的男孩才老实。”
寒子微笑道:“谢谢爷爷夸奖。”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小九想去扶他,他却不给,上上下下打量了寒子一番,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日月之外,天地之尊。小伙子,你很好。”
小九奇道:“爷爷,你说什么呢?什么日月之外,天地之尊?”
寒子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不禁仔细打量起他来。
老爷子还留着一绺花白胡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眼镜,脸上也长满了老人斑,站在那里,似乎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看着他时,似乎有晶粒在他的眼内流转。
寒子灵识突然放开,再度向老爷子看去,便看到他的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浅黄色光芒,头盖骨上有一个淡淡的浅黄光圈,微微一笑,便已知这老爷子原来也不是简单人物,与小九口中所言的“耳朵不好使,说起话来满嘴的革命大道理”却是迥异。
老爷子看到寒子脸上突然露出了透悟的微笑,便道:“小九九,小伙子知道我在说什么。看来,今天你带他来看爷爷是来对了。”
小九撒娇道:“爷爷,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奇怪。”转头问寒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寒子微笑道:“这事以后我再告诉你,爷爷有话要说。”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待会儿,你们回去,我写一封信给小尘。”
小九笑道:“爷爷,你还能拿笔写字吗?”老爷子笑道:“爷爷想拿就能拿。想当年,爷爷扛小步枪过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
老爷子开始恢复了老态龙钟之样,说起了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寒子这才真正看到小九口中所说的“老革命”的风采。
“爷爷,我们要走了,今天带寒子回家给老爸老妈看看。”小九陪了老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告辞。
“等等,爷爷写一封信。”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
“爷爷,不用了吧,你想跟老爸说话,打电话给他就行了,我帮你拔号。”小九笑道,心想:“爷爷九十多岁了,如果等他写完一封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你不懂的。”老爷子不理她,从自己的桌子抽屉里拿了纸笔,手颤抖着在信纸上写了片刻,然后折起,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装上,很认真的用胶水粘起了封口。
小九见他写得甚快,心里好奇,想要偷偷的看他写什么,老爷子却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的意图,写的时候用一边手挡了起来,硬是不给她看。
“小九九,你把这封信拿回去给你爸爸。不过,说好了,你心里别打那小九九算盘,偷看的话,后果自负。”老爷子将信交到小九手上,嘿嘿笑着交待道。
“噗——”
寒子终于知道为什么小九的小名叫小九九了,忍不住笑喷出声。小九恼怒的偷偷拧了他一下,只是在老爷子面前,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老爷子看了小九一眼,突然道:“小九九啊。”
“爷爷,什么事,有什么需要,你说。”小九见就要走了,虽然老爷子有些罗嗦,但她还是有些不舍。
老爷子拉了她的手,然后把寒子叫了过去,将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意味深长的道:“一口是口,两口是吕,三口便为品。哪个口多大一些,小九九,你不要太过于计较,知道吗?寒子是一个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
小九见他又说这些奇怪的话,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便只好记在心里,点了点头,应了。
老爷子坐下,再次认真的剪起纸来,不再理会两人。
“老公,为什么爷爷今天前面和后面说的话那么奇怪?”一出房间,小九便问寒子道。
“先不说这些,出去再说吧。对了,国家也不容易,难得来到这里,我们去给老革命捐些钱吧,给他们改善一下条件和老人伙食。”寒子牵起她的手,向院长室走去。
“欢迎欢迎,两位能想到为老人们伸出爱心之手,我替老人们和老革命公寓谢谢你们。”老革命公寓的院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小小心意,希望能帮到爷爷奶奶们和公寓的忙,请院长你收下。”寒子叫小九把支票递了过去。
“好好好,啊——”院长接过支票,刚说得几个字,晃眼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身体一晃,差点儿软跌下去:“什么,这,这,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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