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肖涵素

走廊的三张和椅上，分别坐着六个女孩，每个人都穿着齐整的各色职业套装。泵让的眼光还不错，这六个女孩个个都长得很均称，脸型也都差不多，年纪在二十一二岁到二十六七岁之间，看上去都很有素质。

        想必是见已经超过了约定的面试时间近半个小时了负责面试的人还没有来，其中的两三个较年轻的女孩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左顾右盼起来。但是无一人主动跟其她女孩说话，估计是七选一的机会，大家都把对方当成最强颈的竞争对手了，心中怀了敌意，便各自设了防，仿佛是怕对方知道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或是自己做了什么准备而窃取似的。

        但是有一个女孩却是站着的，面向窗外而立，只看到她的背影。一看到这个女孩，寒子的心不禁猛的一跳：“是她吗？”那婀娜的身姿、那漫妙无比的曲线，如葫芦一般的美妙和，予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难道真的是她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虽然明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他还是希望真的是她。只是，听见他走过来的声音，那女孩缓缓地转过了身来，却让他一下子从希望的天堂跌到了失望的深渊，原来这女孩美则美矣，而且可以说是极品，但是却不是她。

        不过，予他一丝安慰的是，她的轮廓依稀还有点象她。既然不是，他便也放弃了那最后的希望，反正是要找个人来做事的，便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嗨，各位美女姐姐们好，请问你们是来面试董事长助理的吗？”在长椅之前站定，他脸上露出了阳光的微笑。

        这些女孩都等了很久，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急躁，但有经验的都尽量的忍着没有从体态和语言上表露出来。不过看到来了一个毛头帅小伙，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见他一身的休闲服装，看上去只不过是十七八岁样，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其中一个女孩便答道：“是啊，小哥，你来找人吗？”在她看来，寒子应该是有长辈在这里打工的，瞧他这身打扮，估计这个长辈在里面的职务可能还是蛮高的，这种人能够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寒子帅气的微笑感染了她们每一个人，俗话说得好，举掌不落笑脸人。自古以来，笑一直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武器。

        寒子微笑道：“我是来观摩的，听说面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来看看，一个未来大企业对于高层管理人员的面试是什么样的。各位美女姐姐，面试还没有开始吗？”

        那女孩听他这般说法，便更肯定了自己的看法，你想啊，若是平常人的晚辈，怎么可能会给来观摩这种关系着公司机密的面试会？

        不过这次却有人抢在先前这女孩答话之前回答了：“是啊，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小哥，你的亲戚是在这里上班的吗？”看来这女孩也是与先前那女孩一样的想法。

        寒子微笑道：“他不给我说。好了，我先进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你们慢等吧，应该很快了。”说罢也不理她们，径直走上前去推开了面试间的门走了进去。

        看到有人不请自进，人事部的一个女副部长刚想呵斥，突然看到是董事长进来，忙自举手掩嘴，脸上露出了惊容。

        寒子举起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上示意不用作声，顺手便关上了门。

        面试室里一共有四个人，除了刚才差点惊呼出声的那个人事部副部长之外，其余三人分别是蔡淑香和泵让，还有一个记录员。见到寒子关了门，四人均站了起来恭敬的叫了声“董事长好！”

        寒子微笑道：“泵总，今天我只作陪客，具体面试的事让蔡部长负责吧。”

        泵让道：“好，蔡部长，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蔡淑香微笑道：“能为董事长亲自挑选助手是我人事部的荣幸。”她们人事部的招聘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是她自己说这句话来也只不过是一句门面话。其实谁都知道，最后的决定权都在身为董事长的寒子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这次面试的题目都是寒子出的，谁也没有见过。

        寒子指了指窗口边，那个人事部的副部长忙抽了一张椅子放到了那里。寒子坐下之后笑道：“待会儿面试的时候你们只当我不存在，按程序办。好了，蔡部长，可以开始了。”

        那个人事部的副部长便按响了铃声，对着话筒道：“请李欣欣进来。”

        门口“笃笃”响了两声，然后一个身着红色职业套装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便开门走了进来。对着泵让三人盈盈鞠了一躬，脆声道：“四位主试官好。”对坐在窗边的寒子因为刚才在外面她已经听见了他只是来观摩的，因此她并没有向他打招呼。

        面试桌前面三米处有一张椅子，李欣欣不急不缓地坐了下来，一脸的严肃。

        按照寒子原先的安排，蔡淑香这才将密封的一个档案袋拿了起来在自己前方转了一圈，只见那档案袋上打着封火漆，那是她当着寒子的面将寒子交给她的材料当场封起来的。

        李欣欣见到这面试如此的神圣，是傻子都知道这档案袋中一定是董事长大人亲封在里面的面试题，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董事长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当然就连蔡淑香也不例外，早在之前她就想过：“还好此次没有我的亲戚参加，不然招不上这糗就出大了。”

        她慢慢的将那密封的档案袋打了开来，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这个少年董事长会出什么样的题目上。

        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张双折的纸来，纸是四开纸。她慢慢的将那张纸打了开来，只见上面一共列了五大条几十大点。

        她很仔细的从最上面那一条看起，只见第一大条写的是：“衣着颜色。”

        一看第一点，她脸色刷的绿了。

        人事部副部长叫姓朱，算是一个未婚的白领，就坐在蔡淑香的旁边，她也很想事先知道那面试题目是什么样的，所以一直都在注意着蔡淑香，见她面色大变，眼睛余光不禁向那张纸瞥去。

        下一刻，她的脸红了，而且是红到了耳根的那种。

        蔡淑香脸色虽然难看，但多年在职场摸爬滚打，她自己知道不管上司是出于什么心态出了这样的题目，自己只能是无条件的遵从。

        当下她做了个深呼吸，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问道：“李欣欣小姐，先前公司已经从外语水平、工作经验、情景测试、行为能力、沟通能力、电脑、适应能力、薪资等方面对你进行过考核，那些你都过关了，因为这次招的是董事长特别助理，因此这最后一关的面试题目是由董事长先生亲自出的题目。本来董事长先生是要亲自来主持这次面试的，考虑到可能会因此给你们的面试带来不必要的压力，因此董事长先生选择了通过监控观看此次的面试。请问李欣欣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李欣欣自信而显得平静地微笑道：“我准备好了。”

        “那好，我们开始吧。”蔡淑香道，然后她还是再次做了一次深呼吸，弄得那个李欣欣内心暗自紧张不已。

        “李欣欣小姐，你今天穿的是红色的职业装，请问你是很喜欢红色的吗？”蔡淑香这个问题是寒子出的一个引导题。

        “是的，我喜欢红色，因为红色代表热情、奔放和激情……”

        “行了，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没有问到的不须回答。”

        “好的。”

        “请问李欣欣小姐，你今天穿的贴身衣物是什么颜色的？”蔡淑香终于问出了她都羞于出口的问题，额头上、鼻端上都渗出了汗水。

        泵让固是大吃一惊，目光不自觉的向寒子瞥去，他还以为是给错了面试题目了呢，却见寒子在那里好整以遐，终始面带微笑，这才知道题目真的没有错。

        而作为应试人的李欣欣却是面露惊骇和羞涩之样，张大了嘴巴，看了坐在主考官位置上的泵让一眼，虽然她没有往旁边看去，但是她似乎感觉到寒子的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却想：“这董事长不是一个变态的就是一个大色狼，哪有面试问这种问题的。我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呢？”

        蔡淑香见她半晌没有回答，便再次问道：“李欣欣小姐，请你回答。”

        李欣欣轻轻咬了咬嘴唇，才小声道：“对不起蔡部长，我拒绝回答这个关系到我个人隐私的问题，我认为我个人应该有这个隐私权。”说完之后，她内心是惴惴不安，因为，这个便是她的答案，是她在最后一刻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她也不知对不对，因为她姑且把那个出题目的董事长当“正常人”看，目的是为了测试某种他所想要的答案。

        其实蔡淑香也不知道答案，因为那张纸上说明：“面试者回答之后请从档案袋里拿出答案，并依照答案所示执行。”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从档案袋里又抽了一张纸出来。

        李欣欣却是更加紧张，此时面试室里的气氛是非常的静，静得就连各人的呼吸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李欣欣几乎要狂叫几声发泄自己的紧张而压抑的情绪了。

        蔡淑香看了那张纸之后，脸上却露出了释然之色。她抬起头来，看着李欣欣的眼睛，淡淡地道：“对不起李小姐，你的回答并不符合我们董事长的要求，根据我们董事长的指示，单问错误OUT制，你可以回去了。我们董事长说了，他之所以在提出在面试上会上直接决定，便是不想浪费你们的时间，希望以后有机会你再来我们公司应聘。谢谢你的支持。”

        包括李欣欣在内，在场除了寒子之外，所有的人都未料到寒子的面试题目竟然是单问错误淘汰制，看来他的要求还真是高了。

        李欣欣失望的站了起来，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向泵让等人鞠了一躬，刚想转身走出去，想了想，眼睛又望向了蔡淑香，问道：“蔡部长，我能问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蔡淑香眼睛不经意的瞥向了寒子，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道：“可以，其实这个问题从层面上看似乎有些不雅，但是这是董事长在考验一个助手的品位和诚实度的方法。我们董事长是从颜色的搭配与人的性格的层面上来出的这道题。李小姐你今天穿的是红色的衣服，你说你喜欢红色，那么，诚如你所说的，你应该是一个潜在的性格开朗、外向、热情、奔放的人，因此，若是你选择女孩子一般最为重视的贴身衣物的时候，一定与你所说的喜欢红色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的贴身衣物不是黑色、灰色便算你过关了，若是你的贴身衣物是这两种颜色其中之一的话，那就说明你说的话不能予以深信，那么你一样要出局。但是你选择了不回答，这个我们也理解，因为你是从个人隐私的层面来理解这道题，不过却误解了我们董事长的初衷，很遗憾，你没有进入下一道面试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的董事长是一个很好的人，大家可别把他想歪了。”当然，她最后一句话有点拍马屁之嫌。

        李欣欣点了点头，道：“受教了。”心中却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们的董事长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种问题也想得出来，说不不定真的是一个变态佬，他的助理不做也罢。”当然，如果她的回答对了，不知道她的心里会怎么想呢？

        李欣欣出去之后，接着进来的五个女孩面对的应试题目都是古里八怪的，不禁让面试的女孩们又羞又惊，同时也是大开了眼界，同时受到寒子的授意，每一个回答错误出局的女孩蔡淑香都会给她们正确的答案。

        六个女孩，没有一个能够过得寒子层出不穷的奇怪的面试题。有时蔡淑香虽然按照他的答案作了解释，但是有些答案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

        譬如，有一个问题问一个身材相对比较胖的女孩，首先是问她是否对自己的身材比较满意，那女孩回答“是”，然后寒子的面试题目是“你有三围的准确数是多少，偏差不能超过一公分。”那女孩倒是很快的说了出来，但是下一刻，蔡淑香叫那人事部的朱副部长亲自拿了软尺去量，最后相差了两公分，因此这女孩一样出局。寒子在后面解释的原因是：“一个连对自己都不能完全掌握的人，又怎么能够做一个完全称职的特别助理？”

        她们都不理解这个问题与助理的职务有什么密切的联系。

        蔡淑香等人见前面六人都没有能够让董事长有一点点动心之意，心里也是越来越没有底了，不知道这个少年董事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要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助手？不就是请来做助手做事的吗？为什么要问题一些无关紧要却让人容易误会的问题？

        不过，这个答案恐怕作为出题的董事长寒子本人也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其实这些问题都是他灵光一闪而想出来的，就象是当时他给泵让说的招聘助手的那些条件一样，脑子里闪过便说了出来。

        泵让等人只有把希望寄望于最后一个，也就是泵让跟寒子说的那个条件最相近的女孩。

        女孩盈盈而入，每走一步，即使是在不算十分紧身休闲装之下，全身却似乎都暴发出动人的魅力。

        这是唯一一个没有着职业装来面试的女孩。

        化着淡妆，却更能衬托出她那白皙水嫩的脸蛋，双眸轻瞥之间，水润晶莹，衬着无尽的秋水露意，却予人一丝的随意之感，反而予人一种澄澈之韵。

        她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坐在面试官位置上的泵让几人盈盈一礼，然后又微微转过身来对着坐在窗口边上的寒子侧身一个小礼。

        她是第一个进来之后向坐在观摩位置上的寒子行礼之人。

        蔡淑香进行了例行的交待之后才道：“肖涵素小姐，今天你穿的是一套休闲服装来面试，我暂不说你对这次的面试有不尊重之嫌，按照我们董事长的安排，你需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吗？”

        这个问题有一点暧昧的韵味，就连作为人事部主管的蔡淑香都不知道寒子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不过这个叫做肖涵素的女孩微微一笑道：“我只对自己喜欢的男孩随便。”她的笑容娇艳而不显浓郁，性感之中尤显素雅，就如同一朵已然绽放的黄玫瑰一般，予人心怡之感。

        她的声音，她的回答，竟然令得偌大的面试室里有一种淡淡的玫瑰香味溢出，也许是众人的错觉，也许是这空气受了她笑容和温性的感染吧。这女孩予人的感觉是如沐秋风之萧瑟，又有春之水，更多的却是暖意，一种仿佛来自于她本身的那种气质。

        这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孩。连寒子都是这么认为。

        蔡淑香拿出答案一对，突然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肖涵素一眼，微笑道：“肖小姐，你是第一个回答的答案跟我们董事长先生给的答案完全一至的人。恭喜你通过第一关。下面是第二题，我们董事长想问的是：‘你还是处吗？’”

        这个问题显得太过尖锐了，就连蔡淑香都有点受不了，今天的面试是她这一辈子之中见过的最古里八怪的面试，也许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大公司招聘员工的时候会问这些看起来近似流氓的问题来。

        肖涵素淡然笑道：“不是，我已经不是处了。”她的回答是那么的从容，仿佛回答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没有一点的不安或是拘束之样。

        “恭喜你，肖小姐，你又答对了。下面是第三题……”蔡淑香一题一题的问下去，肖涵素应对自如，几乎是没有一丝的犹豫，而且她所说的答案几乎是与寒子所给的答案一样。

        蔡淑香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女孩了，寒子给的这些问题要她来答，她一样是答不上来，但是这女孩过关斩将，竟然毫不费力，就可传为美谈了。而且寒子所提的问题都是十分尖锐而奇怪的，这女孩答来不慌不忙，若不是这些题是她亲自从寒子的手上拿过来的她几以为这题目已经泄露出去，而这肖涵素则是已经看过了其中的答案一般。

        蔡淑香调整了一下心态，再次做了一次深呼吸，慢慢的道：“肖小姐，这是最后一道题，若是你答对了，便等待我们董事长的意见吧。”

        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蔡淑香问道：“肖小姐，这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相信一见钟情能产生永恒不变的爱情吗？”

        肖涵素很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而且若是我碰到这样的男人，我也会对他此生不愈。”

        蔡淑香一对答案，呆住了。这最后一题的答案，竟然与寒子给的一模一样，难道他们两人心有灵犀？还是一个惊人的巧合？

        不过人家答对了，她只能按照寒子的安排去做，于是便站了起来，微笑道：“恭喜你肖小姐，你是唯一完全回答对董事长先生面试题目的人，请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们请示一下董事长先生，很快会给你回复。”

        肖涵素盈盈退出，泵让一脸佩服地看着寒子道：“董事长，您给我上了一堂人生最生动的课，这是我见过的最牛的面试了。”

        寒子微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随意而想，便想出这些流氓的面试方法来。蔡部长，过二十分钟之后你叫肖小姐自己到我办公室来。今天辛苦大家了，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吃一餐便饭吧，各部门的副职以上的都去。泵总，你订厢吧。”

        蔡淑香和泵让分别应了一声，各自安排去了。寒子刚是从侧门回了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妞，可是真有意思，难道跟我前世已经有缘？”寒子坐在老板椅上，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紫霞，心里想的却是刚才面试的肖涵素。这女孩真是太有性格了，说得深入一些，这女孩就象是他的红颜知己一般——不，应该说得更俗一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想不到一时的“胡思乱想”竟然也能招来一个与自己“心有灵犀”的助理，是缘份还是巧合？寒子看着紫霞的图片在那里胡思乱想着。

        自从前天见过傅天元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颓废，有时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象那天跟巫马飘雪说的一样，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笃笃。”

        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

        肖涵素盈盈而入，脸上带着微笑，不过看到寒子时，她还是不禁一愣：“是你！”

        “呵呵，怎么样，想不到吧？欢迎，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特别助理。”寒子站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肖涵素伸出手来与他微微一握，微笑道：“不是想不到，而是有些想不通，董事长先生看上去年纪轻轻，瞧您的样子应该还在念高中才对，未料到现在就已经自己开了一家这么大的公司，涵素是衷心的佩服。”

        寒子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赞叹，微笑道：“际遇使然，际遇使然。不过小肖呀，你以后还是叫我寒哥吧，整天董事长先生董事长先生的叫，我可是感到甚不舒服啊。有人在的时候你才叫我董事长吧。”

        肖涵素突然“噗嗤”一声笑道：“董事长，你开玩笑吧，我今年二十三岁，看你年纪也就十七八岁，让我叫你哥？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呢。”

        寒子突然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那你叫不叫呢？”

        肖涵素与她对望了一眼，突然低下头去，低声道：“寒哥。”她虽然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但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甚是厉害。看到他的眼睛，她竟然有一种心颤的感觉。

        寒子点了点头道：“想必泵总和蔡部长都跟你说过关于你要做的工作了，不过我要你做的恐怕跟他们说的有些出入，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肖涵素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与他对望，小声道：“寒哥请说，涵素听着。”

        “这几个月我不在公司里，你的任务是熟悉整个公司的运作，就象是学徒工一般，当然，助理职务的薪资照付给你，但在这段期间里你是没有决定权的——即使是以后，你也是代表我传达指令而已。这一点可能与你先前的期望值相差甚远，你能接受吗？”寒子淡淡地道。

        肖涵素脆声道：“涵素一切听从寒哥的安排。”

        寒子道：“这就好，这几个月你的任务除了刚才我说的这些工作之外，便是帮我做一些我私人的事。”

        见她没有说什么，寒子续道：“第一，你每天的事便是帮我收E-mail，但是先声明，不能打开来看。然后把收到的邮件分类分人的放好；第二，就是每天上网帮我收集女歌星紫霞的资料和图片，再把其分成正面和负面两种，分别保存起来。”

        “紫霞？”肖涵素一愣道：“原来寒哥你喜欢象她这样的女孩。”

        寒子微笑道：“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我只是关心她的成长，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地是属于自己的，我喜欢紫霞之事除了我的女朋友之外就你一个人知道。”

        肖涵素低声道：“谢谢寒哥相信涵素。”

        寒子微笑道：“我一直奉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既然我决定聘你做我的助手，自然是完全相信你的，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肖涵素。好了，今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就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吧，你先回去，待会儿泵总会给你电话。”

        肖涵素道：“谢谢寒哥。那我先回去了。”说罢退后两步，便欲转身走出去。

        “等等，小肖。”寒子突然叫道。

        “寒哥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鼻子道。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有地方住没有，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你好像是刚到N市不久的吧？找到地方落脚没有？”寒子问道。

        “谢谢寒哥关心，我还在找呢，N市现在的发展不错，要租一间房倒也不容易，不过最主要的是先前还没有找到工作，不知道到哪里租好，现在好了，知道了上班的地方，在附近租一间上班也方便一些。”肖涵素微笑道。

        寒子微笑道：“那倒不用了，若是你不嫌在公司里面住着不方便，我叫泵总安排一间给你先住着，不然你住我的办公室里面这间先也可以，反正我是从来不在这里休息的。不过嘛，若是你觉得我们男人住过的地方不方便住那也没什么。”

        肖涵素笑道：“怎么会呢，不过那样会惹人闲话的，既然寒哥关照，那就烦请寒哥叫泵总安排一间吧。涵素在此谢过了。”

        寒子道：“小肖呀，你这动不动就说谢谢的习惯是好，但在我面前就不必挂在嘴上那么多，我不喜欢这样。好了，你先回去吧。”

        肖涵素应了一声，回转身走了出去。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间，她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彩，只不过脸上依然平静。

        晚上的宴席肖涵素倒也乖巧，游离于晶寒公司高层之间，倒讨得众人的喜欢，再加上寒子的关系，晶寒公司留守的这几个高层都与她有了一些话说。而且最让寒子感到欣赏的是，她在席间不但能够完完全全的照顾到寒子，给他做到最好的服务——也可以说是侍候，但是她却能做到不着痕迹，让旁人见了舒服，没有感到她做作或是其他不好的感觉，只觉得她在宴席上对寒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众人均想：“董事长亲选的人看来还真的是与众不同，至少在这一件事上，我们自认都不能做得象她那般自然、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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