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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原谅我吧


“大哥,你说一下嘛,被你心目中的女神亲是什么感觉?”车子停下来以后,在走向山上的时候,苏蕾兀自不放过寒子,想逗他说出当时紫霞亲他时的那种奇妙感觉。

        寒子一下车来,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对于苏蕾的追问有些心不在焉。

        “大哥,怎么了?”郭飞芒似乎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

        寒子向前北面那一片浓雾缭绕的山林望去,眼中射出了一丝异光,问道:“小蕾,那边是什么地方所在?”

        苏蕾朝那边望了一眼,道:“听说,那边便是神秘莫测的黑竹沟所在。”

        寒子看着那一片迷迷朦朦的山区,心里隐隐一丝不安之感。便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下来。

        天空的细雨似乎越下越密了。三人在婉转崎岖的山道上一路前行,细雨洒下,身影很是有些凄婉,正应了那一句话: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我爸爸妈妈的墓地就在对面那一座山的半山腰。”转过一个山坳,苏蕾指着前方大约一公里之外的一座小山道。

        寒子凝目望去,那座小山的后面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向西南方延伸而去,尽头不知在何方,而正南方向,便是给了他不安感觉的雾气蒙蒙的黑竹沟。此时离得近了,再看那黑竹沟,只见上方有一团妖异的黑色气流在汹涌着,时而高时而低,时而浓时而淡,寒子似乎能够听到在那黑雾的下方,正有什么奇异的猛兽在咆哮着。

        苏蕾似乎感觉到了那一份诡异的气息,行进之间身体不禁靠近了他,箍着他的手臂,抓着他的手腕,小手有些冰凉。

        寒子看了她一眼,感受到了她内心的那一丝恐惧,便伸出手来,捉住了她的小手,手上一股暖流缓缓地传到她的手上。

        苏蕾感觉到了他的关怀,靠着他的身体便更贴了些,紧紧地抵着他,在行进之间一颤一颤的,不停地刺激着寒子的神经。寒子看着她那日益白皙的小脸蛋,小鼻子微微翘起,小嘴轻轻地抿着,煞是可爱,心想:“这小丫头,比起两个月前,变化那是极大,看来是真的长大了。”感觉着她的身子,心中的绮念顿生,知道此时有些想法实是大大的不该,有意无意之间,手臂便离她的那里远了一些。

        两座小小的、杂草丛生的坟墓凄然地卧在小山的半山腰之间,中间相距不到一米。上面还长了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坟墓就象是一个小小的土屯,并排躲在草丛之中,在左边那个坟墓的右前方和右边坟墓的左前方,各有一个老鼠洞对面相望,一条老鼠经常跑动而形成的小路自两个洞口中央向后延伸而去消失在郁郁葱葱的低短草丛之中。

        两座坟墓,两块暗黑色的、低矮的墓碑,左边一块凿刻的文字经过风雨岁月的浸袭,浅浅的凿痕已经微不可见,右边一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显得甚是清晰,上书“S省彝族县人覃氏玉贞之墓”,想必这便是苏蕾的母亲的坟墓了。

        到了这里,苏蕾的心情显极为悲戚,默默地从郭飞芒的手中接过了小锄头,一声不吭地开始清理起坟间的野草来。眼眸之间,透射出深深的相思和悲痛。

        寒子心里暗自一叹:“想不到时间过了七年多,这丫头的心中还是不能忘记那一场给她们姐妹带来了无尽悲痛的灾难。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活泼而叛逆,想不到也有如此深沉的一面。”内心深处,对她不禁涌起了无尽的怜惜。默默地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来,柔声道:“小蕾,这些粗活让大哥来做吧,你去摆放祭品。”

        苏蕾平时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对寒子的话却是从不违逆,默默地将小锄头交到了寒子的手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眸微有些红,轻声道:“谢谢大哥。”

        寒子怜爱地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微笑道:“跟大哥还说这些么?”

        苏蕾嗯了一声,眼眶之中有盈盈泪光闪烁,也不再说话,默默走了过去准备祭品去了。

        这里属于山区,几乎没有一块稍大的平整之地,到处都是山石地,不适合庄稼种植,因此在这一带几乎看不到村庄的影子,到处一片荒凉。苏蕾父母坟墓的正前方,有一座高耸的山峰拔地而起,远远看去云雾缭绕,旁边各有两条山脉向后延伸,在雨天的迷雾之中,有若仙境。左前方有一条浅浅的山谷斜向左边延伸,有若一条水路从右而左,从外而内,流入到两边环抱的山坳之间。

        苏蕾轻轻地将燃着的香插在了母亲的坟前,然后在两父亲的坟前跪下,叩了三个响头,低低喃了几句什么,接着站了起来,走到母亲的坟前跪下,也叩了三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过得片刻竟然低声吮泣起来。

        寒子知道她一定是想念亡父母,也不忙去安慰于她,先是走到了苏蕾父亲的坟前,给他上了三柱香,低声喃嚤了几句,竟然也跪下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来到了苏蕾母亲覃氏的坟前,与苏蕾并排跪下,轻声道:“伯母,我是寒子,是苏小和苏蕾的亲人,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她们姐妹永远都会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不会有人欺负她们,我一定会象您和伯父以前疼爱她们一样珍惜和疼爱她们,不让她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希望您和伯父在九泉之下也保佑她们,幸福快乐,生生世世,永远不会因为生活而悲伤哭泣。”说罢十分虔诚地在覃氏的坟前拜了三拜。

        苏蕾与他并排而跪,在这静寂的深山之中,他的声音虽低,她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待得寒子拜罢,她抬起头来,看了寒子一眼,眼眸之中已然尽是情意,泪水淆然而下,低呼一声“大哥!”,便扑在他的怀里抽搐着,泣不成声。

        低低的哭泣之声,和着清明时节的春风细雨,在山间轻轻飘荡,仿佛在述说着人间世事的沧桑。

        “大哥,我好想姐姐,希望明年再来的时候姐姐能够一起来。”苏蕾轻轻地拔弄着坟前燃烧的钱纸,似是跟寒子说,又似是跟墓中长眠的父母说。

        “放心吧,你姐姐没事的,等她回来,我一定会陪你们一起来拜祭伯父伯母。”寒子蹲在她的旁边,用一支小树枝将一沓即将被风吹走的钱纸拔了回来,渐熄的钱纸又烧得旺了起来。

        听到他轻声的安慰,又有他陪着亲自拜祭了父母,苏蕾的心情好了很多,待得钱纸烧完,她站了起来,对着寒子展颜一笑道:“大哥,谢谢你,有你疼小蕾,爸爸妈妈一定很高兴。大哥,我们燃放焊炮竹吧,希望爸爸妈妈在天堂能够听得到我的心声。”

        如梨花带雨的一笑,把她这两天来的压抑一扫而光,使得寒子的心情也是大为畅快,笑道:“好,清明炮竹声声响,先人恩情绕心间。他们一定能够听到的。”

        “轰隆——”

        “噼哩啪啦——”

        惊天动地的炮竹声响起,在山间远远传了开去,山峦都有些震动了,在这细雨纷飞的野外山间,显得尤为振动人心。

        炮竹的巨响声打破了山间的沉静,同样也震去了苏蕾心间的沉郁,看着寒子丢出的一颗冲天炮在几十米的高空中轰然炸开,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笑颜如花,绚烂胜春。

        “大……大哥……天上有妖怪!”仰望着天空的苏蕾突然指着天空骇然惊叫起来。

        寒子与郭飞芒均抬头望去,只见在一颗轰天炮刚刚炸开的正后方,正有一个金色的雾团汹涌而来,他们看到之时似乎还远在约一里之外,只一眨眼功夫,那雾团便已到了他们的上空。

        “是一个老和尚!”寒子目力非凡,那团金色的雾气虽浓,但是他还是看到了浓雾之中是一个枯槁的老和尚。

        突然,那团雾气到了他们的正上方之时,那老和尚头一矮,忽然一头栽了下来。

        “不好!”寒子虽然不知道这老和尚是什么人或是什么妖物,但是善良的本性让他飞跃而起,向那老和尚扑去,在老和尚落到距地面十多米时在空中将他接住,然后缓缓落了下来。

        将老和尚放了下来,他这才仔细瞧起这老和尚的样子来。只见这老和尚面目枯槁,脸上的皮肤皱得如同千年老树的树皮一般,除了眼睛上面还有几根眉毛,其他的都是光光如也,整一个头部就象是一根即将枯死的木头。他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应该是先前不久受伤吐了血。胸前的僧衣也有斑斑血迹。

        他的身上着一件素白的僧衣,除了胸前的血迹之外,却满是泥泞,破烂不堪,但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那些破烂之处都是新造成的。他的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根禅杖,上面竟然沾着绿色腥臭的液体,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大师,大师……”寒子一将这老和尚抱到手里,便感觉到一股衰竭的气息正渐渐逝去,但是另外有一种感觉很奇怪,接近这老和尚之时,他的内心竟然极来平静,便是面对一个看上去即将逝去的生命,他竟然也能淡而视之。

        此时老和尚眼睛微闭,似是已经昏厥过去,寒子叫了他半晌,也不见他有醒转过来的迹象。他的内心深处感觉到这老和尚并非一个坏人,而且似乎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从千里之外突然跟着苏蕾来到了这里,而这老和尚竟具飞行之术,却又偏偏在他们所在之地的上空昏厥掉落,难道这不是冥冥中早已有安排的吗?

        心里有了决定,便对站在他旁边的郭飞芒和苏蕾道:“我要给大师疗伤,你们回避一下。”

        也不等两人应答,便脱下了老和尚的僧衣,先给他检查外伤。苏蕾自然不会去看一个老和尚的身子,忙转过身去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到几十米外才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眼睛凝望向远方。郭飞芒则是面向老和尚飞来的黑竹沟方向而立。

        “这个大师看来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了。”寒子要老和尚的后背发现了一个长约五分、宽约三分的伤口,伤口深入他的身体,似乎是匕首所伤。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和尚的这个伤口处除了有一点点血迹之外竟然没有大流血的迹象,似乎这后背中的一刀刺入虽深,竟然不足以重伤于他。他的致命之伤应该是前胸。

        前胸处,有一个巨大的印痕,寒子仔细观察之下骇然发现,那竟是一个巨大的爪印,爪印分成了四丫,从老和尚的肚脐眼而上,到他的锁骨之处,右胸处一个爪印,左胸上方两个爪印,而腹部又是另外一个爪印,爪印呈血红之色,看上去就象是一团火焰一般。

        “哇靠,这是什么怪物的巨爪?看这形状,这怪物一定是一个庞然大物,瞧这爪印的方向,应该是直击而中的,而不是踩踏,难道这怪物还会武功不成?”寒子一看到这爪伤,心中的惊骇之情几乎跟他当时初到赤炎星球一般。

        地球上竟然有会武功的怪物?这虽然是他的大胆假设,但是却很有可能,这让他不得不在感到诧异。

        取出一颗血晶,压到了老和尚的心口之上,真气运起,内心一片空明。一道淡淡的毫光在他的手上泛起,真气自他的掌心缓缓地输入到血晶之中,催动着血晶的能量渗入到老和尚的心脏,片刻之后,老和尚那已然接近停止跳动的心脏开始有了复苏之象。

        真气催动的血晶能量从老和尚的心脏而起,开始在他的奇经八脉里运行起来。初时坚涩难行,在寒子的不断催动真力之下,一边给他打通闭塞的经脉一边激发他的生机。若不是有这血晶的能量之助,只怕他便能打通老和尚的奇经八脉,这老和尚救不活了,生机已逝,便如同枯死的树木。他曾经有过救治他爷爷的经验,此时虽是疗伤,性质不同方法却无多大的差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老和尚的丹田之中开始有一股气流涌出。

        此时他的灵识已然全都放到了为这老和尚疗伤之上,自然感受到了那股气流,只不过,在下一刻,他惊奇地发现,那股气流在涌出老和尚丹田深处之后立即如狂涛骇浪向他反噬而来。

        一发现这一奇异的现象,他自是大吃一惊,刚想撤回真气,那一股气流却已瞬间自他的手心卷入他的体内,散布他的全身,他发现,自己的真气在这一瞬之间似乎凝固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却是老和尚丹田中涌出的那一股气流,在他的身体内飞速地运行起来。

        他身体不能动,真气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意识却还是很清楚,灵识能够十分清晰的看到,那是一股泛着金色光芒的气流,气流汹涌,有如实质一般,看上去就象是液态的黄金浪涛。最为奇异的是,他渐渐发现,这股气流的涌出之处,也就是老和尚的丹田深处,竟然有一盏金光闪闪的燃着的灯,而这股强大而奇异的气流,正是从这盏灯的灯芯火苗之中浪涌而出。

        那气流一流遍他的全身,他便听到一个仿佛来自天际的佛音随着那股气流从那盏灯传入他的耳中——不,应该说是心中,慢慢地,他的意识亦开始模糊起来,感觉到自己好像处在一个佛光普照的大殿里,无数的佛音成“”状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他内心一片空明,仿佛身体变成了透明之状,那佛光从他所有的毛孔中渗入,与他本身的龙真气结合在了一起……

        “大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寒子缓缓地张开眼睛,苏蕾便哇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寒子轻轻的搂住了她,那柔软的娇躯却没有让他兴起任何的绮念,他此时已经被自己的感觉惊呆了。

        天空依然飘着细雨,清明期间阴雨绵绵的天气仍然在持续着,但是他的感官跟以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远在百米之外的那一颗细细的雨丝此时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硕大无比,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颗雨滴之中水的流动之势;几百米外的一棵小草上有一条小小的青虫在贪婪地啃着那青幽幽的叶子,甚至于青虫啃着草叶之时发出的那“嘎嘎嘎嘎”的声音他都能听得到。

        这一奇妙的现象让他一时间呆住了,竟然忘记了自己先前做了什么、此时他又在哪里,微闭起眼睛来感受着天地之间那万物活动着的迹象。

        苏蕾在他怀中哭得半晌,发现他并没有应自己,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他又闭上了眼睛。她与蹲在旁边一脸焦急的郭飞芒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竟然也不敢去打扰他。

        在他们的后方不远处,老和尚盘膝坐在那里,枯槁的脸色此时是灰色的,胸腹之间不见起伏,身体僵硬,竟然已经死去多时。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寒子才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大师呢?”

        苏蕾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向他身后一指道:“在后面,已经死去近两天了。”

        “什么,大师已经圆寂了?而且已经两天了?”寒子大吃一惊,身体一撑,便想站起来。

        异象又出现了,他这么轻轻一撑,身体突然呼地飞了起来,在苏蕾的一声惊呼之中,他的身体直飞到数十米的空中才慢了下来,他被这一奇异的现象惊住了,以往他一样可以纵跃起空中,在高楼之间如履平地,但是此次给他的感觉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在身体跃起之后,感到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重量,而且竟然能够感觉到实质空气的存在,大奇之下,他暗提真气,发现体内的龙真气竟然比先前不知雄厚了多少倍,龙真气形成的气团此时足有拳头那么大,以乾龙诀上所述推论,他的乾龙诀此时应该已经达到了第五阶。

        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龙真气气团的外层,竟然泛着一层淡淡的佛光,那佛光仿佛来自于龙真气的内部,这一发现让他又是惊奇不已。

        提起龙真气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停在空中,低头向下看去,郭飞芒和苏蕾都已变成了小小一点。

        “大哥,你会飞啦!”苏蕾一惊之后却兴奋地大叫起来。

        寒子知道自己在救治那老和尚的过程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奇异之事,那股从老和尚的丹田深处的那盏灯中涌入他体内的金色的气流一定大有古怪,可惜他听到那佛诀之后便进入入定状态,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自然不知道,这老和尚便是法宇大师。法宇大师其实在三百年前与七头魔莽的那一战中心脉便已大损,为了不让元力因此外泄,他便以佛光燃灯的灵力将元力封存了起来。但是在三天前,宋子恺闯入他三百年前布下的燃灯古阵之中,无意之间破了他的阵法,令得那七头魔莽得以恢复自由之身。

        法宇大师经过三百年的修养生息,却依然没有办法将肉身修复,以他的状况应该早就圆寂了的,他之所以以禅定之术在那山洞里呆了三百年,便是因为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使命他没有完成以及佛光燃灯没有找到传承之人。三天前七头魔莽复出,令得他以残躯应对,肉身再次受损,实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他知道自己不会久于人世,同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龙的气息在北方出现,他才以飞行之术向寒子这个方向而来。只是终于他还是没有来得及与寒子正式的见面肉身便已衰竭,寒子向他体内催发的血晶能量其实并没有令得他起死回生,而是激发了他封存于佛光燃灯之内的元力,在打开封印的那一刻,开始了传功和燃灯的授承。

        寒子接受了法宇大师的元力之后,在佛光燃灯的作用下,把法宇大师的元力与他自己的龙真气进行了融合,经过两天的交融,才基本上令得龙真气和元力不再产生排斥之象。

        “大师一直都没有醒来过吗?”寒子一边给法宇大师收敛,一边问道。

        “有,只不过他醒过来只有一小会儿,看到大哥你静坐在那里,宝相庄严,便说了两句话,而后含笑而逝。”说话的是小郭。

        “他说了两句什么话。”寒子想要把法宇大师手中的禅杖拿出,可是却发现他的手握得很紧,似乎把这根禅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一刻也不想松开。这让他很是诧异。

        “大师说:‘佛往悠生,群龙之首’,又说:‘魔莽出,天下乱,慎之,慎之。’”郭飞芒把法宇大师的话原封不动地向寒子转述。

        “佛往悠生,群龙之首,魔莽出,天下乱,慎之慎之。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寒子喃喃道,却是不明其中真义,只好先记在心里。

        见那禅杖实在没有办法拿下,他只好让那禅杖跟随法宇大师一起埋葬。从龙环中取出血斧,在山上找一了块平整的大石,削成了一块墓碑,他也不知道法宇大师的名号,想了想便在上面刻下了“无名大师之墓”,将之立在了法宇大师的坟前。

        看着那新推之坟,寒子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老和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自己给他疗伤却又莫名其妙的为其那神秘的佛光气流所控,进入了空明之境,醒来后身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实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碰到法宇大师之事以及亲眼见证了寒子的神奇和神秘,郭飞芒和苏蕾两人看着寒子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因为他们虽然不知道在寒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相信,那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做得到的。

        一路上,寒子不说话,苏蕾和郭飞芒两人也不说话,两人对寒子除了敬畏之外,更多了一层无比的仰慕。

        “这几天发生的事,记得都不要对别人说出。”到达C城时,寒子只交待了这么一句话。

        寒子一回到学校,立即的被张雨妍拎去批斗了。

        “说吧,你一个高中生,三天两头的请假,算什么回事。”张雨妍的脸色有些难看,在化学组办公室里,她的样子显得极为严肃。

        今天的她还是一身的职业套装,脸上化了淡装,娥眉淡扫,轻抹唇彩,予人遐思。

        寒子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自从与张雨妍两渡春风之后,他发现自己对她以及凡是看得上的女孩都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眼光所至,竟然想着她那一层职业套装之下是怎样的一具漫妙身体,眸子里竟然有些痴迷。心想:“原来雨妍姐经过我的雨露布施之后更有女人味了,死了死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一股冲动随之从心底泛起。

        “卢墨寒同学,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张雨妍自然把他的眼神捕捉个完完全全,心里甚是恼怒,想不到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也敢在心里面对自己生出坏心,看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不行了,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说话之时,语句便冷了下来,音调也大了些。

        同组一个办公室的李老师抬起头来问道:“小张老师,干什么了,这个高材生又惹你生气了?”

        张雨妍微带歉意地向他道:“李老师对不起,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李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青年人,骨大脸瘦,是一种骨架型的男人,闻言笑道:“那倒是没有,只是好奇问一下,这小卢同学可是全校的尖子生啊,他怎么会惹你生气了?”

        张雨妍一听他说起寒子便又来气了:“你说这小子气不气人,从开学到现在三天两头的请假,这不,上个星期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样下去影响到可是很大的。”

        李老师一愣,皱眉道:“是啊,这样可不行,学生嘛,就应该以学习为主,骄傲自满那是很容易导致成绩下滑的。好了,小张老师,你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吧,我上课去了。”

        李老师走出办公室,便隐约听到寒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张老师,是我错了,请您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我不敢了……”他摇了摇头,叹道:“唉,现在的学生啊,不管成绩好的还是成绩差的,都难教得很啊!”

        此时,化学组的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张雨妍和寒子两人了。

        “姐姐,你真的生气啦?”寒子放开灵识,感觉到李老师已经走出了老远,这才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道。

        “叫我张老师,小卢同学,请你严肃点,这是在办公室。”张雨妍不知是认真的还是有意与他为难,冰冷而严肃地道。

        寒子此时已经站到了她的旁边,虽见她一脸的严肃,但此时左右无人,他哪里还怕她,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张雨妍甩了一下没有能把他的手甩下来,恼道:“臭小子,放手,这里是化学组办公室,万一给别人看见,会出大事的。”

        寒子粗大宽厚的手轻轻的帮她按摩着肩膀,甚是温柔,闻言轻笑道:“姐姐你放心啦,有人来的话我听得见的。”右手转到她的颈椎位置,十分轻柔地按起她的颈部来。

        张雨妍虽然还想说出几句吓唬他的话来,但是他的手一落到她的身上,她便已感到全身酥软无力,而且这小子的按摩技术竟然很好,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感受着他的强有力的手在自己的颈部和肩背之处轻揉着,虽然被他整得全身酥麻无力,却十分享受那种舒服的感觉。

        “臭小子,别这样,这是在办公室啊。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你回去上课吧。”被他弄得实在不行,她只好低声央求起来,对这个又是自己得意门生又是自己男人的男孩子,她实在是没有多少办法可施。

        “姐姐,累不累,不若晚上放学了我去你那里帮你仔细的按一下全身。”寒子见她软了下来,心痒痒的,按着肩膀的右手便向前面滑了下去……

        “诶……”

        一声轻呼,她本来便已感到酥软无力的身子猛的一颤,一边担心着万一有人进来看到该怎么办,一边又担心着寒子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另外的,却又有着一种极大的快乐,渴望着他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虽然在理智上知道那是不对的。

        难道,这便是办公室那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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