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重温旧情
“哥,你真不怪小蕾?”苏蕾在被子底下怯怯地问道。
寒子柔声道:“当然不怪啦,乖,给哥看看。”
过得半晌,苏蕾才慢慢地从被子里面伸出头来,可能是由于闷在被子底下太久之故,她的脸蛋儿有些红,经过这几个小时的休息,应该是得到血晶能量相助之故,本自腊黄的肌肤已然白嫩了不少,加上这一点点红润,人也显得阳光了许多。
只不过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枯燥的、染成黄色的头发此时看上去就象是一个鸟窝一般,一双大大的眼睛微带惧怕地望着寒子,黑白分明,与先前看到她时的昏昏欲睡、无精打彩之样已然是截然不同。因为害怕,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不时的上下跳动着,此时的她,根本就象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害怕长辈的责骂。
寒子脸上摆出了自认为最温柔、最温和的笑容,深怕她因为看到自己的笑容而在内心激起任何的畏惧。哪知,人的笑容总是发自于内心的,你越是故意去为之,往往却是适得其反。
此时他的笑容,看上去便显得有些僵硬,看上去不但不显得温柔,反而予人一种滑稽之感。
不过,苏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看到了出于他内心真正的关怀,然,看到他那滑稽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顿时脸上笑颜如鲜花烂漫。
少女心性,透显无遗。
寒子似是也觉察到自己的笑容有些过于僵硬,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一笑道:“哥本想摆个认为最帅的造型给你看,哪知却变成了僵尸脸,失败,失败,真是失败。”
苏蕾深深地看了他半晌,眼珠中突然泪花闪动,突然掀开被子,张开双臂扑进了他的怀里,轻声泣吮起来:“哥,你为什么对小蕾这么好,小蕾不是个好女孩,整天惹哥和姐姐担心。”
寒子轻抚她那枯黄的头发,腾出一只手来,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的,只要知道自己错了,以后能够改过来,那就是好孩子,过去的事就让他随风飘逝吧,我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什么才是最本质的呢?我以为,不管我现在怎样,我都要敢于生活,敢于用双手拥抱现实,这才是最根本的。不要为过去哭泣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小蕾,哥知道你与你姐姐以前的日子过得很苦,当然最苦的是心,但是以后不会了,现在你姐姐也不会有事了,以后你该放开怀抱,好好的拥抱生活才是。有哥在,哥绝对不会再让你再受一点点苦。”
他说的情真意切,声声承诺,均来自心底,苏蕾偎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那切切的关心和真诚,她又如何听不出来,突然哇的大声哭出声来,多年来的苦楚、不幸带给她的酸楚尽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
从此以后,有了依靠;从此以后,有了关心自己的人;从此以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有人哄来有人疼,心中想来事竞成,那是无数个少女们都在梦想着和向往着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她便得到了。
这个孤苦了十多年,又为姐姐做的事痛苦了多年的女孩,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家者,温暖是也。
她便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一种只有家才有的温暖。而此时她靠着的这个男孩,便是她的家人。
家有千千万,经却本本异。你心中的家,又是什么样的呢?
与容放山等人挥手告别,寒子带着小郭、小雅和苏蕾登上了C城飞往L市的航班。
初尝到家的温暖,切实感受到被人重视、被人关怀的苏蕾又开始恢复了她少女的天性,第一次坐飞机的她对一切都感到那么好奇,从进入到飞机场的那一刻起,她的话便没有一刻停过。寒子不堪其烦,便将她推给了小雅,小雅倒也甚有耐心,再加与她本来年纪就不大,苏蕾对这个未来的“嫂子”倒也没有抗拒心里,女孩子之间没有没有隔阂,很快便能成为好朋友,于是片刻之后,寒子便成了多余的人。
由于小雅比他们提前订了飞机票,座位不在一起,小郭自然只好跟她换了位置,独自一个人在普通机舱,而寒子与小雅和苏蕾却是坐了头等机舱。这下可好,两个女孩子一上飞机便叽叽喳喳地窃窃私语起来,把他凉在一边。
不过他倒也乐得清闲一会,这段时间真是做了太多的事,每天都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身体受得了,他的心可是累了,便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认真说来,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此时一放下心来,倒是很快便睡着了过去。
“小雅姐姐,问你件事。”苏蕾见寒子真的睡着了才敢悄悄地问小雅道。
小雅微笑道:“什么事,看你这般神秘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苏蕾再次看了寒子一眼,才道:“小雅姐姐,今天下午,寒子哥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不穿……不穿衣服。”说着脸一红,又偷偷瞥了寒子一眼,似乎是甚怕他听见。
小雅见她那又怕又羞之样,不禁看着她掩嘴轻笑。
苏蕾更是大羞,恼嗔道:“小雅姐姐,你别笑人家啦,好羞啊。”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小雅笑了一会儿,才控制住了自己,握着她的那只微显冰凉的手小声的问道:“其实姐姐也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你的确是不穿衣服的,是他叫我帮你穿上的衣服。他有没有看到我可不懂。小蕾妹妹,你很在意这个问题吗?”
苏蕾低头看到自己一眼,又瞅了小雅一眼,脸更红了,声如蚊嘶地道:“人家不是怕他……怕他看见,只是你看我……我这样子……,好丢脸啊。”
小雅瞧她模样,终于知道她的意思了,原来,她是怕自己被寒子看了,所以心里才怪怪的。
知道了前因后果,她倒也不笑她,便悄悄地给她上起了生理课来。应该是从来没有人跟苏蕾说起过这些,听着听着,她便把那茬事给抛到脑后了。
“久违了,L市!”从飞机上走了下来,寒子抬头看了看L市的夜空,虽然是乌云密布,却感到那气息是多么的熟悉。
较C城要暖和得多的空气从东南方吹来,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惬意。
家乡的空气,在思乡人的心里,总是大不一样。
苏蕾似乎也忘记了先前她问小雅的那个话题,来到一个新的城市,想起这里将是以后自己的另一个家,她也是充满了好奇,从下飞机之后就一路不停地东张西望,不断的问小雅问题。小雅倒也好性格,竟然也是不厌其烦地向她介绍着、解释着。
一走到机场出口处,便听见一个颇具中性美的女声传来:“寒子,我们在这里。”
只见谢佳颖和高诗柔两女一个身着碎花长条中裙、一个着素白的绒毛小袄和绿色长裙,站在出口处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兴奋地向他召手,脸上露出了期盼已久而得尝所愿的笑容。
一个如盛开的桃花,一个如绽放的水仙,两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已黯然失色,此时她们便是这里最亮丽的风景线。
苏蕾看到又来了两个美艳如花的女孩,不但是美得令所有的花儿都要失色,那身材更是玲珑有致,绝非自己所能望其项背,尤其是高诗柔,那曼妙的身材即使是在那件绒毛小袄的掩饰下仍然显出了无与伦比的突出。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美貌,似乎只在那平时的杂志上才能看到。原来这个“哥哥”竟然如此有福气,却不知哪个才是他未来的夫人呢?苏蕾不禁想道。
美好的东西是人都会喜欢,苏蕾初尝家的温暖,对于寒子身边的人自然也就视为自己的长辈。只不过她还弄不懂寒子与这些女孩的关系,心里自然便有些忐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不让寒子对自己好?
这,便是所有身历过不幸而突然得到幸福的人在面对这些事情之时最先会想到的问题。
谢佳颖与高诗柔见到他们出来,已经轻移莲步——不,应该说是高诗柔一人轻移莲步,谢佳颖则是没一丝淑女形象地冲了过来,也不顾旁边有其他人在,以及来往之人异样的目光,呼地扑到了寒子的身上,双手箍紧了他的脖子,两条粉腿更是不顾形象地缠在了他的身上,大力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大声道:“死寒子,想死人家了。”眼中竟有盈盈泪光闪现,几欲挤涌而出。
除了她和高诗柔、刘欣怡和杨澜澜四女,还有谁知道她在这段时间里的担心与牵挂?
深情如斯,显露于表的,看来也只有这丫头才做得到。
寒子便是喜欢她这样爽朗的性格,他出来之时似乎便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所有的行礼基本上都交到了小郭的手里,而他此时却是两手空空。
环出双手,紧紧的抱了抱谢佳颖那柔软的身躯,看着她那欲滴盈珠的双眸,内心甚是感动,不过一抱之后还是把她放了下来,怜爱地道:“丫头,我也想你们啊。”
看了盈盈走过来站在一旁的高诗柔,谢佳颖倒也识趣,飞快的闪到了一旁,寒子张开双手,高诗柔乖巧地偎入了他的怀里,给他轻轻地将自己温柔的拥抱。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拥,他那宽厚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一拍,她的心已然很满足,多日的思念,多日的忧虑,已尽在这一拥中得到了安慰,得到了补偿。
待得寒子与两女拥抱完毕,小雅走上前去与两位姐姐分别拥抱。但是片刻之后,高诗柔和谢佳颖便把目光全都注到了瘦小的苏蕾的身上。
此时的苏蕾却是一脸黯然地站在那里,看着疼爱自己的心爱的哥哥与别的女孩热情地拥抱,她的心仿佛突然被抽干了一般。
是谁的心,在风中微微的颤抖?又是谁的心,无力面对这迷茫的幸福?
“这个便是小蕾妹妹吧,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高诗柔走了过去,轻轻的执起她那双似乎越来越冰凉之意的小手,饱含柔情、带着温暖的语句从她的口中缓缓道出。
是谁冰冷的心突然被暖暖的春风吹醒?春雪融化了,心田的花芽正在悄悄地长出。
谢佳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另一边,比她高得多的个子,伸出手来,刚才还如野蛮丫头的她却温柔地搂住了她的肩膀,那略带着中性的似带着无比磁性的声音轻轻地从她的嘴里传来:“小蕾妹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是谢佳颖,她是高诗柔,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姐姐,跟我们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有我们在的一天,你就再也不会受苦了,开心、快乐将会伴随你一生一世。”
在从C城回来之前,为了苏蕾这小丫头,寒子可是专门打电话交待她们两人,一定要让这小丫头有回家的感觉,让她感受到真正的家的温暖。两女都是冰雪聪明之人,而高诗柔更是经历了生死变数的女孩,对于人生的感悟自然更通透,因此她们在与寒子和小雅短暂的温存之后,便把重心放到了苏蕾的身上。
春风送暖,暖的是谁的心?黑夜尽头方见日,严冬过后始逢春。此时的苏蕾便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两个刚才自己还在担心着的女孩,此时却是如此真切、如此真诚、如此体贴地,离她是那么的近,那一句句,一字字,便是暖和的春风,瞬间便融化了她内心的寒冰。
冰雪融化,春回大地。
多年的期盼,久违的幸福,寻找已久的温馨,尽在这一刻,让她感受到了。
泪水,向来是最能宣泄人的情感的最好的东西。
看着两女沉默半晌之后,苏蕾突然哇的一声,扑在高诗柔的怀里大哭起来。刚才的委屈和担心,便也在这一哭之中烟消云散。
她的未来,她的人生,注定了从此多姿多彩。
高诗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将她拥抱着,轻拍她的后背,这一刻,她,便是她的姐姐,她的亲人。
看着开心得如同一个小公主一般的苏蕾,蹦蹦跳跳的与谢佳颖等三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机场大厅,寒子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机场外面,寒子看到了一辆加长的轿车,是去年最新款式的红旗加长轿车,黑色的。在机场闪亮的灯光下闪烁着美妙的线条。
这是一辆新车。
“这是……”看到谢佳颖带着苏蕾走向那车,寒子不禁一愕,问道。
“这是我老爸为了奖励你为云天、为C城、为S省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好事而送给你的,你要不要?”谢佳颖灿烂地笑道。
名车美人,哪个不爱。寒子自然也不例外。别人是无功不敢受禄,他则是坦然受之。
“嘿嘿,要,当然要,不要白不要,未来岳父送的,也不敢不要,不过谁来开,不会是丫头你吧?”寒子看着这辆价值一百多万的豪华加长型轿车,眼睛也发出了光。
谢佳颖得意地道:“寒子,我觉得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猜就对。不错,正是本大小姐来开。”
寒子立马做昏倒状:“不会吧,你来开,你可别拿我们的生命来开玩笑,你老公我还想多活几年,多泡几个妞呢!”
谢佳颖娇嗔道:“臭小子,就知道泡妞,有我们几个你还不不知足呀,还想再找多少个?”
寒子嘿嘿笑道:“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小雅和高诗柔在旁边微笑不语。
小郭和苏蕾两人则是瞠目结舌,张大的嘴儿合不拢来。均想:“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吗——应该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有这样的女孩吗——似乎这些人应该随着恐龙的灭种而灭绝了。为什么现在却又出现了,难道是基因重组?”当然,两人的想法并不完全一致,只不过意思差不多。
谢佳颖装作十分恼怒地道:“上车,本小姐现在十分的生气,后果更是十分严重。”
寒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最先钻进了车子里。高诗柔则是牵了苏蕾的小手一起上了车。小郭将行礼放好之后最后一个上。他这段时间跟随寒子之后,见过的怪事太多了,此时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做起事来,倒有点象是机器人一般。
谢佳颖待得众人上了车,便突然发动了车子,众人只觉得身体一晃,猛地向后面靠去,除了寒子之外,余人均吓得大叫起来。不过事情似乎远远没有结束,他们刚刚坐稳身子,又是一晃,身体再次向后猛然靠去,如此再三,车子突然呼地冲了出去,众人的身体竟然有从座位上飘起来之感。
高诗柔还能保持着一份冷静,许是刚才坐谢佳颖开来的车或是曾经领教过她的“神奇”的车技,已然有些习惯了,但是小郭、小雅、苏蕾三人可是吓得不轻,一颗心儿吊到了半空之中。
午夜惊魂。
此时时间指在正月十八,晚上十一点整。
在一阵惊叫声中,谢佳颖嘴里“呜唔——”的兴奋地大叫起来,加长红旗轿车在她半生不熟的技术下如飞一般的在机场外面的公路上行驶,窗外路灯飞逝,树木倒流,过往的车辆似乎变成了星星一样在他们的眼角闪耀而过。
“这丫头的飞车技术,跟她的性格如出一辙!”这是寒子对谢佳颖飞车技术的评价。
“嘎——”
轿车在小雅家的别墅区外突然停了下来,众人这次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猛地往前一倾,头部差点儿碰到了前面的座椅。看到车子停了下来,除了寒子之外,众人无不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路的惊魂简直让她们汗毛直竖,下次再叫她们坐谢佳颖开的车,估计是谁也不敢了。
苏蕾拍拍胸口,脸色有些铁青,狂汗道:“佳颖姐姐,以后你不要这样开车了行不,吓死人啦!”
谢佳颖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啦,姐姐的车技还过得去吧,这一路上超过的车辆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厉害吧!”
寒子笑道:“总算是大吉大利,没有撞死小狗小猫的,不然我可是要破财了。”
苏蕾又是狂汗,嗔道:“哥,原来这一路来你只担心小狗小猫呀,我们的命你就不担心了。”
谢佳颖笑道:“小蕾妹妹,你放心吧,若不是有他在,我哪敢开这么快,有了他在,便是再快一百倍也不会有事。”
苏蕾看了看高诗柔,又看了看小雅,见两女似乎是认同了谢佳颖的话,不禁大奇:“哥有那么厉害吗?”
小雅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在这里下车了。小蕾妹妹,你可要争气些,别再给寒子担心你了。”
苏蕾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会了,谢谢你,小雅姐姐。”
小雅笑道:“自家姐妹,说什么谢谢。有时间姐姐再去看你。”
把小郭送到风云堂那里,谢佳颖才将车子交给高诗柔来开。寒子笑道:“原来你们才这几天功夫便学会开车了,特别是佳颖丫头,开得象个飚车手一样,就这么相信我呀。”
将车子交给了高诗柔来开,她自己却是爬到了寒子的旁边挨着他坐下,闻言娇笑道:“那当然,人家不信你还信谁呀。”
高诗柔开车倒是跟她的名字一般,柔而稳,车子慢慢地在城市的道路上不时的拐弯前进,也没有象谢佳颖开的那样动不动就急刹车或是突然踩油门之类的现象发生了。苏蕾经过刚才的一阵惊魂,此时坐着如此平稳的车,不禁笑道:“佳颖姐姐,以后出门若是开车,能不能让诗柔姐姐来开呀?”她虽然与谢佳颖、高诗柔两人都混得有点熟了,但是却还是不敢太直接的说出谢佳颖的开车技术实在太恐怖的话来。
高诗柔呵呵娇笑道:“小蕾,你就直说你佳颖姐姐的车技太菜就行了,不用给她留面子的。”
谢佳颖狂汗道:“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劲吗?寒子,你给说句公道话嘛,诗柔姐姐跟小蕾合起来欺负人家啦。”
寒子伸出手指来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有时间把车技学好来,别弄得真的有一天别人吓死了。”
谢佳颖不依的腻到了他的身上,撒起娇来。
“哇噻,诗柔姐、佳颖姐,这里就是咱家吗?好漂亮啊!”苏蕾一见到车子在别墅前停下,便夸张地赞叹起来。
高诗柔柔柔一笑道:“是啊,这里以后我们的家啦。”
进得别墅以后,苏蕾便拉着两个姐姐去看房间,最后不知她出于什么目的,竟然选择了三楼的房间。
随着苏蕾的加入,这个一男三女组成的家庭自然更加热闹起来。苏蕾经过短暂的与高诗柔和谢佳颖两女相处,已把原先的担心和忧虑全都抛掉了,开始了她新的生活。
为了观察苏蕾的毒瘾发作规律,寒子第二天并没有去上课,而是打电话向美女班主任张雨妍请假了几天,张雨妍与他的关系此时已然是亦师亦情人的关系,寒子倒也没有对她隐瞒,把苏蕾的情况跟她说了,说到晚上等高诗柔和谢佳颖在家时再去看她。张雨妍自然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打电话问了萧长河苏蕾的转学事宜,听说校长已经同意了,等过两天安排好班级便可以让她先入学,手续晚些也没关系。
不过不知道是苏蕾吸收了血晶之后体质得到大大的增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第二天她竟然没有发作,这让寒子很是欣慰。
高诗柔现在是高考最后几个月的冲刺期,寒子建议她晚上就不要去学校,在家自己复习,除非是晚上有测试才去,高诗柔当然听他的,便向她的班主任申请办了手续。
因为晚上寒子要去张雨妍那里,谢佳颖怕高诗柔一个人看着苏蕾万一出什么状况不好办,晚上她也请了假在家。
吃过晚饭,寒子到了学校之后先去班上打了一转,毕竟也有很多天没有见到同学们了,这开学第一天上课他没有去,今天自己总得去露露头让他们看见一下吧,虽然说不一定会有人念叨自己。
不过一走进教室,几个死党兄弟们便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质问起他为何第一天不来上课来。还好他早就想好了托词,但是待得得以从教室溜出来之时,却已是近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走出教室之外,赶快下了楼,似是深怕再被那帮人抓回去似的,心想:“想不到男生也是这般难缠,服了。”
虽然元宵已过,不过好像今年的天气冷得特别久,此时还是寒风凛冽,寒意森森,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丝丝细雨来。
此时已经是晚读过了,第一节晚自习课已经开始,校园内静悄悄的,昏暗的校园路灯轻洒而下,在学校的操场上的一层薄薄的水渍上形成了反光,映入寒子的眼帘。整个校园仿佛变成了暗红色。
一阵寒风拂过,卷起了校园林荫小道上的残败落叶,呼地吹到他的身前,突然绕过他的身体刮到了他的后面,然后在他的身后数米之外形成了小旋风,落叶被卷起了三四米高之后,风却突然停了下来,落叶又于次变成了落叶,从空中轻轻飘落。
这冷雨寒风寂静的夜里,是谁的心在慢慢地骚动?
寒子避过正路,从林荫小道上跃过操场的座墩,走进了操场之中。没有了树的遮挡,感觉似乎雨更大了些,和着寒风飘到脸上,一股透心的凉意渗入肌肤,他的心却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
操场走了一半,他停了下来,想起一年半以前刚时区高时开学典礼的情景,那个当时在主台上做报告的美丽温柔的女孩此时却已成了自己的亲密女友,此时思之,一切似乎犹在梦中。
是天意弄人,还是机缘巧合?似水柔情的高诗柔,总是时不是会触动他内心那根最紧的弦,想起她的柔情,想起她的体贴,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缓缓地仰起头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任那愈来愈大的雨丝洒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校园里这份难得的宁静,回忆起主台上那个身着黑色裙子的少女那出尘的容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原来,心中的她,早已经在那个时候,偷偷地潜进了他的心里,并在那里镂刻了永远留存的印记。
思潮起伏,这个站在操场中央的少年,竟然在这个空旷的中央追忆起这短短一年多的时光来。
其中有开心,有快乐,有幸运,也有痛苦。不过,也就是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自己却已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成了一个相对成熟的少年,而这些成熟,也正是因为从那些痛苦中成长起来的。
想到与诗柔、佳颖、小雅等几个女孩子的感情发展历程,他的心如潮涌,感到内心一股豪情顿生,自己的后半生有她们几个陪伴,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还有,对自己不知道抱着什么态度的美女班主任张雨妍,她此刻又在干什么……
想到张雨妍,他的思绪才从回忆中回归,突然之间,他竟然觉得对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师,对这个与自己曾经有过亲密关系的美女老师姐姐,他竟然也有着一份割舍不掉的感情。
此时此刻,他竟然极是渴望马上见到她。
于是,伸出微显冰凉的手,把脸上沾着的雨水擦掉,大步向张雨妍的宿舍走去。
只不过,越是接近那一楼栋,他的心跳却是越快,脑子有些乱,心想:“有一个月没有见她了,不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这段时间里她有没有想到过我呢?看到我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原来提的那个问题,她心里面是否已经有了答案?”他不停地问自己,心愈乱,渴望见到她的感觉却越强烈。
跟离是如此之近,却又似乎遥不可及,“雨妍,你想我吗?”最后一个念头闪过这一句话时,他已经站在了张雨妍的宿舍门口之前,手举在空中,却是久久没有摁下门铃。
原来,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答案了。
“进来吧,顺便关上门,我先去洗个澡,这两天刚开学忙死我啦,天气虽冷,却弄得我一身臭汗。”张雨妍打开了门,便自顾向卫生间走去。
寒子一边换拖鞋一边笑道:“姐姐你的汗香得紧,哪里臭了。”
张雨妍见他一进门便跟自己说起轻薄话来,便回过头来,娇媚地瞅了他一眼,嗔道:“臭小子,一进门便贫嘴了。不理你了,我洗澡去,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去,前两天我刚买了一大堆呢。”说罢走进了卫生间,关起门来,片刻之后热水器便打起了火,里面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寒子此时就坐在沙发之上,喝着刚刚打开的一瓶听装啤酒。自从爱上这种以麦芽糖为主的、含有少量的酒精的饮料之后,他已经很少喝其他的饮料。当然,张雨妍的冰箱里会有啤酒,自是为了他这家伙准备的。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竟然有啤酒的那一刻,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感动,一股温暖之意从心而起,当下想也没想便拿出两听来打开便喝了起来。
冰凉的感觉自喉咙而下,渗入心间,与刚才在外面淋雨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不过,却有另一股莫名的烦躁自心底泛起,这冰冷的冻啤竟然不能压制,他竟然感到有些热起来。
这股奇异的烦躁来自于卫生间,来自于卫生间外热水器里那“哗哗”的火苗,还有卫生间里传来的那“哗啦啦”的水声。
拿起那听开过的啤酒,“咕噜咕噜”一口便把里面的酒喝了个精光,想以那冰冷的麦芽糖汁来冷却内心那一份热。
岂不知,啤酒虽划为饮料类,其实还是酒,一听啤酒喝完之后他的那团火不但没有稍减,反而有越烧越旺之势。
“她会不会不记得拿衣服?会不会不记得拿浴巾?然后叫我帮她拿去?”与张雨妍的关系已经不同,此时火升起,他的内心躁动之下,心里便不自禁的想像起来。
强自压住那恼人的感觉,他打开第二听啤酒,喝了一口,拿过电视遥控将电视打了开来。心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应该会好一些。”
只不过还是事与愿违,他眼睛虽然盯着电视,脑子却又跑到张雨妍的身上去了。嘿嘿,看来尝过腥的鱼儿总是很难再抵制得住鱼腥的诱惑的。
没有他想象的情况出现,不过却出现了他想象不到的情况。大约他胡思乱想十分钟之后,热水器停了火,片刻之后,张雨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差点让寒子喷血的场景。
张雨妍身上仅包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此时她正拿着大毛巾在擦着。
她还没有走过来,一缕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洗发水香味,还有她身上的女儿家的馨香便已飘荡过来,钻进了寒子的鼻孔之中,浸入了他的心里。
“咕嘟”一响,寒子猛吞了一口唾液,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巨响,心脏急剧地跳动起来:“哇呀呀我的妈呀,雨妍你这不是勾引弟弟犯罪吗?”
想要把目光移了开去,但是偏偏他的眼睛却与他作对,脸转到了一边,眼珠子的视线却是没有离开张雨妍。他的呼吸亦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张雨妍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向她一步步的靠近,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也不急于进房间去把衣服穿上,更不惧怕自己给寒子看见,当然也没有想过她这样做会给阳火旺盛的寒子带来多么大的视觉冲击。
走到寒子的前面两三米之内,继续低着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她的双手不停地擦搓头发之际。
张雨妍似乎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抬起头来,看到寒子此时正以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脸上一片沱红,在这寒冷的夜里,竟然额头汗水涔涔而冒出,呼吸急促。
她不知道是没有觉察到还是装着不知道,把手中的大毛巾丢到了沙发的一角,走了过去,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来摸了摸寒子的额头,柔声问道:“怎么了?喝酒变成这样还是刚才淋雨淋的,怎的脸这般的红,发烧了吗?”
危险在迫近。
在她那带着淡淡馨香的手抚上他额头的那一颇瞬间,他的火升至了顶点。
呼地突然伸出手来,将张雨妍横着抱了起,转身便向她的房间冲去。
随着“嘭”的一声门响,这才传来了张雨妍的一声惊叫。
张雨妍似是猝不及防,当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回过神来知道这个男孩想要干什么,举起粉拳来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娇嗔道:“坏小子,想干什么?”
寒子很粗鲁地将她丢到了床上,反手将外衣甩出,人已经跟着扑了上去。
“臭小子,不要……”张雨妍似乎没有适应他的突然袭击,伸出手来想要把他推开,不过此时似乎再做无谓的挣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春的交响曲持续的时间也不知有多久,两人均已是大汗淋漓,张雨妍已经数次冲上了巅峰,起起落落的愉悦让她有了精疲力尽之感,还好寒子对这方面似乎已经颇有经验,在一阵急凑的进攻之后终于在沉默中暴发,挥兵千里,占领万里河山。
寒子喘着粗气伏在她的身上。两人此时都是全身粘湿湿的,过后,淋漓尽致的感觉都让两人首次体会到了渔水之欢的极大乐趣。尤其是寒子,他更是放开了心怀,将在《黄帝御女经》中学到的体位几乎都试了个骗,若不是见张雨妍已经到了强驽之末,他也不会依经中之法泄了身。可以说,经过这一次的渔水之欢,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黄帝御女经》的个中精髓,只怕从此之后,众女都要有“性”福可享了。
之后,寒子不到片刻竟然抱着她睡了过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倒是张雨妍虽然被他整得全身无力,却是一丝睡意也无,看着强壮的他此时却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的睡相,心里一甜,将头偎在他的宽厚而舒适的胸前,轻抚着他的面容,轻抚着他的胸膛,深情地凝望着他,就象是一个小妻子一般。
此时她的脸上,写着的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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