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Goodbaykiss
从云天娱城出来,寒子开玩笑道:“杜娟儿、光星,要不要我帮你们在宾馆开间房呀!”经过一晚上的交流,他发现韦光星与杜娟儿应该有戏了,说话便点口无遮拦了。
杜娟儿斥道:“他想得美呢!还有你呀寒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理你了,东娜,我们走吧。”当下与杨澜澜等四个女孩告别,便打车先走了。韦光星想送都被她推开了。
“老大,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韦光星感激地对着寒子说道。他与杜娟儿的关系能够尽一步,对寒子自是感激涕零。
寒子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斥道:“自家兄弟你跟我说谢谢,小心我修理你。好了,很晚了,你也该回学校了。”
叫来一辆的士,硬把他拉上了车,帮他付了车费,叫司机开了车,这才转身向身后的四个女孩走去。
谢佳颖看了杨澜澜一眼,娇笑道:“寒子,今晚你去澜澜姐那睡吧,我家可是没有房间了。”说着暧昧地看着他。高诗柔和刘欣怡两女站在旁边微笑不语。
杨澜澜粉脸刷地一红,虽然是在晚上别人看不见,她还是微微低下了头去,斥道:“好你个佳颖,拿姐姐来取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便冲了上去挠她痒痒,谢佳颖赶紧娇笑着跑了开去。
不过末了她还是娇媚地看着寒子道:“弟弟,你去不去呢?”
寒子看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性感迷人的杨澜澜,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十分夸张地大口吞了一口唾液,色色地道:“好啊,那今晚姐姐你给不给我吃?”
杨澜澜虽是有名的泼辣妹,但在他的面前却从未现出过,此时见他说出如此轻薄的话,脸更红了,呵斥道:“死相,不理你了。”说着便去取车。
“你干嘛呀?”杨澜澜一取得车过来刚想跟刘欣怡等人说再见,寒子突然从那边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我今晚在姐姐那里睡。”寒子暧昧地笑道。
“不许!你下去。”杨澜澜以为他来真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了,便想把他推下车去。
寒子抓住她的玉手,轻笑道:“好啦,不去就不去,弟弟送你回家总行吧?”说着话儿,手上却不曾停下,在她的玉手上轻轻的柔抚轻薄。
杨澜澜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式,慌忙把手抽了回去,心脏“扑通扑通”地急跳不停,脸胀得通红,过得半晌才平静下来。娇媚地看了他一眼,嗔道:“坏死了臭小子。”这才发动了车子。
那边谢佳颖她们已经上了车,杨澜澜一踩油门,车子便缓缓向前开去。
到了杨澜澜住的小区外面,谢佳颖他们坐的车便停下了,寒子则是坚持要送杨澜澜回到家去。杨澜澜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
直到帮她开了门,看着她进去了,寒子才道:“姐姐,我走了,过年的时候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你有时间就去佳颖那边玩吧,诗柔也在佳颖那过年。”
杨澜澜嗯了一声。寒子将她拉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那我走了。”
杨澜澜今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脸上红通通的,妩媚地看了寒子一眼,眼中春意盈盈,突然将嫣红的小嘴唇印到了寒子的嘴上,寒子一愕之下便环住了她,两人便在门口热烈地拥吻起来。
在杨澜澜住的小区外面,谢佳颖她们坐的车上。
“欣怡姐姐,你说寒子会不会留在澜澜姐那里过夜呢。”谢佳颖兴趣勃勃地问道。
刘欣怡还没有回答,高诗柔便道:“我猜不会。”
刘欣怡道:“我想也不会。”
谢佳颖无趣地道:“不好玩,你们说的一个答案。”不过旋即她又兴奋地道:“那你们猜寒子跟澜澜姐会不会来个Goodbaykiss?”
“一定会!”这次是刘欣怡和高诗柔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谢佳颖嗔道:“哼,不理你们啦,两个姐姐一起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妹妹!”
刘欣怡持着她的手道:“好佳颖,怎么了,生气啦?我跟诗柔姐姐怎么会欺负你呢?你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妹,疼你还来不及呢!”高诗柔也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软声劝慰。
谢佳颖“噗嗤”一声笑了:“两位姐姐,我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生两位姐姐的气,我知道你们最疼佳颖了。”
刘欣怡和高诗柔看着她脸上荡漾着天使般阳光的笑容,亦是笑了,三个女孩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突然间相对着呵呵大笑起来,其中的深意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寒子一出来,进到车子里面,车子缓缓开动之后,看到三女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便微笑道:“三位公主,何事如此表情,难道是小生有何做错之处?”
谢佳颖见他学那文绉绉的样子,首先便忍不住笑了,遂道:“寒子,老实交待,有没有跟澜澜姐Goodbaykiss?”
寒子看着她脸上那天真的笑容,以及刘高两女脸上柔柔蜜蜜的情意,内心感到说不出的舒畅,便道:“不告诉你,除非……”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谢佳颖。
谢佳颖看到他脸上那邪异的笑,脸一红,但觉得他那眼睛似乎能够穿透自己的衣衫,看到自己的里面一般,顿时感到全身一软,偎到了高诗柔的怀里,腻声道:“诗柔姐姐,寒子欺负我。”
高诗柔轻声斥道:“寒,在车上呢,别吓唬佳颖了。”不过她此时的呵斥的语调听起来却象是在打情骂俏、撒娇发嗲,倒是弄得寒子更加放肆了。
四人坐的是谢家的司机李叔叔开的那辆别克车,这是一款新车,是加宽型号的,寒子和三个女孩子一起挤在后面一排坐着竟然也不觉得拥挤。四人一路说笑、嘻闹着,很快便回到了谢府。刘欣怡的家虽然在县城,但是高诗柔第一天到L县,她还是决定陪她在谢府呆一晚。她父母知道他是跟寒子一起住在同学家,倒也没有阻止,只是交待说要记得有礼貌,别失了礼数之类的,并要她请寒子第二天到家中作客。
刘欣怡听见母亲说要请寒子到自己家中作客,便转过来问寒子意见,寒子也水多想,便道:“行,我也很久未见刘叔叔和阿姨了,刚好趁机给他们拜个早年。欣怡,时间你定吧。”
于是刘欣怡便跟父母约好第二天中午过去,这才挂了电话。
谢佳颖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便笑道:“寒子,明天见家长,记得要买一些好礼物啊,否则这一关可不好过。”
寒子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刚才想也没有想便答应了,此时见谢佳颖提到,便看向刘欣怡,因为只有刘欣怡可以从她父母的语句之中听得出一些端倪来。
刘欣怡笑道:“别听佳颖瞎说,哪有高二学生就见家长的?我妈妈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寒子了,想见他一面,明天只不过是去我家吃顿便饭。”
寒子松了一口气,看着谢佳颖嘿嘿笑道:“好你个丫头,满脑子的尽是这些事,看来是怀春了吧?”说罢坏坏地凝望着她。
高诗柔轻斥道:“佳颖别理他,我看八层他今晚是被澜澜姐给弄得火气旺了,给他自己冲冷水降火去。”拉着谢佳颖便上二楼去了,刘欣怡紧随其后。
寒子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一刻了,便要回房间去,真的想洗个冷水澡睡了。
不过他刚走上三楼,谢云天从房间开门走了出来,微笑道:“寒子,回来了?”
寒子应了一声道:“谢伯伯,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谢云天道:“我向没有早睡的习惯,寒子,酒多了没有?能不能够谈谈?”
寒子一愕道:“伯伯找我有事?那行。”
谢云天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在书房等你。”说着便向书房而去。
寒子很快便洗完,到了书房时看到谢云天正在里面泡着功夫茶,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着。见寒子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示意寒子坐了下来,用茶杯夹从茶盘里夹出一个小茶杯,拿起在清水中洗过,拿起电水壶上的水壶,滚烫的水倒到了小茶杯的上面,如此两三次,这才放到茶托之上,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寒子的面前,道:“寒子,平时有喝茶的习惯吗?”
寒子微笑道:“不瞒伯父您,象伯父您这样泡的功夫茶,尚是第一次喝。看伯父泡茶时心神宁静、神注其中,应是深谙这茶道的精神吧,若是伯父有闲暇,小侄倒是想要向伯父你学习一二。”他虽然没有这样喝过茶,但是俗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当然,现代的社会里,有很多年轻人当真是连活猪都没有见过,更勿论见过猪走路了!),在电视电影中倒是曾见过,而且随着他心志的越来越成熟,也开始知道一些这方面的内在精神。
谢云天微笑道:“你先品一杯瞧瞧。”
寒子拿起来一口喝了。
谢云天笑道:“喝茶与品茶那是大有分别的,品茶是一种文化,是一种高境界的艺术,能够在茶中找巧劲更多的领悟和享受,因此品茶时的茶是文化、修养;喝茶是一种行为,是口渴时补充水分的行为,这时的茶是一种饮料。刚才你那般便是喝茶了。”说丰便教了他品茶基本方法。
寒子听罢微笑道:“想不到饮这一杯小小的茶竟然有如此多的讲究。”
谢云天微笑道:“饮茶讲究的是心。茶道源于华夏,为何却在J国大放异彩,弄得许多人都说要想真正的了解华夏的茶道文化只能去J国。其实那些人是没有真正见过华夏的茶道文化。
“真正华夏的茶道文化其实跟华夏古武学一般,那些真正掌握着茶道精髓的人都是闭帚自珍,不舍得拿出来与人分享。J国人自以为掌握了华夏茶道的文化精髓,其实那都是他们自吹自擂、自以为是罢了,真以为以前他们从华夏学到的一点茶道的皮毛便是其中之精髓,真以为从华夏流传过去的茶道文化那便是华夏茶道文化的全部。他们哪里知道,华夏茶文化渊远流长,岂是他们这些化外之民能够理解的?
“不过那些不说也罢,就给那些无知的人继续去追捧他们、继续给J国那帮愚昧无知的化外民族夜郎自大去吧。我今天只给你讲我国古老的茶文化中的两点。
“饮茶在心,做我们这行的,我饮茶只求两个字,那便是‘清’和‘和’,清苦、清心、清寂、清净,茶清如露,心洁如佛,清茶一杯,茶佛一理,茶禅一味。做到‘清’之意境,在处理俗事之时,你才能洞察一切,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
“儒家思想中,礼、义、仁、忠、孝,以‘和’为核心,‘和’是中庸之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要控大局、理大义,上位者要做到这些却是极难。内和外紧,那便是一个集体最大的能量。”
他给寒子十分详细地介绍了其他五大组织的情况,与及相互之间如何相处、如何牵制、如何防备等一一细述。这一番说完,待得免强说得个大概,已然是雄鸡三鸣,天将破晓。
寒子一边听一边思考,不明之处便提出来,加之他记性极佳,待得谢云天说了个大概,他倒也记住了十之八九。感叹道:“伯父,原来这其中如此复杂,看来伯父要打理这云天,实是不易,而不沾害群之毒又能做好,却又是难上加难。伯父,说句真心话,小侄对你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云天笑道:“咱爷两这些马屁话就免说了吧。寒子,伯父听你伯母说过,你答应她在三年之内要统一华夏的组织的,怎么样,听了这样的局势之后有何感想。”
寒子微笑道:“小侄看来还是嫩得很,伯父,您说实话,是不是游阿姨早就知道了我的事,上次搞的突然袭击只不过是与伯父您设计好的一出戏,目的便是要小侄来担负这一般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谢云天微笑道:“我知道你终会有一天想通其中的关节,原来你早就觉察到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伯母去你那里时的确已经事先知道了你们之事。不过,她的反应却是真的,为这事,她可是跟我闹过不少回。与其说这是我设计的一出戏,倒不如说是你伯母给你的一人考验,佳颖是我和你伯母唯一的女儿,我们都不希望我们的女儿以后跟了一个没有能力保护她的人。寒子,可有信心吗?”
寒子微笑道:“大话我不说,用行动证明吧。”
谢云天以欣赏的目光看着他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说着从身上取了一块精致的木牌来交到他的手上。
“伯父,这是什么东西,你不会跟我说,这是令牌什么之类的吧?”寒子接过来一边看一边说道。
只见这块木牌约有两指宽、两寸长,木质为黑色,中间雕有一个图案,雕工简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纯黑色的木牌,黑色的图案,看上去却是惟妙惟肖,如同有生命一般。图案呈梯形,却又似是三角形,图案的正中有一个“S”形的小图,看上去象是蛇又象是龙。图案的上方有两个小小的棱角,显得甚为奇怪。不过这图案看上去有点象“云天”两个字合在一起的感觉。
再看这块木牌的木质,却看不出是什么木料,黝黑黝黑的,非常细腻坚硬。
谢云天让他端详了半晌才道:“令牌倒不是,但却也是我的一个信物,这块木牌是我很小的时候一个老道工送给我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是一件好东西,我带在身上几十年了,几十年来虽然风浪无数,却均能平安渡过,如今我将它送给你,一是希望这木牌能带给你平安,二是你带在身上至少自己的兄弟都会认得这块牌,以免将来伤到自己人。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我希望你能解开这块木牌的秘密。据那老道工说,这木牌是他师傅传下来的,说其中藏着一个秘密,但传了几代了,也没有人找得出秘密来。”
寒子看着这个毫不起眼、黑不溜秋的木牌,觉得甚是奇怪,但却想不出奇怪在哪里。他也不客气,当下说了声谢谢,想要收起,谢云天道:“这个牌以后你就挂在颈上吧,兄弟们一见就认识了。”
这个木牌上钻有一个小洞,连着一条黑色的绳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不长,刚好合适挂在颈上。
当下他将绳子打了个结,便先戴上了,心想:“待会儿天亮了再叫诗柔帮我挂好。”
谢云天站了起来,道:“以后我云天集团的人马任你调配,只要你用得着的不用跟我商量,他们见到这块木牌就知道了。用钱也没有问题。”
走过来拍了拍寒子的肩膀,道:“三年,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好自为之吧。我祝你好运!”
寒子自信地微笑道:“伯父放心,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做得到的。”
谢云天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笑容,这话从他的口中而出,没有豪情大壮之感,反而显得那么的淡定从容,给人一种信服之色。心中暗道:“我定然不会看错人的,此子定为金鳞池中之物,佳颖交给他、云天交给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看着寒子的神情,那是一种欣然之情。
虽然睡得很晚,寒子还是很早就起来了,因为说好了要跟刘欣怡回家,拿谢佳颖这丫头的话来说就是见家长。
谢佳颖这丫头眼尖,寒子一出来之时便看到他的颈脖之上挂着的那个黑黝黝的木牌,当即便想尖叫起来,不过旋即掩嘴,露出了吃惊之相。跑到寒子身边偷偷地问道:“寒子,我老爸把这个送给你了?”说着指了指胸口上的那块木牌。
寒子见她反应如此之大,便知道此牌一定没有谢云天说的那般简单,便问道:“是啊,你知道这块牌的来历?”
高诗柔此时也过来了,寒子便叫了她过来帮自己重新把这块木牌的绳子绑好。
谢佳颖站在他旁边悄悄地道:“这是我老爸的心肝宝贝儿,以前一直是戴在他的脖子上的,小的时候我想摸一下他都不给。后来我偷偷问过丁哥他们,他们说那是云天的信物,在谁的身上那个人便随时可以调动云天的一切资源,包括人、物、资金,好寒子,你终于同意接老爸的班了。我好感动!”
寒子大吃一惊,想不到谢云天竟然是这个意思。他刚想着怎么把这木牌转还回去给谢云天,便听到“咳咳”两声,谢云天已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寒子,你别听佳颖那丫头胡说,那是信物确是不错,我昨晚已经跟你说了,不过没有这丫头说的那般严重。”他说的很隐晦,也不知道他说的“没有这丫头说的那般严重”这个度究竟是如何。
不过谢云天这样说了,寒子倒也是个爽朗之人,心想要想达到目标,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确是不可能,这块木牌确是有用得着的时候,不然以后每用一次人都要向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请示一次,那也是烦得紧。当下便笑道:“是啊,这小丫头什么事就爱大惊小怪。”
不过谢佳颖可不理他,因为其中还有一个秘密在里面,她可没有跟寒子说,反正她的心里是甜滋滋的,笑嘻嘻地一会儿看着父亲,一会儿看着寒子,就好像在看两个宝贝一般。
游若琳则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
寒子要去见家长,他自己倒不是很紧张,可是除了刘欣怡紧张之外,谢佳颖和高诗柔两女亦是如临大敌。昨晚三个丫头商量了一晚上也想不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更加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她们几个女孩同时跟寒子在一起的事。三女昨晚商量到很晚无果后实在太累才睡去。还好她们身上都有血晶护体,补充能量,不然肯定每一个人都变成熊猫眼了。
不过寒子一出谢府之后却也有些犯愁,按说他一个学生哥,去见刘欣怡的父母是不应该买什么东西去的,但是自己此时却真的可以说是腰缠万贯的大财主了,过完年后也要开始自己的事业了,这些却是实实在在的,总不能忽略不计吧。若是不买些去,似乎显得有些虚伪。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了,刘欣怡思忖半晌道:“你拿主意吧。”
寒子道:“买!”他突然想到,人家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这个俏女婿总归是有浮出水面的一天,现在虽然不能公开自己与几个女孩的事给刘欣怡的父母知晓,但是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那也不错,至少不会在以后落得个“故意隐瞒真相”之罪。
王之秀见到寒子手中大包小包的一大堆东西倒还罢了,刘欣怡还帮着拿了不少,不禁大为不解,更是有些生气,寒子一放下东西,她便大声道:“明春,你快些出来看看,天要翻下来了,寒子这小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买了一大堆的礼物来给咱,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寒子汗道:“王阿姨,不就买了一点东西来吗,用不着如此大阵式吧?”
刘欣怡亦帮着说辞:“妈妈,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说得好像真的天要翻了一般。”
刘明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那一大堆东西似乎也有点恼火,轻斥道:“寒子啊,你跟我们是什么关系那是不用叔叔多说的,你这样做,不是在拆叔叔的台吗?”
刘欣怡可是急了,她倒是未想到父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焦急地道;“爸……”
寒子似乎是早就想到刘欣怡的父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突然说出了一句话刘家三人(当然包括刘欣怡)都想不到的话来:“嘿嘿,不瞒叔叔阿姨说,今天小侄是来下个定心丸,因为小侄与欣怡谈恋爱了。”
刘欣怡羞道:“寒子你……你怎么现在说出来。”她事先没有听寒子说过要说出此事来,不过她这样说,那不谛于承认了寒子所说的完全属实。她想父母一定会大发雷霆,她父母一直教导她,大学之前不能谈恋爱,这不,才高二就谈到家里来了,那不闹翻天才怪。
刘明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反应,反倒是王之秀一愕之后道:“欣怡丫头,你说说看,寒子说的可是真的?”
刘欣怡到了此时自是不能隐瞒了,暗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于是抬起了头来道:“爸爸妈妈,寒子说的是真的,我们恋爱很久了。”不过话说完她心里却是惴惴,不知道结果如何,为了寒子,她已经在作最坏的打算了。
哪知王之秀的话却让寒子与她都有所始料未及:“那也不用如此大的排场吧。明春呀,你看这事怎么办,未来女婿买的东西,你收是不收?”她这句话之意那是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她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件事,未来女婿都叫了,还有什么话说的。
刘明春似乎亦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微笑道:“东西都买了,难道还能退回去不成?即便是不收,折算成现钱,寒子也不会收的吧。你作主吧,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在家中你说了算。”
王之秀见到寒子和自己的女儿都是一脸的愕然,不禁嗔道:“你们两个小鬼,别以为我们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欣怡你这丫头,妈妈也是过来人,岂有不知道你有不对劲之理?你那小屁股一蹶妈妈就知道你这丫头想些什么。
“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半时见你经常做着什么事情时总在傻笑,那不是在想意中人还有什么事来?我和你爸爸一琢磨,这个问题可大可小,现在的高中生谈恋爱也不在少数,这事可是强来不得,我们想啊,你这丫头一向眼光极高,平常男孩子也不会放在你的眼里,想来想去便只有寒子一人嫌疑最大,我便跟蒙姐通了电话,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们两个小鬼却把我们蒙在鼓里。
“后来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发觉你除了经常傻笑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成绩也不见下降。我们便放心了。后来听说寒子出了事,你呀急得什么似的,恨不得代他去受过。这事我们是问了蒙姐才知道的,你爸爸暗中活动,眼见也没有能帮上寒子便没有告诉你,也没有问你,怕惹你伤心。
“后来见你又开心了,一问之下知道寒子没有事了,我们更加不提了。你说吧,爸爸妈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寒子是一个好孩子,你们谈恋爱虽然是早了点,但是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之下,我们倒是不反对的。就你们两个小鬼头,还想把我们瞒到什么时候?今天叫了寒子过来吃饭,即便是寒子不说出来,这事我们也会当面问个清楚。”
听罢母亲的话,刘欣怡方知原来父母早就知道一切了(应该除了寒子有数个女朋友的事吧),听说父母为了她及寒子暗中做了那么多的事,心里一激动,便走了过去腻到了王之秀的身上,娇声叫了声:“妈妈……”便什么也不说,不过在场诸人都知道此时她心里是何感受。
寒子眼见竟然如此便过了一关,心里也是大为高兴,便道:“刘叔叔、王阿姨,来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礼物。”
说着便从一个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古掘的盒子来,递到刘明春的面前,微笑道:“刘叔叔,小侄听说你酷爱收藏文房四宝,便托人帮你弄了一个砚台来,听说这个是仿宋朝的丹凤朝阳砚制作的,也不知道好也不好,你来看看。”
刘明春听说是一个膺品,倒是挺高兴,笑道:“算你小子有心了,我看看。”便接了过去。
寒子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递到了王之秀的面前,微笑道:“这是小侄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阿姨笑纳。”
王之秀笑道:“看你说的,买了这么多东西,花去不少钱吧?”说着接了过去,却并没有打开。
刘欣怡知道那里面是她妈妈一直想买却不舍得买的东西,便催道:“妈妈,你打开来看喜不喜欢。”
其实王之秀以为寒子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的孩子,就算是怎么买也不会买得什么很明贵或是稀有的东西,她怕当场打开了弄得寒子尴尬。此时见女儿期待的目光,心想:“欣怡如此紧张,难道真是什么名贵的珠宝首饰不成,若是那样可不成。”
心中想着,便将那盒子打了开来,突然惊叫道:“玉观音!这不是玉宝轩的那块镇店这宝玉观音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浑身通透,在外面的阳光反射下散发出详瑞光泽的玉观音,手有些微微颤抖,眼中露出了极是喜爱之色,她不知道到玉宝轩去看过这个玉观音多少回了,只是那价格却不是她这样的家庭能够买得起的,每次去也只不过是过过手瘾和眼瘾罢了,现在这东西就在好的手里,当真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她旋即便又放回了盒子之中,气道:“寒子,这东西阿姨不能收你的,这可是值好几万的玉,你说吧,你去哪里得钱来买这东西?赶快给阿姨退回去了。”
刘明春正在那里十分不解地端详着那个寒子所说的“仿宋朝丹凤朝阳砚”,眉头深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此时一听王之秀说“值好几万”他突然清醒过来,走过来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值好几万?”一看到王之秀手中盒子中的那块玉观音,他亦是呆住了。
“寒子,你说吧,你去哪里得这么多钱来买这些东西?还有那个丹凤朝阳面砚台,真的是膺品吗?”刘明春突然严肃地道。
寒子知道瞒不过他的法眼,对这方面有爱好的人肯定会做过不少的研究,是不是膺品不说一定看得出来,但还是会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的。便道:“那个的确是真正的宋朝的丹凤朝阳砚,是小侄叫宇晶珠宝L市分公司的一位朋友今天上午差人送来的。”
原来问了刘欣怡这两个未来岳父岳母的喜好后当即便给谷湘湘打了个电话,知道宇晶珠宝在L市分公司有一个宋朝的丹凤朝阳砚,不过是拿来做装饰摆设的,原则上是不卖的,不过他们已算是朋友,而且寒子现在又是宇晶的大客户,谷湘湘便自亲自给巫马飘雪说了此事,巫马飘雪二话不说便同意以当时收购到的价钱卖给了他。并派了人专门驱车送到了L县给他,为了这个丹凤朝阳砚,他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倒是那个玉观音,刘欣怡听她妈妈提过好多次了,每次提到眼中尽是向往之色,有一次她还跟母亲去见识过一次,便带了寒子去看,寒子便买了下来,钱是花了三万六,却简单得多了。
寒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至于钱的问题,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都是小侄从正当途径得来的,不是偷来或是抢来的,至于小侄做些什么,还真是不大好说,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叔叔阿姨你们相信小侄的为人就行了。小侄现在正在筹备开一个公司,估计过关年就能挂牌成立了,到时叔叔阿姨若是有兴趣小侄再带两位去看看。”
王之秀看了刘明春一眼,意示问他的意思。刘明春眉头微皱道:“寒子,我们是相信你的为人,只不过这两份礼物也太大了些,我和你阿姨心里都有些不大能承受。你看你弄的那个丹凤朝阳砚,你给叔叔说说,究竟花了多少钱。”
寒子也不瞒他,道:“我听宇晶珠宝的那个朋友说了,这个丹凤朝阳砚是宋朝的极品端砚,极为罕有,是他们很久以前无意中典押断当的,这个朋友与我很熟,她说当初那人典当的时候只是押了六万,因此她卖给我也只不过是八万,不过这东西,钱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得到赏识的人赏识,那才叫做物有悠归,不然放在那里摆设着,也只不过是一件死物。现在到了叔叔你的手上,相信你定然能善以待之,充分发挥其作为极品端砚的优势,让它继续发光发热,这才是物有所值。”
王之秀奇道:“寒子,你现在很有钱吗?这么几万几万的花,也不见你皱一下眉头?”
刘欣怡在旁边笑道:“他呀,现在可是一个大财主了,几千万他还是有的。”
刘明春和王之秀不禁为之动容,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刚刚坐了几个月牢出来还不到半年的高中生,去哪里得这么多钱来。
刘欣怡见父母惊愕之样,便道:“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他的钱来路是正当的,买给你们的东西那也是他的一番心意,你们就收了吧,免得让他回去以后提心吊胆的,晚上睡不着觉,以为你们两个对他怎么怎么了。”
两夫妇对望了一眼,似是取得了默契,王之秀笑道:“明春呀,想不到我们家欣怡竟然给我们吊了个金龟婿,看来我们退体以后畅游祖国所有山水的愿望可是有可能实现的了。”
寒子笑道:“原来叔叔阿姨还有这么个愿望呀,好,你们什么时候想去都行,也不一定要等到退休,等欣怡上了大学,你们在家觉得闷了便去玩玩,到处去走走,到时跟小侄说一声,所有的费用小侄都包了。”
刘欣怡看着父母乐滋滋的样子,她心里也是甜得紧,在旁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一脸的幸福之相。至于以后如何通过寒子一男多女的问题,却不是他们现在所想的事情了。
刘欣怡将寒子送出门的时候脸上荡着无尽欢喜之情,寒子得到父母的认可,那可是比任何的奖赏都好上千百倍。
两人说了几句温馨贴心话语,寒子这才回了谢府,跟高诗柔和谢佳颖两人“通报”了刘家一行的经守,这才拿了行旅,要赶回水泽。谢佳颖本来叫了司机并想和高诗柔一起送他回去,不过寒子坚持要自己坐车回去,高诗柔和谢佳颖只好依依不舍地送他到了车站去坐车。
到了车站外面看到人山人海,两女便有些发愁。此时是春运高峰期,正是学生放假回家、外出打工的游子们返家与家人团聚之时,车站里极是喧嚣,虽是在寒冬腊月里,却也予人一种烦躁之感。
寒子看着车站进出站口拥挤的人群以及售票处排起的一条条长龙,便要她们两个在外面等他,他便去排队买票。谢佳颖嗔道:“寒子啊,你看你多自讨苦吃,让我跟诗柔姐姐送你回去多好。”
寒子看着车站里那来来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看着大家你挤我拥的热闹场景,笑道:“我也是想最后感受一次这种热闹的气氛,我想到了明年的时候,我们都自己开着自己的车了,到时你便是叫我再来挤估计我也没有那份耐心了。趁着现在还有些心情,便再受一次苦吧。”说着便向售票厅走去。
谢佳颖叹道:“这寒子,有时还真想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高诗柔柔声道:“他的心境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佳颖呀,你也知道我们的寒并非凡人,只要他疼我们爱我们就行了,有时他做的事我们是不必要去想去管的。”
谢佳颖想了一想,突然笑道:“是啊,是我有些自寻烦恼了。诗柔姐姐,趁着还有几天才到年,明天我们邀上欣怡姐一起去学开车去。”
高诗柔微笑道:“好啊,你给你欣怡姐姐打个电话吧。”
“爷爷,我回来啦!”寒子一进家门便在声喊道。
“好小子,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老爷子拄着一根拐杖慢慢地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爷爷,精神不错啊!”寒子丢下行旅,冲了过去扶住了老爷子道。
看着爷爷已然变得有些红润光泽的脸以及那微显有些润泽的白发,寒子心里好似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想起上次回来之时爷爷那形同死人的枯槁,对比了一下现在的爷爷,他心中感到甚是欣慰。对一个热爱家庭的人来说,家人的健康比什么都欢喜。
“是啊,好得太多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十岁了,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又能再开诊所了。”老爷子兴奋地道。
寒子微笑道:“只要爷爷你身体好了,心情好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寒子永远支持你。寒子爱看爷爷开开心心,永远笑呵呵的样子。爷爷的乐观、豁达是我们家最巨大的财富。”
老爷子呵呵笑道:“好小子,一段时间不见,说话成熟了,而且富有哲理了。不错不错!”
母亲在里面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人还未出来她那爽朗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是啊,爸,我们家的寒子长大了,都谈女朋友了呢。”
话音一落,便出现在了楼房的过道里。
原来已然差不多全白的头发此时竟然长出了一小半黑发,润泽而油亮,脸色极是红润,脸上的皱纹已明显少了,眼神炯炯有神,除了头发之外,再也看不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身体特征,整个人显得极是精神。
这便是现在的蒙玉芷。
“哇噻,老妈,我看再过段时间儿子得叫你姐姐了。”寒子一看到母亲的样子,心里大慰之下,眼中泪珠儿微旋,却又不愿此时让它流淌下来,便开玩笑道。
“臭小子,一回到家就拿妈妈寻开心,都人老珠黄了,头发都白完了,你还跟妈妈说这些话儿。别的让别人听见,笑掉了大牙。”蒙氏笑斥道。她的眼中尽是欢喜和温情。
寒子有些撒娇地道:“老妈,儿子说的是真的,难道你这段时间没有照镜子吗?你现在的头发都又黑回一小半了。脸色红润,肌肤变嫩,比上次见你之时,至少年轻了十岁以上,不信你去问我老爸去。”
其实蒙氏何偿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这天下没有不家美的女性的,尤其是拥有爱的女子,哪个不想自己永远年轻,永远能以最美的面容出现在她所爱的人的面前。便是出身农村的蒙氏亦是不例外。只是这话出自儿子的口中,多多少少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便笑斥道:“才不听你贫嘴,进家去吧。”
跟往时一样,她仍是习惯地走过去拿起了寒子的行礼,仿佛做这些事会给她带来一种幸福之感。不过事实也证明确是如此,每次做这些事时她的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的笑意。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寒子看着母亲那再熟悉不过的笑脸,心里不禁想起了这一首《游子吟》来,天下父母心,父母的恩情,做儿女的就是来生衔草结舍亦是难报一二,何况那是一种永远不图回报的恩情,代代相传,脉脉相承,那是永远没有终点的爱。
卢云林的精神也是好得很多了,可能是因为老爷子的身体好了,又看到妻子一天比一天年轻,身体一天比一天硬朗,他那是比什么都高兴。
一家人开心团聚,自是其乐融融,欢乐的气氛在这岁末年初的冬天里弥漫着,温馨、幸福的充斥着寒子家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两天,寒子找父亲进行了一次长谈,把自己的事做了些修饰告诉了他,说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亿万家产的人了,再叫已步入中年的母亲去干那些苦活累活,他在外面也做得不放心,他叫卢云林想一下能够做什么生意,由他出本给他去做,不求赚钱,只要不叫父母再去干那些那么累的活就行。
卢云林与蒙氏商量之后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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