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猴子是我马斯特（3）
3
你鬼拽出来一起看电影。
就当身边多了个活体吐槽弹幕。
顺带培养一下感情。
之前骚操作频出，是因为你打不到他憋的，更是因为他打不到你而有恃无恐。
就好像在安全笼里逗黑狼。
在绝对不会伤及己身的情况下追求刺激。
但进度条表示他不会永远被关在笼子里。
何况他也不是狼了。
替你吓走小偷，又不忍避免你落入他所认为的糟糕的世界。
多少是朋友了吧。
你发现进度条有问题，是在它倒退的时候。
进度条60％
进度条48％
“……”你一脑门问号，“怎么还倒着走上了呢。”
“要你多事。”
自从进度条过半，他脾气越来越爆，几乎一点就着。
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脾气也比以往差了一丢丢。
就像即将交论文/开学/开工，进度条让人焦躁不安。最重要的是它前进的速度并不恒定，有时一天蹦两格，有时候几天纹丝不动，心态都快被玩坏了。
“什么时候能下好补丁倒是给个准话啊。这还连倒带退的，太搞人心态了。”
“……慢慢准备吧。”
你烦心了，他反而又忽然看得开了。
他问你：“说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你的手机在他的操控下打开了微博相册。
一堆涩图。
动的静的，腹肌胸肌，没穿的、穿了比没穿还骚的，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
二次元！二次元的图，能叫涩图吗？
“你怎么能翻人手机呢？”
他哼笑一声：“手机？这不是我的赛博棺材吗？我棺材里不放这些东西。”
你预感到什么，飞扑到桌子前，双手捧住手机：“爸爸！我叫你爸爸！”
晚了。
你眼睁睁地看着一堆涩图被他粉碎了。
更正前言，他不是在你烦心后看开了，而是更加阴晴不定了。
“狗儿子！”
你又给他的赛博棺材盖上了眼镜布。
进度条在眼镜布下闪动，好像又前进了一格。
你左思右想，还是把眼镜布揭了开来，在你揭开的瞬间，它又往前蹿了一步，居然到了前所未有的70％。
呵呵，你在大发杀了十年的鱼，你的心已经变得冰冷无情，不再为进度条所动了。你把平板翻到手机对面，放起了《与我们同猿的奥秘》。
十二集自动连播。
运气好的话他可以看到进特异点。
进度条它又乱了套，自己跳回了50％。但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施施然在一片鸟语花香两岸猿声啼不住之中，走出房间拿外卖。
等你回来，好家伙，这个夏油杰已经学会了自己探索你的手机，正在看你下载的剧集。
“……”
输了，忘了他住手机里了。
你把小龙虾一放。
“好看吗。”
他微笑道。“还行。”
就装吧。
你也没抓着夏油杰的话不放，他的举动引起你追剧时的快乐回忆，你忍不住打开平板一起追剧。有大屏幕，夏油杰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看。他还交代你“拉远点。”
这比例对手机里的他确实有些大了。你顺手去推手机。这一推，手没抓稳，就把小龙虾掉到手机上了。
你条件反射性地去擦手机，又是心疼手机，又是心疼小龙虾。然而，你眼睁睁地看着小龙虾掉进了手机中，屏幕光洁干净。
你：！！！
这比手机沾了油还可怕。
鬼似笑非笑地拿起小龙虾。“啊……看你很喜欢吃的样子。”
你一把把手机倒扣扣上了。
“吓死爸爸了。”
“……”
“你能出来吗，能出来直接出来。要杀要剐随便你。就麻烦你快点。别搞什么贞子情节，慢慢爬出来，爬得很丑的。”最重要的是你害怕。你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等下，我吃完这口小龙虾……咳咳。”
又急又怕，你被辣油呛着了，在那疯狂咳嗽，等你平静，那头问道：“好些了？放心吧。我还出不来。”
这根本没法放心！
睡觉的时候都得睁一只眼。你洗漱沐浴时，你同鬼说：“能不能打个商量，就算你能出来了，也等我洗好澡再来？”
鬼忍无可忍：“……在你心里我就是闯你浴室的人？你这么说，我倒要试试了，猴子。”
也许是你逃避现实，在浴室里泡澡泡到水都凉了的缘故，第二天你感冒了，起来后声音瓮瓮的。鬼让你留下不要上班。鬼哪懂社畜的苦啊！你没听他的，回来后发了烧，他先是冷嘲热讽，你少见地没回怼他。喉咙疼，少说两句还清静。他见你不回话，在抽屉里又看不清你的状况，居然动起了叫救护车的主意。
拨通后，你听到他和医务人员一来一回，才发现他仗着你的手机做了什么，那真叫一个垂死病中起。
“不至于不至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小孩拿到手机恶作剧！”你跌跌撞撞地起来摁断了电话。“睡一觉就好了。别消遣白衣天使。”
“……没事你至少说一声。”他的声音少了平日里的轻蔑与讽刺，听起来柔和得让人别扭，“至少让我知道。”
“……”
你没有回应，他又有重归往日语气的趋势，带了点恼怒：“病得说不出话又不愿意去医院，就自己去冲点药吃。”
“不是，这个进度条……是不是100了？”
他比你还要吃惊。“什么？”
100
99
当着你们的面，进度条表演了一番倒走。
但它又飞快地前进了一格，随后顽固地停留在100不动弹了。
“多穿点衣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你现在不能着凉。快点——”
世界变幻的速度比你更快，你只来得及抓紧身上的厚棉被，便落到粗粝的马路，夜风吹得你瑟瑟发抖。
“这位从天而降，披着棉被的怪女人是什么，新品种咒灵吗？”
马路中央站着两个少年，白发的对你的装扮加以嘲笑。
你看向了唯一认识的人。
也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夏油杰。”
少年的笑容因你隐含求助的注视添上了些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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