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臣服于我
感谢评论区提供文名的灵感，又名《看不起猴子就要被骗身骗心》
警告，强制爱，疯狂ooc，非常ooc，全员恋爱脑的ooc！
传统艺能，懒得取名。
女主是夺权失败被流放的病弱美貌大小姐，在乡下休养身体。
村民愚昧也淳朴。几个小孩盯着她转不动眼睛。
下属要呵斥，女主拦住了。
她给小孩们糖，和小孩聊天。
脏兮兮的小孩，半是炫耀，半是讨好，为女主讲起奇事——村庄中的小怪物。
他们说“怪物”逃到河里，顺流而下，险些逃出村庄，吓得大家夜里也睡不好，还好被捉回来了，让村长好好管教了一顿。
女主：哦豁。
她一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用钞能力打动了村长，前去看了两眼。
双胞胎被关在笼子里。两个孩子紧紧依偎。女主动了恻隐之心，观察了一番地形。
她借口初来，请村中人吃了一席酒，把人灌得酩酊大醉，连看小孩的看守也被酒香肉香吸引来，被下属着重关照，顺走了钥匙。
席上有个外乡的少年，衣领上配漩涡纽扣，看起来是个咒术师，被村民强拉着吃酒也没有拒绝。
看起来年纪不大，气质却很沉稳，感官也意外敏锐，下属一动手，他便瞧了过去。
他似乎也知道那是出自谁的授意。
下一秒他便看向坐于主位的女主。女主朝他举起酒杯，眨了眨眼。
不久，女主便借口不胜酒力离开了。
村民甚至没有挽留几句。她不在更好，他们喝得更尽兴。
女主让保镖把小孩偷来，几人连夜出行。
双胞胎懵懵的，像被吓坏了的小动物，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睛眨也不敢眨。
女主怜爱之心大起，抱着她们在车里说，“晚上了，小孩该听故事睡觉了。”
她挑挑拣拣，讲了大魔王偷走乡野小孩的故事。
故事的最后，小孩牵着大魔王的手，回头看出来的地方，那里燃起大火，照亮前路。
村人的惊叫适时响起，“走水了，走水了！”
面对双胞胎领悟了什么，逐渐化冻的眼神，女主竖起手指，“嘘。”
这样他们就顾不上找孩子了。
她用手帕帮双胞胎一点点抹掉灰。
女主烧的是无人的祠堂，足以吸引村人的注意，却不会伤及人命。
至于村民的怒火么……
就算她被家族放弃了，但一个荒山野村，她还是得罪得起的。
双胞胎说了第一句话。
“姐姐不是大魔王。”
“姐姐是仙女。”
“嘴可真甜呀。”
但女主千算万算，漏了一点。
村民能捉住咒术师，即便是幼年的，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他们对怪胎的迁怒仇视，早已形成了咒灵。
女主的车在即将离开深山前被咒灵掀翻了。
人声随火把涌流，车内石油点点滴滴。
要爆炸了。村民追上来了。
女主解下了双胞胎的安全带。
她们人小，还可以钻出去。
至于她，是个被流放的失败者，还是病秧子，走不几步就会被追上。还不如让小孩离开。
额头的血流到眼睛里，模糊了女主的视线。
她虚弱地笑起来。
没想到自己最后做的竟然是这种选择。
双胞胎出去了，但没有跑，还是试图把她拽出来。
没白救这两个孩子。
只是别让她的好意白费啊。
双胞胎的选择本是徒劳的，但少年赶到了。
他一抬手，一股莫名之力便将女主拉了出去。
她猜是自己看不到的“咒灵”。
双胞胎小声啜泣，用手帕帮她擦血，越擦越多，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来。
“没有关系哦，有人救我们的。”她安抚两个孩子。
要不是少年的咒灵撑着，女主早就倒下了。
“那是魔女，和怪物勾结的魔女。”
“请将她也一起灭绝！”
“竟然烧毁我们祖宗祠堂。”
站在她们身前的少年回头瞥了她们一眼。
那是理智的弓弦绷紧到极点，即将断裂的眼神。
空气里满是血、火、油的气味。
人声嘈杂，火焰哔啵，
但女主却只听到了弓弦断裂的破风声。
拉弓的手，一定很疼吧。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她在医院里醒来。身边只有形容狼狈的下属，没有小孩和少年。
下属汇报，少年屠了村，家族借此抹去了她在此事的痕迹，将她关进了疗养院。
若说先前是流放，现在大约就是无期徒刑了。下属已经改投他人，此次是最后一次探望，希望旧主保重身体。她恢复健康后，家族将会安排她联姻。
女主说，没关系，她已经想通了。
“还有一桩事，因为您是幸存者，咒术高专那边……”下属汇报，预备最后一次替她回绝。
“没关系，让他进来吧。”
来的人是五条悟。
五条悟进门前扫了她一眼，“真麻烦。”
他虚握了一下手，随着他的动作，女主觉得肩头一轻。
“你身边缠着咒灵，自己不知道吗？”
“我容易招脏东西，习惯了。”没被流放前，也是定期请咒术师祓除的。只是一直与御三家禅院家联系，所以没见过少年。
五条悟向她宣读夏油杰的罪名。
“放火烧山，屠村杀人。”
“原来他的名字是夏油杰……”
“……他放火烧山，屠村杀人。”
“那个，火是我放的。”
“……”他从眼镜底下瞥她，“你下一句不会是人是你杀的吧。”
“……那倒没有。”
“送我来医院的，是他吧。”
“嗯，还垫了药费，所以呢。”
“没什么。”
女主如实说了自己所见的一切。“火真的是我放的。”
“也没差了。”
女主就在疗养院住了下来。闲时看海，听诗，插花。偶尔接待追求者。
因为她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追求者求上了最近极为灵验的盘星教。
“就是这样的理由，所以想请教主去疗养院治病……”
夏油杰：？
夏油杰想，哪里来的猴子，好大的口气。
双胞胎一听到姓氏，就猜是姐姐。
夏油杰没去，双胞胎送上门了。
养女去了，他也就抽空去看了一番。
哦，是故人。
咒灵的庞然阴影之下，她纤弱而苍白，如即将凋零的梨花。
一个疗养院的咒灵都聚在她身边了。
没等夏油杰开口，双胞胎就争先恐后把咒灵灭了。
夏油杰：“……”
然后双胞胎像归巢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扑到女主身边。
夏油杰：“……”
女主像没事人一般看他，“早呀，救命恩人。”
夏油杰心头烧起一把火。
他想问女主，她知不知道自己救了她后又做了什么。
但终究只问她看了什么书。
“好看吗？能读给我听吗？不如我读给姐姐听。姐姐躺着休息就好。”
“那就失礼了。”
夏油杰找出的话题被双胞胎截胡了。
夏油杰：“……”
他本着咒灵不收白不收的原则定期去了好几次。
次次都在双胞胎不在的时间。
然后夏油杰栽了。
栽了之后还不敢相信。
纯情dk转职霸道教祖的夏油杰认为只是荷尔蒙的原因。
他怎么看得上猴子。
虽然这个猴子的确有点点和别的不一样，但是他怎么看得上猴子。
一定是卑劣的欲|望的关系。
他最后一次去时，撞上了五条悟探望女主。
相对无言。
三个人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除了女主。
她行使病人的特权。“难得见面，陪我一起吃饭吧。”
吃完饭后，几人就散了。
夏油杰本想就此断掉与女主的关系。
下一次再与五条悟相见，未必就能如此平和了。
但半路上，他又折了回去。
女主正在梳头。
他也不明白大晚上的，有什么好梳的。这或许就是大家闺秀的闲情逸致吧。
夏油杰从窗口翻入。
女主见到他来，并不意外，只是说，“让我把书带走吧。”
伏在他肩膀上，女主问他，“万一五条悟埋伏着呢。”
夏油杰没有回答她。
整晚都没有。
她听到的是一些别的声音。
自己的和夏油杰的。
除了声音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因为夏油杰给她蒙上了眼睛。
好像这样就不必承认，是他将人从疗养院掳走。
夏油杰从未想过自己食髓知味，竟会如此失控。
就像他从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染上普通人的血。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她皎洁而无暇，静谧得像一朵睡莲。
仅只今晚。他想。
明天他也作此想。
后天也是。
无穷尽的夜晚，无穷尽的沦陷。
像每一晚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次”。
像每一次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眼”。
和她相处时，夏油杰喜欢散开头发。
虽然事后清洗头发要花掉很多时间。
但是两人的黑发交缠，能给他带来异样的满足。
面对她的时候，夏油杰有几次觉得自己肮脏得像咒灵。
咒灵顽固冷酷，即便被他降服，被他吞下，在他食道里融化，也不休地散发丑恶的气息，在他的体内作祟。
夏油杰知道他自己是一样的。
即便被降服，被吞下，被融化，也作祟不休。
深埋她的通道之中。
深埋她的怀抱之中。
深埋她的眼波之中。
他抽掉了蒙眼的绸带。
怀抱他脖颈的双手依然没有放开。
夏油杰总是夜间到访。
唯一一次在白天，避过了探病的双胞胎，看见女主又在看书。
夏油杰沉默着靠近。
女主没有发现他。
书角有一笔笔“正”字。
数也数不清。
她当自己是什么？囚徒吗。
那就好好做一个囚徒吧。
女主知道夏油杰误会了。
正字可太多太多了。她清点的可不是日夜，而是次数。
但她不做纠正。
囚徒才能求生。
爱侣却要献命。
她早已从五条悟处听闻了夏油杰对父母做了什么。
在钢丝上舞蹈。
她找到从前弄权所没有的惊险与快乐。
当家主，累死累活挣自己本就花不完的钱，还让分家一群猪队友躺赢，哪有现在好玩惬意？
死里逃生，从病床上苏醒，看见下属的时候，她就想通了。
她决定找新的乐子。
眼珠里倒映着下属愧疚的脸，她想的却是理智摇摇欲坠的少年。
不管是将之修复，还是彻底玩坏，都令她很心动。
被五条悟找上门后，她发现预备追的男人跑了，这可不行。
她没有主动联络高专消灭咒灵——五条悟猜到她的想法，保持了沉默。
鼓动追求者前往盘星教——“只是我的身体不好，不配作为一家主母。”
最后则是她救下的小女孩，知恩图报，百依百顺的小鸟。
夏油杰从来挑小鸟们不在的时间来。
她掌控小鸟的去向，便掌控了他的。
时机成熟后，她便在决定好的时间邀请五条悟。
“想再见到你的朋友吗。”
吃过饭后，她漱过口齿，抹过香膏，理过衣裙，对镜梳妆。
在她的安排下，夏油杰与五条悟终于撞上了。他不能再自欺欺人地进入疗养院，一定要做出决断。或者再也不来，或者……
他从窗口翻入。夜风鼓动起袈裟和长发。
像每一个故事里为情赴险的少年。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她放下梳子，轻轻笑起来。
“让我把书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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