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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这声音惊得诸萦一激灵,她明明记得是没人的。

        通常地图的瞬移技能不会出错,如果非要说的话,诸萦觉得很可能是陈国与卫国相距太远。宋国虽然距离卫国也远,若是不快马加鞭,恐怕需一月才能行到,但和陈国相比,就不值得一提了。

        诸萦隐约记得她以前好像见过游戏在网上的攻略,说是这个技能在不同的距离会有一到两秒的差距,但是她没有太在意过。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可能当初瞬移到宋国也是有时间上的差异,但是因为很少,加上这里没有精准的时间可以参考,所以诸萦一直没有发现。而这次可能不凑巧,诸萦记得自己选定瞬移的时候,地图上的小红点的确是在不断移动,所以就恰好碰上了自己。

        这下可不就尴尬了,诸萦不由犹豫起来,她是立刻施展技能回去呢,还是想办法应付这些人。

        其实诸萦压根就不害怕他们,就算人再多也无妨,她苦恼的是自己做的太明显,容易露馅,万一被人趁着蛛丝马迹发现了她的神女身份,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把她打成假扮的,但是传出去怎么都怪异。

        比如神女酷爱以其他身份示人,神女假扮匠人闯入陈国禁地,那这还是神女吗,听起来就匪夷所思。

        容不得诸萦思考,发现诸萦的人就慢慢的围了上来,许是惊动了谁,竟有一个骑着马的贵族打扮的人被簇拥着前来。

        诸萦一瞥见他就觉得眼熟,再多看两眼,发现他赫然就是之前在卫国的城门口为难过她的陈国王孙,叫什么阮延君的。

        阮延君不稀奇,诸萦也不会因为之前的一次冲突就为难人。

        但是她之前在治陵江时救下了成雎,成雎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而自愿终生供奉诸萦,守在她的庙宇前。但成雎这样有贤才,又曾经是一国公子的人,为她守庙奉香火,实在是大材小用,所以诸萦就让桓珩安排他的去处,总归不能负了他这天生的贤能宽厚。

        不过倒也奇怪,诸萦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成雎了,也不见他前来拜见。

        也不知桓珩将成雎安置到何处去了,若非真的路远不能及,深知成雎是什么性子的诸萦敢断定,他一定会日日前来拜见,就和对尊长的晨昏定省一般。

        既然诸萦是先遇到的成雎,又知晓他的父王是如何偏颇阮延君,任其胆大妄为,后来又设计陷害成雎,将堂堂的一国嫡长公子赶出陈国,就不会对阮延君有任何好感,甚至会心生厌恶。

        成雎是宽厚君子,自然不会细述阮延君的恶行,但能做到这个地步,兼之诸萦亲眼见过阮延君的行事做派,他的心思有多险恶,手段多阴险,诸萦完全能想到。

        故而诸萦一看到阮延君,就顿生嫌恶之心,并有心小惩大戒一番,想想她在郢城城门口遇见的那一遭,换做旁人或许早已经死了。

        就在两边气氛紧张,诸萦的心神开始浮现游戏背包的界面,准备取出些符咒的时候,他们走上前,其中一个人才将诸萦的面貌看清,那人突然道:“原来是个匠人。”

        几乎那人一说完,诸萦就想明白的这话的缘故,或许是这身衣服起了作用。

        因为这是游戏里铁匠赠与的衣服,并不是她自己在商城买来或者氪金的,所以除了能让人误以为她是衣裳上所带的铁匠属性,甚至他们眼睛所看到的人,也会和游戏里的铁匠相似。

        她连忙笑了笑,动作也佝偻了一些。

        于是众人只能看到一个笑容憨厚,动作畏缩,长得平平无奇的人,看起来胆子还小。

        这般看起来就像是误打误入,从里头的工坊跑出来的。

        刚刚说诸萦是个匠人的人,上下打量了诸萦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昨日刚来了批匠人,你就是里头的吧,怎么跑出来了?”

        诸萦看他虽然是站着走的,但是衣裳装束比旁人好一点,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小管事。

        她连忙装成后怕懊悔的模样,“小人就是觉得里头闷,想出来瞧瞧。”

        那个小管事的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不是交代过你们不能随意走动吗,今日有贵人来此,你这可是冲撞了贵人!”

        诸萦装成两股兢兢的模样,“小人,小人不敢,求贵人饶命!”

        但是落在别人的视角,就是一个挺壮实,长得普普通通的中年匠人,像个小姑娘似的瑟瑟缩缩,尽管诸萦化作的铁匠不算丑,但也够叫人恶寒的。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叫人相信这是个胆子不大的匠人。

        小管事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一顿,然后才屁颠屁颠的走到阮延君的面前,讨好的说道:“王孙,小人已经训斥了这个匠人,您看应该怎么惩处?”

        阮延君是个惯会做面子,装君子的人,所以贤明仁德的名声在陈国上下传扬遍了,为了讨好他,小管事对诸萦的做法其实是轻拿轻放。

        但其实他又怎么知道,阮延君此刻压根无心掺和这些事,他之所以千辛万苦讨来了来铁矿巡视的差事,为的不过是身旁的人,陈国赫赫有名的望族出身的廉轼。

        廉轼的祖父乃是大良造,其父为右将军,后战死疆场,所以陈王对廉轼一向宠爱优待。

        兼之,廉轼如其父祖一般勇猛,年少就上了战场,如今已是陈国都尉,手掌五千军士,奉命镇守铁矿,监督工匠冶炼。

        名将世家出身的廉轼镇守在此,着实是大材小用,许多人猜测是因为廉轼从前与公子成雎私交过甚,而引来陈王的贬黜,其实不然。

        阮延君一直跟在陈王这位叔父身旁,虽然陈王心计深不可测,对他也未必真的有多少宠爱,但他多多少少能看懂陈王一二。

        若非信赖廉轼,便不会命廉轼镇守于此,至于惩戒,恐怕只是担忧廉轼这个将来的名将,会受到他与成雎争斗的波及。

        这才能说明陈王对廉轼的爱惜与保护。

        但既然来了,定然是要讨好廉轼,以引得他所效忠。如若换做寻常,区区一个贱民,放了也就放了,正好显露出他的仁厚来,但是他听闻廉轼一向治军严明,生性严肃重视礼法。

        阮延君自己本就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只能从别的地方着手,他有心讨好廉轼,故而不准备轻拿轻放,而是准备严惩诸萦,以此证明自己也是严明法度的人。

        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看起来凶恶了许多,完全没有方才装出来的仁厚君子的模样,而是毫不留情的严正神情,“坊间早有严令,不得擅自离去,既犯了错,便当严惩,应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说完,阮延君看向廉轼,面容一瞬间从义正严辞恢复成温润和煦,如春风一般徐徐的笑容,“廉都尉觉得如何?”

        廉轼将目光移开,不经意在诸萦的腰间停留了一瞬,而后毫无异常的看向阮延君,廉轼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严肃冷情,“素闻阮延君有仁厚之名,如今看来……”

        廉轼平板无波的脸上扬起一抹嘲笑的神色,赤|裸裸的讽刺道,“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小人。”

        “你!”阮延君气得面色愠怒,什么讨好拉拢统统抛在脑后。大抵人都最怕别人将自己不好的一面说出来,越是两面三刀的伪君子,越忌讳别人说自己虚伪,阮延君更是如此,廉轼的话几乎直戳阮延君的痛处。

        可不就是吗,他为了能站稳脚跟,能拉拢朝臣,和变色龙似的。他看似风光无限,但为了迎合陈王,迎合朝臣,搏个礼贤下士的名头,哪怕对着贱民都得春风和煦,有百般面孔。

        但不管阮延君再怎么生气,他都对廉轼做不了什么,惩戒?

        这里可是廉轼的地盘,他前脚敢说把廉轼杖责,后脚廉轼手底下的将士就敢把他撕了。

        至于跑到陈王那去告状?

        不说陈王最后会帮谁,只说他的脸还要不要了。闹大了只会让人当成笑话,甚至因为廉轼的话而有了印象,日后他做什么礼贤下士的事,人家都会想上一想,想他是不是在沽名钓誉。况且这样的小事呈上去,陈王岂不是觉得他小家子气?

        阮延君是知道陈王的,胸襟开阔,有为王者的大度,如若他太小气了,恐怕陈王面上不说,心中也该嫌弃他这个侄儿了。

        越是想,阮延君就越气,他还真的拿廉轼没有办法,别说廉轼现在只是骂他一句,就是着人打他一顿,依照他那大良造的祖父,战死沙场的父亲,还有陈王的宠爱优待,至多不过是禁足几日。

        除非有朝一日,阮延君登上陈王之位,否则,还得忍着廉轼。

        这样一想,阮延君觉得自己犹如被一盆冷水泼醒,他深呼吸两口,正准备往回找补,突然一个虬髯大汗在阮延君开口之前怒气重重冲冲的拔剑指向廉轼。

        “竖子,胆敢辱某主公,尤甚取某性命,愿与君一战!”这个虬髯大汉正是诸萦那日在城外见过的,阮延君身边的门客,诸萦还记得当日阮延君是唤他樊古。

        这樊古性急如火,撇开其他不提,单单对阮延君倒是极为忠义,每每有人对阮延君出言冒犯,他必是第一个出头的。

        但阮延君高不高兴就不得而知了,诸萦站在众人的面前,将他们的反应悉数收入眼中,如果不是这些人能看到她,此时此刻,这样剑拔弩张的画面,她完全可以捧着个瓜,看完全程。

        不过她现在也的确可以称得上置身事外,因为所有人都关注着廉轼与阮延君,而没有人在意她了。

        那她就……看戏好了。

        否则诸萦其实也挺无聊的,要知道她在卫国闲时无聊就坐在摘星台上俯瞰整个卫王宫以及泰半的王城。

        加上她的五感灵敏,总免不得看到卫王的妃嫔唇枪舌战,时间久了,她快连卫王的妃嫔都记全了。

        能看到不同的争斗场面,对于诸萦来说,简直太难得了。

        所以她专心致志的继续睁大眼睛看下去,连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生怕打扰了他们的争斗对决。

        听到樊古为了维护阮延君而向他提出决斗,廉轼非但不气,反而起了兴致,他对樊古这样的门客,态度都比对阮延君要好上许多。

        “与我决斗,你必输无疑。”廉轼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但诸萦瞧得出来,这也是廉轼在给樊古一个反悔的机会。

        谁料樊古竟道:“为主公而死,血溅当场又何妨?”

        “好,倒是一个勇武忠厚之人。”廉轼有些赞许。

        眼看着这两人将将要大起来,阮延君连忙阻止,“不过是句玩笑话,何故当真。”说着,他还哈哈大笑起来,缓和尴尬的气氛,又强令樊古退下。

        笑话,廉轼是何等勇武擅杀之辈,能被陈王如此爱惜的将才,又岂是泛泛之辈。若是他手下的一个粗鄙门客都能伤到廉轼,那岂非是成了笑话。

        一则阮延君知道樊古没有这等能力,二则剑戟无眼,若真的伤到了廉轼,阮延君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索性不比,最为妥当。

        面对阮延君的温言解释,廉轼弯唇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是嘲笑多一些,还是讽刺多一些。

        “呵。”廉轼嗤笑一声,驾马转身,离去之前还不忘让身旁的亲卫将诸萦带回去。

        诸萦有些无奈的跟着廉轼的亲卫离开,但是根据他们方才的言行不难猜出他们是镇守铁矿的将士。被他们带回去,正好能清楚的瞧到,作为最精通炼铁的陈国,他们的技术到了何种程度。

        至少她不用再寻思自己应该怎么混入铁矿,看他们炼铁。至于看完以后怎么出去,她等没人的时候瞬移回去就好了。横竖她只是看看,而不是需要掌握陈国冶炼的核心技术。

        真要是觊觎,也该是他们觊觎自己手中的草图。

        诸萦被亲卫们盯着,故而她一路上,并没有表现出四处张望的模样,而是小心的低垂着头,看起来就像是犯了错的匠人,老实巴交的。

        但偶尔会抬起脑袋瞅一眼到了什么地方,在经过几次拐弯,以及好几层严密的关卡之后,他们口中的铁矿工坊,才攸然展现在诸萦面前。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被称作廉都尉的人,的确是有些本领的。因为炼铁的奴隶并不像种田插秧那些农活那么好管,很容易偷奸耍滑。

        可是着一路走来不但关卡严明,井然有序,就连做活的奴隶和匠人都被管得井井有条。

        偌大的工坊,寂静无言,所有人都在做着手头的事,偶尔会有看管的士兵挥鞭子催促的声音。

        但比起那些诸萦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乱糟糟的场景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安静。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分工明确,该采矿的采矿,该搬运的搬运,就连冶炼也是将每个步骤都分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们是完全用人力来达成这一切,带给诸萦的震撼,就好似一副远古的画卷被攸然打开。

        她只能听见开凿的咚咚声,以及火焰不时的啪滋一声,恢弘而寂静,让人无端升起敬畏。

        仅仅是人力,也可以造出后世的人们难以想象的奇迹。

        她被这副场面震得一时忘了言语,久久失神,直到她身旁的将士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诸萦才如梦初醒收敛了神色。

        而且她也总算是知道陈国的炼铁技术到了什么水平,他们用的还是块炼铁。连被称为最擅此道的陈国用的都是块炼铁,可见其他诸侯国是什么水平。

        最关键的是,诸萦发现,他们炼铁是在铁矿附近富有植被的地方进行冶炼,贪图的是输送铁矿时的便捷,而非是在水流附近,说明他们还没有使用水利鼓风来进行冶铁。

        如果能利用水利进行鼓风,不但可以提高冶炼的强度,还能增大容积,从而提高生产量。

        诸萦几乎在转瞬间就想到了这法子,正当她又开始思考应该给桓珩哪一样草图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简陋的木屋前停了下来。

        负责看管诸萦的两个将士见诸萦神思不属的样子,对视一眼,直接将诸萦推进了木屋内。

        她踉跄了两步,勉强站稳,而里面的人已经挥手令两名将士退下。

        就在诸萦有些讶异,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原本负手站立的人突然拔出锋利的铁剑,剑尖直指诸萦,他的眼神凌厉,身上隐有煞气,而他手中的剑明显是开过锋见过血的。

        只听他一字一句,极具压迫感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日六的,但是手指好疼,就先写五千,希望新键盘能快点到,薄膜键盘码起来也太疼了_(:з”∠)_感谢在2022-06-2420:59:52~2022-06-2521:20: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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