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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车夫明显能听得懂夏菊花说话,  可自己却讲不来普通话,急的红头胀脸连着向夏菊花说了好几句,又指了指地上的麻袋,  又指着自己的胸口,  连着说了好几遍阿木,  大概是他的名字吧。
  
  夏菊花试着叫了一声:“阿木?”
  
  阿木连连点头,  笑着冲夏菊花弯了弯腰,  又摆了摆手,  才自己下楼去了。
  
  夏菊花没送人,  虽然她很佩服阿木嗅觉敏感,  能及时抓住挣钱的机会,不过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这一百五十斤海米咋处理。
  
  最后咬了咬牙,夏菊花决定自己就这么扛着它上火车——从招待所上车有汽车送,到省城同样有车接,也就是进站、下车的时候站台上走两段路,夏菊花觉得自己还是能扛得动的。
  
  不想顾副主任一直记挂着夏菊花去不去供销系统上班的事儿,一下午没见到人影,早让秘书问到郑科长那里了,得知夏菊花回到招待所了,  才算松了一口气,  言明夏菊花晚饭时必须和自己坐到一起。
  
  博览会顺利闭幕,  与会人员晚上都参加了会餐,  就连领导也亲自出席了会餐活动,  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在讲话之中对取得开门红和丰硕成果的L省,  尤其是夏菊花同志重点进行了表扬,  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完成好订单。
  
  与会人员的目光,随着领导的讲话聚集到了L省所在的区域,才发现顾副主任那一桌,夏菊花赫然在座。听到领导的表扬,他们两人都站了起来,向领导鞠躬感谢,大家不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夏菊花觉得自己有点脸红:昨天已经得到了现金奖励,今天自己又拿着奖金买了腰果和海米,回家后交给齐卫东能换回更多的钱,现在领导又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表扬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受之有愧?
  
  好在领导的讲话很简短,接下来就是大家吃喝与自由交流的时间,才让夏菊花的惭愧心随风而去。她不知道,正因为领导的讲话简短,在如此简短的讲话之中还表扬了她,才显得更加珍贵。
  
  以至很多参加博览会的兄弟省供销系统领导,在来与顾副主任联络感情的时候,都没有忽视夏菊花,而是将她与顾副主任平等对待,敬酒都是同时进行的。
  
  别管这些人敬酒是真心还是给领导面子,夏菊花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活了两辈子,她都是滴酒不沾,酒桌上拼酒躲酒一点儿不会。
  
  顾副主任不得不亲自出面替夏菊花挡酒:“夏菊花同志不喝酒,也是头一次出席这样的活动,大家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能来与顾副主任联络感情的,级别与他都差不多,自然能看得出来,夏菊花的确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也就不再劝酒,只与顾副主任说他们买下一万吨橡胶的事儿。
  
  中心思想很简单,那就是L省的几个橡胶制品厂规模不大,一万吨橡胶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分一杯羹——杨司长买下的五万吨橡胶,谁都知道得优先供应军工、大型国有工厂,他们这些地方工厂与L省的厂子一样,列不进人家的供应链条之中。
  
  有的人不乏嫉妒的说酸话:“你小子这脑子也太活了,咋想起自己买橡胶的,我们都当那玩意只能国家调配,没想过自己买的茬。”
  
  顾副主任真是一脸春风得意,听出对方话里的陈醋味也不在意:“咱们参加博览会,不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再把需要的东西买进来嘛。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想到,我都听说了,你们签的那几个订单,足够全省供销系统吃的饱饱的。”
  
  说话的人不客气的给了顾副主任一个白眼:“谁不知道你们L省今年是大赢家,同样的东西我们都没签几单,人家友人都找你们去了。我们签的那几个单子,都是你们没有的东西。”
  
  同样的话说多了,顾副主任应对的更自如了,甚至问起别人L省紧缺,其他省份富裕的东西,能不能进行内部交流来。
  
  对于他的要求,别的省份不是不心动,不过想要他们的东西可以回去请示,但是都向顾副主任言明,不管领导的意见如何,他们都会告诉领导,得让L省用橡胶换。
  
  惹得顾副主任十分遗憾的对夏菊花说:“昨天你不应该只问那些人腰果的事儿,该问问他们手里是不是也有橡胶,要是有的话咱们都买下来就好了。”
  
  夏菊花很是疑惑的问顾副主任:“你能调动多少钱,要真想要的话,现在去问问罗伯斯,不是也来得及嘛。”
  
  一句话把顾副主任怼的哑口无言——他是有一部分采购权,可不是无限采购权,能调动的资金也就够付那一万吨橡胶的,两万吨腰果还得回去报告之后,再调配资金呢。
  
  如果不是了解夏菊花就是这么心直口快的人(顾副主任怕是有啥误会),顾副主任会怀疑夏菊花是在红果果的嘲笑自己,不过现在却笑的十分开怀:“说不定咱们回省城之后,很快就得给罗伯特追加订单呢。”
  
  夏菊花肯定的点头:“会的。你那不是也有罗伯特的电话嘛,直接给他打,多方便。”现在平安庄可没电话,她不接打电话这个活儿。
  
  “到时候你到省城上班,由你打更合适。”顾副主任觉得,此时自己可以直接微笑着给夏菊花分配任务了。
  
  夏菊花也觉得应该告诉顾副主任自己的想法:“顾事主任,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省城的工作,留在平安庄更好点儿。”
  
  顾副主任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你说啥?”我咋没听清呢。
  
  夏菊花不得不重复一遍:“我想继续留在平安庄,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到省城工作。”
  
  顾副主任前一遍其实已经听清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年月竟然有人不想要城市户口,也不想要供销社的铁饭碗:“夏菊花同志,我希望你能回去重新考虑一下。”
  
  说到这儿顾副主任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说:“如果你担心家里孩子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你知道咱们有接班政策,你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可以接你的班,另外一个,回去我也可以跟领导汇报一下,破格招收进供销系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按夏菊花做出的贡献来说,顾副主任觉得破格解决一个孩子的户口问题,真不是不可以,回去领导研究一下问题应该不大:“以后不光是你的儿子,就连你的孙子、孙女也都可以吃商品粮了。”
  
  夏菊花心说,谁担心那两个小子了,不过如果真能让他们招进供销系统,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建房子呢,都可以离自己远一点儿,倒不是不能考虑:“顾副主任,要不我还留在平安庄,把我两个儿子招进供销系统吧。”
  
  同桌的人听到夏菊花提出这样的要求,纷纷侧目,悄悄打量顾副主任的脸色。
  
  顾副主任能有啥好脸色给他们看?他没拍桌子站起来走人,都是多年涵养努力克制呢。
  
  好好的一顿饭,最后几乎是不欢而散,顾副主任后程完全不搭理夏菊花,却不想在最后时刻,杨司长亲自到了L省主桌,来给顾副主任敬酒,这可是别的省份都没有的待遇。
  
  这让顾副主任有些受宠若惊:“杨司长,应该是我去敬你和领导的。可是粤省领导在,我不好过去。”他小声向杨司长解释了一句。
  
  杨司长走过来时,已经发现顾副主任的神情不虞,却只当看不到,用酒杯向夏菊花示意了一下:“夏菊花同志,这一杯我同时敬你和顾副主任。”
  
  顾副主任便不替夏菊花挡酒,看着夏菊花仍然端起面前的水杯说:“杨司长,我不会喝酒。”
  
  杨司长不在意的一笑,拿着酒杯与顾副主任碰了一下,再碰碰夏菊花的酒杯说:“喝啥都是一样的,哪怕你不喝,也抹杀不了你的贡献。再说不久,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最后一句话提醒了顾副主任,不管是腰果还是橡胶,如果要追加订单的话,说不定真得夏菊花出面——万一国际友人认死理,只承认夏菊花一个人呢?就算这两样他自己可以给罗伯斯打电话,可是杨司长这条线,夏菊花的作用同样不容小觑啊。
  
  于是他的脸上重新带着温和的笑意,同样碰了一下夏菊花的酒杯:“杨司长说的对,以后夏菊花同志还要继续做贡献。”
  
  三人或酒或水一饮而尽,杨司长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夏菊花留了地址,甚至还有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号码,声明夏菊花可以随时找他,才向顾副主任致意了一下,满意离开。
  
  这让顾副主任还咋对夏菊花冷脸?大家离开食堂的时候,又笑着与夏菊花走到一起了。
  
  直到重新回到招待所,郑科长把火车票给夏菊花送来的时候,才有空问她:“吃饭的时候,我看顾副主任有点儿不高兴,是不是……”
  
  事情明显瞒不住,夏菊花实话实说:“顾副主任想让我留在省城供销系统,我想让他把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带到省城去,我自己留在平安庄大队,他不高兴了。”
  
  郑科长都听呆了:“你的年纪还有几年就能退休了,到时候总有一个儿子能接班,干啥非得这个时候提?”
  
  夏菊花的表情很无奈:“我也就那么一提,谁知道顾副主任就不高兴了,我有啥办法。”
  
  郑科长还无语呢,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将来有个保障,结果你给人家出个更大的难题,人家不生气才怪呢——真当农业户口转吃商品粮,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儿呢?
  
  顾副主任咋说也是全省供销系统的副主任,平时说话在供销系统不说一呼百应也差不多,要是真因此恼了夏菊花,那承平地区的供销社……
  
  他试探的问夏菊花:“要不你去给顾副主任道个歉?”
  
  夏菊花并不觉得自己有向顾副主任道歉的必要:顾副主任提出的条件固然不错,也只是征求夏菊花的意见。即是征求意见,那她有自己的意见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说顾副主任会不会因此给她穿小鞋,夏菊花想的很开:真想给她穿小鞋,在她提出想让两个儿子去省供销系统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意见了,道不道歉都会穿的。
  
  她就是一个农村妇女,就算顾副主任给她穿小鞋,还能开除她的农民籍,不让她种地了?过上几年春风遍地,她手里有钱,齐卫东要盖农贸市场,做买卖挣钱的机会一大把,顾副主任又能拿她咋样?!
  
  更何况今天杨司长表态表的太明显,顾副主任那么精明的人,自己都放软了态度,夏菊花真不觉得他会给自己穿小鞋。
  
  郑科长跟夏菊花打交道不是一天半天了,太了解夏菊花看起来好说话,执拗起来谁也不认的性子了,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只让夏菊花好好休息,别误了明天的火车——L省到羊城还没有直达车,中间得在京城换一次车,所以他们买的车票是第二天早晨六点的,至少五点就得起来。
  
  夏菊花要到郑科长走后,收拾起行李来,才发现自己离开平安庄已经十二天了,这是她两辈子离开最长的时间,有些想念自己低矮的小院子,后院那几只到冬天就不下蛋的母鸡,还有编席组的赵仙枝、常仙草、张翠萍,更想念李大丫、安宝玲这两个妯娌,还有……
  
  思念是不能起头的,一开了头便使人辗转反侧,夏菊花这一晚没睡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跟着大家出现在食堂。
  
  郑科长还以为她是为自己昨天的话睡不着,小声劝她说:“只要咱们的订单按时完成,就算是省供销系统也不能卡咱们。外汇挣得多了,他们还得捧着咱们呢,你别担心。”
  
  一听就知道,郑科长这是误会了,夏菊花忙向他解释:“我就是想着自己离家十几天了,也不知道家里、队里成啥样了。”
  
  在郑科长眼里,夏菊花这就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呀。你说人家好好的编自己的席、当自己的大队长,来参加博览会不光自己签了订单,还带动的L省订单都增加了不少,替国家创造了多少外汇,咋就非得让人去省供销系统呢。
  
  至此,郑科长心里竟对顾副主任有了意见,硬按着夏菊花坐到了自己那一桌,美其名曰这几天夏菊花累的连顿饱饭都没吃上,实在是为了承平地区供销社辛苦太过了。
  
  他们两个不是单独开桌,同坐的还有其他地区供销社的人,几乎个个都受过夏菊花的帮助,一听郑科长这么说,纷纷赞同的给夏菊花递粥递馄饨递烧麦。各种递的结果就是夏菊花面前堆了四五个碗,四五个小碟子,里头的东西再来一个夏菊花也吃不完。
  
  “咋啦,都舍不得跟夏菊花同志分开是不是?放心,回到省城咱们还得开总结表彰会,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呢。”顾副主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这一桌,夏菊花右边的人便起身给领导让座——左边坐的是郑科长,他也有起身的动作,“恰巧”比右边的人慢了一拍。
  
  顾副主任不计较这些小节,自来熟的拿起夏菊花面前一个没有动过的碗,舀起里头的馄饨咽下去,才问:“东西都收拾好啦?”
  
  这话只有夏菊花回答:“收拾好啦  ,就是一会儿得让郑科长帮我抬一下。”
  
  顾副主任就笑了:“看来你昨天收获不小,又买啥好东西了?”
  
  夏菊花如实的说了自己买到海米的事儿,两人一问一答间吃完早饭,看的郑科长头皮一阵阵发麻:顾副主任到底生没生夏菊花的气,夏菊花究竟是不是为担心以后供销系统穿小鞋睡不着觉的?
  
  两人表现的也太正常了点儿,他这个自以为清楚个中情况的人,真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了。
  
  别说郑科长看不懂,就连顾副主任这个当事人,也觉得夏菊花实在太沉得住气了——倒不是他真生夏菊花气,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儿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的不自在,不过回去顾副主任自己早想通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说起来到省供销系统工作,对夏菊花的生活是一个质的飞跃,可真的如此吗?夏菊花明明在平安庄大队过的如鱼得水,一年的工分分红不比城里的正式职工少,又一心想带着平安庄所有社员一起奔好日子,突然有人提出让她离开,那不跟长得好好的树,不打招呼给挖离地面是一样的?
  
  还是长了四五十年的老树,动一动就伤筋动骨的那种。
  
  别说夏菊花,现在谁要说给顾副主任提升到外省做正职,他心里高兴是高兴,还得有一些怅然呢。
  
  所以今天顾副主任早打好了主意,在饭桌上不着痕迹的跟夏菊花把话说开,让她心里别存了疙瘩。结果一进食堂,夏菊花已经在承平地区那边坐定了,还顶了两个大黑眼圈,让顾副主任心里都升起负罪感了。
  
  跟郑科长想的差不多,顾副主任也以为自己是那两黑眼圈的罪魁祸首,所以也不让人再请夏菊花到他那一桌,而是自己找到承平地区的桌上。
  
  被领导这么重视,一般人咋还不得激动、雀跃、亢奋的不能自己?可人家夏菊花就是一脸平常的该吃吃该喝喝,问的话大大方方回答,不问就吃自己的,半点自矜自骄都没表现出来。
  
  这让顾副主任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回,又把对夏菊花的评价提高一个分级,本来已经熄火的想把夏菊花挖进供销系统的心,又不安份起来了。
  
  甚至顾副主任又想偏了:说不定夏菊花不是不想自己进省供销系统,只是身为母亲,想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前程,才说让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进供销系统呢?
  
  一定是这样,要不夏菊花不可能一下子提出两个儿子都进供销系统。
  
  心里有了这样的结论,顾副主任笑的更是如沐春风了:他得好好想想,回去应该咋跟领导汇报,才能让他们同意夏菊花母子三人都进供销系统。
  
  又因此,夏菊花的行李都没郑科长啥事儿了,人家顾副主任的秘书带着另一个小伙子,早早来到夏菊花的房间,连海米带她的随身包袱,都给提到送行的车上去了,就连到了火车站的托运手续,也是人家给办理的,钱也是人家代付的,没用夏菊花操一点心。
  
  夏菊花不是使唤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人,两个大小伙子忙的一身汗,她心里过意不去,下了火车之后直接各送了一斤海米一斤腰果,声明两人要是不收的话,那就是看不起她,以后她也不敢请两人再帮忙了。
  
  两个小伙子有些脸红的接过夏菊花的礼物,一再叮嘱夏菊花,不管有啥事都要找他们,随叫随到。
  
  没错,此时的夏菊花仍然住在招待所里,只是换成了省城的市委招待所,条件比起羊城来还好一些——所有参加博览会的人员,都要在这里统一参加L省供销系统总结表彰会,夏菊花同样不能缺席。
  
  好在回程夏菊花虽然胃里还有些翻腾,不过下车后没有晕车,休息半下午之后,就能正常参加晚上的庆功宴了:别管取得成绩如何,能参加博览会就是一个胜利,庆功宴摆的理所当然。
  
  而夏菊花竟然被直接安排到了领导那一桌,显然是顾副主任已经向领导汇报过,领导知道了她在博览会上的表现和发挥的作用,为表重视才做如此安排。
  
  做为一名农村出身的妇女,在别人以为夏菊花会表现的扭捏不自在时,夏菊花出奇的平静自如——博览会指挥那么大的领导她都见过,还向人实话实说的汇报过情况,夏菊花不觉得自己还有啥好扭捏的。
  
  一样是吃饭,坐哪儿也不耽误。
  
  美中不足的是,这一桌的领导得讲话,得分别向各桌人示意敬酒祝贺,夏菊花不能跟坐在承平地区那桌一样,表面装得认真,心里可以盘算回平安庄之后,腰果和海米咋卖,卖多少钱—谁知道哪位领导兴致来了,会不会问她几个问题,要是她发愣回答不上来,自己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这不,刚才那位致辞的领导,在下一位领导向各桌示意发表祝酒词的时候,就对着夏菊花小声问:“夏菊花同志,你这次给省供销系统立了大功,省供销系统很感谢你,你有没有啥要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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