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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没了反对意见,  夏菊花就把桌子上的钱拿起来:“这是我的,今年我的分红是二百五十二块钱,里头有一份孩子的口粮钱,  彩凤,  这钱你拿着。”说着数出一百八十块钱递给王彩凤。
  
  王彩凤没伸手:“娘,  就算上外头买高价粮,  也用不了这么些。”
  
  夏菊花固执的把钱递给她:“高价粮是用不上这么些,  可生产队就是按一人一千五的工分扣志全的,  你们给孩子交也得按那个交。”
  
  说完夏菊花又拿起第二厚的那摞,  说:“这是志双的,  他今年没请假,分红是二百四十块钱。”数出六十来递给刘志双,剩下的一百八十还是递给王彩凤。
  
  王彩凤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她光听说别人家为了钱,你争我夺打架骂街的,可没听说象婆婆这样,非得往儿媳妇手里塞钱的。
  
  “娘,志双这钱我们不能收这些,”她抽抽鼻子说:“志双还得娶媳妇呢,再说我手里的钱也够交口粮钱了。”说完,  王彩凤抽出八十块钱拿好,  剩下递还给夏菊花。
  
  刘志双还要跟嫂子推让,  被刘志全把手给按住了:“老二,  今年这是你嫂子不能下地,  哥厚着脸皮占你一年便宜。等来年你嫂子能下地了,这钱哥还你。”说完又看夏菊花:“娘,  你的这份我也还你。”
  
  夏菊花可不说不用还的话,  自己愿意补贴是愿意补贴的,  王彩凤这一年来在家里的确辛苦。再说夏菊花就是要让男人们知道,女人在家带孩子做家务,那也是为家庭付出,应该得到认可。可刘志全说要还,她不会拒绝,免得他们以为自己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
  
  刘志全把自己刚到手的六十块钱和刘志全按在他手下的一百块钱放到一起,推向夏菊花说:“娘,这钱你收着吧,我手里的钱够用了。”
  
  夏菊花数出八十块钱来递给他:“定下了规矩就按规矩办,该你自己拿的钱你自己保管好就行。”
  
  这话就要让刘志双脸红了,他接过钱没再说话。
  
  不用问,最后被夏菊花拿起的最薄的一摞钱就是刘志全的,王彩凤还以为他今天拿不回钱来,没想到竟然还有点儿,不由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刘志全回头小声对她说:“分红的时候娘就说,保国和乐乐的口粮钱明天就交上,所以我还分了点儿。”这让刘志全也有点儿自豪,看着夏菊花几下就把自己的分红数明白:
  
  “志全的工分扣了你们两口子的口粮,还剩下六十块钱分红,我收起来三十,剩下的你们自己收着。”说完把三十块钱又递向王彩凤。
  
  成了今晚最大赢家的王彩凤,又有点儿想哭了,强忍着抽出十块钱来递给夏菊花:“娘,这留着你自己买件衣裳,我也不上县城去,怕在公社买不好。”
  
  媳妇这么懂事儿,刘志全认为自己也该表示一下:“娘,要不我还是上县城给你再买条围巾吧。可说,去年我咋没见你戴几回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夏菊花就想起自己对那块土黄色围巾的抵触来:“还不到戴的时候呢,等天冷了我就戴,你可别再瞎买了,有一个就够戴了,买多了浪费钱。”
  
  刘志双同样拿十块钱递给夏菊花,都不用说话夏菊花就收了起来,数了数自己手里的钱,拿出三十六块钱来,大大方方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放进刚才装王彩凤和刘志双给她孝敬钱的兜里:“这是我自己的。”
  
  再举举手里别的钱比划一下说:“这是咱们大家的。”
  
  把自己的钱和家里的钱分开,是夏菊花重活一辈子就在做的事儿,不管儿子儿媳妇都已经习惯了,没人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刘志全站起来说:“娘,那我们回去了。”
  
  刘志双也说:“哥,你在家吧,我去舅舅家就行了。”
  
  刘志全见夏菊花没说话,自己也就不反对,跟着王彩凤回了东厢房。
  
  三人一走,夏菊花关上门就把钱从炕柜底下翻了出来,两个小包分别放着她自己的钱和大家公用的钱。对于公用的钱,夏菊花数了一下,已经有四百二十二块钱,在农村家庭来说不少了。
  
  不过夏菊花拿出一个孩子们写作业的田字格本来,在上面记下:刘志全三十,刘志双八十的字样——那两小子手里该有多少钱,她得做到心中有数,省得到时候让他们盖房子的时候,拿没钱做借口。
  
  至于自己的那份钱,在打开小包的时候,夏菊花心里就在算计着:加上自己刚才到手的,应该够一千了吧?
  
  结果数来数去,都只有八百七十块,离一千差了一百三十块钱。夏菊花一拍脑门,自己咋把自行车给忘了,那可是一百六十八块钱的大笔支出,也是夏菊花现在最大的固定资产。
  
  这钱放在手里暂时没啥用,夏菊花决定自己下回再去县城的时候,就存到银行去,好歹还有点儿利息。至于存钱得要介绍信,已经做了生产队长的夏菊花,没当回事儿——陈秋生又不是多嘴的人,让他开一张就行。
  
  可惜夏菊花第二天就收到了挂面厂送来的两千斤花生,一时不能去县城了。她去找陈秋生请假,偏偏李长顺今天又来平安庄了,听说她还得向陈秋生请假,眼睛都立起来了:
  
  “你答应给挂面厂炒花生,那是为了全大队买麦麸,又不是为了个人的事儿才答应下来的,请啥假?”说完还瞪陈秋生:“你就是个会计,还敢给生产队长批假了,明天你也给我批天假呗?”
  
  陈秋生这个冤枉呀:“大队长,去年我们队长炒花生的时候就说请假,我都没听她的,这回咋会扣她工分呢?”
  
  李长顺这才放过陈秋生:“那还差不多。小子,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没你们队长,你们还想分红,喝风去吧。”
  
  老同志,这话说得夸张了啊。夏菊花连忙问李长顺的来意,好把话题岔开:“大队长,你今天来是?”
  
  李长顺眉眼都是笑的:“我听说你们生产队昨天晚上分红了,想着该让那几个生产队把去年来向你们学漏粉时的工分钱给了。对了,你们今年一个工分值是多少?”
  
  陈秋生看看夏菊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实话实说,见夏菊花轻轻点头,便张口道:“一个工分值一毛二。”
  
  “算上交公粮的钱了?没提提留款,还是把交任务猪的钱都算上了?”李长顺有一连串的问题,咋也不肯相信平安庄在这样的年景里,连公粮还没交呢,工分值就达到了一毛二。
  
  他家就住在小庄头,家里人都在小庄头生产队,所以对小庄头生产队的工分值知道的非常清楚:四分。
  
  本来李长顺以为平安庄肯定得比小庄头工分值高,可能高上两三分也就顶天了,现在竟是小庄头的三倍,你让他怎么能不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陈秋生很自豪的对李长顺说:“大队长,我们生产队的提留都留出来了,也没算任务猪钱。而且,”陈秋生加重了语气:“我们今年的口粮工分,是按一人一千五扣的!”
  
  快把你得意的表情收起来吧。夏菊花瞪了陈秋生一眼,同情的看向李长顺:“大队长,那几个生产队要是……”
  
  “不行,当时说好了按你们平安庄的工分值算,那就得按平安庄的工分值付钱。”李长顺一脸不容质疑的说,让本来只想说,可以让四个生产队缓一缓再给钱的夏菊花,乖乖把嘴闭上了。
  
  现在就给钱也好。除了七奶和老董叔那几户,哪家平安庄人都教过外生产队漏粉儿,啥时候谁跟谁学的,学了多少天大家都记着呢,算下帐来平安庄人又多了一笔收入。
  
  李长顺已经站起来了,想了想还是对夏菊花两个说:“你们生产队只扣一千五百个口粮工分的事儿,还是少往外说。”要是让那四个生产队的人听到了,对自己生产队的干部意见会更大。
  
  现在他已经听到好些人悄悄说自己生产队的干部不行,要是都跟夏小伙这么能干,他们生产队也能早早漏粉挣钱了。
  
  让那四个生产队队长还咋干?!
  
  直到李长顺一瘸一拐的出了生产队院子,夏菊花才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声:“大队长今天竟然没劝我别要那四个生产队的工分钱。”
  
  陈秋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大队长自己说出来的话,还能自己捡回去?这下子生产队的人又该高兴了,他们还得帮咱们修二十天的渠呢。”
  
  “正好,趁着这二十天,场院里的粮食也晒差不多了,把场院和漏粉房都收拾出来——夏家庄那边也该出头一窑砖了。”
  
  头一窑砖的确烧的很顺利,火停后降了温,一块块青色的砖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脱土坯的时候,平安庄用的模子是普通土坯砖用的,所以烧出来的砖比正常砖又大又厚,看上去很有份量。
  
  三叔拿起两块砖用力撞了一下,两块砖都只掉了几块小渣,保持着完整的砖样,掉茬的地方仍然跟表面一样是青黑色,三叔满意的点点头:“火候到了,水烧的也正好,这砖结实。盖房子的话,一层砖就够了。”
  
  满囤凑过来,也想拿两块试试,被他三爷给拦住了:“你大姑要是知道你祸害她的砖,肯定拿砖拍你。”吓的满囤一缩脖,有点儿不死心的问:“三爷,下一窑你多歇歇,我帮你看着火。”
  
  三爷笑了:“行,啥时候加火、啥时候加水、啥时候撤火,你都记着呢吧?下回我可一句都不提醒你了,要是烧毁了你姑生气,你爹打你,可别让我替你说话。”
  
  这难度就有点儿高了,满囤想想刚要回答,见他三爷眼睛里带着笑,知道他还在逗自己呢,也笑了:“行,三爷只要你放心,我就敢烧。”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满囤他们这个岁数,三爷自己也是跟师父学出来的,知道学手艺光靠看练不出真本事,刚才那么说就是要试试满囤的胆气。
  
  见满囤一口应下,三爷也被他的兴奋感染,啪地给了满囤一脖搂儿:“快去搬砖吧,等一会儿给你姑送去。”
  
  算着日子的夏菊花,当然不会让夏家庄送砖,陈秋生带着牛车和十来个壮劳力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把砖搬上了牛车,才把三叔拉到一边:“三爷,我们队长那儿有挂面厂的任务,实在脱离不开,就让我给你捎了点儿东西。”
  
  装了五斤花生的小布口袋,被陈秋生递到三叔眼前。这是侄女孝敬自己的,三叔觉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只是回家打开袋子的时候,才发现里头除了花生还有六块钱,正好是当初夏菊花跟自己说的,从装窑到起砖的三天时间的工钱。
  
  看着手里的六块钱,三叔只觉得即烫手又欣慰:多少年了,他又凭着自己的手艺挣着钱了。
  
  夏菊花看到砖,就只有欣慰了:“把砖先卸到场院那边去。”
  
  赵华江边把牛车往场院赶边贫嘴:“队长,你也有点儿太偏向妇女了啊。上县城你头一个带妇女去,现在有点儿砖了还给妇女们先用,结果搬砖的是我们这些老爷们儿,起架子还是我们这些老爷们。下回再这样,我们老爷们都可不干了。”
  
  “赵华山,你长能耐了是吧?”赵仙枝听着了连忙替夏菊花发声:“那天分红的时候,你咋不说队长偏向我们妇女呢?今年你领着分红,还不都是我们妇女一篾片一篾片编出来的,要不你领个屁!”
  
  话糙理不糙,不光赵华山,平安庄的男人们此时都保持沉默。夏菊花看着以前碰着这种情况,总要嘴硬的说一句“你们女人知道啥,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男人们,现在却只能用沉默维持尊严,抿着嘴乐了。
  
  真好,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反驳男人,好;女人说是自己的劳动,让全生产队的人都有了共同收获,更好。
  
  不过也不能太打击男人们的积极性,因为接下来的漏粉儿,主力就要换成男人们了:“你也别说嘴了,要没李常旺给你漏粉儿,我看你还有劲吵吵不。”夏菊花假意嗔怪了赵仙枝一句。
  
  对此赵仙枝根本不当一回事儿:“我还给他里外都做了新衣裳了呢,这叫礼尚往来。”
  
  行,礼尚往来是这么用的,夏菊花没话说了。别人却起哄让赵仙枝讲讲,她还跟李常旺有啥礼尚往来的事儿,气的赵仙枝骂了这个又跑来那个,场院里一时气氛高昂。
  
  陈秋生趁机开始分活:“刘二壮你们几个把棚子拆了,刘二喜你们几个等棚子拆了就开始打地基,赵大狗,你带着你爹和你弟弟跟着路生哥去河里推泥,今天把麻刀切出来。”
  
  别人都高高兴兴的接下任务,只有被特意点名后的赵铁蛋不高兴:“都是老子带着儿子干活,凭啥让大狗带着我干活。”
  
  没有人回答赵铁蛋的问题,因为今年赵大狗简直象换了个人一样,不管派给他啥活都下死力的干,开始的时候不熟练还只能记七八个工分,等收过小麦之后,已经能记十个满工了。
  
  大家都发现,只要赵铁蛋不好好干活,赵大狗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几句话,然后赵铁蛋就老实的跟着干起活来。虽然赵铁蛋干活还是力巴,可农忙的时候一天记上六七个工分还是没问题的。
  
  今年分红的时候,赵家父子不但有足够的工分扣今年的口粮,甚至还拿出两千个工分,还了还前几年的欠帐,让人不得不相信,只要有赵大狗在,赵铁蛋也不是不能做活儿的。
  
  所以现在谁管赵铁蛋抱怨不抱怨呢,只要分给他们爷仨的任务能完成不就行了。
  
  等夏菊花把挂面厂的花生炒完,让赵华山赶着牛车送走的时候,场院已经起了两大排房子,用的就是夏天的草顶。虽然仍是草顶子,可那青色的墙体一看就厚实,还有门有窗户,妇女们光想想自己要在这样的屋子里编席或是蓝子,就笑个不停。
  
  刘红玲几个又跑来磨夏菊花:“大娘,我们可愿意跟我娘她们一块编东西了,你就让我们也去场院吧。”
  
  看来场院这个名字,一时半会大家是不会忘记了,夏菊花也不纠正她们:“你们在家里编东西多暖和,等来年入夏了再去,省的把手都冻了,年年手发痒。”
  
  小满细声细气的说:“可谁家都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我们想在一起说话老凑不齐。”
  
  见小姑娘们都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夏菊花不忍心再逗她们:“没看起了两排房子嘛,一排给你娘她们编席,另一排分一半放苇杆,另一半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咋样,能坐下你们了吧?”
  
  “能。”刘红翠抢着答应一声,上来抱着夏菊花的胳膊蹭了蹭:“大娘,你可真好。我们都想好了,到时候好好编个东西给乐乐玩儿。”
  
  夏菊花乐了:“行,等你们再编出好东西来,我还给你们送到供销社儿去。”
  
  刘红玲三个因自己编的小蓝子帮着大家挣到了钱,除了每天能记七个工分外,这次分红还每人得到了五块钱的奖励,正是信心十足的时候,听了全都高兴的小小欢呼了一声。
  
  “得了,这回高兴了,快些去干活吧。”夏菊花还要去看看打瓦片和漏粉房的进度,跟小姑娘们说笑一会儿就让她们回去干活。
  
  刘红翠就噘了下嘴:“仙枝婶子这两天脾气可不好了,因为今年苇杆少,她老想让大家编席,可我们还想多编点儿小蓝子啥的,又不敢惹她生气。”
  
  雨水少对平安庄最大的影响不是粮食减产,而是往年大家捎带脚割回来的苇杆,今年不光长的矮更长的稀,平安庄割回来的连三千张席都不够编,所以赵仙枝觉得应该全力保证编席。
  
  夏菊花却觉得相对于编席来说,编小蓝子、大公鸡或是这半年来七奶带着姑娘们摸索着编成的小花蓝、小笔筒更划算。
  
  这些小东西除了染色需要些时间,用的苇皮还不到苇席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用的时间也比编席省出大半,而供销社给的定价足有一块钱。
  
  因为博览会之后,这些小东西就进了省供销社的视线,订单一批接一批的自上而下送到平安庄,结帐也结的很利索。
  
  夏菊花就跟姑娘们一起先到了场院,找来赵仙枝一问才知道,人家觉得编席才象正经干活,编小蓝子那些在她看来就跟哄着孩子过家家似的,她都不好意思因为编蓝子,每天还记九个工。
  
  “我就问你,供销社到现在给咱们下过苇席的订单吗?”夏菊花心里清楚,用不了十年,苇席就要永远退出农村的生活舞台,各种炕革因为光滑便于清洁,替代了苇席的位置。
  
  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只能用最能说动赵仙枝的方法:“明显他们现在更愿意让咱们编这些小东西,那咱们不趁着小东西好卖多挣点儿钱,想啥呢?”说着没忍住,点了点赵仙枝的脑门:
  
  “是编席费事儿还是编小东西费事儿,你心里没数?放着好挣的钱不挣。”
  
  赵仙枝都听不见夏菊花最后说的是啥了,感觉还停留在夏菊花亲昵的点她脑门上,她现在敢拍着胸脯保证,队长和她第一好,什么安宝玲什么张翠萍,都给她靠边站!
  
  “行,我知道该咋办了队长。今天我就往沿河的生产队都走走,问问还有没有人愿意卖苇杆,能买的我都给他买回来。”编小东西还有一个好处队长刚才没说,那就是不怕苇杆放的时间长发黄——反正都得染色,底色黄点怕啥。
  
  赵仙枝想通了夏菊花就能放心不少,让她继续跟安宝玲张翠萍两个好好看着场院里的活计,自己走向盖漏粉房的地方。
  
  冬天漏粉就成了平安庄的主要任务,房子盖得好不好,关系太大了。跟李长顺同样,每天不看一眼,夏菊花就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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