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试探
江宁一路跟着章雪菡进了船舱，却在上顶层船舱的楼梯口右转了。
“章师姐，这是……”
江宁停在楼梯口没敢再跟。
“练功房，进来。”
章雪菡说着，先一步进了练功房。
江宁心一沉，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师姐，宗主并没有叫我，对不对？”
“师尊也没让我修炼结束后去见他。”章雪菡回道。
江宁一噎，有些无语。
自己那是为她解围，怎么还得罪她了不成？
“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章雪菡从袖袋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江宁。
江宁一眼就看明白了章雪菡递过来的是什么，但章雪菡看着他，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展开。
熟悉的字迹和内容映入眼帘，江宁彻底心死了，但演技还是飙了起来：“这是……玄天宗弟子的剑诀？师姐给我这个东西是有何深意？我有徐师兄和沈师兄指点剑法，学的不是这个路数的。”
江宁说着，镇定地将东西还给章雪菡，恭敬地谢道：“多谢师姐好意，只是这剑法确实同我所学不对路。两位师兄曾说，剑之一道，贵精不宜泛，这剑法师弟确实用不着。”
章雪菡盯着江宁的一举一动，见他侃侃而谈，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避开自己的视线，心下有了计较。
章雪菡将纸张收了回来，说道：“师弟说的有理，剑之一道贵在精专。听说师弟与沈师弟和徐师弟师出同门，不知江师弟可能赏脸，赐教一二？”
江宁一僵，这一出手，不就给暴露了吗？
但看章雪菡这个样子，若不跟她打，只怕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江宁略一沉思，冲着章雪菡一抱拳，恭敬地应道：“那就请师姐不吝赐教了。”
章雪菡深深看他一眼，转身推开练功房的门进去了。
江宁顿了一下，抬步跟了进去。
章雪菡等江宁进来了，抬手在墙壁上一按，一个凹槽在墙上展现出来。
章雪菡将一块上品灵石放入了凹槽之中。
江宁眼睛跟粘在灵石上一样，随着章雪菡的动作，停在凹槽之上。
章雪菡看着他那模样，好气又好笑。
平日里若自己跟谁单独比试，谁的视线不是一直粘在自己身上？
这看上去呆呆傻傻，却又狡猾如狐的师弟，却是一直跟着灵石走。
这也怪不得江宁，在玄天宗这么久，他也就见过下品灵石。
别说这种品质优良的上品灵石，就是次一些的中品灵石，他都没见过！
“师弟对这灵石很感兴趣？”
章雪菡顺势问道。
江宁下意识地点头，转头一眼看见章雪菡，猛地惊醒，连忙又摇头。
章雪菡看着他这模样，忽地勾唇笑了笑。
江宁不由得看呆了，有些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师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刚说完，江宁就是一惊，连忙解释道：“那个，我，我，没有冒犯师姐的意思。只是觉得师姐，嗯……应该多笑一笑。呃……我……”
可越是解释，越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江宁小心翼翼地睨了章雪菡一眼，生怕她生气，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师姐，我错了。”
章雪菡轻轻地一挑眉，心里止不住地发笑，面上却故作冷漠：“错哪儿了？”
江宁一噎，不知该如何作答。
章雪菡在心里笑骂一声呆子，抬剑一指：“若你赢了我，这五颗上品灵石，便归你所有。”
章雪菡一边说着，一边将五块上品灵石放在练功房结界外的交易桌上。
江宁看着五块闪着微光的上品灵石，眼睛都看直了，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他自己本身没有灵骨，无法吸收灵石的灵气来修炼，只能靠不断淬炼肉体，修炼剑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但这不意味着灵石对他就没有用啊！
正相反，他想要更好地淬炼肉体，除了不断地以外部攻击来缓慢淬炼，和用剑意从内部淬炼经脉，还需要大量的灵药来辅助淬炼，以修复淬炼肉体经脉带来的暗伤，以免为之后的修炼埋下隐患。
五块上品灵石，这可是一笔巨款！
能换很多淬体修复的灵药了，自己之前欠徐邱燕的灵石，应该也能稍稍还掉一些了。
还没开打，江宁已经在开始盘算这笔钱要怎么花了。
“师弟似乎很自信？”章雪菡看着江宁的模样，有种被轻视的不爽。
江宁顿时回神，再一看章雪菡，瞬间清醒了。
章雪菡这是要拿灵石逼自己拿出真本事啊！
若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自己就是之前偷窥她练剑的小人这种事，不是就暴露了吗？
虽然偷窥不是他的本意，是被鲁小龙忽悠了，但这改变不了自己偷窥了的事实。
好在当天章雪菡是在练剑，若是在沐浴，那梁子才是真的结大了。
江宁定了定心，冲着章雪菡躬身行了一礼：“请师姐赐教。”
灵石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但还是隐藏身份为第一要事。
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拿到五块上品灵石的赌注，是江宁主要考虑的问题。
好在这五个月，徐邱燕和沈玄清教了他不少东西，只要运用好，将剑穹隐藏起来，隐瞒身份应该不难。
但自己向来是以剑穹融合其他剑法来修炼，这五个月的主要练习方向也是这个。
若将剑穹隐藏，自己真的能打过章雪菡吗？
在江宁的印象里，章雪菡的实力同沈玄清不相上下。
而他自己目前的实力，跟沈玄清相差不大，而且还是全力施为之下。
隐藏了剑穹，自己对上章雪菡，似乎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若不隐藏……
自己的剑穹融合了沈玄清的诡剑和徐邱燕的重剑后，变化还挺大的，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江宁心里没底。
若是暴露了身份，还拿不到灵石，那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犹豫再三，江宁决定怂一怂。
灵石以后还有机会再赚，这身份如果暴露了，他怕自己今天可能就没命从这屋子里出去了！
江宁打定了主意划水，但章雪菡突然说了一句话，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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