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子的夫人
汪植看到一直弯着腰不动的钟离,奇怪地说:“钟老板,不必行此大礼。”
“”钟离此刻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艰难地回答道:“汪汪大人,我扭到腰了”
“”听到此话,汪植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憋着没笑出声,然后无奈地站起来,走到钟离身旁,扶着她慢慢挪到凳子上趴下。
看着钟离的情况,感觉她似乎不是太好的样子,汪植头疼地说:“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吧。”
钟离疼得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点点头。
汪植开门出去,看了看周围,刚好看到几个熟悉的小乞儿,朝他们招手,给了他们几锭银两,吩咐他们去找个大夫过来,就转身回客栈内了。
“汪大人,你可以扶我到后院的房间里去吗?这里实在是趴得不舒服。”钟离疼到脑门开始冒汗,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好在汪植耳力好。
汪植弯下腰将钟离扶了起来,她整个人只能靠在汪植身上,脚上也是虚浮无力。
到了房间里,钟离就让汪植把她扶到一处软榻上趴着。
待到大夫来了以后,按了按钟离的腰部,确定了扭伤位置以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酒,对汪植说:“公子的夫人只是轻微扭伤罢了,只要用老夫的这瓶药酒每日揉搓半个时辰,明日便可以动了,三五日后就好全了,但切记这期间不可再搬重物。”
夫人?!钟离与汪植对视一眼,就赶忙低头继续装死趴着了,大夫您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呢要命了,听到这声夫人,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小鹿角都快顶出来了。
汪植无语凝噎了片刻,方才意识到房内的灯光较暗,而这大夫的眼神似乎不太好,可能误会罢了,不然看到他一身蟒服还能如此镇定坐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他接过大夫给的药酒以后就让小乞儿送出去了,而他转身回到房里,盯着那疼得已经趴着不动的钟离,手中的药瓶似乎有些烫手。
若是钟离能听到汪植的内心,此时应该会疯狂摇头,不,汪大人你错了,不是疼到不能动,是尴尬到不敢动,疼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从大夫那句话一出到现在她还没有缓过来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钟离越来越紧张,呼吸都不自觉地加重了,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钟离慌的一抬头,刚好与低着头的汪植对上眼,顷刻,钟离迅速低下头继续埋在手臂间。
汪植疑惑地看着钟离的后脑勺,又瞥到她的耳根慢慢红了起来,心想这是已经疼到开始发热了吗?
他轻“咳”一声,说:“钟老板,你有没有亲人?”
这话一出,把钟离说懵了,也顾不得害羞了,抬起头,扭头看着汪植,“啊?”
汪植难为地说:“汪某即使是个太监,但是帮钟老板擦药却也于理不合,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碍。”
听到他的解释,钟离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吧,其实她穿来以后就没打算成亲生子了,本以为子然一身也挺好的,但谁知一见汪植误终身啊,他长得太英俊了,导致她都不那么讨厌太监了。
因为她总觉得汪植与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太监很不一样,他满腹经纶,有勇有谋,管理着西厂,雷霆手段,却也有那么细腻的一面。
钟离表面淡定,内心紧张地说:“没有,就我一个人,汪大人不必担心,我无所谓。”说完,她便自己接下腰封,把腰上的衣摆往上卷,露出了腰,便趴着不说话了。
但是在汪植看来钟离整个人都挂着忧愁,想到她和自己一样是无亲人在世,也有些感同身受。
他低下头打开瓶塞,将药酒倒在手心搓,说:“对不起。得罪了。”然后便掌心向下,双手握在她的腰上,慢慢地揉搓。
温热的手掌,握在那可以轻轻一握的纤细腰上,满是茧子的手让钟离一阵激灵,背脊发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因为她的身体很敏感,所以别人一碰就会发痒。
钟离趴着,又痒又疼的,都不敢动一下,紧紧抓住身下的软垫,咬紧牙关,“嗯疼,嗯大,大人嗯轻点”
她喊完以后,总觉得刚刚那句话有些奇怪,但是又感觉不出奇怪的点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钟离才终于适应了腰上的手感,但是还是有些害羞的不敢抬头,整个身子都变成了粉色的。
半个时辰后。
汪植站起身,将药酒的瓶塞堵上。
然后他便环视了一下屋内,没有看到可以洗手的盆子便开门出去了,他身后的钟离听到门“吱呀”一声,等到脚步声走远了方才慢慢抬起头。
院子里,汪植从井里打了水上来,正蹲在地上仔细洗着自己的手,听到身后的门开了也没有回头。
钟离就站在汪植身后不远处,手上拿着块擦手用的帕子,待汪植站了起来以后她才走过去,将帕子递过去,而他也伸手接过了,仔仔细细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这帕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原本手上都是药酒的味道,即使刚刚洗了手还是有一点点,此时拿着帕子擦手反倒没有再闻到药酒味道了。
她盯着认真擦手的汪植,只觉得怎么瞧都瞧不够,汪植抬头便见到盯着他看的钟离,笑了一声,然后说:“钟老板,你可知除了你,汪某这双手就只碰过一个人的身体。”话音刚落,他便转身走了。
钟离还愣在他那句话中,一抬头他已经准备掀开帘子到客栈前面去了,她喊到:“汪大人,另一个是谁啊?”
汪植没有转身,低着头捏了捏手中忘记还给她的帕子,勾唇笑了笑没说话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是当今皇上啊,笨蛋。
钟离:“”他为什么不理自己了?
因为扭伤了腰,虽说明日便能动了,但是因为最近天天都站得腰疼,所以钟离打算明日休息一日。
第二天一早,钟离的生物钟准时的醒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听到院子的后门有人在敲,就下床去看看。
一开门,便看到两个小朋友满头是汗的站在门外,钟离惊呼:“干什么那么急啊,跑着来的?”
小南担心的问:“阿离姐姐,我和阿弟看到客栈前面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东家有事,暂休三日,我们怕你出事了。”
“嗯?”钟离昨晚是想着休息一日的,但是她并没有写什么牌子啊,“先进来再说吧。”
钟离带着他们一起到客栈前面去,漆黑的客栈靠着那一丝丝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的光,能看到整个客栈干干净净,凳子都整齐的倒放在桌子上,她随即便想到昨夜汪植是从前面出去的,一定是他帮自己收拾好的。
想必门口的牌子也是汪植替自己挂的。
“他真是个好人啊。”钟离喃喃地说道。
小南和小北听到了,问:“谁是好人?”
钟离回神,又想到昨夜他替自己擦药的情景,红着脸说:“没,你们听错了。”
既然牌子已经挂出去了,钟离也只能休息三日再重新开门,不过她照样每日都会叫小南小北过来,因为她打算在院子里种菜,所以她来翻土,然后两个小朋友帮她撒种子。
到了晚间,让小南小北回家以后,她便照常提着个篮子出门了,这次到破庙里送完米粉以后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转过街角,站在了西厂的大门前。
抬头望着肃穆的西厂,一股不知名的兴奋油然而生,钟离深吸一口气踏上台阶正准备走进去,却被门口守着的人拦住去路,“姑娘来这有何事?”
钟离没有被那人吓到,反倒是一脸正经地说:“我找汪植。”
那人先是因为钟离直呼大人的名字而愣住了,然后和另一边站着的同伴对视一眼,同伴便转身进去请示了,而那人还是依然不直接放行,钟离无奈地只能站在台阶下等着了。
过了会儿,便见到上次跟在汪植身边,看起来地位似不低的人出来了,看着钟离说:“钟老板,走吧。”
见到能进去,钟离傲娇地抬起下巴,经过刚刚拦着她的人身边的时候,还特意瞥了他一眼,那人也只是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尽职的守着门。
跟在前面的人身后,钟离好奇的看着西厂里面的环境,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倒和她印象里面那种诏狱的感觉不太一样。
目光又回到眼前的人,钟离问:“大人,汪大人他忙吗?”
前面那人侧过身,说:“钟老板可以直接喊我丁容,汪大人在书房看案卷。”说完,他便又转回身去继续带路。
待丁容停在一个门前,他上前敲了敲,就听到屋内汪植说:“进来。”
丁容走下楼梯,便示意钟离自己进去,然后就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
钟离站在门前,将身上有些皱的衣裳抚平,又抬手理了一下碎发,方才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但谁知,她刚伸腿,整个人就“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钟离:“”
汪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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