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被下药
“怎么了，娘娘？”立马回身跑过去，这秦蕊初现在就是个金疙瘩，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儿，她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的。
“不知道啊，我这肚子怎么疼了起来，哎呦，好疼……”捂着肚子，蹙紧了眉头，想来是真的很疼。
“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红襄赶紧扶她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焦急万分。
“不，不要，太医，红襄，快快快，我肚子疼的厉害，快去请孙莫言来。”秦蕊初意识到有些不对，她已经觉得肚子疼的难忍了，这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好好，奴婢这就去，娘娘，您坚持住。”红襄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然后赶紧跑了出去，吩咐外间的宫女们赶紧进去，照顾好皇后娘娘。
而她自己则一路跑去了前朝，这时候司马锦还在上早朝，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孙莫言肯定就在里边。
冗长的阶梯，红襄提着裙摆，蹭蹭蹭的跑了上去，两步化做一步，直到了朝堂门口。
可是还未进去，便被门口的士兵给拦住了，“大胆宫女，朝堂重地，竟然猛闯。”
“我有急事要找孙丞相，还请两位行个方便。”红襄顾不得太多，只能急得原地直转圈。
“还不快退下，小小宫女，竟敢如此放肆，你当朝堂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的！”两位士兵长枪一指，怒视着她。
蓦然，红襄也怒了，便是朝堂如何，如今，皇后娘娘才是重中只重。
“大胆，皇后娘娘腹痛难忍，如今只有孙丞相方可救娘娘，你们二人这般阻拦，若出了什么事儿，岂是你们能担待的！”红襄掐腰，柳眉倒竖，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两名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皆不敢说话了，可也不敢放她进去。
红襄瞪着两人，然后走到殿门口，噗通一声的跪下了。
“皇上，奴婢红襄求见皇上，皇后娘娘腹痛难忍，还请皇上让孙丞相去看看啊，皇上！”扯着喉咙，红襄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只能如此，希望里头的司马锦能听得到。
不过，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司马锦一直坐在最高处，也是最里边，根本没听到，只听到了一些吵杂的声音。
“何人在外边喧闹！”司马锦蹙眉，只听见了焦急的喊叫，但并未听清什么。
“奴才去看看。”石公公手中浮尘一打，然后压低身子，回着司马锦，直接走下了高台，向着外边去了。
“吵什么吵什么，不想活了么？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石公公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看着匍匐在地的人，根本没看出来是谁。
红襄一听有人出来了，然后唰的抬起头，却发现是石公公，石公公她认得，总跟着司马锦去长乐宫中。
“石公公，快去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她，腹痛难忍，还请皇上让孙丞相好快去看看！”拽着石公公的袍子，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催促着他。
石公公本来看到红襄够惊讶了，这冷不丁又是这个消息，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赶紧回神，转身跑进了殿中，那踉跄的模样，好似天要塌了。
“皇上，皇上，长乐宫来人报，说是皇后，皇后娘娘她，她腹痛难忍，让皇上赶紧准孙丞相去看看，看看！”石公公一进殿，顾不得里边站了几排的众大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禀报着。
上方的司马锦一听，唰的起身，顾不得在座的众人，“孙丞相，快走！”如今更顾不得出了什么事儿，司马锦只觉得他的心脏被一把揪住了一样，让他不上不下，难受异常。
孙莫言本来正在打盹，猛地被吓了一跳，让你看提着袍子就追上了司马锦。
两人身子一晃，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众人都在猜测出了什么事儿，这皇后娘娘不是好好么，怎会一时间腹痛难忍？
可任他们猜测，也不得其解，只能各自大眼瞪小眼，迷茫万分。
而这边，司马锦和孙莫言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长乐宫，后面赶上来的孙莫言手里还抓着红襄的胳膊。
“蕊儿，蕊儿！”司马锦急急的进去殿中，刚进来就听见她压抑的痛呼。
奔到床前，看着床上疼的打滚的人，身上衣衫乱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发丝全部粘在了脸上，满头满脸的汗水，苍白的脸颊，紧咬的唇。
“蕊儿，蕊儿，你醒醒，是我！”司马锦握住她手，贴在脸上，眉头紧锁，呼唤着她。
“司马锦，司马锦，我好疼，呜呜……救孩子，一定要救孩子！”松开紧咬的唇，迷蒙着眼睛，看着到来的司马锦，任汗水滑进眼中蛰的疼痛也没有闭眼。
“好好，你别说话了，孙莫言己经来了。”司马锦安抚着她，让她别激动，然后给后边的孙莫言让开位子，让他可以悄悄情况。
孙莫言蹙眉看着秦蕊初此刻疼的打滚的样子，无从下手，只能问这红襄，“娘娘方才可吃了什么？”
“有有，是御膳房的血燕，娘娘只吃了一口，没一会儿便喊着腹疼了起来。”他这么一问，红襄也回过了神，血燕，娘娘喝过血燕。
“拿来我看看。”孙莫言紧锁眉头，踱步出去。
红襄见此，连忙去外间端来了那盅血燕，揭开盖子给他瞧瞧。
孙莫言接过，看了看色泽，又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最后又低头闻了闻，蓦然，他脸色大变，“不好，竟然是落子药！”
“什么！”他这么一说完，就连司马锦也变了脸色，怎会！
孙莫言顾不得其他，还好红襄说秦蕊初只吃了一点，所以并无大碍，于是他开了个房子，赶紧命红襄去抓药，然后拿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喂于秦蕊初喝下。
红襄点头，接过方子，于是赶紧跑出了长乐宫，去太医院抓药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幸好只喝了一点点，待微臣看一下。”孙莫言安抚着浑身散发着寒冰气息的司马锦，然后走进了屋中，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枚褐色的药丸，喂给了秦蕊初。
没一会儿，秦蕊初吃过他给的药之后便渐渐的缓了过来，不再翻腾的打滚了。
“怎么样？”司马锦急急的坐在床边，看着有些昏睡的秦蕊初，担心不已。
“无碍了，我给她服过药了，暂无什么大碍，不过一会儿喝过药就会好了。”幸好腹中的孩子没事儿，要不然这俩人都得疯。
“嗯，多谢。”这次多亏了他，若不然真的难办了。
“长乐宫一向甚为严格，这次给皇后娘娘的血燕中竟然有落子药的成份，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孙莫言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么拙劣的计策，一眼就能识破，真不知道这人竟然会这么大胆。
“嗯，蕊儿腹中的孩子就是嫡子，不论现在有没有太子，这个嫡子都是最重要的，看来有人想要借此打击朕了。”司马锦声音愈发的低沉，眉宇间也恍若寒冰，似能戳伤人。
“血燕经手的人都要查一查，总能揪住狐狸尾巴。”孙莫言冷笑，不知笑这个下毒的人傻还是天真。
“来人，吩咐下去，彻查此事，将经手血燕的人全部带过来！”司马锦点头，直接吩咐人查！
“是，皇上。”外边的侍卫领命，然后一一下去带人了。
长乐宫的正宫殿中，司马锦坐在上头，旁边坐着孙莫言，两人等候着被带上来的人。
“皇上，这是御书房给娘娘做血燕的厨子，他说血燕是由长乐宫中的一名小丫鬟领走的。”侍卫带着厨子进来，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带上来。”司马锦蹙眉，长乐宫的人什么样，他都知道，所以还是有些不信居然是长乐宫里的人做的。
方才端来血燕的小丫鬟吓坏了，不知怎么经手这一次就出了事儿，这下她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身子抖啊抖，跟筛糠似的。
“朕问你，血燕可是你去拿来的。”司马锦瞧着这小丫鬟害怕的模样，倒不像是她做的，不过人心难测，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回皇上，是。”小丫鬟闭了闭眼，认命的答到。
“期间可有人碰过这肿血燕？”又问。
小丫鬟一愣，她还以为等待她的会是大刑伺候，直接定了她的罪了呢。所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问你话呢，怎么傻了？”孙莫言看着这傻丫鬟愣愣的模样，有些失笑，于是提醒着她。
小丫鬟回神，猛地点点头，“有有，刚出与御膳房，碰见了柔妃宫里的香儿，她撞了奴婢一下，后来扶住了奴婢，保住了血燕。”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柔妃？”司马锦蹙眉，没想到竟然是她！这个女人，本不想这么快杀她的，看来，这个女人是太过自作聪明了。
“回皇上，是。”小丫鬟老老实实的垂下头，其实她也不相信是香儿，但如今她没下药，厨子也没有，只有她了。
“下去吧。”司马锦挥挥手，让侍卫带两人退下。
“是。”侍卫应着，带着两人退了下去。
厨子和小丫鬟共同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真是有惊无险，也算是吃了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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