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

狼人就格雷伯克的死向伏地魔进行了举报，这个抗议见效很快，当晚斯内普就被召唤了过去，卡西娅也受到了召唤，介于她现在几近瘫痪的状态，斯内普还是独自去见了伏地魔。

        伏地魔当然很恼怒，格雷博克是他收服狼人的利器，结果死在了卡西娅和哈利的手下。虽然他一向看不上狼人这种粗鄙肮脏的生物，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族群的攻击力不容小觑。

        “西弗勒斯，就你自己过来？”伏地魔睁着一双红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身边跟着纳吉尼来回游曳。

        “卡西娅全身骨折正在霍格沃兹治疗，她没法过来，主人。”

        “你的这个学生，总能给我惊喜，她杀了格雷博克，”伏地魔走近了斯内普，双手拿着魔杖摩挲着，接着猛地指向他，“钻心剜骨！”

        斯内普低沉地□□着，双手抱在胸前跪倒在了地上，浑身颤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撕扯、碾压。巨大的疼痛像冰冷的海水般把他淹没，推到在地上将蛋糕卷一样蜷缩起来，冷汗只片刻就打湿了衣服，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弓着的人形痕迹。

        他的耳中轰鸣着，有着又尖又细的声音间或咆哮间或炸响，每一声都如同锯子一样摩擦着大脑神经，带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起颤栗、发狂。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这些感觉都消失了。他的身体一下轻松起来，痛感不见了，身体得以舒展开，尖叫声也消失了，周围重新变得安静。仿佛所有的经历都只是幻想，但是一地的汗水提醒他，刚才的一切真实存在过。

        斯内普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颤抖无力的双腿让他差点摔倒在地上，“主人。”

        “你该解释一下。”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在一张一合，机械地说着什么，“这都是意外，主人。卡西娅，她回霍格沃兹需要经过尖叫棚屋，在那里遇见了哈利波特和格雷博克在打斗，她并不认识格雷博克，也不知道狼人和我们的关系，主人。而且格雷博克是死在哈利波特手里，卡西娅她受伤严重，才醒过来。”

        贝拉正和几个狼人站在一边，她脚下是格雷博克的尸体。她蹲下去摸过格雷博克的脖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小洞，“斯内普，你还记得卡西娅杀人的办法吧，用一根冰刺，嗖的一下，就要了命。”

        贝拉站起来嫌恶地擦擦手，把手帕扔到地上，“格雷博克脖子上，正好有这样的痕迹。”她挑眉看着斯内普，又看看伏地魔，笑着没说话。

        那处伤口，斯内普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致命伤是身上的神锋无影，贝拉，脖子上那个小洞怕只出了几滴血，要不了他的命。”斯内普摊开手，确实，格雷博克后背上有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他到达棚屋的时候，这个狼人流出的血已经漫过了一半地板。

        “主人，格雷博克已经没用了，所以他才铤而走险去杀哈利。狼人不缺新的首领，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没有攻击力的小狼孩。”斯内普佝偻着腰，钻心咒的余韵让他浑身无力，头痛欲裂。但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他这十几年来坚持的信念，斯内普仍旧试图说服伏地魔，就如同面对奇洛和克劳奇那几次一样。

        伏地魔也产生了动摇，在场的几个狼人也开始有了心思。是啊，格雷博克死了，他们才有当上首领的机会，才能得到号令他人的权利。

        “主人，请允许我代替格雷博克继续向您效忠。”几个狼人争先恐后向伏地魔表忠心，他们跪在地上，亲吻伏地魔的袍子，亲吻伏地魔的脚面，他们把自己放到最低，表现着自己的忠诚和谦卑。

        伏地魔没有多加思考，随手指定了一个人，随后那个狼人感恩戴德地表达了感激，来不及多表几句忠心便被贝拉从大厅里赶了出去。

        “格雷博克的事情还没有过去，西弗勒斯，卡西娅为什么要帮哈利，你们为什么不把哈利抓来，献给黑魔王。”贝拉站了出来，阻止了斯内普继续辩解。

        “贝拉，我说过了，在霍格沃兹，卡西娅只能帮着哈利，不然她会暴露。”斯内普忍着自己的脾气，“当主人有命令时，我们自然会把哈利抓来，贝拉。”

        “西弗勒斯，你认为，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去抓哈利？”伏地魔幽幽问道，纳吉尼爬到了他的身上，顺着肩膀爬到了手臂上，昂着头对斯内普发出嘶嘶的声音。只要斯内普的回答有一丝纰漏，这条蟒蛇的尖牙便会穿过他的皮肤，穿过他的血肉，甚至带走他的灵魂。

        “时机还不够成熟，邓布利多的凤凰社还没被打倒，我们的力量也，”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不够强大。”

        伏地魔没有责骂他，也没有质疑他，咧开嘴笑了一下，“西弗勒斯，你是个聪明人，可别让我失望。”斯内普知道自己过关了，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西弗勒斯，我和贝拉去一趟撒丁岛，你们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情。”

        斯内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夜已深了。卡西娅坐在轮椅上等在壁炉前，她的断骨已经连接成功，只要休息几天即可。自从斯内普离开后，卡西娅就觉得心神不宁，恍惚间甚至能听见他的嘶吼声。

        斯内普从壁炉出来的时候，步履踉跄，被壁炉凸起的边缘一绊，差点栽倒在卡西娅身上。

        “教授！”卡西娅伸手撑了斯内普一把，胳膊疼的她怀疑自己又骨折了一次。

        斯内普抬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抵着卡西娅的额头，眼睛半阖着，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卡西娅，我累了，先去休息。”说完，晃晃悠悠站起来，一步一顿颤颤巍巍地走到沙发边然后一头栽了下去，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卡西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呆呆地坐在那，望着斯内普那憔悴如死玫瑰的神色，眼里的雾气怎么也驱不散。卡西娅取了一个水杯和几只沉睡剂，把沉睡剂都倒进了杯子里，然后割破自己的手臂，殷红的鲜血慢慢滴入了水杯，滴答滴答地把药剂染红，直到快满出来才把血止住。

        她摇着轮椅来到沙发边上，柔声唤醒熟睡的人，看着他毫不迟疑地把这杯药喝下去。一杯药下肚，斯内普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一些，他看了看杯壁上残留的液体，带着点粉色，抬眼疑惑地看着卡西娅。

        “我加了些火龙血，或许会有用。”卡西娅的吻慢慢落在他的眼睛上，“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早上我叫你。”

        “西弗勒斯，我爱你。”卡西娅看着陷入沉睡的斯内普，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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