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
斯内普去找邓布利多了，不过很遗憾，这位事务缠身的校长并不在办公室。自从哈利从斯拉格霍恩嘴里套出来有七个魂器以后，邓布利多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去各地寻找魂器上。斯内普给门口的画像留了言，让他转告邓布利多，自己有事找他。
夜色将晚，斯内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了会儿呆，让小精灵送了一瓶龙舌兰酒过来，他酒品不错，喝完了一瓶酒还记得让小精灵把瓶子收走，然后漱漱口，继续发呆。
吃过晚饭回来的卡西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斯内普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袍子从椅子侧面垂到了地上，堆成一叠。
她悄悄地走过去，把近处的灯熄灭，只留了窗边的一盏，昏昏地照着湖底的游鱼。沙发边上有一块折叠整齐的毛毯，卡西娅拿过来抖开，轻手轻脚地给斯内普盖上。昏暗的灯光照的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她抚触着他眉间的深纹，摒着呼吸，将唇轻轻印了上去。
斯内普并没有睡着，他听到卡西娅推门进来后，突然想知道她会做什么，然后就感觉到她的气息慢慢迫近，温暖的鼻息扑到了他的脸上，吹得他脸颊发痒。
“卡西娅，”斯内普忽的睁开眼把她抱着侧坐在自己腿上，抵着她的额头，继续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她的身体那么瘦小，那么轻，仿佛一把就能把骨头捏碎，“卡西娅，陪我待一会儿。”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喝酒了？”
“嗯，龙舌兰。”
斯内普终究没抵得住诱惑，长期禁锢的欲望终于冲出了牢笼。他将头稍稍侧了一下，吻上了那张近在咫尺的嘴唇，不同于上次的一触即止，这次加重了力度。舌尖缓缓勾勒着形状，然后轻轻撬开牙齿，以霸道的态度侵占了怀里羞涩的姑娘。
卡西娅呆滞了一会儿，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几经犹豫之后环住了斯内普的脖子，试探着做着回应，接着便迎来了更猛烈更具男人气息的攻击。她被一阵激人的酒气包裹着，唇齿鼻腔之间都弥漫着龙舌兰的香气，这种复杂的气味混合着心跳，涤荡得室内的空气都开始缓缓流淌，弥漫开一种名叫浪漫的气息。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甚至于连如何呼吸都不了解，一个深深的长长的吻终于伴着慌乱的喘息声结束了。暧昧却仍旧在继续，咚咚声，在彼此耳边炸响。
卡西娅羞红了脸，把头埋在斯内普的脖颈之间，不肯抬头看他，只是两只手紧紧环着他。透过薄薄的衣衫，她的手指似乎摸到了他因瘦削而突起的骨骼，一节又一节，像极了他崎岖坎坷的人生。
“教授。”
“嗯？”
卡西娅没再说话，白天的紧张纷乱被这个飘散着淡淡荷尔蒙的夜晚所治愈了。她蹬掉鞋子，把腿蜷了上来，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缩在斯内普的怀里。
“教授，我好累，”卡西娅喃喃说道，随之而来的还有绵延不绝的困意，干脆把眼睛一闭，任自己沉入了无边的黑色里。
直到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斯内普才敢抱着怀里的人站起来，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沙发旁小心地把卡西娅放下，生怕把她惊醒。卡西娅手里还死死抓着他的袍子，拽了两下没拽出来，还是默念了一个魔咒，这才让她把手松开。
恰在此时，壁炉里传来了动静，是邓布利多在叫他。斯内普看了沙发一眼，匆匆踏进了壁炉，片刻之后就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西弗勒斯，你喝酒了。”邓布利多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笑意，招呼斯内普坐下，还倒了一杯果汁。
“是喝了一点，校长，卡西娅被打上了黑魔标记，伏地魔还让她担任食死徒的治疗师。”斯内普摩挲着杯子，一口气把话说完，感觉舒服多了。
邓布利多没表现出惊讶或者愤怒，“意料之中，不是么？她的这个身份，换谁都想赌一把，连我都不例外。”
“你哪来的把握，她一定是我们这边的。”斯内普又开始头疼，自从伏地魔知道了卡西娅是塔米尔之后，他就开始经常头疼。
“她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孩子，就像莉莉当年那样，西弗勒斯，你要对她有信心。”
“她和莉莉不一样，她没有了十五年的记忆，她一睁眼面对的就是这个充满□□的世界，没有人教她善恶，也没有人教她怎么做人，邓布利多。”
“她有你，西弗勒斯，她信任你，只要你引导她，她就能走向正确的方向，你就是那盏明灯，那颗启明星。”
“我是一个食死徒，我是黑魔王的下属，我能引导她什么？告诉她，我在骗黑魔王，我骗了所有人吗？万一她去告密怎么办，当初彼得不就是这样，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然后背叛你。”
斯内普烦躁地把杯子放桌上一放，“哒”的一声清脆地回响在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她的能力比你我想象的更加强大，今天，她情绪低落的时候，我都不能对她摄神取念。我二十岁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水平。”
“而且，她似乎能受到黑魔王的影响，打下黑魔标记以后，她的脾气就发生了变化。她确实是一张白纸，可是首先写上去的是恶，不是那所谓的善良。”
邓布利多似乎受到了震动，他没料到卡西娅的身上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西弗勒斯，把卡西娅叫过来，我来和她谈谈。”
斯内普顿了一下，“她休息了，白天在黑魔王那被吓得不轻。”
“那很遗憾，我得到了一个魂器的下落，马上就要出发，看来只能等我回来了，希望那之前不要发生什么事情。西弗勒斯，下次要给我留点时间。”邓布利多的手覆盖上了斯内普的手，“西弗勒斯，希望你仍然爱着莉莉。”
“我确实爱着莉莉，”他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但我现在也爱卡西娅。就像莉莉是我少年时的希望一样，她是我现在的希望。”
“斯内普！”邓布利多显然生气了，眼神变得犀利，刀刻般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你不该对她动真感情，你明知道和她不会有结果，她就是第二个莉莉！”
他看到了斯内普没想着要掩藏起来的记忆和感情，那一幕幕小儿女间才会发生的事让这个睿智的老人意识到，事情开始和他的预计发生了偏移，一个齿轮偏转了，剩下的所有齿轮都会发生未知的变化。
“我要试一次，已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校长。”斯内普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厌倦，“我现在面对着一个机会，可以娶一个爱我的妻子，将来还会有可爱的孩子，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校长，你习惯了玩弄人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人心是会变的。”
“好了，邓布利多校长，还有一件事，黑魔王派了马尔福来杀你。那孩子已经尝试了两次，毒酒和蛋白石项链，如你所知，都失败了。”
斯内普适时转换了话题，给双方一个台阶下，邓布利多也抓住了这个机会，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我会想想该怎么办。西弗勒斯，晚安，祝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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