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工挣钱
豪言壮语说的时候豪气干云，等到做的时候才知道有多发愁了。
陈淼把自己身上的零钱翻来覆去数了几遍，自从养了一个大胃王，余额损失颇为迅速。
这样算下去，可是撑不到发薪水的日子了。
陈淼盘算了一番，决定休假时去打工！
陈淼现在的工作很简单。
美人鱼表演者分为两种，一种负责进行水下舞蹈的花样表演，每天演出时间短，薪酬高。美人鱼曼妙的身子颇为吸引人，当她们在水下表演出翻花般的舞蹈时，往往能够引来阵阵的喝彩，而这部分美人鱼也是最吸引人前来的表演者。另一种美人鱼就是在水底充当摆设，与游客互动。技术含量低，工作时间长，报酬低。
陈淼现在从事的就是后一种工作。
虽然心中也有不甘，但不过还是先顾着眼前，养活她的大儿子再说。
这份工作每周可以有一天休假，因为周末是客流量高峰期，所以休假时期只能从周一到周五的时间里选。
陈淼的休假日是周二，她决定用这一天出去工作，挣挣外快。
一大早，陈淼就出门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上午的寻找，她在海洋馆附近的鸡排店里找到了一份小时工的兼职，工资8块钱一个小时，陈淼当天就干了一个下午。
原本的工资是一月一结，但不过陈淼磨烂了自己的舌头，终于让老板答应这个月先一次一结。
从中午一直工作到晚上八点，陈淼拿着自己的80块工资，开心地回去了。
鸡排店老板还送了她两份没有卖出去的鸡排，陈淼闻着想起，盘算着一会儿她和阿泽一人一块鸡排。
经过超市的时候，看到外面在摆摊卖破损的新鲜鸡蛋，一版鸡蛋40个，只要十块钱。
当天破了的鸡蛋还是新鲜的，只是不能放，要是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但不过要是加上阿泽，就没问题了。
想想他这么多天还没吃过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陈淼把手里薄薄的几张钱数来数去，最终还是决定抽出一张十块，买了一版破鸡蛋。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海洋馆早已经杳无人烟了。
推开门，早已坐在里面等她的阿泽应声望向她而笑。
陈淼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揉了揉阿泽的头，笑骂道：“这么早就过来等吃的了，馋嘴！”
阿泽也不躲开头，任由陈淼肆虐他的头发，眼睛开心地眯了起来，犹如一只享受的大猫。
陈淼撸了一会儿毛，拍拍阿泽的头：“我先去外面洗青菜了，桌子上的鸡排你先吃一块，特别好吃！”
说罢，陈淼就拎着青菜出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阿泽望向桌子上的那一堆食物时兴奋的眼睛。
等到陈淼回来时，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的眼睛，阿泽正在吃生鸡蛋。
他吃鸡蛋时的样子很像动物世界里的动物，先是把鸡蛋整个地吞到嘴里，然后利用上下颚将鸡蛋压迫，吞下蛋清和蛋黄，最后将扁扁的鸡蛋壳吐出来。
地上已经积了十多个鸡蛋壳了。
陈淼赶紧冲上前，把鸡蛋从阿泽的手里抢下来，然后掰开他的嘴想把剩下的鸡蛋也给抠出来。
阿泽抗拒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乖乖服从，把嘴里的鸡蛋给吐了出来。
“鸡蛋可是不能生吃的啊，吃了会拉肚子的！”陈淼有些头疼，这孩子怎么看到什么都往嘴里捞呢？
这货可能是野生动物变得吧？
陈淼托腮，看着这个喜欢吃生鸡蛋的家伙，有些头疼。
最后，她笨嘴拙舌地教训了阿泽一番：“生鸡蛋是不能吃的，以后你要是再偷吃生鸡蛋的话，我就不要你了！懂了没？”
陈淼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颇像一个育儿辛苦的家长。
阿泽点点头，似乎是听懂了一般。
看到阿泽这么听话的样子，陈淼这才欣慰地拍拍他的脑袋，收拾了地上的鸡蛋壳，开始做晚饭吃了。
晚饭的时候，阿泽第一次吃到鸡排，卡兹一口将鸡排咬到嘴里的时候，阿泽的眼睛都直了。
三两口吃完后，阿泽又望着剩下的一块。
这孩子肯定从来没吃过鸡排，看他这开心的样子。
这鸡排带回来都冷了，下次带他去吃热乎乎的鸡排。
陈淼将剩下的一块鸡排递给阿泽，让他吃。
阿泽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将鸡排推了回来：“你吃。”
我的亲娘啊，儿子都知道会疼人了！
陈淼的亲娘心爆棚！
又到了下一周的周二，陈淼又来到了鸡排店。
鸡排店的生意不错，到了中午人来人往的，陈淼忙的团团转。
不知从何时起，门外响起一阵喧嚣声，时不时有女孩子的尖叫声传来，饶是陈淼在店内，也禁不住注意到了。
往外看去，外面围了一大群女孩子，不知道在干嘛，时不时地还有人拍照。
人群偶尔散开，陈淼看到一个穿着套头衫的熟悉的侧影，如同海藻般的头发从套头衫中倾泻而出。
阿泽怎么来了？！
陈淼让同事小玉帮自己顶了一下岗，就赶紧跑出门去。
推开一众女孩子，把陈淼带了回来，穿过店面的时候，引起了一众的尖叫声和议论声。
好不容易把他带进了门后的工作间，陈淼松了一口气。
气喘吁吁地休息了一会儿，陈淼噼里啪啦地责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又没告诉你我在哪儿工作，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哎，麻烦麻烦，一会儿还要跟店长解释你的来历。你看你在门外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没事儿不要到处乱跑啊，要是被人抓住了怎么办？你说说你怎么就能跑到这儿来了？”
“我想看看你，”阿泽说话不易，一字一字缓慢而清晰地说，“跟着你的气味过来的。”
陈淼像机关枪一样的话顿时卡壳。
她想起来了，有好多次，她在游泳池的时候，似乎感觉到有蓝色的鱼尾巴一闪而过。休工回换衣室换回衣服的时候，门前还有水渍，似乎有人在哪儿站了好一会儿。每天晚上海洋馆没人的时候，总是看到阿泽准时出现在家里。
原来他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但不过感动了没一刻，陈淼就蹦起来大力摇晃阿泽的肩膀：“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到处跑啊啊啊！很容易被坏人抓走的你知不知道啊？”
在陈淼的眼中，阿泽=高颜值的低智能儿童，很容易被不法分子抓去做坏事儿，受到伤害的可能性比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还要高。
阿泽挣开陈淼的手，抓住陈淼的键盘，力气超乎陈淼的想象。
他望着她的眼睛说道：“淼别怕，如果有坏人，我帮你，杀了他们。”
呸！胡说些什么呢？陈淼敲了一下阿泽的头，这孩子是在哪儿看电视看坏了脑袋吧。
哎，一会儿还要想着怎么安置他呢。
陈淼去跟店长说阿泽是自己的弟弟，因为不敢一个人在家所以找过来了，所以想把阿泽留在休息室里看一会儿。
至于原因，陈淼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智力只有八岁，我不敢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
店长端详了阿泽一番，眼神甚为惋惜：“真是可惜了，长得这么端正。”
说着说着，店长眼神一亮，一拍巴掌：“哎！陈淼我们可以让你弟弟在门口迎宾吗，也不用做什么，就举着一块牌子欢迎光临就可以啦。他长得这么帅，肯定有好多小女生进来的。报酬我也会酌情给一点的啦！”
似乎是个好主意哎，也免得阿泽坐在那里无聊。
而且还可以挣钱啊哈哈哈哈！
帅哥活字招牌的效果出乎众人的意料，都已经下午三点了，早就过了餐饮繁盛的点儿了，店里还是人来人往的。
有不少小妹妹从阿泽手里接过传单，含羞带怯地望他一眼，来到店里点了一份套餐后，立马又趴到门边上偷偷看他。
时不时还有人拍照po上网络，在微信上叫自己的小姐妹一同来看帅哥。
没多久，微博上就形成了一个小热搜“奶茶店长发帅哥”，配的经典的照片就是阿泽侧脸，面无表情，长长的如同海藻一般的黑发倾泻而下，如同米兰时装周的男模。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可把店员忙坏了。
店长看看收银，看看阿泽，笑得合不拢嘴。
时不时还有小妹妹想和阿泽合影，阿泽不说拒绝，就站在那里让别人拍，面无表情也让旁边的少女的少女心炸裂。
才一个下午，店里就把准备了一个星期的食材都用光了，不得不歇业打烊。
店长笑呵呵地把陈淼和阿泽的五百块工资给了陈淼：“以后常来啊！你的弟弟可以经常来我这里吗，不会亏待他的。”
陈淼看她笑得如同老鸨一般，怎么看怎么气。
刚刚的时候，她就已经舍不得了，那么多人围着阿泽，她明显发现他一点都不放松，本来想把阿泽带回来的，店长一直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一直到店里的东西卖光了才作数。
虽说店长给了五百块工资，可是阿泽给她带来的客流量的利润可能都有大几千上万了。
这么压榨阿泽的事情，还想再做，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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