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被前女友的猫劈头盖脸一通揍，端正的黑脸上留下了些许不那么端正的抓痕。
前女友惊慌失措地抱着猫腰把丫扯开，在降谷零出声提醒她“小心被爪”前，这位“饭团”小朋友很看人下菜地秒收了指甲。
降谷零：“”
行吧，就当做冲澡时举止不当的惩罚了。
分手后头一回获准走进她的住所，坐在浴室里打开花洒，降谷零心情复杂。
一进浴室，就被熟悉的沐浴露气息包了起来。介于果香和花香之间，朴素敦厚的香气。
跟自家浴室的香气一样。她没有换掉用惯的沐浴露，降谷零莫名有些安下心来。
高中时，降谷还更常用香皂来着，大学正式和女友同居以后，习惯了跟着她用这个牌子。
入浴剂不是一个牌子，这个季节的话降谷环视四周——有了，在浴缸边的架子上找到了箱根产的硫磺浴盐，往年冬天两人的常用款。
冲澡后，两人在硫磺浴汤里挤挤挨挨着发会儿呆，硫磺和彼此的体温渗入每一条毛细血管
再往前几年，毛头小子年轻气盛那会儿，多得是没忍到进屋就出手，在浴室里先折腾一轮儿的时候。
她总会顺着自己来。连浴室里回响的低|喘都裹了层潮气，白皙的皮子泛起嫣粉，水珠分不清是热汽凝结还是汗滴，顺着下颌滑过颈子，滚入胸间
降谷零低头：“”
降谷激|情唾骂自己无组织无纪律的兄弟。现在要怎么办？在前女友家的浴室里手冲，何等的终生污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降谷紧急扫视环境，一定有跳窗裸奔和断根求生以外的第三条路！
啊浴缸旁的盥洗台上，放了把剃须刀。
降谷的兄弟冷静一瞬：“”。
直到上岛前，这里都是她和她先夫（他宣布她前夫死了）的家。那这个浴室里，她也和那个渣渣做过同样的事吗？
短暂地低落三秒，一股邪火先后窜上了降谷和降谷兄弟的脑袋。
降谷零颓然跪倒：冷静！人类产生愤怒情绪，因此大量释放肾上腺素,体内荷尔蒙增多刺激杏欲，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所以他绝对不是什么变态
结束淋浴走了出来，她正把压在沙发上的枕头拍得松软：“动作挺快，水温还好吗？”
降谷零从容点头微笑：“能借下厨房吗？都没吃晚饭，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眼底的高光，和身为人的自尊已经随着洗澡水进了下水道，降谷零看开了。
到头来还是不得不在前女友的浴室里，自己动手解决尴尬。
考虑到前女友的先夫再没机会跟她同处一室，兴奋更上一层楼+被甩后素了近一年+赴美调查归来紧接着上岛连轴转，种种缘由之下秒x是件非常正常的事嗯不需要太过在意
备受打击精神恍惚的贤者模式下，稀里糊涂用了猫的香波，等反应过来，三十岁老男人闻起来像个大桃子也没那么奇葩，至少能跟饭团君套套近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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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没想过，有生之年能从一只猫的眼神里瞧出三分戏谑三分不屑四分居高临下。
降谷零钻进沙发上的睡袋，正膈扭膈扭着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与前女友的猫对上了视线。饭团跳上茶几，就这样扫了降谷一眼，纵身一跃，踩着降谷吃撑的肚子跳过沙发背，一路小跑进前女友的卧室。
降谷零：“”
是在挑衅吧？这家伙绝对在挑衅吧？
“妈妈的卧室我能进，你不能进”什么的
到底还是小孩子，真够幼稚的。
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降谷零自然不会沦落到和不满一岁的猫咪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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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能在这儿打地铺吗？”
zero抱着睡袋站在你卧室门口，声音很轻，
“想来想去，还是尽量不要分散比较安全”
“哈——”卧在你被子上的饭团，对着新来的龇牙咧嘴，被你猛rua两下应付得消停了。
也不是没道理。万一真的有cia毒线上的人想让你闭嘴，并从卧室突入emmm
你从柜子里翻出露营用床垫，打开气孔让它自动充气：“只有睡袋铺在地上会不舒服的。”
翻出睡眠喷雾在他枕头上喷了两下，被zero吐槽了：“我又不是豌豆公主。”
总归能睡得舒服些。他最近连轴转快一周了，你至少想替他争取几小时的高效睡眠。
你记得山下医生仍在给zero开药：“明早份的药带在身上吗？”
“嗯。”爬进睡袋，zero轻声应下。
盐酸氟西汀随饭服用，明早得弄些清淡粥饭，你记得冰箱里还冻了些鱼饼
“明早奶油口蘑意面，要吃吗？”黑灯瞎火里，zero猝然开口，“之前，看到冰箱里有牛奶和白蘑罐头。”
“行。”也不算太重口，说起来，上次尝到zero的手艺，是什么时候来着？
“接下来，你和水原的婚姻关系，由公安处理？”
“两个月的塑料夫妻，也没什么难以厘清的纷争，走起手续来大概还算快。”
你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发呆，
“而且龙太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纠缠。”
“这样啊”
熄了灯的卧室看不到zero的神情，你只见那一头反光的金发转了个方向，
“会难过吗？”
“嘛毕竟是任务，作为警察，完成任务责无旁贷。”你犹豫了片刻，“不过”
zero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
你尝试着阐明感受：“人生第一次结婚，对象是童年的亲友却要彼此算计，虽然这点儿交情不会影响我对任务的判断果然，还是有点难过。”
小森对你的形容，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消极地害怕被打上“麻烦”的标签，要你对zero倾诉自己的想法曾一度有些困难。
分开后，你能够感觉到，zero在努力对你变得坦诚。
你想回应这份诚意。作为朋友，zero从来都很合格。不再担忧被甩，你也能无所顾忌地说出心里话。
“小时候，上下学碰上下雨，水原总会载我家的孩子一起来来回回。来我家的店下馆子，龙太和孝介，总会给我带束小花。”
被记忆里亲切的长辈和亲近的朋友，全家合伙坑，谁能一点儿不辛酸？
“不过，现在也算有个了结了。想想过去还是有点失落，但稍微顺了一口气。”以牙还牙，你踩着想坑你的人完成了公安的职责，积累了功勋。
“嘛”zero慢吞吞总结，“毕竟你啊，虽然心软，但作为公安，从来都很厉害啊。”
啊啦，被夸了。你不知该如何接话。
zero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从几年前我就知道了，你是最优秀的公安。”
“几年前？”
你听到zero深吸了口气：“从在朗姆的手下那里，找到你那时起。”
啊这你张张嘴：“谢谢啊”
听风见提过，率人救出你的是zero。因为自己而让zero被迫提前收一部分网，你一直挺过意不去的。
“抱歉，”zero居然先道歉了，“因为我考虑不周，你才会遭遇这种事”
“没这回事，”你下意识抬手表示“打住”，虽说黑灯瞎火也不晓得他看得到否，“没人能想到内鬼把情报统筹组卖了，要分锅也是涉入的公安全体背。”
“笨蛋，那天吓死我了。”
你吓得一屁股坐起来。
听这嗓音不是吧？你果断开灯。
所以这个抱着枕头把黑脸埋进去哭唧唧的小寡妇是哪位？
“事情过去好久了我几乎没印象了总之没必要难过啊？”你抱着120抽面巾纸坐到zero的床垫上，这阵仗你真没见过，好方。
把脸埋在枕头里深吸一口气，这家伙终于像是冷静下来了，坐起来直视着你：“无论你是公安还是其他，我都希望你平安喜乐。”
你懵逼plus——zero这样的直球没接过啊！
zero估计也不太适应这样的表达方式，台灯下，他的神情有些紧绷：
“那年也好，这次也好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做得到的话，我想要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在我够不到的地方，你熬过了试炼，我又替你骄傲。”
“过去的很多事情，我都想说对不起。作为男朋友，我很糟糕吧？”
“抱歉，明明想要你不受到伤害，才期望你不去迎合他人的我搞砸了，用医生说的‘冷暴力’，到头来成了伤害你的人。”
“我嫉妒濑户，嫉妒水原，有时候，连hiro都会嫉妒”
“直到现在，我也想一直一直守着你，跟你分开以后的日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一脸紧绷着絮絮叨叨的zero，自觉失言，啊巴啊巴了几下，
“抱歉并不是想逼你复合”
“只是疼得厉害，没忍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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