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每一天,我都陪你起床
单北野在俘虏暴动那天放过花丹的时候,就说过要白诺主动。
因为伤势,他们有了第一次以后,这还是第二次一起进浴桶,气氛有点微妙。
白诺装顺服,手指揉着单北野半长的头发,凑上去讨好地亲吻他。
单北野这次却不急,他享受着白诺的虚情假意,觉得这样也不错。
相比于针锋相对,他还是喜欢白诺一边厌恶他,一边不得不服侍他,一定很憋屈吧。
如果可以长久地玩儿下去,未尝不能把这一身傲骨的将军,真的当做一个彩头,单北野就是想啃磨他。
雾气氤氲。
“行了,别在水里。”
单北野揪起白诺的头发,把他调了一面,半拖半抱地弄过了屏风。
水渍拖了一路,木地板上一篇狼藉,床帏垂了下来。
不全是痛苦,白诺在想,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一段时间了,如何改变现状。
他身体配合着,神思却早就飘走了,开始计划如何去到修路队那边。
单北野忽然咬住他的脖子,有几分不悦道:“想谁呢,花丹吗?”
白诺回神,映入眼眸的是一双迷乱的眼,像一只圣杯,里面承装着深情和恨意。
他在那一刻心念微动,鬼使神差地说:“想你呢,小时候的你。”
单北野厌弃自己弱小的模样,只配追在白诺身后摇尾乞怜。
他发狠地说:“不许想,你只能看着现在的我!”
垂在床沿的兽皮被白诺揪了起来,单北野把冬日点燃了,推到烈日下方,炙烤两人的魂灵。
白诺不得不沉了进去,再也无法走神。
他们好像乘上了同一片孤舟,在浪潮中跌宕起伏,退一步百丈深渊,进一步烈火灼烧,理智都溃散了……
单北野今年十九岁,正在满身精力无处发泄的黄金期,一连三次以后才稍有停歇,白诺明显已经力不从心。
他把白诺死死抱进怀里,用融入骨血的力道。好像想把他变成身体的一部分,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分开。
单北野有一种进食以后的餍足感,整整一夜没有放开手,但到了卯时他还是自然醒了过来,该去外面寒风里习武了……
单北野觉得被窝好暖,豹族的体温略高一点,白诺就像冬天里的火炉,便显得外面更加冷冽。
他忽然有点理解人域为什么有“君王从此不早朝”这句诗,虽然从前总是鄙夷的,虽然暴雪天也没有早朝。
齐钊和恢宏一左一右地在门外打盹,听到声响马上敲门想进来。
这“咚咚”两声也惊醒了白诺,冬日天亮得晚,外面还是黑的,但他也爬了起来。
“让他们服侍更衣吧,你累着了。”单北野有点得意地睨着白诺,话的意思虽然是心疼人的,却怎么都带着种羞辱意味。
白诺下床时身体一阵不可名状的疼痛,暗自强忍下来。随意系了件衣衫,照常来服侍单北野更衣穿靴。
等单北野穿好,他也开始穿戴外袍。
“想出去?”单北野挑眉问道。
白诺斗胆轻轻道:“陪你练刀。”
“我会让你碰刀?”单北野不屑道。
“木头的,也行……”白诺解释,“我长期锻炼,一时松懈就长胖了。你不会想睡个肥胖的彩头吧?”
单北野眉心一动,他知道白诺想保持斗志和体魄,才提出这种要求。
于是他叉腰围着白诺转了两圈,把他上下扫视着,大有想品头论足的味道,再联想到昨夜的手感,还真的有点动摇。
如果这身让他痴迷的肌肉全都变成了软绵绵的肥肉,实在有点倒胃口,而且体力也会变差吧……
单北野漠然道:“你少吃点就是了,这不是彩头该做的。”
话音未落,白诺立时抱上他的腰身,搂着他的脖子在下巴上亲了一口。
“主子答应我好不好,我比起灰鸿如何,比齐钊如何,更能使你变强吧?”
单北野喉结攒动,像傻了一样没动弹,魂飞天外。
白诺这是在……撒娇?
还没想明白,嘴唇上又挨了一口,白诺亲得软软的,继续说:“如果你喜欢柔弱的彩头,早就找岩羊、鼠兔去了,为什么是我?”
单北野:“别人的彩头撒娇是娇俏可人,你这是……猛豹伊人?”
实际上他有点挨不住了,想推开白诺。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顺势被拉到了心脏的位置。
白诺掌心好暖,胸膛也是火热的,熨帖着他带着茧的大手。
单北野听着白诺软中带哑的音调,心里跟猫挠一样,一阵痒痒的感受。
“让我陪你……少主。”
“以后每一天,我都陪你起床。”
“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白诺每说一句就亲一下,直把单北野的嘴唇都弄得湿漉漉的。
实际上他每说一句脑海里就过一个画面,自己都觉得扭曲,但为了能争取到晨练的机会,不得不继续。
夜猎里,士兵倒在血泊……白诺亲了单北野的脸颊。
围攻下,花丹惊惶的眼神……白诺又吻了单北野的眉心。
冰舌上,同族艰难地开路……白诺抱着单北野轻轻摇晃。
这是一条顺毛狗,不能逆着薅,白诺在起初的那天就认清了局势,他再也不会做硬闯狼宫的蠢事了。
单北野最终败下阵来,心想让他练练也没什么,白诺的努力打动了他,便道:“好了好了……看在你——”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响,门外两位敲了半天没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于是灰鸿和齐钊都眼睁睁看见了“打情骂俏”的主子和白将军,一个惊掉了下巴,一个赶紧捂住眼睛。
“哐当”一下,门又关上了,齐钊顺带落下了锁扣。
“主子请继续,我自己去挖眼珠子!!!”齐钊机敏地喊道。
单北野一把推开白诺,气急败坏地说:“开门晨练!今日耽误得够久了!”
少顷,天蒙蒙亮。
东方有点鱼肚白,白诺手里握了一把钝刀,和单北野拼杀在一起。
开阔的殿前广场铺满了雪,积雪深到盖过了膝。
两人犹如雪地里落的精灵,一个纵横驰逐、刀法狠厉,一个回避锋芒,出招却能毙命。
雪地如同天神铺下的宣纸,练刀的身影在上面尽情渲染,刻下了凌乱痕迹。
顺着这些痕迹找寻,就好像看了一出精妙绝伦的演武剧,浑然天成。
白诺说得对,只有和他对打,才能获得提升,就连老狼王没放权的白狼军统领,都没有他的灵活和速度。
他们都老了,新世界是属于年轻一代的。
值岗的士兵纷纷把脑袋探出城楼,里里外外都在观摩这场演武似的晨练,越看越入迷。
天亮了,白诺丢刀倒在雪里,浑身大汗淋漓,惨呼道:“主子、主子,我输了……腰疼死了。”
单北野六尺长的马刀指着他的脖颈,长身玉立,半长的头发上也落着汗,性感得要命。
“我们去骑马吧。”他忽然邀请道。
这场对垒远比其他的交流更能打动他,招式会说话,他觉得白诺和他倾述了很多。
白诺滚了半圈:“哈?”
单北野收刀捞起他,说:“你不是想看他们吗,我们骑马去海螺沟,反正无事。”
白诺受宠若惊地跟去了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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