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看他
机场里一群粉丝望眼欲穿的盯着自己的正主。
有些粉丝说，陆川要好好吃饭，多休息。
有些姐姐调笑陆川，你今天更帅了，在姐姐心里的分量更重了。
还有一些就跟着他，安静的看着他。
陆川要上车时，对她们喊，注意安全，你们回去吧。
陆川摆摆手道别。
深夜陆川因为工作，到顾九辞住处在住一晚。
阳台上的摇摇椅，嘎吱嘎吱响。
顾九辞的躺椅子响的频率很高，而他本人也话痨起来。
很多人都不太知道他是个话痨，提起感兴趣的事情能一直说。
顾九辞对陆川从来不隐瞒什么，他们懂彼此。
“陆哥，你感觉许念一怎么样？”
陆川慵懒的回答“她很好，做事也周到。”
顾九辞望着星空平静诉说，从语气或多或少介怀:“她自从那件事之后，她3个月没理我了。”
陆川转头看他，“嗯？其实也是能理解的。”
“我和她相处挺舒服的，做我们这行的被摧残太多了，总想要干净点的情感。我和她也没有刻意去维持关系，但再见时不会有生疏感。”
陆川:“那很难得啊，多难得有这样的人，彼此相处起来轻松自在，那你就争取争取。”
顾九辞突然扯了别的话题：“特别是在2015年初，我那时差点被经纪人毁了。之后她被公司开除了，我又变成一个没人管，公司也不重视的闲人。”
陆川转头看他：“然后呢？”
顾九辞平静诉说4年前的事情，修长的大手有力握着摇摇椅的一侧。
他那阵子心里有点阴暗，只和滑板玩，调节了半年多才好转。后来和她认识，他愿意让她靠近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她眼底看见了浓浓的哀伤，相处的那两个月里她很照顾他。后来她又跑了，顾九辞是几天后才知道的，只和她相处了两个月，他惦记了她4年。梦里看见她过得好，老是想扒拉她，梦见她很多次从来没有带过颜色，我知道她和普通朋友不一样。
陆川很明白这种感受，转着手里的东西，搜一下飞出去了，也没有要捡的意思。
“我很明白这种感受。因为那次事件我被网暴了半年。圈里没人敢提我的名字，我都准备退圈了。是那一片红海像无数的光照进我心里又把我拉回来。多谢你那时陪我熬过低谷期。”
顾九辞盯着陆川飞出去魔方。
“她不在的时候，是你也先陪我熬过全网黑八天七夜，以前我都记得。”
陆川把话题回来：“话扯远了，说回她吧！”
顾九辞难得提女生这样认真。
“如果不是我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我也会以为我喜欢她。”
陆川看了他一会儿：“你心里有答案就好，好的友谊比爱情更坚固些。”
顾九辞表情失神:“我确认过，对她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想触碰她的欲望。”
陆川帮他分析:“我们男生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总想“欺负她”。碰碰手，摸摸头，都会觉得好玩又愉快。你要么太在乎要么是习惯她对你的好，不想失去。”
顾九辞:“但是吧，她关心别人而忽视我的话，我心里就不太高兴。”
陆川摇头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小屁孩，你的领地心太强了。”
顾九辞直言不讳，他把自己的阴暗面在陆川面前放着:“现在已经不搭理我，她以后谈恋爱了，会结婚生子的，不想疏离我，哥，我不想失去又没有办法。”
陆川没开口，顾九辞心渐凉，耳边再响起陆川的声音。
“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办。”
顾九辞没说话了，抬头望着夜空，陆川也望着星空。
g市某小区的路上，路灯微亮的照着前方的路。
小区里年长的老先生老太太坐在宫廷式走廊的休息区乘凉，手里还拿着蒲扇有一些没一下扇动中。
许悦傲人的身材吸引着老太太的眼球，老太太推了推自己老伴。朝许悦的方向抬头，老先生看了一眼疑惑的看向自己爱人。
老太太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那姑娘身体挺好的，一看就好生养，长得也漂亮，就是皮肤有点小麦色。”
老先生打趣爱人:“你还知道，小麦色。”
老太太明显不高兴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视频刷多了就知道了，你瞧不起人。”
老先生开始哄老太太，先是陪笑，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转移话题。
“那姑娘的姐姐我们认识的。”
老太太疑惑“嗯？”
“咱们儿子的房子里柜子都是找她做得，我觉得她姐姐更适合当儿媳妇。”
老太太完全忘记老伴刚才去取笑，“怎么说？”
“她姐姐脸圆一点，皮肤也白，长得没妹妹出挑，但是很有亲和力，很会做生意啊。”
“也是哦”，岁月虽在老太太圆润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比同龄人年轻些，一看就是嫁对人。
许悦打开大门，电视机里传来掌声和表演者的声音。她瞟了一眼电视里的表演者也不帅，但是看他们的节目可乐又有趣。
许念一粉上他们的团体了，没事经常看，时不时哈哈大笑控制不了。自己的笑声太魔性了，以至于最近没有怎么去店里。
许念一魔性的笑声又持续了好长时间。
“你最近是不是疯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哈哈哈哈…”随后止住笑意后“我最近粉上相声，太可乐了，你一起来看呗，挺可乐的。”
许悦走向淡绿色的沙发，随手把手里的手机放在撞色的茶几上，慵懒的沙发上一躺，盘着腿，和姐姐唠嗑。
“是啊！看相声挺好的。我之前看过有大学生得了抑郁症，她学姐推荐她看看相声。几年后，那个女孩子好了，她学姐死了。”
许念一转头看着许悦问，“啊！为什么？”
许悦说：“因为没有人告诉学姐，可以去看可以看相声。”
“真的假的？”许念一反问，许悦没有回答，这个沉重的话题无声的结束。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许悦说自杀事件的影响，她夜里做梦梦到顾九辞对她喊“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好久好久。”
许念一猛然惊醒，喘着气，额间带着汗珠，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梦见几个月的顾九辞。只是他为什么穿着民国时期的军装在拍戏吗？
许念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像着魔了一样。
之后连续几天许念一连续做了同一个梦，重点是每个梦都能接上。
被搞得心力交瘁的许姑娘，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她不知道要如何他再联系，她烦躁的用手背遮住双眼。
半夜三更的许姑娘在网上下单买了瓶安眠药。
次日10点半，门铃响起，许念一接过安眠药，吃了一颗睡了一天一夜。
一觉睡醒的她在崩溃的边缘游走，这一觉把这七天的梦，完整的串了起来。手机又有n条信息，她眼睛就扫到顾九辞的留言，没事。
推送消息上的说法五花八门，许念一心里挣扎许久后，还是拿去手机给随哥电话，这是最快了解事实真相的途径。
随哥看见来电眼睛在发光，眼疾手快的接通电话。
“喂，念一，怎么了？我现在有些忙。”
许念一有些不好意思，她之前不跟顾九辞联系的事情，随哥肯定也是清楚。
“哥，他现在怎么样？”
“额～额，不太好，这次好几个方向的攻击他。这小子已经一个礼拜没出门了，业务基本暂停了。”
随哥迟疑的语气让许念一感觉这次事情，很不好处理。
“这样啊，那他最近都在家吗？”
“对，念一啊，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呗，他很珍视你这个朋友的。”
许念一那头迟疑了一会，“好。”
随哥心想九辞这小子肯定会高兴，这小子一直蔫蔫的，随哥知道那小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许念一的关系。
“你别怕，这次肯定把你保护好，九辞那小子把别墅全部做了防窥工作。”
“好，我这两天就去。”
起因是顾九辞最近和收视女神新剧开播，网上各种声音，他又中枪了。
因为之前双男主cp遭受台下的观众和网上的网友世俗评论和眼光，但是也有很多粉丝力挺九川cp粉。
现在网上骂的铺天盖地，还有许多键盘侠也疯狂输出，对活动进行各种抵制，顾九辞被逼的出不了门。
前几天录制固定节目的时候其他主持人都出去外面录制，顾九辞只能在家录制。节目播出以后，通过播放的视频来看，许念一和他的粉丝肉眼可见的感受顾九辞难受。
许念一微信问顾九辞，“我过几天去看吧。”
顾九辞回复“？”随后又发来“真的”
许念一的直接打电话过去，顾九辞不接电话。微信迅速传来内容：“你不接就算了。”
随后几分钟后顾九辞主动来电话了，情绪明显是调整过得。但没有完全调整好。
“喂”轻轻的，闷闷的。
她考虑到他情绪不好，又补充说，“我们是朋友，你不用特意调整状态面对我。用你放松的状态就好，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顾九辞没有应，过了一会，“我现在很难过。”最后两个字带着鼻腔。
许念一不知是梦境使心里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那我过几天去看你吧，方便吗？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东西，不要把我们辛苦养好一点的胃又整回去了。”
他电话那头出来，“方便，你…”
“好，我什么？”
“没事，等你。”顾九辞寥寥无几的话，许念一知道他不想说了。
她到飞去了b市见顾九辞的事情压根不敢告诉许悦。
她上机前给顾九辞留言。
“你记得让保安放行，还有钥匙重新留给我。”
许念一落地看到顾九辞回信。
“让人过去接你，随哥的弟弟，在门口。”
许念一给顾九辞回复了：“ok。”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她，新司机和随哥长得有点像。许念一还没有开口，新司机先礼貌的自我介绍。
“许念一小姐你好，我姓随，我哥让我来接你。”
“好的，稍等，我同顾九辞确认一下。”顾九辞接通了视频，素颜出镜“这个人对吧。”
顾九辞扫了一眼“对。”
“好，待会见先挂了。”许念一废话不多说的把电话挂了。
开车的途中念一突然开口问。
“顾九辞最近怎么样？问他什么都不说。”
“听我哥说顾先生刚开始压力挺大的。网上铺天盖地的各种舆论，现实中私生饭代拍跟得很紧。顾先生工作量也不少，每天都睡不好。”语气中透漏着关心和担忧。
“那我们路过超市停一下吧，我买点东西。”
她进了超市买了些排骨猴头菇和玉米胡萝卜蔬菜水果类。
随哥弟弟车子站开进顾九辞的小区里。
许念一第二次见到顾九辞的憔悴状态。
许念一见到第一句话是，“你瘦了，要补一补了，煲排骨汤你给喝。”
顾九辞此时的外貌精神不好，黑眼圈很重，嘴唇微干，唇还有点起皮。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下巴顶在膝盖上。用他无神双眼盯着许念一看，他点了个头。
许念一这次见他当时内心活动是：“才20出头的男生为什么看着有种和秋天飘落的树叶一样孤寂落寞的感觉，她看他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就像4年前看见他还要更落寞些。”
当时的许念一并不知道如何给他内心深处一丝慰藉。她没有开口直径走近厨房。
顾九辞看着许念一撸起袖子穿上围裙，在洗排骨和玉米胡萝卜。
顾九辞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怎么愿意来看我？”
“啊！为什么这么问。”
当时许姑娘的内心:“都怪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境，我可能真的欠你的吧！不然我怎么又来送人头。”
顾九辞嘀咕“当然是因为有意和我断联系的人。”又说“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
许念一把锅里烧开的排骨捞起来，把水倒掉，重新加水到锅里，顺便把切好的配料一起放进去。
许念一歪着头转来，笑着说“可能欠你的吧。”
那一瞬间顾九辞脆弱的心明确感受到对她质变，自己的心，砰砰砰砰跳动着。他从来不知道一眼定生死的自己，对她会产生日久生情的情愫。
他拿去手机看来时间2020年9月20号下午5:20分，看个时间都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浪漫。
许念一的声音出来，“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顾九辞嘴上应着，没什么，眼里却出现了不一样的光。
“你最近肠胃怎么样？我们晚上再吃点蒸南瓜吧。”
顾九辞格外顺从还带了点憨劲“好。”
许念一洗好南瓜后，拿削皮刀削，南瓜太硬了。正想叫顾九辞削南瓜皮，发现他已经走过来，洗手接过南瓜和去皮道具了。
顾九辞对于喜欢的人真的从里到外都是双标的气息。他没有表面看起来怎么直男，只是对人态度不同，对于别的女生们，他只会远远看一下，观察她们是否能取得团队胜利，对好的朋友会一起帮忙，而对许念一是，人家未说他已经行动起来了。许念一头也没抬继续说。
“你今天还挺醒目的。”
顾九辞没接话，默默的在削皮，过一会，“削好了，要切吗？”
“对的，真聪明。”
厨房里两个背影，那一瞬间特别和谐，就像配合很久的老搭档。
把汤和菜端上餐桌，坐下后，用餐。
“我觉得你今天哪里有点不一样，怎么老盯着我，不过你现在的眼睛亮堂了许多。”
第六感告诉她，顾九辞这次有点奇怪。
顾九辞脸上终于有点笑容了，试图用笑掩盖什么。耳根不争气的红了，幸好帽子遮住，许念一并没发现异常。
“对了，你这次情况怎么样我看网上，骂声挺重的，没事你就别看了。你公司的公关部能力很好的呀，上次我的事情很迅速就处理好了，你的怎么效率这么低？”
说罢，她又喝了口汤。
“嗯，我老板也说，让我在家休息几天，不要出去。你的简单些只有网民一方，我想的被网民一方，黑粉一方，资本一方，叠加围攻火力强大许多，所以不好处理。”顾九辞淡淡的描述。
许念一没吱声，她感同身受的这种窒息的感觉，她轻轻拍了拍顾九辞的手背。
网络事件发酵几天后，陆川终于挤出时间来看顾九辞了。
陆川又看见许念一在顾九辞家里，他们相互打过招呼。
她又继续在厨房做餐，原先不知道陆川来。现在餐品做到一半，又回厨房继续弄食物。
她这几天她仔细了解顾九辞的需求，餐品尽量做到好吃低脂又养胃，又重新做了一份给陆川。
这几天可能是心态方式变化，顾九辞慢悠悠的从游戏厅出来。一副社会大爷的狂拽模样，帅痞帅痞的走到陆川旁边的沙发坐下。
陆川看见顾九辞现在的状态确认他，心态挺好，事情估计处理的也不错，坐在沙发上的陆川，扫了一眼厨房许念一，“她在，你们没事了吧。”
顾九辞也扫了一眼厨房，他现在看许念一眼神能拉丝，陆川没注意到。
陆川中心都在网暴的事件上，给顾九辞提醒，“你小心一些别被拍到了。”
顾九辞点头，“知道”
陆川又问，“事件发酵成这样，你公司打算怎么处理。”
顾九辞和陆川说了公司的决定，“那些无事生非的人里，挑几个闹得厉害的杀鸡儆猴。网民大多数是吃瓜，资本一方暂时还整不倒我。
陆川点头，“这样也好。”
见过顾九辞状态的陆川匆匆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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