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欢趣
“会离开吗？”田雨突然问。
“唔，现在也只有你能看到我啦，我还不会离开的啦，怎么舍不得我走啊啊哈哈哈。”
“是吗？”他喃喃道，心中百转千回，也只是闭上眼睛不在想。
“哇，你睡了真睡了？啊啊啊啊，鬼不需要睡呀。”看到白天没动静，她便悄悄离开，想看看外面。
过了一会，白衣便回来，她无奈的发现，她离不开这个院子，十米是最远的距离了，往前怎么出去都会被拉回来，这个现象让她想不通。她只好盯着睡着的田雨发呆。
第二天，早早的出门了，田雨在村长的带领下去了县城，而白衣发现，她不管怎么飘，最后只要超过田雨十米就会被拉回来，这样让他有些慌张，她这是被限制了吗？田雨去哪，她便只能去哪吗，这感觉很不好，她是个鬼唉，现在怎么一点都潇洒不起来了啊看到现在，她还没见过同类呢。
田雨看到的是，那个女鬼，一直离他有点远的地方飘着，还在左右摇摆。问
“你怎么了”
白衣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中……没有说话。
田雨看着白衣，思索着，探究着，像是看到她的内心。
！要死了要死了，一个小孩儿，眼神那么冷，搞哪样啊，白衣发现这个视线后，维持表面的淡定，内心已经翻了个天。
田雨虽然小，但是从小看人眼色的日子过的，心思没有多么单纯，他不傻，也就看到了，白衣有事瞒着他，不过他不着急，他也做不来逼问。
“那个你别看我了，真不知道你一个小孩，哪来的这么多鬼心眼。告诉你，告诉你可以了吧！”白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嗯，说吧。”活生生一个施舍语气，惹得白衣背着他张扬舞爪，虽然在田雨眼角看到的，是个就像炸了毛的小猫，还是很可爱，他想。
“我发现，我离不开你的周围十米，好像有个拉力，只要我离开，没多久就会被你扯回来。”
“！真的吗，那可真是……”田雨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他不想说自己其实对于这个事实很高兴。
“我怎么觉得你很乐意？”白衣敏感的感觉到小孩不像自己表现的那样，皱了皱眉头，凶巴巴的看着他，只见田雨很真诚的看着她，表示真的遗憾，并表示会想办法。
“这才好！”白衣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时说不上来，看起来很真诚。
画面转到田雨这，田雨表示完遗憾，看到白衣转过头去，看着她，心想，真好啊。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这样，很符合他内心想法，他一直知道的。
“到了，下车吧。”
到了中午了，太阳高照，白衣下意识在这段时间没有过多将自己暴露光下，虽然她这个鬼并不怕太阳。
田雨没有再多说话，下了车，卸了货，给一家酒馆送货，便开始随村长忙了起来。这期间，白衣在能活动的范围，转来转去。
“田娃子，你的事情去弄吧，这边事情差不多了，今晚就在这住下，天黑前回来就好了。”村长怕了拍他的头，示意让他离开吧。
田雨说了声谢谢。
白衣忍不住问：“小鱼儿，要去哪”
田雨先认真的纠正白衣的叫法，说：“……不要这么叫我，要去书店，日军把控着这里的文化经济，上次去的时候，店长说是会给我一些书。”
看到这样的田雨，白衣一时没看够，故意说：“噢，这样啊，不要，就叫你小鱼儿，小鱼儿小鱼儿。”
“……随你高兴吧。”最后还是田雨妥协了。
白衣其实胆子小，她看到田雨这样，就下意识说：“就这么不说了哈哈，一点也不好玩，好吧，田雨，是我错了。”
“要不然呢，我能对你怎么样。”田雨笑着说。
“喔，你的确不能对我怎么哈哈哈哈……”白衣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欺软怕硬。。
田雨脸黑了一下，心想，的确不能怎么样，只不过，你哪也不能去。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阴森森的气息还是怎地，白衣是不笑了，想笑又不敢笑得表情，扭曲的不行，逗笑了正在生暗气的田雨。
到了书店，店长正在收拾东西，见到田雨，很是高兴，对于田雨的印象，店长很喜欢上进又有志气的人，不过还好今天田雨是来了，聊了一会，才知道店长实在是经营不成了，日军连日和中国军人交战，人们都在想安稳的地方，店长也不例外，他是靠书来营生的，没人光顾店，很是艰难生存。
“这不就是胆小嘛”白衣插进去，可惜，有一个听不见的，而听见的已然心中忧愁，没有心思说话。
白衣见状，无趣的咂嘴，却也不说什么。
田雨帮忙整理，店长收拾完后是黄昏时候，他给了田雨几本书，有小说，也有传记。说：孩子，你该离开了，今后，好好活着。这是他身为卖书者最诚恳的祝愿，有时候，活着就很好了。
田雨珍重的点了点头。
告别了店长，走向回去的路，在路上，迎着夕阳，一女鬼和一少年，奇异的组合，看背影，却很和谐。
时间过得很快，回到了家中，开始了忙碌的农活生活，每每有空，田雨便让白衣叫他识字，读书。任何地方都有他们的痕迹夏天在树下，冬天窝在厨房火旁，春天会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白衣会将一些诗歌唱起来，歌声清甜，秋天收获的季节，白衣会飘在上空，随风起舞，白衣是会这些的，但是田雨每次问起来，白衣也是一句忘记概括。
白衣正在看着田雨翻开的书，上面有句古诗，她是爱文字的，尤其是这些诗歌，欣喜之余，她读了出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啊”淡淡的愁绪上心头，她的记忆残缺，浑浑噩噩的作为一个阿飘活着，诸多难言之语，都让她心生哀意，我连相思的对象也没有啊，又谈何相思，谈何寄情。白衣叹了一声。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田雨也在刚才听到了读诗声。
他心里有些歉意，说不上来，他为自己的卑怯感到羞耻，他怎么会觉得这样很好呢，这种羞耻感让他沉默不语，脑海里还回想着白衣说着相思时的表情，直白的解析，就是身在迷雾中，不可出。
白衣沉在情绪脱离的很快，所以她看出来最近的田雨，很不对劲。
夜晚总是看着书的时候，发呆很久，现在又是她在看田雨发呆的时候，蜡烛的火苗还在微微摇曳，让他整个人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白衣飘到他面前，想要吓唬吓唬他，结果是当她看到田雨的表情时，反而是吓到了。
她还从来没看到田雨这般面孔，看似面无表情，但眼神凄苦，这种浓烈的表情让她被吓住了，噢，不对，白衣想，她可是鬼啊，没有心的啊，怎么会被吓到。
她试探的问田雨：“你干嘛啊，这几天你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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