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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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走了，希望你好好休养。”程渊说着特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神色。
刘楚月听到他这样说愣了。
程渊才刚到没两分钟，在刘楚月的印象中，他才刚进门放下水果，他就说要走了，得不到程渊更多的关心，那她这一次受伤住院就将变的毫无意义。
刘楚月想要坐起来的，可是这一次小车祸，她伤的是脚，医生给她打了石膏，她现在就只能卧床了。
“等一下。”
刘楚月急忙开口。
“怎么了……？”
程渊停下脚步，侧身看她。
刘楚月看着程渊冷峻的脸，心里突然一慌，她感觉到自己心跳都加快了，语气里也流露出不安，“我们……之前的约定真的不继续了吗？”
“不了。”
程渊没有表情的吐出这两个字。
“那我想知道……为什么，上次我生日的时候，你也只是简单的和说了生日快乐，然后和我道歉，说是之前假扮情侣的事情不算数了。”
刘楚月说道这儿，心态就有点崩了，但是她也知道在男人面前，在这种时候，才最能让男人怜惜，所以她继续道，“之前为了成为你的相亲对象，我们两个可是做了很多努力，可是你怎么能在我生日当天反悔呢？这就是送我的生日礼物了吗？”
刘楚月大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滑落。
“那场相亲，我还是去了…我知道你不会来，可是我心里面念着，万一呢。”
程渊静默了一会，“很抱歉，可是我又不知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刘楚月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不过没关系，他们两个认识也没多久，不超过三个月，不过这此以后，程渊就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如果我知道那天是你生日的话，我一定提前几天和你谈终止约定的事情。”
一时间，刘楚月脸上的表情都挂不住了。
刘楚月咬牙又问，“……你不和我相亲了，也没有假扮情侣，这一回事了，那……伯母要是问起来，你要怎么回答？”
刘楚月心里面暗搓搓的想，你到时候找不到人了，还不是得回来找我？
“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啊？”刘楚月不是很明白程渊在说什么，但是很听话的回答了，“我有点近视，平常都带隐形眼镜的，但是受伤了在医院，就没有带。”
程渊一脸可惜，“怪不得呢。”
刘楚月：“"？？？”
刘楚月没懂他的意思，但是她再一次看向程渊的时候，才发现他左手上带了东西，好像…就是戒指。
“你……结婚了？”
“对，所以很抱歉，之前我们的约定作废了，毕竟已婚男人不需要假装了。”
程渊继续说，“你想要应付你爸找男朋友的事情，你就找别人吧，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可以代劳，毕竟是我先不遵守约定的。”
刘楚月感觉自己的心被绞着，缓慢的一刀又一刀。
“哈哈，没关系的，我们还是朋友吗？不过，我好想知道你闪婚的对象是谁？”没关系的，先做朋友啊。
“暗恋对象。”
“啊？”刘楚月脸上划过眼泪，只是程渊根本就不看她，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走了，她等我吃饭呢。”
刘楚月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的，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就只能任凭他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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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柚已经已经在第一人民医院里转悠了快半个小时了，她捏着手机，神色不安。
烈日炎炎，天空中就只有零星几朵云，阳光炙烤着大地，不知名的蝉一直在鸣，也使人心声燥意。
内科楼和外科楼中间有一个小花园，大抵是天气炎热，再加上现在是午睡时间，小花园里基本上没人，这里就是许柚暂时的基地。
她坐在无人的石凳上，身旁有棵香樟树，她借以遮阳，她带来的遮阳伞也随手扔在一边，太阳照到她白皙的脚踝上，她也懒得理会。
“……你怎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却把她吓到了，她全身一激灵，心一慌，小声的喊了一声，过了两秒她才抬头看到了程渊。
“抱歉，吓到你了。”
程渊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丝毫不能在他脸上看到丝毫歉意，程渊说着在许柚身旁落座。
许柚感觉到浑身都不太自然，悄悄的往外挪了一寸。
“没事的。”
许柚从小就容易被吓到，她问过医生，医生说是这也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你怎么在这儿？”
程渊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他想了一会，又加了一句，“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或者是你手疼？”
许柚摇头，“我没有啊，我过来，看……一个亲戚。”
“没有就好。”程渊终于放下心来，不过又想起她昨天的伤口，“你伸手让我看看。”
许柚：！！！！
许柚稍微一抬头就对上了程渊炽热的双眸，昨天程渊在她家里超贵的晚饭，两个人一起吃了以后，程渊就提出要回家，而且他还很好心的帮她把垃圾给倒了。
昨天在程渊走出她家家门之后，她就把程渊帮她包裹成小萝卜的手解放出来了，现在她的手自然也是自由状态，上面什么都没有。
程渊突然说到这个，她就不好意思把手伸出来了。
“伸出来让我看看。”
不知道是他目光太炽热了，还是他气场太强了，许柚乖乖伸出了手，程渊伸手握住，许柚下意识的把手抽回来，程渊握着的力度大些，她没成功。
“你怎么把纱布拆了？”
许柚支支吾吾道，“我…我昨天洗澡不方便。”
“嗯？”
程渊不觉皱眉，“我昨天不是说，不让你碰水的吗？没听进去？”
她听进去了。
“伤口没碰到水。”许柚表面上乖乖的说着，实际上在心里面腹诽道，这点儿小伤碰水也没什么。
“那就好。”
程渊话音刚落，许柚的电话就响起来了，许柚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她弟弟许正阳打过来的。
她来医院之前，她就找过她弟弟了，她和许正阳说了，她想来医院看看生父许昌建，但是不想在见到她母亲了，所以找弟弟通风报信。
许正阳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她，现在可以来病房看父亲了。姐弟两个就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毕竟细节之前他们就对过，现在只是传递一个信号罢了。
挂了电话以后，许柚有点神色恍惚，程渊看她这样不觉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只是她完全就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程渊问。
“没事。”
她说着没事，可是看起来就不向没事的样子。
过了一分钟，许柚开口，“我要去看我爸。”
“我和你一起去。”
许柚连忙摇头。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让我先看看岳父吗？”
许柚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和程渊解释，她想了又觉得他们虽然是快结婚了，可是整个婚姻是假的，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这种关系不解释也可以。
许柚没说话，就摇头表示拒绝。
突然间，她左手无名指上传来凉意，她吃惊的看着程渊，“这……”
她有很多话想说，只是话到嘴边，她有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结婚戒指是我随手买的，你别介意啊。”
许柚仔细端详着手上的戒指，做工精致，就是上面的钻石小了一些。
许柚信了，他是随便买的，毕竟这一款，她看起来就不是，特别的夸张，大概是在专柜买的那一种，但是许柚一想，专柜买的，那也不便宜啊。
“谢谢。”
程渊面无波澜，“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谢谢了。”
下一秒，程渊又道，“我们这种要结婚的关系，你能带我上去看你爸吗？”
许柚依然摇头。
“你昨天自己都说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这段关系就是类似于契约的关系，我家里面的事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干涉。”
程渊点头，“是这样没错，可是总得在岳父岳母面前装装样子。
许柚手紧握着椅子，好半响才开口，“我跟我父母关系不怎么样，不需要在他们面前装样子，可能过了这次也不会再见面了，你不用担心。”
许柚的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沉了。
程渊没说话。
直到许柚站了起来，程渊才说，“那你自己上去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许柚想说谢谢的，可是就想起刚刚程渊说他们之间用不着说谢谢的话，她又想了想，从包里翻出户口本和身份证。她脸色通红，还是把这两样东西递给了他。
“你帮我保管一下。”
程渊轻晒，“好，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嘛。”
两人约好了，今天下午四点在民政局前见面，但是没想到两个人先在医院里见到了，程渊猜许柚可能想先在医院看父亲，然后再和自己赴约，但是她把身份证和户口本给自己的行为真的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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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病房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许柚喜欢这种味道，皱着鼻子小步向前走。
许正阳帮他挑了个好时间，母亲田语香不知道去哪儿了，父亲许昌建也入睡了，就只剩下许正阳在接应她。
“姐，你来了。”
许正阳语气是藏不住的愉悦，他一直希望姐姐和爸妈之间的关系能够缓和，在他看来这就是关系缓和的第一步。
许柚应了一声没有在说话，之前在电话里，她已经从弟弟的口中知道了父亲的病情，现在她看到父亲也是五味杂陈的，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许正阳看着父亲瘦弱的脸，眼泪止不住了，“医生说了，没希望了，顶多能撑三个月。”
许柚没说话，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她只是感觉有些伤感而已。
那个经常骂她是个赔钱货，次次纵容母亲做更过分的事情的他，如今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时光荏苒，她不想在回忆起的从前，现在在见到父亲时，又跳了出来。
过了挺久了，她还是不能原谅。
不知道是病房里空气不好，还是气氛真的太压抑了，她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往窗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小花园的一隅。
她想离开了。
外面阳光正好。
临走前，她又给许正阳一万块。
她本来想休息一会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钱包瘪得太快了，要早点儿构思新小说了。
“我…走了。”
“姐，这也太快了，你再坐坐。”
“不了。”
许柚走出几步，又补充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了。”
许正阳想说点什么，但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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