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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梁星记折扇铺


何慕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成为了学校里的明星人物,生意的火热逐渐掩盖了他的特殊身份,学校里的学生也渐渐的淡忘了过去的事情,如果没有人提起,甚至不会有人能主动想起曾经学校里还有过僵尸的袭击。随着学校课程的深入,一些秘宗师的必备物品也要开始准备起来。

何慕除了置办自己的物品外,也都帮他身边最好的朋友购买了最好的东西,在同学眼里,他是一个非常仗义的好朋友。事实上也是如此,何慕喜欢交朋友,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自己如果过得好,他会带身边的朋友一起好,自己如果过得不好,他反倒不愿意身边的朋友和自己一起受罪。

梁星记折扇铺是整个秘宗世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所有的秘宗师都拥有一把来自梁星记的折扇。梁星记折扇起源于后唐时期,由东海梁王所创,他是第一位制扇师,梁星记折扇自创立起一直延续至今日,现在的制扇师名叫梁兴斋。一把好的折扇,需要好的扇骨和好的扇面,在加上制扇师精心的打磨炼化,并灌以五行之根,才天地之灵方可制成。不同的折扇,由于制扇材料、炼化方式的不同,都拥有不同的强度威力。

今天青丘城里格外热闹,大家都来购买折扇,顺便还可以在难得的休息日里好好在城里热闹一下。何慕、周云青、严琪、赵涵和柳雨雯一同来到了梁星记折扇铺。

“为什么哪里都能看到他们?”周云青一股嫌弃的对其他人说。

严琪顺着周云青的目光,看到了刚刚从人堆里出来的陈家兄弟,他们两个每人手里拿着一只新买的折扇。陈浩然的折扇是黑色的,扇骨由乌金木制成,纯黑色的木头上边带有点点金斑,扇面由天墨蚕丝织成,呈现出漂亮的深蓝色,展开之后是用金字写着“无涯”两个字。陈浩剑的折扇的棕色的,扇骨由红杉木制成,被打磨的十分平滑,扇面是汉白锦丝织成,呈纯白色,打开后用黑色油墨写着“止心”两个字。

折扇铺子并不大,里边摆满了用来放置折扇的木架,除了各种个样已经包包装好的制成品和摆在案牍上的半成品外,就只剩下昏暗的烛光和梁兴斋。梁兴斋人脾气很怪,不管外面排了多少人,每次只让购买折扇的人自己进来,不能有其它人陪同。何慕走进折扇铺后,梁兴斋正站在柜台前,打磨着还未完成的扇骨。

“您好。”何慕有一些紧张。

“每一把折扇都有自己的灵性,每一把折扇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最不缺的和最缺的往往都是选择。”梁兴斋没有抬头看何慕,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打磨着手里的扇骨。

何慕环视四周,并未搭话。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选择多了,反就不知道如何选择了。”梁老先生继续低着头,一边打磨折扇,一边说到。

“您是在跟我讲话?”

梁兴斋终于放下了手中尚未打磨完成的扇谷,他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制扇十分耗眼力,何慕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苍老臃肿眼袋和他似有神似无神的眼睛。

“我在这里的年头,自己也数不过来了,很少有人对我说您。”

何慕笑了笑:“您年比我长,尊重是应该的。”

制扇台也是铺子的柜台,比平地要高出一些。梁兴斋从制扇台上走了下来,用眼睛盯着何慕仔细观瞧,然后把目光对准何慕的眼睛。然后对他说:“我们的眼睛,可以阅读文字,但不一定读的文字里的内容,可以观人美丑,但不一定看得到人心里的善恶。”

何慕被梁兴斋的眼睛盯着的有点发毛梁,他有一些躲闪,但更多的坚定,他对梁兴斋说:“那我是善是恶?”

梁兴斋并没有回答何慕的问题,他走进了叠放折扇的木架中央,挑选了一把折扇,然后回到何慕面前,将折扇递给了他。

“展开它,轻轻扇一下。”梁兴斋对何慕说。

何慕小心翼翼的展开折扇,只是轻轻的扇动了一下,结果由地面向上刮起了风一阵旋风,这阵旋风直冲梁兴斋逼来,把梁兴斋直接给吹了出去。何慕见状,吓的立刻合上折扇,风也就停了下来。

“哦,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梁兴斋一边捂着腰一边大声说到,随后他把刚递给何慕的折扇又收了回来。

放好刚递给何慕的折扇后,梁兴斋又挑选了另一支重新交给何慕,让何慕重复刚才的动作。何慕同样小心的展开折扇,轻轻的扇了一下,一团火直接从扇子前方飞了出来,险些把梁兴斋的制扇台烧掉。何慕见状,连连又合上折扇,交还给了梁兴斋。

“合上!合上!”梁兴斋见自己的制扇台差点被烧掉,连连大叫。他又收回了何慕手里的折扇,放回到了远处。

“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的。”梁兴斋嘴里小声念着。

梁兴斋一边看着何慕,一边反复的琢磨着,最后他从铺子最里边的架子的最上面,拿出一个已经满是灰尘的盒子,他先是将盒子上的灰尘吹掉,又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了擦,随后打开盖子,拿出了一支白色的折扇。梁兴斋把折扇握到手里反复看了看,之后又把折扇放进了盒子里。他一边看看站在门口的何慕,一边又看看手里的折扇,犹豫不决,好像有点不舍,但他最后还是将这支折扇用双手呈给了何慕。

何慕接过折扇后,不敢在将折扇展开,而是看着梁兴斋。

梁兴斋冲何慕挥了挥手说:“别怕,展开试试。”

何慕又小心翼翼的展开折扇,就在扇面刚被打开的那一刻,何慕感觉到又一股力量自下而上的逐渐充满全身。地上的尘土和碎石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一点一点的向何慕的脚边移动,整个折扇铺都有一点轻微的摇晃,就好像是要地震一样。渐渐的,这股力量从何慕的身上散去,折扇铺也停止了晃动,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何慕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扇面是白色的扇面用黑色的字体写着:人间烟火,山河远阔。

“每一把折扇都只认一个主人,你的折扇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你自己的归宿,你找到了吗?”梁兴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何慕说。

何慕的折扇是由十五根穹奇兽的腿骨制成的,扇面由玉蚕丝织成,这两种东西都是极难获得的。穹奇兽是形如老虎,长有一对鹰翅,食人,十分凶猛,现早已绝迹。相传穹奇兽刚出生时本无心智,如果穹奇兽吃掉的第一个人是性恶之人,那么就会变成恶兽,专门攻击良善之人,但如果穹奇兽吃掉但第一个人是性善之人,那么也会拥有善良之心,此后将专门捕食性恶之人。玉蚕丝的获得更是难能可贵,玉蚕是圣洁之物,全身洁白,以桑天树的树叶为食,穷其一生,只为吐丝,别无它求,也早已绝迹。

何慕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的对梁兴斋说到:“吃掉一个恶人的心,以后就只吃善人,吃掉一个善人的心,以后就专吃恶人,这如何评其善恶呀。”

梁兴斋对何慕的提问有些惊讶,他首先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把心思放到了善恶上,另一个没让他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在拿到折扇的第一时间就似乎了解了这把折扇的真谛——无善无恶,亦善亦恶。

梁兴斋回到了制扇台上,低着头又开始打磨扇骨,然后说到:“人间烟火,山河远阔,食色性也,你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后边还有很多人。”

何慕收好折扇,先是向梁兴斋深鞠了一躬,然后弯着腰向后退步,随即转身,离开了梁星记折扇铺。

回到学校的何慕对着折扇上的字思考了起来,他仿佛觉得这折扇上的字似乎是要让他做什么事,但又不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实在想不起来,便也就不再去想了,直接在床上睡了起来。

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左右,他的多面镜开始闪光,拿起镜子一看,对面是周云青和严琪。

“守仁校长在找你。”严琪透过镜子对他说。

“在哪?”

“在他办公室,你快来吧。”

何慕从床上下来,大跨步的向校长办公室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校长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是非常紧急的事,否则严琪不会这么着急的用多面镜呼叫自己。

到了校长办公室后,封守仁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严琪和周云青就像犯了什么错一样站在封守仁面前。

何慕进来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严琪和周云青也都低头不语。

“守仁校长,什么事情?”

“陈浩剑死了。”封守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听到这个消息,何慕十分震惊,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虽然他看不惯陈家兄弟平时的嚣张气焰,但大家好歹也有同窗之谊,对于陈浩剑突然死亡消息,他心里既有怜悯,也觉得可惜。

“死,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何慕问到。

“一个小时之前,他的父母已经来了。”封守仁回答到。

“怎么,怎么死的”何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一点说不出话来。

“中了死亡术。在图书馆的四楼。”

听到是图书馆的四楼,何慕已经毛发皆竖了。他偷偷的看向旁边的严琪和周云青,然后又偷偷的撇向封守仁。图书馆的四楼的禁书区,他们三个人为了寻找黄金蟒的相关信息曾经都偷偷溜进去过,这是严重触犯校规的。

“我知道你们三个偷偷的进去过,这个事情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

何慕先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封守仁,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周云青和严琪,他刚要说什么,又被封守仁打断。

“四个人去了图书馆四楼,你们三个是活着出来的,现在你们要完完整整的告诉我,你们去禁书区的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何慕把之前和周云青与严琪在图书馆四楼禁书区里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向封守仁描述了出来,消失的黄金蟒的资料、浑身被黑气缠绕的神秘人和救了他们一命的火龙,全都告诉了封守仁。

学校里有五大守护神,分别来自五大学院的创始人,现在还存在的就只剩下了玄南龟,黄金蟒是消失不见了,包括五星红鳞龙在内的其它守护神都在当年与黑皇的对抗中不幸死掉了,但五星红鳞龙的龙骨上有一大四小五颗龙珠,只要龙珠没有被打破,龙魂还在,只是没有了实体而已。抗击黑皇的战争结束后,五星红鳞龙的龙珠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在哪,七十多年过去,也从没有人见过龙魂,而何慕、周云青和严琪擅闯禁区,险些命丧黑衣人之手,那条突然出现的火龙,正是龙魂。

“龙魂的出现,如果不是对抗极为邪恶之人,就一定是在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封守仁的话音刚落,从校长室门外就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一个人,旁边的林华英和楚伯益始终阻拦,但还是没有挡住。冲进来的这个人是陈浩剑的父亲陈光杰,闯进校长室后,先是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何慕,然后用已经哭红了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用近乎发狂的语气对封守仁怒吼道:“封守仁!你这个校长是从干饭的!我儿子在你的学校里死啦!”

“陈处长,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学生进入图书馆四楼,这件事情的不能全怪守仁校长。”林华英对陈光杰说到。

“陈先生,令朗之死,我十分惋惜,也很愧疚,这件事情是一定要查的。”封守仁用他一如既往低沉的声音对陈光杰说到。

陈光杰已经怒不成声了,他狠狠的用手指了指封守仁,然后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与怒火对他说:“不用你们查了!我亲自调慎刑司的人来查!。”

林华英见状,连连用手拦住陈光杰:“陈处长,学校里如果突然来了许多慎刑司的探员,恐怕会引起恐慌。”

陈光杰用力的把林华英的手甩到一旁:“我才不管什么恐慌!我儿子死啦!”

封守仁此时一直保持沉默,也许是自责,他看了看林华英,并没有说什么。

林华英接着对陈光杰说:“如果慎刑司的人突然进驻学校,凶手有所警觉,恐怕对调查令郎之死有所不利。”

“那难得现在就有利了吗!”

“每年都会有学生因误闯禁区而死,慎刑司从来都没调查过。”林华英对陈光杰说:“令郎这次也是擅闯禁区,按照常理,慎刑司不该过问。”

“我不这么认为。”何慕打断了林华英的华,然后他继续说到:“全校所有的师生都知道陈浩剑的父亲是慎刑司邪恶秘术调查处的处长,丧子之痛,如果慎刑司不来调查,才会惹人生疑。”

听到何慕说的话,林华英看了看旁边的楚伯益,又看了看封守仁。这时封守仁站了起来,对陈光杰说:“让慎刑司的人来吧。”

何慕一行人回去的路上,路过贤者公园,陈浩然正和母亲抱在一起痛哭着,擦身而过的时候,陈浩然并没有看到自己,但何慕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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