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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回:侯爷眼里的娘子


却说这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是难得的好天气。水生驾着侯府马车,拐了几个巷子口,又穿过几条街道,终于在城郊房家别院门首前停顿下来。

本以为不大熟悉路途,恐在路上耽搁些时间,岂料他们这一路都很顺畅,待抵达时,时间尚早,还未有多少宾客到场。

水生特意把马车停的靠后一些,使得他们有个缓冲的空档。

侯卿尘斜望向门楣上方的烫金匾额,上面赫然写着:房府。

“原是他们家。”侯卿尘背靠到拱厢上,不值一哂地说:“这房家和知县夫人的母家是世交。知县夫人自己不挑梁办这场宴席,却交给房家来办,看来苗刃齐平日里调教得很好。王夫人很懂得低调行事。”

“王夫人还是很不错的,侯府能在苗刃齐眼皮子底下活络到今日,全托王夫人的福。”隔着马车帷幕,自拱厢里传出凤染的话音,“我想了想,这秋日宴明面上是让各家夫人相聚,但说到底还是苗刃齐想摸清锦县各大户的底儿吧?”

“哪里是托王夫人的福,还不是夫人平日里节礼、小惠不断,磨破嘴皮子哄奉出来的?”侯卿尘微微侧头,抱臂道,“秋收在即,也意味着官家衙门要开始收税,赋税大户皆在今日这宴席里,苗刃齐头顶的乌纱帽能不能戴稳就看他们的了。”

“侯兄长早已想到这一点。”凤染挪了个位置,以便让邓媳妇儿和宁梧帮她再理一理仪容。

侯卿尘瞟了眼始终没有吭声的隋御,低声笑了笑:“是在来的路上才捋清这层关系。前儿从水生那里看过建造侯府时,锦县各大户的出资名单,房员外、夏员外他们不都在上面嘛。”

隋御略略颔首,长指摩挲着薄唇,说:“也好,今儿一试便知,他们对侯府的抵触和厌恶到底有多深。”他下意识地回首,很担心凤染一会儿会遭到那些人的白眼或是刁难。

“哪有绝对的敌人?”凤染将帷幕挑开一线,“只有绝对的利益。待连本带息还了他们银子,他们对侯府自当另眼相看。”

“这明明……”隋御的余光只扫到她那一抹朱唇,须臾,凤染又退回拱厢里。

凤染知道隋御又要说,这明明是他该出来做的事,如今又转嫁到她身上。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愧疚感呢?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待以后他行动自由了,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老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做什么?

“哎呀,王夫人怎么还没有到?不若我自己先进去吧。”凤染故意打岔儿,“老待在这里怪无聊的,打老远便闻到花儿香,进去赏赏花儿也不错呀。”

隋御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他伸腿下车,又替凤染撩开帷幕,就算被易了容,也难掩他凤眸里散发出来的光芒。

“夫人,慢些下车。”隋御勾了勾唇角,欠身道。

侯卿尘和水生立马帮忙搬下马凳,邓媳妇儿和宁梧也迅速跳下马车。

凤染搭着宁梧的手缓缓走下马车,水眸睇像一旁的隋御,嫣然一笑:“你这个小厮不安生,随便抬头直视主子,回头我得让侯爷抽你两鞭子。”

众人憋着笑,隋御忙地伏低做小,道:“夫人息怒,小的再不敢了。”

“你不知道侯爷的厉害吧?”凤染笑眯眯地说,“侯爷是能动手从来不吵吵,脾气大得很。”

凤染不给隋御再言语的机会,回过头来说与侯卿尘:“你们进不了内院,便在外好生待着吧。有宁梧和邓家的在我身边不会有事。”临了,她又俏皮地冲隋御道:“在外不许惹事哦!”

凤染摇曳走远,隋御真恨不得把她扯回来,有她这么撩拨人的吗?等今天回府的,自己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侯卿尘走到隋御跟前,感喟地道:“阿御,我也不曾想到,你与这位凤家姑娘如此有缘。”

“惯的!”隋御嘴硬道,“都是我给惯的,让她那小獠牙、小爪子全露出来了。”

“哦?是吗?”侯卿尘揶揄道,“阿御好像很享受被那小獠牙、小爪子伤呀?”

隋御俯首,耳根子通红,“尘哥……”

侯卿尘见好就收,立马调转话头,说:“阿御放心,夫人这么机智聪慧,哪里能被人欺负了去?你就烧高香,她不要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隋御凤眸一立,觉得侯卿尘在开玩笑,登时不乐意地道:“我娘子是个多娇弱的姑娘,她连个石锁都提不起来。尘哥,我是真担心她挨欺负。你不知道她嘴笨,受了委屈只会偷偷地哭……”

侯卿尘半点都听不下去了,隋御嘴里那人跟他看到的凤染是一个人吗?凤染还娇弱?还嘴笨?这真是他来到侯府以后听到的最大笑话。

“阿御,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侯卿尘低首苦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面。”

“我怎么了?”隋御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道,“我又没扯谎,我是真担心她,不然我能跟来嘛?真恨不得马上公之于众,我这双腿早已痊愈。”

隋御也就能在侯卿尘面前这么吐真言了,在旁人跟前,他绝不会这么言语。侯卿尘心里也明白,隋御是真的把他当成昔日的兄长看待。

“你这腿……”

“是她医治好的。”

“花了多久?怎么站起来的?”

“如同婴儿学走路……”

隋御想起那些凤染陪他一点点站起来的记忆。他的眼眸幽幽眺向朱墙里端,那横支出来的绿荫,让他想到希望。所有的希望,都是她带给他的。

宁梧递给门仆请帖,那小厮左右瞧了瞧,又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位小夫人,到底放了行。在她们前后走进来的宾客,门仆们早就认识,甚至还没有下马车,他们便早早扑了过去。只有凤染主仆三人,是被拦下来仔细盘查一遍。

但门仆这态度,凤染已觉得不错,至少在验过身份后还是礼貌放行,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架势。

她们进了门,沿一条鹅卵石铺路的蜿蜒长道漫步前行。长道两旁花朵绽放,虽没有春日那般娇滴艳丽,却自有秋日的一派傲骨在其中。

凤染走到一片黄色菊花下,附身嗅了嗅,笑道:“跟咱们府里的种类好似不同。”

邓媳妇儿在旁咂舌,低声说:“没咱府上的漂亮。”

“确实没咱们府里开的好看。”宁梧附和道。

凤染心说,侯府里的花草基本上都是她从随身空间里弄出来的,长势不好才怪。不过这房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能有这样一座花园大宅,倒是让她感兴趣得很。

“房家是?”凤染压低了声音,自她们身边往来的宾客已开始多起来。

一个年约廿五上下的妇人从旁边走过来,她身穿一件槐黄色云罗对襟儿衫,下衬银缎曳地裙,头戴宝钗,耳坠宝石,把长得并不算太美的长脸点缀的华贵至极。

她敛衽下拜,恭顺道:“妾乃房家大爷妻室吴氏,见过建晟侯夫人。”

凤染仔细想了想,她似乎没有见过这女子,那对方是怎么认得自己的呢?她稍稍颔首还了半礼,粲然笑道:“吴夫人。”

“侯爷夫人能来寒舍,真是我房家三生有幸。”吴夫人举止大方,亲切地说,“您不认得妾,妾却认得您。”

凤染微微一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吴夫人欠身道:“妾的娘家大姐和知县夫人是闺中好友,妾算是知县夫人看着长大的。前段时日,您去知县府邸,恰那日我与大姐也在府中。我们恐冲撞了夫人,便躲在厢房里没有出来。妾也是个淘气的,挨着门缝往外探了半日,终于睹见侯爷夫人的芳姿。”

“原是如此。”凤染自然地同她一起往府中正堂花厅里走去,“既这么说,王夫人在中间传的那张帖子,便是吴夫人下给我的了?”

“正是。”

“怎地不见王夫人身影?”

“妾也纳闷呢,讲好了早早的来,到了这会子却还没有到。待一会开席,侯爷夫人定要替妾罚姐姐两杯。”

凤染纳罕,这吴夫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怎么还跟她毕恭毕敬的?难不成建晟侯的威严尚在?

不能够啊,隋御那英雄伟绩早成昨日黄花。以他们侯府如今展现出来的状态,有啥让外人图的呢?她难道不应该鼻孔朝天挤兑自己一顿吗?当初建造侯府,房家可是拿了大头的。

凤染在来之前,对这些大户家里做了大致了解。比如这房家,几乎垄断了整个锦县的酒水行市。不管大酒楼还是小酒肆,就没有不进购他们家酒水的。房家不仅自酿自销,而且还在外地收购别样酒水,拿到锦县上来卖,确实是殷实之家。

凤染含笑着,已和吴夫人走进正堂花厅内。原来堂客们大部分已到此。她们见了吴夫人,纷纷起身行礼,却对凤染视若无睹。众人很快将吴夫人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竟把凤染挤出来老远。

吴夫人紧着去寻凤染,却不抵这些女眷来的“热情”。邓媳妇儿和宁梧在旁护住凤染,担心她再被撞倒了。宁梧身子硬,在护凤染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旁人,不慎踩到一个妇人的鞋面上。

那妇人瞬间耷拉下脸子,横着脖子骂道:“不长眼睛的贱蹄子,知道我这攒珠缎鞋有多贵吗?这缎面满锦县举着银子都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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