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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回:各个都是人精儿


“侯爷连等也不要等。”范星舒“哗”地一下收了折扇,戒备地道。

“为什么?”郭林不解,难以苟同地说,“清王府对侯爷、还有侯爷的父辈都有恩德。如今他府上惨遭满门抄斩,若王府还有活口,我们不该伸手拉一把么?星舒,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被朝廷判了斩决的人。”

范星舒那双桃花眼睁得异常炯然,他说:“倘或知道清王府还有活口,甚至就是清王本人,我们可以尽力资助其生存,但不可留他在侯爷身边。郭将你说的很是,我这么做就是冷酷无情,可你不要忘了……”

起初没转过弯来的凤染,兀地掀唇道:“清王和建晟侯是两个主子,一山不容二虎,星舒是要侯爷有绝对的领导权。”

范星舒朝凤染略略躬身,浅笑着道了声:“夫人所言极是。”

隋御重整思路,默了一会,说:“我心下已明了,你们守好侯府,我早去早归。”言罢,他便和水生二人走出府门。

凤染没有跟出去相送,好像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隋御昨晚跟吃错药了似的,拉着她的手,吭吭唧唧地道:“不然娘子与我同行吧?就当跟我回趟故里。”

一想到隋御那副神经质的表情,凤染就忍不住想笑。她对东野国没什么兴趣,但她的确想跟隋御一起去看看他的故里。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早晚都会有机会的。

隋御也知自己说的很可笑,东野是故乡亦是敌国,他自己前往尚且倍加小心,更遑论要带上凤染?他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但他知道,她的症结是凌恬儿。他去了凌恬儿的地盘,相见的机会自然加大。凌恬儿跟宁梧的情况又不同。凌恬儿是明目张胆的在打他主意,且他父亲不遗余力地拉拢自己投诚。

邓媳妇儿在后面远远地望了会,确系侯爷已经出府,方速速地跑回霸下州里支会凤染。

凤染拿过榻几上最上面的那本账簿,打开盖过脸庞,以此来掩饰自己波动的心思。岂料里面竟然掉落下一张宣纸,邓媳妇儿忙地弯腰捡起,递还到主子手中。

凤染端正了细瞧,便认出是隋御的笔迹。他笔锋遒劲,赫赫扬扬地写下一句诗:“此心安处是吾乡。”

凤染明白他的心意,想不到他竟会用这种文绉绉的方式来抚慰自己。她小心翼翼地折好,藏了起来。

待到晚夕回床榻上睡觉时,她又偷偷摸摸地拿出来,在掌心里摆弄。帷帐就是在这时候被掀开的,露出隋器的小脑袋。慌得凤染赶紧把那张纸收好,很怕小家伙会笑话自己。

越日,蒋舟旭告了假,老人家身子不大舒服,想要在家中调养几日。凤染知道信儿以后,要胜旺带着一些滋补草药去蒋府上探望一遭。

隋器得了闲,教书先生和义父都不在家中,把他美的,再不怕背不下来文章、默写不出来诗词而被打手板。

小家伙如今哪个进院都串得贼溜,不是去后院找李老头他们玩儿,就是去郭林那里看家将们挖地道。

过了晌午,隋器站在一处哨亭下仰望,大大的日头并没有让他退缩。宁梧从他身后走过来,淡淡地问:“大器,你在看什么呢?”

“我想去上面瞧瞧,蒋先生说站得高看得远。”隋器软萌萌地道,“宁姨,你上去过么?”

“我没有。”宁梧想了想,问道:“我带你上去,就算恐高也不许哭,不然我下来就揍你。”

宁梧平日里讲话都没什么表情,总是冷冷淡淡的,语调更没什么起伏,对隋器的态度算是友善了。

隋器与她认识的时间长了,知道她是故意吓唬自己,她才舍不得揍自己呢!能对他下狠手的只有蒋先生和义父。

宁梧单臂抱住隋器,往自己腰间一提,继而将他托坐到自己的手臂上。

“抓紧我,要是掉下去就摔死了。”宁梧冷面道,说着已大步流星地往哨亭上爬去。

哨亭上当值的家将见他们俩上来,自上面搭了把手,把隋器拉到安全地带。

“大器不要乱跑,这栏杆不高,你要是掉下去……”

还没等家将把话说完,隋器已抱紧宁梧的大腿。站在这上面的感觉,同地面上太不相同,隋器的小脑袋有点晕晕的。

“男子汉还怕这个?”宁梧摸了摸他的头顶,抬眼问向家将:“这段日子挺安生的吧?”

“挺安生的。”家将指向宅邸后面的百亩良田,道,“宁姑娘快看看,咱府那片地,哨亭刚建好那阵儿还没这么绿。如今那么茂盛,稻谷长势真好。天天在这站岗,也就咱府庄稼里有人迹。”

“你们人少,担子重,不是轮岗就是做工事。”宁梧语调缓和,眼望远方,“再忍忍,快来帮手了。”

“嗐~这跟在漠州那会儿差不多,咱们都习惯的。”

“大兴山上很安静吧?”

“侯爷过去两日,我们天天都关注那边。东野人上回不是让康将军给逮个正着么?以前隔三差五还有几个探子在山头上乱窜,自那以后又销声匿迹了。边军来的勤,没事儿就巡山,给咱们省下不少事。”

宁梧担心隋御的安危,可她没法子说出口。她一想到东野,就想起那个惹人讨厌的凌恬儿。隋御此番过境,大概率是能与她相见的。就凭凌恬儿那个嚣张跋扈的气焰……宁梧暗暗攥紧拳头,指节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家将察觉不出宁梧的变化,但她的手就在隋器小脑袋附近,他听得一清二楚。遂扯了扯她的衣袖,仰头问道:“宁姨,你又想跟谁打架呀?”

宁梧猛然一震,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拳头,说:“没有的事。”

家将还在幽幽地叹气:“其实侯爷应该带上宁姑娘过去,一想到上回宁姑娘暴揍那东野小郡主的模样,我们就觉得特解气。”

要不是担心凤染起疑,宁梧早就主动请缨了。她明明比水生、范兴舒更为合适。可她是个女子,和隋御日夜混在一起,她自己是无所谓,只怕隋御会有所顾忌。

正在此时,前一处哨亭的家将往他们这边挥了挥手。宁梧虽不知何意,却已猜出大概,这当时他们之间使用的暗语。

果然家将绷紧身子,定睛眺望片刻,道:“宁姑娘,瞧着是康将军要来侯府,他刚从大兴山上走下来。”

闻言,宁梧抱起隋器便往下面跑。两条长腿几乎几步就跳到地面上。家将在后感叹,这女子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了。

范兴舒正往上院里来,洒金折扇在手中摇来摇去,把他那龙须刘海扇的飘飘然然。

宁梧放下隋器,一把提溜起范兴舒,跟拖牲口似的往霸下洲里拖。

“哎,你给我松手,姓宁的……我还手了啊……让那郭呆子看见,他又得撵着我比武……宁梧……”

“闭嘴!”宁梧厉声道,“康镇来府了!”

范兴舒霎时闭紧嘴巴,隋御不在府里,能暂且做隋御替身地也只有他。为着替隋御找替身这事,大家没少犯愁,但又不能去府外随随便便拉一个人回来。

隋御上一次去往盛州,凤染便让水生随时做好准备,好在那几日没有人上门。这回这事落到范兴舒身上,偏就赶上康镇过来了。

宁梧把范兴舒扔到凤染面前,草草讲明。

凤染倒是做好了准备,直接上手拆下他的发髻,道:“跟我回东边卧房里。”

范兴舒顺从地跟在凤染身后,觉得这气氛真是尴尬的要死。康镇也太会挑时候了,他不会硬闯卧房见隋御吧?

“邓媳妇儿去后院煎药,紫儿把大器带后院玩去。”凤染斟酌半晌,“宁梧你跟着我吧,暂先不要露面。”

很快范兴舒已躺在卧房床榻上,他换上隋御的里衣,装的病恹恹的,又让凤染塞嘴里几颗特苦的药丸含着。

“感觉热不热?”凤染替范兴舒掖起蚕丝被被角,她倾在他眼皮儿上方,“你且忍忍,康镇应该不会闯进来。我把帷帐拉上,你就在里面躺着,时不时咳嗽两声就成。”

范兴舒一一记下,凤染和宁梧还在床下拾掇杂物,荣旺那边已为康镇打开大门,引着他来至中堂上坐定。

凤染故意迟了一会,才去往中堂。宁梧在身后相随,却被她推了一把,说:“你先在里面待会儿,听我示下。”

话毕,凤染独自推门出去。

康镇今日的面色不大好看,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凤染估摸是丁易那边,把靠海荒地有主的事告诉给了他。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想,谁知道他今日来侯府有何目的?

“咱家侯爷呢?今儿这阳光如此充沛,怎么没推着侯爷去外面晒晒太阳。”康镇向凤染行过礼,叉手道。

“侯爷前儿晚上贪杯,喝了一盏酒,从昨儿起便开始浑身发热。”凤染做出难过状,靠在太师椅扶手上深深叹气,“侯爷昏睡两日,到现在还迷迷蒙蒙的。康将军要不要随我进去瞧瞧?”她边说,边扯出帕子拭泪。

康镇大惊失色,难不成前段时间传得那个谣言是真的?他当时根本没相信。要知道是眼下这个状况,他一早就该过来。还不是为着那块荒地的是发愁……隋御不会真快病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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