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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回:扑朔迷离的原委


凌恬儿长这么大,脸皮儿还没有被别人这么拍打过,凤染手劲儿虽轻,侮辱成分却极强。她揪住凤染衣襟儿的手稍微一松,喉咙里似有话咽了回去。

凤染让凌恬儿这么提溜着也不好受,她早没了还手力气,哪怕现在给她在犄角旮旯里铺张破席子,她都能立马倒头睡下。

然则凤染不能倒下,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郡主动摇了?”她笑意忽深,启唇说,“你们东野究竟是想拉拢隋御,还是想把他拱手送回北黎?”

凌恬儿扯着凤染向后侧一甩,力道之大,差点把她摔个趔趄。凤染一把按住桌几,才勉强站稳脚跟,心说,待这次事情解决后,她非得让宁梧教自己功夫不可。反了这又高又壮的凌恬儿,真以为她是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女子?

凤染摸了把交椅索性坐下,好整以暇地说:“先回答我,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们监守自盗?”

“不是!”凌恬儿没好气地回道,又绕着屋子里的门窗走上一圈,她警惕性不减,对北黎有明显的敌对心理。

“我们是吃饱了撑得吗?凤染,我拜托你好好想想,此次入境北黎,我们已晚了许多天,要是在岁末之前赶不到雒都,你觉得剑玺帝会不会大发雷霆?我们东野能有好果子吃吗?”

以前凌恬儿对北黎的仇视,大多来自于父亲、国师,以及身边众人的讲述,可这一次不同,尽管只跨出一道边境,心态却全然不一样了。尤其从昨晚事发开始,她才明白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之间到底有何区别。

“既如此你给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劫匪,那么确定你们的行车路线?围堵的那么精准?最奇怪的是,为何你们人员伤亡这么小?我听说你受了轻伤?在哪儿呢?我都没有瞧出来。”

“死了两个人叫伤亡小?”

“来了多少人?”凤染蓦地拍响桌面,厉声质问,“讲实话!”

凌恬儿身子一凛,不满地白了凤染一眼,回想起昨晚的细枝末节。

“到底多少人?”

凤染故意提高了声调,害得守在外面的众人纷纷趴到门前,追问里面各自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没什么,你们在外候着便是。”凌恬儿将松针等人打发走,转身睨向凤染,“他们大约有二十来人吧,因为是黑天,没怎么瞧清楚他们装扮如何,横竖都是夜行衣之类的。”

“他们用的什么武器?打劫时候专挑什么抢的?”凤染坐在交椅上缓过劲儿来,又为自己倒盏已快凉透的茶,“凌恬儿,你知道我在确认什么,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凌恬儿快要被凤染绕晕了,“你们北黎人心思就是多!”

“好。”凤染活动活动手脚,抬眸哂笑,“让我替你说。昨晚打劫你们的那些人,用的武器多半是弯刀吧?就像是罗布、两位少将所佩在腰侧的那种。或许你真没留心,但经我这么一提醒,你已然想到。”

凌恬儿仍想继续掩饰,口齿里不咸不淡地“切”了一声。

“不信?我们可以让受伤或者死亡的扈从接受仵作验伤,看他们到底是被何种兵器所伤。”凤染端详凌恬儿周身,“跟苗大人康将军他们通禀时,你们夸大成分了吧?你和翁徒根本没受伤。依我判断,你们损失的只有贡物,人员……两条人命是人命不假,可总体上来说没多大损失。”

“如果打劫的是北黎人,你觉得你们可能这么轻易回到锦县里来?不才,前些日子我也被流寇打劫了一回,啧~”凤染摸了摸被陆荣架过刀刃的脖颈,“我差点就死了呢。”

“那你怎么没死?”

凌恬儿脱口而出,她越来越觉得看低了凤染,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等心思?

“我福大命大。”凤染言笑晏晏,“说正经的,凌恬儿,我刚才说的这些对不对?”

凌恬儿抱臂撇过头,不情愿地承认:“对。”

“那么那些歹人能轻而易举劫走皮子、药材、活着的海东青,只能证明他们对你们使团内部很了解。”

“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要你自己判断。他们怎么翻找地那么准,猛鹰多珍贵,应是你们这一路最宝贝的东西。竟然被对方轻易劫走,还要我再怎么明说?”

凤染乘胜追击,把真凶是怎样嫁祸建晟侯府的,说与凌恬儿知晓。直到这时,凌恬儿才不得不承认,凤染判断的方向很有说服力。

“那不属于我们建晟侯府的马嚼子,我估摸现在已呈到苗知县手里,到底是不是你们东野产物,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还有留在我们建晟侯府墙垛子上的脚印,以及他们翻越的位置,凌恬儿,你该知道你们内鬼是谁了吧?”

“你真是巧舌如簧,这张嘴还有颠倒是非的本领。真该……割下来!”

“你嘴巴这么毒,当心以后被反噬。女子飒爽一点、豪情一点很好,但骄纵过了头,就惹人生厌了。”

凤染见凌恬儿已大乱阵脚,不停地在屋中踱来踱去,她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

倘或是东野人所为,那么会是谁干的呢?绝不可能是凌澈,凌澈虽对北黎“有二心”,可他知道当下不是反击的时候,他需继续卧薪尝胆,直到东野国力足够强大,足够和北黎一决雌雄时,才会撕开弱小面具,露出已长好的凶猛獠牙。

为了凑齐给北黎的贡物,凌澈力排众议,不惜牺牲掉各大族帐和底下百姓的利益。东野朝廷上有多少权臣反对?一些主战派恨不得要在朝堂上撞柱子死谏。

别人不理解凌澈,凌恬儿却很理解,他知道父亲正在饱受着什么。是以,凌澈此番派她带团来北黎,她是非常想做出点成绩给父亲瞧瞧。可才过去一日,事情已糟糕到这个地步。

昨晚事发以后,翁徒便提议,反正打劫这事发生在北黎地界上,他们干脆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北黎身上,想借此敲打敲打北黎。翁徒这么思量没有错,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东野。坏就坏在,他们才折回锦县官驿不久就听到风声,道这件事很有可能跟北黎建晟侯有关。

隋御不是别人,是凌恬儿思慕甚久、求而不得之人,更是她父亲想要招回到东野的人杰。

凌恬儿不相信隋御会染指此事,他绝不是那种小人。可翁徒不了解内情,两个少将更不了解内情,唯一了解内情的只有罗布。

罗布??

凌恬儿倏地挑眉,惊诧地盯着凤染……

“东野国主派你带使团来访北黎,目的是要历练你吧?千里之路才迈出第一步,就要让你父亲失望了么?锦县都过不去,前方那么远的路你该怎么走?就算有人为你保驾护航,待你到了雒都以后方能体会,路途上的艰辛算个屁,两国之间的较量才刚拉开序幕。”

凤染继续敲打凌恬儿,她必须将凌恬儿说服,在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的前提下,还要把建晟侯府摘得干干净净,不能让苗刃齐康镇他们知道,隋御和东野国暗地里相通过。

“差点忘了,你是从雒都走出来的大户小姐,是曹太后的外甥女,名门望族啊~当然熟悉那些手段!”凌恬儿颇具讽刺地道,凤染是什么底细,凌澈早派人查清楚了。

凤染用帕子擦了擦唇边,笑微微地说:“我权当你在夸奖我。”

“不可能是罗布,我了解他,他跟我自幼一起长大,没理由这么做。”

“那烦请小郡主好好查查罗布手下的那几人,他们以往都去过我们建晟侯府,我猜定是他们其中一人出卖了你们。如今县城城门已封,大兴山、建晟侯府都有边军在把守,真凶应该还在锦县里。”

“万一他们已逃回东野那边了呢?”

“或许吧,毕竟连各色皮子都丢在大兴山里了。不过海东青没有找到,那些猛鹰舍得扔掉么?即便扔掉,那么多只在大兴山里,不该一点踪迹都寻不到。可要带它们翻过大兴山,不是件容易的事吧?我还是倾向于他们没离开锦县。”

且表这日的锦县与以往没甚么不同,还处于饥寒的冬季里。延边街这地点偏僻,得到正午之后,才能在路上看到些行人。金生和芸儿起来的较晚,因凤染给他们定下规矩,每日只开门半日即可,他们现有的稻子已所剩不多。

金生自盛州回来以后,在米铺小憩几日,便开始在自家米铺和凤染入股的三家店铺之间跑,摸爬滚打一个来月,将将摸清点儿路数。平日里常常和芸儿倒苦水,觉得自己打架什么的还凑合,如今假模假样地做起营生,真真儿难为死他了。

“开门!买粮!”

一个小厮模样的小后生望向头顶上方的那块牌匾,上面写着“桑梓米铺”,没有错,这就是主家要他来的地方。他急急地拍打木门,却被里面的人告知,还没到开店时间。

小厮抬脚就往木门上踹,口里嚷道:“找你们常老板出来!”

金生闻声,顾不得套上外衣,急吼吼地跑出来开门,外面正是建晟侯府来人。金生一把将他拖进店中,反手带紧大门,“侯府出啥事儿了?”

“金哥儿快跟我走,侯爷交代紧急任务,事关重大,来不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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