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距
众人看完灯,就准备续摊到李多乐家,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南归约么应该又要外宿,但是自己跟他们情况不同,不太想去,众人都在聊天她也不好说什么,快上车的时候才走到闻予身边说道:“闻予哥,明天早上我还有课要补,今天得早点回去,就不去了。”话刚说完,身边的李多乐就接话道:“补什么课,看你才上小学就补课?我们这初中生都没你那么拼,补什么,补鸡兔同笼么?”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南归窘迫的脸发热,多亏自己围了围巾才藏住了,垂着头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游一洺一听南归闹着回去,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叫来的,就这么回去了,任务算完成还是没完成要惩罚的,赶紧凑到南归身边“龟龟啊,这大过节的还没怎么地就回去多扫兴,你不是最不想扫别人的兴么,乖孩子可不能干这事。啊!我这千八百里地接你过来的你可别白费我的心思。”
贺西风听游一洺越说越离谱,走过来道:“一起去吧,认识认识也好。”
在一群陌生人中她也就对闻予算比较熟,想让闻予帮她说一句,但是抬头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闻予,南归看大家都在劝,也不好意思继续扫兴,呐呐道:“行吧。”
“要是一会想回家就让司机送你。”闻予终于开口说道。
南归点点头,不然还能怎么办。
六七辆车陆续接了人转了出去,开到中段路上开始堵车,堵了四十多分终于通了,开到前面才知道前面发生了事故,虽然南归不懂车但透过车窗是看到撞在护栏上的车也知道价值不菲,应该是跑车,电视上看过,等车开过去时候车灯打在被撞烂黑色车身上,一片细细碎碎的闪光,像贴满了钻石一样。感叹着‘这年头车都不灵不灵的了啊。’
到了映月山,众人纷纷下车之后,一堆十几岁的少年都在谈论刚才的事故。
老远就听到游一洺的大嗓门:“刚才撞的拉法吧,前面被撞的是p1,大过节的天子脚下正街飙车,搞事情啊,贺西风让你二叔好好查查,搞什么啊!”
“大过节的酒还没喝醋喝多了?一股酸味。”贺西风不理游一洺这话痨抬脚往里走。
“切,我这是为了人民财产安全着想!”再说,事搞大了,你二叔弄不好被对家谁的参一本也够喝一壶的。”
正说着,李多乐低头刷着手机走了过来:“刚我看群里消息,你们猜撞的是谁?”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是我们认识的不成?”
“榆木脑袋啊,你这脑瓜子一天天的都在装什么?我这么说肯定就是咱们认识的啊。”
“到底谁谁谁啊?”游一洺一脸八婆样。
“季鹤鸣吧”一女生插话道
李乐多转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消息比我还灵通?”
“哼,我见过他开过啊,我知道他有一辆,你这神神秘秘的模样,一听不是普通人的口气,我就猜到是他。”
“他才多大呀,有驾照么?这大过节的,闹到网上又给他老子上眼药,估计一顿打没跑了。”
闻予斜他一眼,凉凉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七老八十以后还是被老子打的货,老子打完老娘打。”
说到这个,游一洺终于想起来了这狗比的造谣告状之仇,上去就要锁他脖子,被对方先下手擒住手腕微微用力一掰,疼的游八婆龇牙咧嘴,闻予放开之后,趁他不备,游一洺又要上去锁人,结果又被擒住了,这下是真不敢了。
众人已经坐定,揉着手腕游八婆继续发挥着八婆本色:“那撞他的是谁啊?”
“这个还不知道,反正在这敢撞季鹤鸣,那小子的也不是什么善类。”
“呦呵,听你这口气你比季鹤鸣大似的。”
李多乐老神在在的靠在沙发上不屑道:“哼,什么时候这儿按年龄排辈儿了。”
“行行行按资排辈你最大,来来来大哥大今天搞个项目耍起来。”突然想起什么,脑袋转了一圈朝闻予问道:“你家乌龟呢?”
李多乐也突然想起这茬,转头寻找间看到一个脸生的小姑娘坐在角落里,打眼一看吧,没有黎悦好看,也没有黎悦高,也没有黎悦白,干干瘦瘦的,脸也有点黄,到是眼睛圆圆的,说起话来总给人笑呵呵的感觉,只能说还行吧,配闻予,说实在的那还真是有点勉强。
听说还没爸没妈,还是寄养在闻家的,那就更勉强了,谭姨闻叔肯定不同意,阿予乐意还好,不乐意,那就更免谈,阿予那脾气他可知道,他乐意的事不管别人乐不乐意,他不乐意的事他爷爷都管不了他,就比如他爷爷和他爸妈老早让他回北城读书,他不乐意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屋内暖气很热,南归就脱下了羽绒服摘下了围脖帽子,之后就看到不光是李多乐在打量她,其他坐着的生面孔也在不约而同的打量,然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不屑的,有淡然的,有满不在乎的,还有像黎悦这种看不懂什么情绪的。
不知道有谁挑头说玩狼人杀,这次南归赶忙提前说自己不会玩,有人说这有什么不会的,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不被投出去就好。
数了数人数十一个人,输了惩罚赢了奖励,因为大家都是未成年,也都算根正苗红的圈子,也没搞那些乌七八糟的奖惩,他们这群人的底线就是未成年就不做未成年不能做的事惩罚点到为止,奖励很丰厚,但是既然都是这圈子的也没认真在意那仨瓜两枣的,只有南归听了安安咂舌。
几轮下来,南归总是先被投出去的那个,因为她的表情总藏不住,所以方便狼人和良民进行公投,玩着玩着就玩出了门道。也学会了掩饰自己的表情,玩了几轮有人觉得没意思就散了,有人去打牌有人去打游戏,还有人要去滑个夜场。
南归可能是在场被惩罚灌的最多的,因为她总被先投出去,其他女生还有人帮喝,她谁也不熟只能自己喝,白水喝多了都胀,更何况每一杯还惨杂着不同的加料,走路的时候肚子里的水都在咕噜咕噜晃,还有点烧心恶心。反正不好受。这次来一趟说是认识一下,可是最后除了最初知道那几个人还是那几个人,其他的一个也不认识,也没人介绍。
坐在车上的南归想到她们终归不是一个圈子的,其他人看到她,脸上都是看得到的优越感,自己又哪来的底气和这些人交往,经过这一遭也知道差距,其实早在初一那场麻将,不,应该是从五年前开始就应该清楚,虽然她年纪小,人情冷暖经过这几年的变故比同龄人体会的更多,甚至比这些高出她几岁的娇小姐大少爷明白的更深刻,当年她年纪虽小但是也知道好赖,当自己一个人在雪道另一边隔着网看着对面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这年南归十二岁,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耀眼的灯光,这繁华迷离的城市,偶然间真是让人五味杂陈呢。
十五过后就马上要开学了,开学的头等大事就是面临五年的她的私考,考的过关就能恢复正常学龄的该上的年级,不过关就要继续跟比自己小的孩子做同学,虽然差个一岁不算差,但是南归也是比较要强的性子,一定要上融入正常学龄,如果说前一阵子说头悬梁锥刺股比较夸张,那么现在的茶不思饭不想学到忘我境界就很写实了。
终于三月一号这天来了,闻予元宵节过后就回n市去了,期间闻老爷子回来跟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给他们两个小孩儿包了红包,关怀备至的问了南归有什么生活问题,有问题就直接跟常婶说或者联系吕秘。这话虽然听过不下三遍但是每一次听都是酸酸涩涩的感动。
南归把每一笔收到的钱都记在一个小本本上,时间,金额,希望有一天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报答闻家上下。
统考完的第二天,南归就接到了学校发来的调级的通知,开心的无以复加,可能对于别人不算什么,但是对南归来说,好像是长这么大头一次做成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闻爷爷应该已经知道了,会不会为她感到自豪呢,想来想去下楼找到常婶,告诉她,调级成功了,常婶也为她感到开心,直夸她真棒。南归又跑到花房看到邢叔也在,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邢叔,邢叔也夸她厉害,自己的孩子都没她厉害,现在读个书要了两口子命。
听到这,南归心里难过起来,爸爸妈妈要是知道应该会比她还开心吧。
乐颠颠的来,走得时候霜打的茄子一样。
邢叔看到她落寞的背影,哎,这孩子命真苦。
第二天南归起床,吃了早饭,小宋送她到了学校,南归找到吕叔跟她说的办公室,本来是要送她来的,南归说这个就不麻烦了,她能找到,之前也在这上过一个月的学,一位女老师看到推门进来的南归,问她名字,南归自我介绍之后,确定是自己的新学生,站起来带着她走到了五年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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