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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十五章(3)


山坡上的积雪逐渐消融,只有阴面还残留着一些,檐下的冰柱也融化了,随着一滴滴水消失得无影无踪。白天变长了,四月底的一个傍晚,金妮走向屋后的扫帚棚时,烟囱附近的一抹色彩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的水仙花开了。不知为什么,她哭了。

        萨拉的婚礼定在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很快就要到了。金妮试穿礼服,定好最后一些细节,她还没反应过来,排演就结束了,明天就要举行婚礼。那天晚上,她和其他伴娘们参加了一场派对,很晚才回到四季之风,觉得失落又惆怅。

        德拉科还没睡,在图书室里看书。金妮走进去,倒在了椅子里。

        “排演怎么样?”他问。

        金妮耸了耸肩。“错误百出,但他们说这会给婚礼带来好运。”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炉火。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为萨拉感到高兴,同时,我也不想让她结婚。下个秋天,我想搬回我们以前的公寓,一切恢复原样。我会非常想念她的。”

        德拉科没有回答,金妮很感激他没有对她说那些毫无意义的陈词滥调。最后,她站了起来。“你明天想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吗?我可以带一个人去。”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时候可以给我讲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晚安。”

        “晚安。”

        她上楼去了,第二天早上,德拉科还没醒,她就出了家门。她答应要给萨拉做头发,还得装饰教堂。

        这一天过得很快。一身白色的萨拉很可爱,当金妮最后一次放下她朋友的面纱,把捧花递给她,站到自己的位置时,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人生的一章已经结束了,一切再也不一样了。

        九点的时候,德拉科听到金妮出现在幻影移形点,比他预期的要早。他感到心里放松了,这才意识到,他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地等着她回家。她出现在图书室门口,穿着一件纤薄的绿色衣服,平常的直发烫了卷,披在肩上。她对他挥舞着手里的瓶子。

        “你好。”

        “你好。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她耸了耸肩。“我不太开心。我等了一段时间,然后告诉萨拉我头疼,她就让我回家了。”

        “你真的头疼吗?”

        她摇了摇头,倒在皮沙发上,看起来很沮丧。“没有,但我真的很累,而且……嗯,我想我难过是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刚刚结婚了。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哦,对了,他们让我带一瓶酩悦香槟回家。你想来点吗?”

        “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的话。”

        她对他笑了笑,笑容温暖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好的,”她说,“那太好了。”

        他找到香槟酒杯,把瓶塞拔了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金妮问。“每次我开香槟时,瓶塞都会飞到房间的另一边,差点撞瞎别人的眼睛。”

        他递给她一个酒杯,然后坐回椅子上。“给我讲讲婚礼。”

        金妮仰面躺在沙发上,把脚搁在一个软垫上。“萨拉是最漂亮的新娘,”她说。“不过,我还没见过不好看的新娘呢,对吧?”

        他纵容地笑了笑。

        “但我觉得其他的和普通婚礼没什么两样。每个人都发表演讲,跳舞,晚餐上有龙虾。恐怕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哭。噢,看。”她拿过手提包,在里面翻找。“有人给我和萨拉拍了张照片。”她把它递给了他。

        照片上,微笑的金妮和一个黑发新娘向他挥手、咯咯地笑着。他看到金妮做了个飞吻。他注意到,她的头发里插着一枝铃兰,但一定在什么时候掉了,因为她现在没有戴着它。他把照片还给金妮,她深情地看着它。

        “我要把它装裱起来,”她说。“怀念我最好的朋友的最后一样东西。”

        “胡说八道,”他轻快地对她说。“她仍然是你最好的朋友。她只是结婚了,没有死。”

        金妮在沙发上困倦地对他笑了笑。“当然,你说得对,我只是感到沮丧,因为我香槟喝多了。明天早上就会好起来的。”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心地把香槟酒杯放在沙发尽头的桌子上。“我想我还是眯一会儿吧。”

        德拉科看着她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深沉。对他而言,她已经变得非常重要。还有四个月,她就要走了,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绝望。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过,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过了很久,他从角落里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金妮绿色的裙子上,把边角掖好。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然后上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金妮醒来时,嘴里有一种黏糊糊的可怕味道。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她发出了□□。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她浑身僵硬,脸也因为昨晚没卸妆,好像糊了一层东西。她再次闭上眼睛,但最后还是爬了起来,想上楼回房间冲个澡。但是,她先把盖在身上的毯子叠了起来。一定是德拉科给她盖上的;她想,他真是太好了。

        直到那天晚些时候,她才想起她和萨拉的照片。她翻遍了手提包、沙发垫和地毯的边角。到处都找不到。洛莉说她没有见过,德拉科也是。这让她很恼火,因为她打算把它裱起来,放在她的书桌上,最后,她只能这样了。肯定在图书室的某个地方。它迟早会出现的。

        一个星期后,洛莉在秘鲁的老母亲去世了,她要离开三天去参加葬礼。金妮向德拉科保证,洛莉不在的时候,她可以料理家务,没必要为短短的几天再去找一个家养小精灵。

        洛莉不在的最后一个下午,金妮洗了衣服。她讨厌洗衣服,所以把它留到了最后,但她不想让悲伤的老家养小精灵回家时看到一大堆脏衣服,所以在她要回家的那天,金妮卷起袖子,勇敢地干了起来。等她掌握了熨烫德拉科长袍上那些繁复褶皱的窍门后,情况也不像她担心的那么糟糕,最后,她全都做完了。

        她抱起最后一些长袍,开始上楼。今天傍晚,她要跟贝特西和菲奥娜在“心满意足”喝下午茶,她很期待。德拉科已经离开两天了,她厌倦了在家里无所事事,好像只是在等他回家。因为她当然没有。

        菲奥娜今天坚持要她带着吉他。不过,金妮想,她真的应该先换掉g弦,然后再调好音。等她替洛莉把干净衣服放好,她就这么做。

        金妮心不在焉地推开德拉科房间的门,然后停了下来。他站在房间中央,显然刚洗完澡。他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水珠像钻石一样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一条毛巾围在他的臀部。但它并没有吸引她的注意。

        他的胸膛右侧有一个纹身。金妮着迷地盯着它。水星翅膀。她怀里的长袍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到地板上。她感觉视线开始变得狭窄,房间在她周围奇怪地移动。水星翅膀。

        她走向他。德拉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她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她能够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热量,闻到他使用的肥皂味道。他仍然没有动。

        “是你。”她轻声说。德拉科·马尔福怎么可能是水银?

        她做梦似的伸出手,用她的手指,开始描画像徽章一样纹在他身上的翅膀形状。

        他颤抖着,肌肉在皮肤下面起伏。他挣扎着转过身,背对着她。他仍然离她很近,她看到了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的呼吸很粗重,说话的声音低沉又刺耳。

        “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就对你施一忘皆空。”

        告诉任何人?他以为她是什么人?“德拉科,我——”

        “出去。”

        “德拉科——”

        “我说出去。”

        她盯着他僵硬的背影,然后沉默地走了出去,将门在身后关上。

        金妮来到外面的走廊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不让滚烫的眼泪流出来。他一直都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盟友。

        这并没改变什么。

        他仍然不想要她,不能忍受她碰他。她愤怒地抹去眼泪。她真愚蠢,竟让自己抱有希望,哪怕只是片刻,希望情况会有所不同。

        在他的房间里,德拉科重重地靠在墙上,麻木地盯着地毯。她知道了。

        哦,莫甘娜,这改变了一切。

        他没想到她会进来:没有像往常那样对这个标记使用隐藏咒语。她看到了,如果她告诉任何人,他就完蛋了。他试图让自己觉得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但他的身体拒绝听从他的思想。相反,他带着渴望的颤抖,想起了她的指尖触碰他的感觉,想起了她微微晃动时,头发拂过他皮肤的感觉。

        她会告诉别人吗?更重要的是,她还会那样触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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