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随我
古尺他们这条巷子的深处，常年四季人无影，鸟无声，幽静安宁。
当年的古井化泉眼，古庙沉海底，造就现在一片五十多丈宽的水潭，水源源不断从中央位置喷涌出来。
泉眼水涌不息，可水潭看着却像一处生命绝地，因为水中无任何有生命的生物。
青霞镇上的所有人，唯有古尺会不时的来这处水潭中洗个澡。
很多大人对这里带有忌讳，连长辈都不愿意提及，不愿来这里，很多小辈就把这里当成是一个不祥之地。
在万老彻底没了生息之后，泉眼中突然窜出了一条鱼儿，周身鱼鳞带着一点淡黄，像鱼跃龙门在泉眼位置跃出水面三丈高，落入水潭里才摆脱囚笼一般，欢快的游蹿起来，一条接着一条从泉眼里跃出，让这幽静的泉水潭不再显得死寂……
天空缓缓的黑暗了下来。
才吃完饭的古尺，捧着煮熟后还剩下一半的大鸟蛋，推开万老院子外的破旧大门：“怎么一点火光都没有？”
古尺看着破旧房屋，在月光揉照下疑惑的进入院子：“万爷爷你在家吗？”说着轻车熟路的去推进入屋里的木门。
咯吱～
古尺的手才放上去，木门自动打开一条手巴掌宽的缝隙，门没锁！不过门被什么挡住了，没有完全打开。
古尺放在门上的手刚想用力，肩膀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这黑灯瞎火的夜晚，古尺全身像触电，皮肤绷紧，仓促的回头看去，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爷爷。
“爷爷。”古尺额头冒出冷汗，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爷爷是怎么出现的，悄无声息，太吓人了。
老瘸上前，伸手把打开一道缝隙的门从新关了起来：“在你今天下午采药回来之前，老头子来打过招呼，说要回老家一段时间，早已经被人接走了，这到处都发霉的窝，你可别进去带一身味回家。”
“回老家了？万爷爷的老家在哪里。”古尺问道。
老者看着古尺，反问道：“那老家伙是不是给了你一本拳谱？”
古尺脸色窘然：“那个……万爷爷……他……”
老瘸冷哼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开：“一本破拳谱，能有啥稀奇的，他滚回老家了还要瞎搞一番，你可别被他误导，至于那个入院仪式大会，还是别去参加，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的。”
古尺眼神睁大，爷爷没有没收他的拳谱？说话的语气不再像之前一样坚决到毫无商量的余地，且那语气并不像是在责怪他。
以往老头子任何一个有关“修炼”的字都不会提，也不想听，不然暴跳如雷……
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古尺心跳加速的看着眼前的身影，爷爷没有反对我修炼，他默许我了？
老头子顿住脚步：“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洗草药。”
“好，我这就去。”古尺大跑带微笑的冲出院子，保住了拳谱，他溜的贼快。
古尺跑回家，从土墙缝隙里拿出锈迹斑斑的剑，藏到草药竹筐里，他走出大门时，爷爷才从旁边的院子里出来。
古尺打了声招呼：“爷爷，你先休息，我去后面洗草药。”
老瘸看着背上竹筐离开的少年，呼了一口气，各种心绪换来了一个摇头：“臭小子，以前是你太小，要到夜里才忙得完一天的事情，你现在每次都故意拖延时间。”
说道这里，老头子抬头看天：“是喜欢上夜晚了吧……”
小溪边。
这里距离房屋三百多米，有动静也吵不到他爷爷，古尺经常在这里偷偷的修炼，无非是胡乱的打拳，今天不一样，他有拳谱，迫不及待放下背着的大竹筐，先打拳。
古尺分开双脚，回头看了一眼竹筐：“要有点仪式感。”
他收起架势，走过去把竹筐中的锈剑拿了出来，轻轻插在一旁松软的泥土里，修炼不一定需要兵器，可是有自己的兵器才像一个练武者，这已经成了一种传承，一种武化。
“我怎么感觉这把剑变重了一点？”古尺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锈剑，是他的错觉吗？
剑有了，拳谱有了，万事俱备，开练。
脑海中快速闪过拳谱上的出拳姿势，一下冲拳，一下斜踢腿，古尺腰正、下盘稳，认真的打着每一拳。
看似普通的姿势，普通的拳法，在每个姿势衔接起来的时候，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古尺转身打出一拳，整个身体变得沉重异常：“呵呼～呵呼～”
脑海中的拳法才打出五个，脸上全是汗水。
不远处的一颗树下，一位老者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看着古尺，这不是他第一次站在这里，古尺每次来小溪边，他都会来这里看着。
一开始时老者很平静，古尺每打出一拳，他的神色就震动一分，看着满脸汗水的古尺，胸膛在起伏：“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这拳法小尺打出来会有效果……”他眼神紧盯，少年身躯在颤抖，身体打出五个拳法，就形成一股莫名力量作用在他身体上。
“这特么的……活见鬼，相同的拳法，为什么我们打出来没啥变化……”老者很是震惊。
秘籍总的有三本，他手里有一本，万老这本现在在古尺手里，这两本他们都有研究，怎么练都没效果……
“呼～这拳法好厉害。”古尺停了下来，第六个拳势无法打出去，感觉身体被掏空，才几十息的时间而已，身体就承受不住，只得停下来先休息。
“捡到宝贝了。”古尺激动。
远处树下的老者往旁边挪了两步，身体完全遮挡在杂草后面，小洗边，三位少年走向满头大汗扭动身体的古尺：“哟～穷人巷的大名人，在这里练拳呢。”
“不知道没有兽血养身，没有兽核淬体的那幅小身板，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能有多大优势呢。”领头的少年双手背在腰后，语气带着嘲讽。
古尺呼了一口气，用手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有点累，领头的少年不认识，不过另外两人倒是挺熟悉，一个王大吉，一个杨临，都被他按在这里摩擦过地面。
今天应该是找人来复仇，领头的少年魁梧，气势强盛。
“有事？”古尺没有任何忌惮，都是没有开始修炼的，他能轻松打两个人，也能轻松打三个人，对方敢挑事，他就敢出拳。
王大吉上前：“古尺，这是我哥王大俊，这次的大都灵院选拔能进前五十的天才，见你勉强有点用，今天我们来可怜可怜你，给你个机会，只要跟随我大哥，就有进大都灵院的机会，至于之前的恩怨，就看你懂不懂的识时务了。”
“哦～”古尺看着三人，原来是来收小弟，也对，大都灵院选拔仪式有很多天才，也有大大家族的少年，拥护者众多，因此很多人会选择拉帮结伙增强实力。
这王伏巷的三人，是想找他做打手。
古尺笑着开口：“一起努力进大都灵院是个好想法，我赞成，不过不是我跟随你们，是你们来跟随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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